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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寵貴后

0018 求人求到底

梟寵貴后 鄭子衿 2016 2019-04-05 10:00:00

  欒孑本想看一出好戲。奈何不能在梁府樹敵。先不論那女人是誰,總歸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她既然能進了梁府,總有些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為她保駕護航。

  既然如此,欒孑不得不賣她個面子。雖說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讓人心里泛堵,也總強過落井下石的好。

  “梁公子?!辈坏饶茄诀呋刈?,欒孑上前去喚住梁宗權(quán),“小女有事與您商議,可否借個光?”

  梁宗權(quán)聞言扭過頭來笑道:“倒忘了姑娘還在這里?!?p>  說話間,扭頭指了指家丁手里的布匹,吩咐,“還不把這批素錦交給姑娘帶回去!”

  顯然,梁宗權(quán)并不想讓欒孑看見他處理家事。

  欒孑自知今日是求告無門了,抿抿唇準備離開。

  無巧不成書。

  就在欒孑準備告辭之時,許濟謄那妖人出現(xiàn)在了門的那邊。

  許濟謄只見梁宗權(quán)在門外站著,忙擠到前面來。

  這一到前面,一眼便見到表姐家的丫鬟,臉色不覺一沉,“三春兒,你這是又給姐姐惹了什么禍事?”

  三春一聽是表少爺?shù)穆曇?,心里還未來得及歡喜就被訓(xùn)了一句。才被訓(xùn)得無言以對,本想著表少爺來了怎么也能求個情面,沒成想,又是斥責。

  三春委屈地耷拉著腦袋連聲賠罪,“是小的錯,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p>  許濟謄偷眼瞧著梁宗權(quán),絲毫沒有和緩的架勢,心里犯了難:這樣,他可開不了口求人了。

  正值他犯難之際,只見梁宗權(quán)身后站了個女子,看起來好生面熟。

  四目相對,欒孑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許濟謄不過看了一眼便不由分說走過來拖她出了人群,低聲呵斥,“你不在風月樓好好待著,來這里作甚?”

  “自然是有事才來?!睓桄菟﹂_許濟謄的手,往后退了幾步,不與他靠近。

  許濟謄一改往日嫌棄她的模樣,又不規(guī)矩地拉起她的衣袖往巷子外面走,“趕緊回去,這里沒你的事?!?p>  “什么叫沒我的事?”欒孑不甘地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往回走。

  梁宗權(quán)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見欒孑往自己跟前過來,順手擋住追上來的許濟謄,“這是在我家門口,有什么事直說,別動手動腳?!?p>  許濟謄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什么事啊!要不是空凝醉喜歡這小丫頭片子,他才懶得管她的破事。

  倒是梁宗權(quán),知道這丫頭什么來路嗎?就敢護著了。倒是一點都沒懷疑欒孑出現(xiàn)在這里的緣故。

  欒孑被半路殺出來的許濟謄弄得頭大。本來二人是為了一個人的事而來的,被他攪和來攪和去,欒孑只能據(jù)實已告了。

  “梁公子,小女有事求您。”說著,欒孑兩腿打彎直接跪了下去,“求您救救我們樓主吧。”

  梁宗權(quán)正攔著許濟謄不準他上前,聞言轉(zhuǎn)身女子已跪在面前。連忙去扶,“他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姑娘不必行此大禮?!?p>  許濟謄見欒孑這一跪才明了她的來意。與此同時,他的心里突然酸酸的不是滋味?!翱取绷艘宦暎杂X來的多余,朝梁宗權(quán)一拱手,“不擾你雅興了。”

  梁宗權(quán)適時放開欒孑,冷聲道:“還不來人送姑娘回去?!?p>  欒孑怎么知道梁宗權(quán)不是敷衍自己,搖搖頭道:“雖是強人所難,可我想見見樓主。”

  “你這是在得寸進尺?!绷鹤跈?quán)話雖說的重,語氣卻輕松自然。

  欒孑低眉間松了口氣,空凝醉這下有救了。她算還了他的人情,離開風月樓的時候便不會束手束腳。

  梁宗權(quán)見欒孑垂著發(fā)髻低著腦袋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也罷!去趕車來,我親送姑娘回去?!?p>  欒孑受寵若驚地抬起頭,惶恐地望著梁宗權(quán),連連拒絕,“萬萬不可??!”其實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梁宗權(quán)對她的拒絕置若罔聞,這下欒孑徹底踏實了。只要梁宗權(quán)把態(tài)度擺正,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話雖如此,欒孑仍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很多手到擒來的事在沒有最終敲定之前,還是會出現(xiàn)很多變數(shù)的。

  欒孑打定主意不親眼看見空凝醉被放出來,她就對梁宗權(quán)死纏爛打。

  一條命的人情,還起來自然要比旁的事艱難些。

  馬車“噠噠”離開梁府的時候,欒孑不知道府里那位正哭鬧著要尋死膩活。而他們的馬車離開之后,巷口停了許久的花頂馬車這才緩緩離開。

  馬車車廂一里一外,梁宗權(quán)吹著秋涼的微風尋思著進牢里要說的話。側(cè)目看了看隨風起伏的車簾,動了動嘴,終是沒將欒孑的來意問出口。

  問不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無論欒孑是什么來意,空凝醉他是一定會救的。畢竟他的命是自己的。他想什么時候取都由著他,而不是別人。

  一簾之隔的車廂里,欒孑生無可戀地望著黑漆漆的車頂,只盼著早些了了這樁事,她走也理直氣壯些。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馬車停下來,欒孑清咳了一聲,問道:“梁公子,到了嗎?”

  “出了城兩里路就到了。”

  梁宗權(quán)的聲音傳來,欒孑撩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梁宗權(quán)挺拔的脊背擋住欒孑看向守城的目光。欒孑不過是隨便看看,放下車簾聽著外面?zhèn)鱽硪宦暋岸嘀x”,馬車應(yīng)聲走了起來。

  沒過多久,馬車停下來。欒孑還未鉆出車廂已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傳來。

  不知是自己鼻子比旁人靈敏還是怎么的,總覺得是一股腐臭味。

  欒孑鉆出車廂后一直眉頭緊鎖。

  梁宗權(quán)頭前敲開大牢緊閉的大門,說明來意便有人殷勤地帶他們進牢房。

  雖是這樣,走到監(jiān)室門口時,梁宗權(quán)仍掏出幾塊碎金子給牢頭,“算我請兄弟們喝酒?!?p>  牢頭知情識趣笑著下去,“小將軍有何吩咐盡管開口。”

  “你忙你的?!绷鹤跈?quán)見那牢頭不時瞟一眼欒孑,步子一挪將她擋在身后,微微露出一絲不悅,“有事我會喊你。”

  牢頭見此,忙堆笑退下,就怕惹得梁小公子不悅,遭至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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