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長的堅持下,諸人順利的換到了附近的那艘他們應該乘的大船上,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個花瓣熱水澡,便也疲憊盡消了,尤其是幾人憔悴無比的心力。
常天德原以為自己會晚到江邊,見到駛過的大船便立刻上去了,豈知他們其實是到早了,真正的大船還沒有來。若不是常天德看到今晨打出的旗幟不對,而后面不遠處的那艘船旗才對,便真真是自己把自己蒙進鼓里了。
上錯的那艘船是開往當涂,晌午便會達到目的地,如果不趁著船速慢下來盡快換乘,被后面的大船一舉超過,那才叫真的錯過了。也是如此,韓青鴻才會看到船頭小廝們急忙搬運貨物的景象,否則貨物應盡數放于船艙中,是萬不會提前拿出來曬太陽的。至于為何院長上錯了穿,還能與船老大勾肩搭背,高歌飲酒,那便不是別人能夠知道的了。
此次的天氣,似乎預示著這次比賽的不利,自眾人登船以來,頭頂便一直有一片烏云跟著,一路到廬山全程大多時間都在下雨,不是大雨,便是小雨,偶有晴朗的時候,會聽到李傲天在船頭“呼呼哈嘿”的練拳聲。
他真的很用功,努力?。〕L斓率强丛谘劾?,搖在頭上,唉,有些人再是如何的努力,也終究抗不過別人天賦高啊,雖然他的天賦也不差。
“你看,雖然他這個人總讓人覺得很討厭吧,但人家努力是真的,果然在武道上沒有一個人是白給的呀!”
張萱然在一旁刺激著韓青鴻,細細回憶起來,她好像很少見過韓青鴻練功,即使兩人的修煉洞天就住對門,似乎也沒有見到過他打拳,甚至大多時間根本見不到人。
“嗯,你說得對!”韓青鴻同樣發(fā)自內心的點頭贊許道:“每個刻苦努力的男人,心中都必定有著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p> “那你心愛的女人是誰呀?”
這句話剛問出來,張萱然就后悔了,這個問題教韓青鴻如何回答,是或不是,好像都不太好,兩人的關系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只是韓青鴻這句話說出來,她又忍不住想知道。
韓青鴻笑而不語,側頭望向半空中幾只低翔的海鷗,細碎的陽光穿透氤氳浮動的霧氣,打在他隨風飄揚的劉海上,眼中流露出如水般的光芒,說不出的孤傲、清高:“我就是那種少數沒有的人。”
“……”張萱然身子明顯的震了震,深深的緩一口氣,忍住了要打人的沖動,這才輕聲微笑道:“我知道,我堅信你的未來必定非常美好,并且為此迫不及待!”
韓青鴻回過頭,深深的看了張萱然一眼,咋這么會說話呢?沒有人知道,每日與張萱然這個大胸美女耳鬢廝磨,長此以往下去,韓青鴻和風晴感情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正如張萱然所堅信的那樣,韓青鴻其實要努力的多,常常晚上住在山洞里,夜不歸宿,是以很多人都看不見他的身影,畢竟如此行事哪里常人能夠想到的呢?但他向來崇尚的是低調修煉,這些小事便不足為外人道也。
韓青鴻內視真氣,在船上的這幾天,他當然不會閑著,看看能不能突破到兩百。
兩百,是個檻!
……
幾天后,頭頂上空終于結束了一路連綿的陰雨,天空中更是難得的露出了日頭,晴空萬里烏云,江州便也到了,廬山和白鹿洞書院同在江州,到了江州,便相當于是到了白鹿洞書院。
甫到江州,一行人便受到了非常高規(guī)格的接待,當然,這里的高規(guī)格純粹指的是院長一級,韓青鴻等人的待遇也就一般般啦。
“在下李慕白,是書院的學生?!?p> 常天德自是有同等級的白鹿洞書院院長前來迎接,而接待韓青鴻等人的,便是這么一個名叫李慕白的普通學生,此人生的白面俊秀,一副男生女相,貌似是一個標準的奶油小生,除了外貌,好像也無甚可取之處。
韓青鴻有心轉身便走,料想誰也不愿把時間浪費在一個男的身上。到了白鹿洞書院,豈能不想起自己武道領路人之一的易青北,讓自己衣食無憂的萬兩白銀,也是和他一起賺到的。既然到了易大哥的地盤,韓青鴻沒有不拜訪的道理,況且?guī)熜铸埿窃轮耙材贸鰜硪恍┒Y物,讓帶給易青北,幫助聯(lián)絡感情,自己肯定是要走上一遭了。
如此想著,忽然瞟見李慕白眼中偶然冒出來的精光,感到接待事宜恐怕不似表面上那么簡單,便又耐下性子,邊走邊聽著李慕白介紹江州的風景。
“要說這江州的風光啊,排名第一的當屬廬山瀑布,(此處省略一萬字)……”
“哈哈,雖千言萬語不能表達其萬一,再多的溢美之詞也毫不為過,等比賽完了之后,我們有時間了再去看。”李慕白呵呵一笑,見韓青鴻幾人云山霧罩的模樣,心中暗喜,隨后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對了,不知幾位同窗的真氣修煉的如何了,這次比賽可有信心?”
說了半天,原來是在這等著呢!韓青鴻一直以局外人的目光來看,沒有被李慕白天花亂墜的介紹所迷惑,問及武道之事,心中馬上閃過一絲明悟,原來這小子是刺探情報來的!
韓青鴻不動神色,李傲天卻是呵呵一笑,他自認為與韓青鴻已經不相上下,連日來在船上分外賣力,便是有著比賽出頭的心思,此時李慕白一問,忍不住暗贊一聲會來事,趁著韓青鴻反應慢半拍,馬上展露出自己作為資深三流低品武者的底子。
好家伙,將近一百五,果然厲害!
李慕白發(fā)自內心的稱贊,馬上不要錢的拋了出來,比如第一人當非李師兄莫屬之類的,聽得韓青鴻直掏耳朵。這種話,也就能騙騙李傲天之流,你別說,他還真信!
……
“什么,明天就開始比,這么急?”
常天德剛進入白鹿洞書院的學宮,椅子還沒有坐熱,白鹿洞書院一方便著急的宣布明天就開始比賽,豈能不令他大吃一驚!
“是啊,既然四大書院的人都來了,我們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畢竟我朝前方戰(zhàn)事不利啊……”
好嘛,這也成了你們的借口!此時中央學宮里,只有四大書院的院長在此,另外三個院長表示一致同意,另誰也會覺得怕都是商量好了吧!
“怎么,茅山的人沒來全?我剛剛也只看到了三個,不知是不是茅山的主力人選,能不能代表茅山書院出戰(zhàn),若是不能,呵呵,我們再等上幾天無妨的,好教吳院長的學生再準備幾天,如何?”
“這……怕是不妥啊……吳院長,你看……”
石鼓書院和岳麓書院的兩個院長一唱一和,明顯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強逼常天德同意,否則面上須不好看。
縱然知道是激將法,他常天德又何時畏懼過?“哼,你們石鼓書院可以,我茅山書院自是可以!”
常天德面上一陣冷笑,心里卻忍不住對這次的比賽憂心起來,幾個書院都是有備而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