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故事接下來就是進入房間的安國君看到這個楚楚可憐又梨花帶雨的小女孩,仿佛觸電一般在高潮將要開始高潮前,用雨水打濕了燃起的欲望。
安國君問道:“你的父母去哪兒了呢?家中還有什么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小幸搖了搖頭。
“不知道?”
“報告寨主,屋里都搜過了,確實沒人?!眲倓偹堰^屋子的侍從回來報告。
“好?!卑矅?zhèn)定地說了一聲,然后用力地抿上嘴使嘴角上揚,不是笑也不是哭,不是任何情感的表達,這就是他思考的方式。
“小姑娘,今天晚上的雨太大了,我們從很遠的上球過來,看起來前面并沒有酒家了,所以我們是否能在這兒借宿一晚呢?”
小幸想了想,然后恐懼地看著眼前為首的這個頭發(fā)上已有些許白發(fā)的男人,還有那四個年輕的侍從,便點了點頭。
“好,真乖?!彼嗣念^。然后握住她的嫩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幸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雙大手就這樣死死地包著小手,她想掙脫出來,但是結果徒勞,她被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手中。
“小---幸?!?p> “小幸?這可真是個好稱呼?!本o握的雙手依舊沒有松開,但是她卻從他的手中感受到了溫度。
她太冷了,本就貧寒的家庭里屋頂上的木頭卻因陳年未修裂開了,雨沿著木頭縫滑落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清脆悅耳。但是人呢?小幸蜷縮在一角,等著不知道去哪兒了的母親和哥哥。就在這個時候,安國君他們來了。現(xiàn)在,她從他的手中感受到了這種特殊的溫暖。之前哪怕從哥哥和母親身上也從沒有過。
“小幸?小幸?”安國君叫了幾聲正在發(fā)呆想事情的小幸,她才回過神來。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就在你家的地上隨便休息一晚上吧。還要麻煩你換一個屋子居住,多謝了?!彼殡x了他的雙手,令女孩兒的溫暖一下子揮發(fā)到空氣中。
她鎮(zhèn)靜了一會兒,說:“哦,好,那你們休息吧,我去隔壁的房間。晚安?!?p> 小幸離開了,躺在了另一個屋子里。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但顯然烏云并沒有遮住月牙,淅淅瀝瀝的雨穿梭過皎潔的月光映在小幸的臉上。
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肯定是有陌生人在家睡得不踏實”小幸心里想到。
寒冷和孤獨失落像魔鬼一般侵襲了她,如果在此刻能有人抱著她該有多好,就和剛剛被緊緊包圍著的雙手一樣,她暗自想?;叵肫饋恚丝痰男倪€是癢癢的。
不行,她還是睡不著。她想再出去看看,看看他們都睡了沒?
她輕聲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聽到大家都已經(jīng)打鼾了,他們蓋著自己的衣服,可能因為奔波勞累了一天,此刻都睡得香極了。
欸?怎么不對?一、二、三、四,欸?怎么少了一個人?小幸又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是少了一個,而那個人正是安國君。
她悄悄走過侍衛(wèi)們正熟睡著的主屋,來到門外??吹揭粋€寬厚的背影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小幸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果然是安國君。
小幸冒著雨跑到院子里,說道:“寨……寨……寨主”小幸只是之前聽他的手下如此喊他。但叫起來讓小幸別扭極了。
男人猛然回頭,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娘和他一樣渾身都被雨澆濕了,雨水沿著已經(jīng)貼在臉上的頭發(fā)一點點滑入脖頸。
“你來干什么?外面的雨還不小呢?趕緊回去?!卑矅舐暢獾?。
“我……我……”小幸在他面前完全不會說了話,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要表達什么。
“我睡不著。”她懦懦地說道。
“您呢?外面還下著雨,已經(jīng)很晚了,您怎么就在外面坐著呢?”
他想說,但只是想想而已。張口便是:“唉!和你這個小姑娘說了也無濟于事?!闭f著便搖了搖頭。
這樣的安國君和剛剛走進家門時那個威風凜凜前呼后擁的安國君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小幸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沒忍住就從后面抱了他。她的小手僅僅只能圍住他一半的身體,放在他的肚子上。好似一個小姑娘在抱著一只大狗熊。就這樣兩人在雨中安靜地抱著。雨水從兩個人的身體之間流過,也是溫暖的。
“回去吧,會著涼的”前面的男人突然轉身說。
小女孩兒看著安國君的眼睛,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想離開,就想這樣一直待下去。
“回去。”他的語氣更加嚴厲了似乎像是命令一般打在了她的頭上。
雨越下越大,掉在地上的雨珠騰空化作水霧,在他們之前產(chǎn)生消亡又再次產(chǎn)生。他們的身上都已經(jīng)被雨水打透了,衣服牢牢地貼在身上。月亮也不知道藏到了哪里,雖然可以伸手看見五指,但卻只是輪廓。
黑黑的,暖暖的,潮潮的。
地上的嫩芽,見機趕緊往上挺拔,生怕錯過這難得的一刻。
“你不走?”男人反問道。
她沒有反應,就這樣看著他。
他太難受了,她看到了他的心坎里,鉆進了他的心窩里。
他站起來轉身離開院子,往屋內(nèi)走去。留她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她已經(jīng)不能再狼狽了。
他站在屋門口,停住了。焦灼,雨下的他心煩,仿佛想侵入他的每個細胞,將他化成水。命運對他太不公了,今天他偏要在這磅礴大雨中將這可惡的天公撕出一個口子。
他轉身看著那個依舊在雨中的可愛人兒變得更加楚楚動人了。
他幾個跨步上前,一下子讓她無法呼吸了。
黑暗中的一切似乎那么的清晰明了,但心卻蒙上了迷霧。
她依偎在他的懷里,堅硬的胡茬掠食著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小幸心里不知為什么有點享受這種幾乎快要被吃了的感覺。這種軟到心里的充實感。
他把她緩緩安置下來。
黑暗中的光滑與絲柔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她的頭發(fā)被雨水打亂打散,毫無章法般地分布在臉,脖頸和肩上,就像小幸一樣,即使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但也只是慢慢地去等待著這似乎一切的水到渠成。
當他靠近的時候,她起初顫抖了一下。
她感受到了冰冷的東西,水滴在上面產(chǎn)生滴滴答答沉重的聲音,那是武士的佩劍嗎?她疑惑,但又好熟悉。
雨把大家都淋得脆弱卻又勇猛。
沒想到是這么的突然,
歡樂的到來是如此地迅速。
雨從身體的角角落落迸發(fā)出更加清脆的響聲,享受的聲音好似鈴鐺一般悅耳,情感如熊熊烈火反而因這微不足道的雨水而顯得更加熾熱。
瞬間小幸覺得仿佛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