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辰瞇了瞇朦朧醉眼,看向楚長蘇的方向,不禁諷刺一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七公主殿下啊!我同韞之有‘要事’要商談,還望殿下通融一下?!?p> 楚長蘇本就對言鈺的冷漠心生怨念,偏偏這個時候楚逸辰竟然還有膽子湊上來。
“阿鈺她忙于朝政,如今已然歇下了,世子還是請回吧?!?p> 楚長蘇的男子身份楚逸辰自然是不知曉得,不過,對于他而言,無論是‘七公主’還是九公主都是麻煩,大大的阻礙了他的追妻之路。
“不行!今晚無論無何我都必須要見到她!”楚逸辰擲地有聲道。
楚長蘇又豈能容他放肆,他端著一副大房的架勢道,“世子,這言家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想要耍酒瘋最好回你的潁州去!況且,世子莫不是忘了……阿鈺如今的身份?!”
楚逸辰被他的怒喝清醒了幾分醉意,看著如今已然是月入中天的夜晚,心中不由生起幾分悲涼,看來今兒個怕是見不到她了。
如今她的女兒身已然世人皆知,他怕是再也沒辦法,用她的身世來拿捏她了。更何況,如七公主所說的那般‘“男女授受不親”,多么諷刺?就差一點點她就是他的妻了。
“既然如此,還望殿下幫臣轉(zhuǎn)達,我想……見她?!彼胨?!想得不得了,就連夢里都是她身著一襲嫁衣的模樣,一瞥驚鴻,此生難忘。
“自然,不過今日天色已晚,世子還是請回吧。”楚長蘇毫不猶豫的就下了逐客令。
于是,楚逸辰一臉落寞的離開了。
楚長蘇看著某情敵已經(jīng)離開便松了口氣,就像是大房終于把丈夫養(yǎng)在外頭的妾室打發(fā)走了一般。
幫忙轉(zhuǎn)達?絕不可能!
他又怎么會想不開到給自己戴綠帽子?本來他就不招她待見,要是再來個爭寵的,那她會喜歡上她才怪。
一想到她為了躲他竟然這么晚還沒回來,他就不由失落萬分。畢竟,獨守空房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到底去哪了呢?她一屆女子這么晚還沒回來……楚長蘇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以前不知她是女子時,他還不會如此的擔心,但是如今她可是個姑娘啊~
而他心心念念的某人,此時此刻正被人綁住手腳,動彈不得。
言鈺早就清醒了,不過,她為了不打草驚蛇,并沒有什么動靜。她但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能耐,敢明目張膽的在皇宮里對她下手。
“里面那位還沒醒呢?”
“可不是嘛,那可是足份量的迷藥,還是頭兒親自下的手,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醒過來?”
“說的也是,再怎么厲害還不是個姑娘?”一個黑衣人向另一個黑衣人暗示著調(diào)侃道。
黑衣人心領(lǐng)神會,猥瑣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玩味笑道“哈哈哈……”
兩個看守她的人,隨口說著什么。
言鈺聽著覺得應(yīng)該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便也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她決定先暫時不動,靜觀其變。
而這邊的言府和朝廷則是亂了套了,堂堂一字并肩王竟然失蹤了!
言鈺剛失蹤那會兒,楚長蘇只是單純的以為她是在同他鬧別扭,還在生他的氣不肯回來。
可是,倒也不至于連朝也不上啊!她一向紀律嚴謹,尤其是對自己要求更是嚴苛,她不會任性到如此地步的。
那么只有一種解釋,她出事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牽絆住了她呢?畢竟她武功不弱,他百思不得其解,無奈之下,只能請他們幫忙一起找她。
言府,眾人齊聚一堂。
“聽宮里人說最后一次見鈺是在宮中,九公主殿下,鈺她可是去找你了?”葉尚恭分析道。
“沒有啊,那日表姐她并沒來找本宮。”九公主擔憂不已,畢竟表姐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失蹤過。
“可是那日,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七殿下貌似好像說過,她是早早歇下了?!”楚逸辰突然向楚長蘇發(fā)難道,臉色十分不友善。
楚長蘇自責極了,畢竟如果他些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便不會事到如今他還音訊全無。
“是本宮的錯,本宮以為阿鈺早就回房休息了,不成想……她竟然徹夜未歸?!?p> 九公主卻不會這么認為,畢竟表姐的身份暴露受到直接傷害最大的就是他!對于一個女子而言,清譽尤為重要,而他卻偏偏嫁給了一個‘假男人’!換了是誰,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難以接受,而他倒好,絲毫不見他傷心難過的樣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定是你,是你想要害表姐!是不是?”九公主憤怒的指責道。她認為一定是他故意支來楚逸辰,害了言鈺。
楚逸辰認為楚楚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他們倆難得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一回。“七殿下,本世子奉勸你一句,要是她又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潁州那三十萬的兵可不是吃素的!”
楚逸辰因為言鈺的失蹤,那毫不掩飾愛意恨不得傾瀉出來,這次,就算是葉尚恭再怎么想要視而不見都貌似做不到了。
是了,他早該發(fā)現(xiàn)逸辰對鈺是不同的。
也難怪呢,畢竟鈺那么優(yōu)秀,她身為一屆女子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才華橫溢不說,竟然還上的了戰(zhàn)場,不費一兵一卒使得敵軍退兵,她實乃一代奇女子也。
他心悅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想到這里葉尚恭不由得諷刺一笑,他到底在期許些什么?他心里早就應(yīng)該很清楚了不是嗎!他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想要求和呢?他不過是為了她罷了。
“我害她?!”楚長蘇不由得被氣笑了。
“除了你,還會有誰?”楚楚一口咬定就是楚長蘇害了言鈺。
“我是這個世上最不可能害她的人!”楚長蘇擲地有聲道,他是那般的嚴肅,他從未如此認真過。
楚逸辰本來還是有些懷疑他的,但見他一臉坦然的模樣,甚至比他們還要擔憂,便有些不確定了。
葉尚恭見幾人恨不得要吵架的架勢,便連忙解釋道。
“九殿下稍安勿躁,依我所言此事應(yīng)該不是七殿下,七殿下如今竟然還在言家,就說明他問心無愧,鈺的失蹤同他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p> 楚逸辰沉默不語,楚長蘇看了葉尚恭一眼,并沒有反駁,這就算是默認了。
可是,九公主可是不依,氣呼呼的嘟著小嘴,嘴巴撅的老高,瞪了楚長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