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支使掉了兩個魏公公,回到乾清宮內“噗通”一下,倒在床上乎乎大睡。
另一邊,福王朱常洵被東廠番子們至以京城“邀請”。朱由校的這位體態(tài)圓渾的叔叔一臉晦氣的坐在馬車上。京城傳來消息,鄭貴妃因悲傷過度,為萬歷皇帝殉情。
殉情?朱常洵譏笑了幾聲,他是在深宮中蹲大的,能不清楚其中細節(jié)?雖然自己在洛陽花天酒地,可腦子還沒成豬腦子。不過他倒也不虛朱由校,自己知道自己肯定得挨收拾,不過作為一個老朱家的藩王,沒造反(沒證據),大不了就圈禁罷了,難道他朱由校還敢違背祖制宰了自己不成?
第二日,朱由校被太監(jiān)喚醒,領著手下的大小太監(jiān)在紫禁誠上進行晨跑,以鍛煉身體。今日城禁已開,從城墻上望去,九門內外,人聲鼎沸,北京城的新一天,又開始了。
幾個時辰后,朱常洵進了北京,睹物思情,不禁留下淚水,這里,是他曾經的家。
“物是人非??!”朱常洵長嘆道。
“福王爺,陛下有請!”過了一陣,一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咱家,王安!”
……
“皇叔,坐下說!”朱由校在保和殿接見朱常洵。
一旁侍候的李永貞忙給福王一個軟凳。“咔咔咔嚓!”凳子塌了……
……
換了個結實凳子,朱由??粗媲暗倪@個“球”,寒喧道:“叔父在洛陽過得可好?”
“好,有勞陛下關心?!备M蹩蜌獾?。
“叔父可知前朝,皇父發(fā)內帑銀四百萬之事?”朱由校笑道。
“此乃利國利民之好事?。 备M醢档啦幻?,但面子上紋絲不動,這是來收拾他來了。
“朕也認為如此,但總有人手伸長了,王叔可知道?”朱由校依舊笑盈盈道。
“哈!那陛下可得嚴查了,但此事小王不知道,小王只是一個閑王罷了?!敝斐d馈?p> “皇叔啊,你可不是閑王啊,李永貞,把東西拿上來!”朱由校嘆息道,其模樣仿佛是對朱常洵異常失望,哪里還有盤算了半天準備收拾福王的樣子。
待到李永貞將東西拿上來,朱由校道:“念!”
李永貞看了一眼老福王,見朱由校瞟了過來,忙把頭低下,朗聲道:“萬歷四十年一月,圈軍田三千畝,萬歷四十年三月,圈......萬歷四十七年,私吞軍餉60萬?!?p> 老福王聽到后連忙棄了軟凳,伏下身,叫到:“陛下恕罪,是小王一時糊涂,一時糊涂啊,小王保證悉數交還?!敝斐d瓋刃牡故菍@位新天子不虛,叫自己來到保和殿,他以為朱由校就是不想動干戈,要想動干戈,不如在幾日后的朝會上把這事一說,還能撈把聲望。
朱由校把老福王整治到保和殿,是想獨吞掉福王的財產,這事到了外庭,對朱由校來說,利益?。ㄈㄋ緯徍蟪腻X都得進國庫,得被文官大撈一筆,還不如直接入了內帑為妙。)
所以,朱由??粗厣系摹耙慧纭?,慢慢悠悠道:“皇叔,不是朕不幫你,你這干事得嚴密點兒,這下好了,都捅到外面去了,大大有損我皇室在民間的風評啊!哎,不罰不足以貧民憤啊,來人,讓皇叔先去休息!”
......
朱常洵被送到了一間小黑屋內,零點幾T的身體勉強可以塞下。“說!你的銀子在哪兒?”一盞燭火立馬閃到他面前。“我R你XX,朱由校!”
......
翌日,宗人府下發(fā)邸報,革除朱常洵之福王爵位,貶為庶人,抄家,幽禁!另,傳各地藩王入京覲見新皇登基!
......
“老主人,福王被小皇帝給收拾了!”福建福清,葉向高還在老家“養(yǎng)病”,他翻看了一頁邸報,道:“后生可畏??!沒想到楊大人教出這么個愣頭青,告訴趙大人,底下的事兒辦的隱秘點?!?p> “哎,老爺您放心!”
......
“去,準備準備,去見圣上?!甭和踔斐E道。少數像他一樣行的正坐得端,一門心思搞文化的藩王收拾了點禮物,便邁向了北京,大多數藩王這時都在擦屁股,有福王同志的例子在前,藩王們該還地的還地,該賠錢的賠錢,還有幾個壁虎斷尾,宰了幾個惡奴平民憤,一個個表面忙得一批,心里慌得一批。
......
“福王的地,暫按地契算,沒地契的,尋那邊的孫先生登記,我家老爺好心,雇大家種地!”
“你家老爺是誰?。俊?p> “當然是當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