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回來了
呯
一個打手飛起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中了陳飛的屁股,他們就等著目標(biāo)倒地然后一擁而上,再用殘酷的方式踩斷他的雙腿。
然而讓他們驚訝的是,陳飛只是踉蹌朝前沖了幾步就穩(wěn)住了。
“瑪?shù)?,喝頓酒都要挨打,你們誰???”這一腳把陳飛踢的清醒了幾分,可他不認識這四個打手,陌達奎又躲在暗處。
“喲,是條硬漢,有人出錢買你兩條腿,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我們把它踩斷?”一個打手拿出一把砍刀和一些紗布丟了過去。
陳飛愣了愣,然后撿起砍刀哈哈大笑。
四個打手被陳飛笑的莫名其妙:“你TM的喝斷片了吧?我們是來砍你的,嚴肅點?!?p> “我看他是直接嚇傻了?!?p> “正愁空手對付你們有風(fēng)險呢,想不到你們竟然給我一把刀,我想你們是為了公平起見吧?要不這樣,咱們單挑,打一場歇一會,否則你們就涉嫌車輪戰(zhàn)了,你們誰先來?”陳飛說著持刀逐個點指四個打手。
“臥槽,被他耍了,兄弟們一起上!”四個打手哪里見過這樣的雜夫,不都是看到來硬的就嚇得跪地求饒么?
四個打手一擁而上,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曔^后,他們的砍刀都被磕飛了,一個個捂著握刀的手,虎口已經(jīng)被震裂,鮮血正從指縫中流出。
陳飛把已經(jīng)出現(xiàn)好幾個口子的砍刀丟在地上,然后做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和指指腦袋道:“不管哪一行,這兩樣都是必備的,我建議你們回去多吃些豬腦補補,哈哈!”
看著陳飛灑脫的遠去,四個打手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姓陌的雜碎你給我們出來,不是說好了超過小販、農(nóng)夫和雜夫地位的活我們不接嗎,你TM的見過這么強的雜夫嗎?這最起碼得是個武士,搞不好還TM的是個戰(zhàn)士。”
然而陌達奎看到四個打手落敗的時候就開始跑路了,此刻是聽不到四個打手的話了。
烏爾特斯城墻邊緣,一排排低矮的破爛木房,當(dāng)風(fēng)雨來臨時,房外下大雨,房內(nèi)下暴雨,農(nóng)夫的生活和畜牧沒有多大區(qū)別。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給人們帶來了溫暖,但卻無法照亮這些農(nóng)夫的世界。
因為今天是部落規(guī)定每季必須上交兩袋糧食的日子,可來收糧的富賈卻為了中飽私囊,幾乎都只給農(nóng)夫們留下種子和一個季度的口糧。
一輛輛大卡車行駛在農(nóng)夫居住區(qū),收糧的富賈帶著他的打手們來了。
“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老天啊,你睜開眼看看吧!”這是這里所有農(nóng)夫的心聲,盡管不愿意,他們還是要把血汗的結(jié)晶擺在門口等著富賈來取走。
“老張頭,你們這一家子不錯,讓你的小畜生趕緊成親生子,多個人多分勞力,這季度就給你們多留一袋了!”賴皮猴看著老張頭一家少見的豐收,心里也挺高興的,如果每個農(nóng)夫都這么賣命,他這一生還是有機會成為上等地位的金主。
“謝謝富賈大人!”四十余歲的老張頭也和其農(nóng)夫一樣恨賴皮猴,但他是個非常能忍的人,為了培養(yǎng)后代,他情愿被別人罵。
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許多農(nóng)夫們都在做著無聲的抗?fàn)?,他們農(nóng)做時不再用心,產(chǎn)量夠吃和夠規(guī)定的交糧量就好。
賴皮猴的笑臉沒能維持多久就消失了,因為后面大部分農(nóng)夫的收成并不好,他能壓榨的非常有限,每遇到收成不好的農(nóng)夫,他就上前踹一腳罵一句卑賤的畜生,來年再這樣你就不用吃飯了。
很多健壯的農(nóng)夫暗暗摩拳擦掌,可視線每每觸及賴皮猴身后那十來個手握鐵棍的健碩武士時,心里的恨意只能往肚里咽。
“富賈大人,我老伴前些時候身體抱恙,導(dǎo)致這個季度的產(chǎn)量下降,您看我們下季再補回來可好?”一個年過半百的白發(fā)老婦攙扶著她的老伴,指著腳下的1袋糧食說道。
“你他M的老年癡呆了吧?來年補上?他能活過今年就是奇跡了,到時候老子給你們補上差數(shù)?”賴皮猴越想越火,這樣下去這輩子就與金主無緣了。
“去,把他屋里頭的糧食也扛上車,只留一個人的口糧就行了,不能下地干活的還吃什么飯,浪費糧食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辟嚻ず镆徽惺?,兩個武士立刻沖入低矮的木房中把幾袋糧食扛了出來。
“你這滅絕人性的畜生,我跟你拼了!”老婦說罷撲向賴皮猴,張口便咬。
“啊,疼死老子了,老不死的賤人,想死我成全你,給我殺了這兩個老不死的,看看以后誰還敢故意降低產(chǎn)量?!辟嚻ず镆荒_踢向老婦,老人立刻被踢的就地滾了好幾下。
兩個武士聞言沖了上去,就要對兩個老人下毒手。
圍觀的農(nóng)夫們都是義憤填膺,一個三十多歲的健壯農(nóng)夫?qū)嵲诳床幌氯チ?,手持鋤頭跳到兩個武士的面前大喝道:“人在做,我老牛在看,難道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哈哈哈,你在看?遭天譴?老子在這里就是天,先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綁住,讓他好好看個夠!”賴皮猴一聲令下,所有武士全都圍了過來。
“瘋牛真是瘋了?強出這個頭有什么用?白白送死而已?!逼渌r(nóng)夫見狀趕緊退的遠遠的,他們雖然憎恨賴皮猴的所作所為,但卻不敢明著出來反抗,心中的恨意只能寄托于那虛無的老天。
呯呯
啊...
挺身而出的老牛非常生猛,奈何寡不敵眾,不一會就被打到在地。
陳飛步行橫穿浩大的烏爾特斯城闕,向著記憶深處的圣地進發(fā)!
那里有一棟木屋屬于他,雖然很破爛,但住著生他養(yǎng)他的二老。
這,就是家!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飛已經(jīng)不再是阿飛了,但他繼承了那具肉身,就必須承擔(dān)下它所有的責(zé)任。
二老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他不信憑著自己前世的知識會改變不了這一世的命運,如果連兩個老人的清福都給不起,那他談什么創(chuàng)建空軍中隊,談什么翱翔九天?
翻過城墻,農(nóng)夫居住區(qū)已經(jīng)在望,陳飛的酒意也完全消退,他努力壓制著情緒,但血濃于水的親情豈是他的意志所能左右,來自血脈的呼喚讓他加快了步伐。
“爸、媽,我回來了…爾敢!”陳飛剛趕到就看到了倒地痛苦呻吟的父母,和正在對老牛施暴的武士。
游子歸家的那種感觸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粉碎,他目眥欲裂,伸手就朝著衣服里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