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一愣,有些疑惑,還是將那紙被揉的皺巴巴的紙打開。孟清猛地臉色一僵,將書信迅速握在手中,孟易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清子,你明明知道我們孟家的家規(guī)便是只能忠于皇上一人,你怎能…”
孟清低頭咬唇,默默不語。孟易怒火中燒,大拍桌子:“你知不知道如果被爺爺和爹知道了,你就要被趕出將軍府了!”
孟清才抬起頭,目光堅定:“我不怕?!?p> 孟易大吼:“你不怕???你不怕你就一人干出這種事???你知不知道我們?nèi)覟榱艘粋€你,得罪了多少權(quán)貴,又損失了多少東西!?”
孟清眸光微閃:“對不起?!?p> 孟易氣急攻心,生生卡主了嗓子,便一直在咳嗽??韧旰?,孟易望著孟清堅定的眸子,又是深深嘆了口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南沅當(dāng)真值得你這樣嗎清子?!?p> 孟清默默不語,孟易最終還是深呼一口氣:“這個事情我不會告訴爺爺和爹,你自己好自為之?!?p> 說完,孟易便揚長而去。
孟清望著孟易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將那皺巴巴的書信敞開。心中一緊,不禁開始擔(dān)憂。
蘭姨說,南烽大概率是發(fā)現(xiàn)自己與孟清有聯(lián)系了,很有可能南烽這一年不斷去落雁閣找她就是因為想要抓到孟清的把柄,讓孟清這段時間不要再去多了明月軒,計劃不急著施行,安全最重要。
就是因為那南烽不斷地去找若蘭,孟清才沒能告訴若蘭自己要去往南寧一個月,才讓孟易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簡單。
孟清暗罵那南烽,仔細一想,那南烽自從除夕后也再未找過自己,也未送過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過來了。原來,是找到了蘭姨那。
跟蹤自己的人中,一定有南烽派來的人。孟清深深嘆了口氣:“這可怎么辦啊?!?p> 短時間內(nèi),孟清定不可能在與唐幼聯(lián)系了,只是不與唐幼聯(lián)系,那怎么知道皇后讓明月軒調(diào)查北國的目的是什么。又怎么能才能拿到皇后黨羽結(jié)黨營私的證據(jù),怎么扳倒南烽呢。
想著,孟清使勁拍了拍腦子,似是瘋了一般:“啊啊啊不想了?!苯又?,又大聲喊道:“小藝,給我打桶熱水,本小姐要泡澡!”
屋外傳來小藝的聲音:“好嘞。”
孟清似是泄了氣一般,趴在茶桌之上,將那書信胡亂撕碎,又瞬速爬了起來。胡亂到處找著火折子,將那些紙碎燒了后,才又深深嘆了口氣,又趴在茶桌之上等著熱水。
待小藝打好熱水時,孟清卻是已昏昏欲睡,小藝輕拍孟清的肩,小聲喊著:“小姐,小姐?”
孟清半醒間聽到小藝的聲音,連忙爬了起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小藝才笑道:“小姐,可是與殿下二人太瘋了,怎地一回來便睡著了?”
孟清瞥了瞥小藝,散漫道:“才不是呢,你走吧,我要泡澡了?!?p> 小藝這才笑著拎著水桶往外走,孟清似是又想到什么,又大聲喊道:“小藝,放了花瓣嗎?!?p> “早就放了?!?p> 孟清才微笑點點頭,一臉滿意地步入屏風(fēng)后,脫衣跨進木桶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