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懷看到幾名警察在現(xiàn)場進行調(diào)查,然后簡單的問了幾句就離開了。他要回法家班,他覺得那里有些線索。高大偉和彧兒的失蹤肯定與金子鵲有關(guān)系,他一邊想一邊不停的打他們的手機,但是都是無法接通。
高大偉和孫彧兒失聯(lián)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法家班。金子鵲和金歸燕也是因為“知道高大偉去了哪里”所以被帶進法家班,她們母女倆個坐在花園里仔細地交談著:“鵲兒,你說那個老羅和文娟他們兩個最后會不會反悔?藏匿人質(zhì)可是要坐牢的?!?p> “不會的。老羅色欲熏心。文娟眼里只有金錢,只要金錢到位,他們兩個就乖乖的保守秘密?!闭f著,顏姨突然過來了,金子鵲下了一跳,朝顏姨喊到:“不懂事的老太太,在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金太太,法棟和喬水先生讓你兩位去高大偉的房間去問話。”說完,三個人就離開了校區(qū)中的花園。
歐陽大懷很快就到了法家班,他要去高大偉的房間里看看,不料,一打開門,這里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名警察,法棟、喬水、顏姨、金子鵲和孫伯父都在這里,連金歸燕都在。他們一句話不說,看著剛剛破門而入的歐陽大懷。歐陽大懷明顯是有些驚訝,他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愣了一會兒,然后問:“你們知道高大偉和孫彧兒的下落了嗎?”
金子鵲這個時候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回答到:“這位歐陽先生,你真是莫名其妙啊,高大偉和孫彧兒的下落只有你一個人最清楚,你還在這里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警察都查出來你把他們兩個帶到荒山野嶺的地方,然后用你的車載他們?nèi)チ艘粋€說不出的地方,你到底是歐陽家的兒子,在法律面前你是絲毫都不懼怕?!?p> “金子鵲,你在這里信口開河說些什么!我今早才發(fā)現(xiàn)高大偉不在房間,還以為他去了孫彧兒家里,直到中午他還沒有來,我這才去了她家,可是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影??墒?,我在橋墩下發(fā)現(xiàn)了大偉的車。警察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大偉和孫彧兒去了哪里?”
一名警察站起來,對大懷說:“歐陽大懷先生,您昨天晚上駕車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我去皎潔家里了。我女朋友家?!?p> “然后呢?”
“然后,我喝了一點酒。所以,就沒有開車回來?!?p> 金子鵲聽到,插了一句:“歐陽大懷,這整個法家班都知道你是滴酒不沾,只喜歡喝牛奶而已。這什么牛奶還含有酒精啊?!?p> “那是因為,昨天晚上皎潔的畫家朋友來參加酒會,所以,我不得不喝了一杯?!?p> “這么巧?”
“金子鵲,你先閉嘴,讓警察先生問問歐陽大懷。”法棟上前制止住了金子鵲。
“歐陽先生,昨天晚上我們在橋墩附近發(fā)現(xiàn)了你的車。今天早晨在同一個地點還是發(fā)現(xiàn)了你的車。橋墩這個地方是廢棄的橋梁工程,很少有人去那里,請問你去哪里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去橋墩那里。我在酒會上出來,因為不勝酒力,我就去海邊走了走,吹了吹海風(fēng),等清醒了過來,我就去十字街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就回到法家班了。至于你說我的車為什么會在橋墩附近出現(xiàn),我真的就不知道了?!?p> “真是可笑。難不成你的車自己駕駛著自己去了橋墩附近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第二天早晨又再次自己去了那里兜了兜風(fēng)?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在這里說這些冷笑話?”金子鵲說完,就和警察說:“警察同志,這個歐陽大懷聰明絕頂,你們要仔細問問?!?p> 法棟接著說:“大懷,這幾場賽事馬上臨近,下周你們就要飛去賽場了。你到底把高大偉帶去了哪里?這場比賽如果被取消,我們?nèi)绻麣Ъs在先,我會賠掉半個法家班的。”
“法棟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高大偉情同手足,他對我又有恩,我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金子鵲推了大懷一把,然后說:“情同手足?這里每一個人都是賽場的賽手,每個人都是彼此的天敵,哪有什么情同手足。都是面和心不合的感情,說白了,高大偉的存在就是你的威脅,他和你參加的比賽幾乎是完全一樣,你早就想讓他停掉所有的比賽了,這樣,你就可以拿更多的獎金,坐擁法家班的大滿貫冠軍,喬水以后的下一個掌門人就是你了?!?p> 歐陽大懷氣的說不出一句話。這時候?qū)O彧兒的爸爸站起來說:“彧兒這孩子,從小跟著我就沒有享受到幸福生活,長大后憑自己的能力做了法家班的一名畫家老師,沒想到平白無故的被人陷害。大懷先生,你對我有恩,這個恩情我一定會報答,只求你放了彧兒和大偉。彧兒可以退出法家班,絕不會威脅到皎潔的主教地位,求你放了她吧?!?p> “孫伯父,我們四個人的感情還是經(jīng)得住考驗的。皎潔只是喜歡畫畫而已,對名對利從來都是毫無興趣。你不要錯怪了皎潔。”
“錯怪?皎潔拿著百萬的年薪,還一直參加畫展,借用法家班的名氣到處吹噓自己,抬高自己的身價,這樣的待遇,你還說她無欲無求?”金子鵲不停的說著?!澳悴皇钦f昨天參加了酒會嗎,皎潔肯定又是拿著法家班的旗號參加的吧。一場酒會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你還在這里高風(fēng)亮節(jié)的說個沒完沒了。”
“皎潔的畫作被每個畫作大師所喜愛,這是整個法家班都知道的事情,金子鵲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我小人之心,你們就是小人得志罷了?!?p> “夠了,歐陽大懷和金子鵲,你們從前是法家班的心腹愛將,甚至我們以有歐陽大懷這樣的成員為榮,沒想到,養(yǎng)虎為患。這件事沒那么簡單,我們就交給警察先生去處理,最后如果因為這件事耽擱了比賽,我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粋€人?!眴趟壬岩粋€水杯狠狠地放在地上,就摔門出去了。
金子鵲暗暗竊喜,這個時候警察和歐陽大懷說:“歐陽大懷,你要去警察局一趟,配合調(diào)查。”
“警察先生,我說過我沒有理由把高大偉和孫彧兒帶走,眼下我們的比賽馬上開始,你帶走我可以,但是請求你們一定要在比賽之前把高大偉找到。”歐陽大懷被警察帶走了。顏姨跟在后面說:“大懷,我相信你。你昨天去了十字街,那座房子里面你有事沒事就不要去了。”
大懷覺得顏姨這句話是話中有話,但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就被塞進了警車里面。
高大偉和孫彧兒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食了。他們兩個現(xiàn)在非常虛弱。文娟坐在窗口,叼著煙卷。
“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得罪了歐陽家的人,歐陽大懷讓我就這樣看著你們,等他比賽回來就接你們兩個回去?!?p> 大偉和彧兒沒有說話,兩個人虛弱的躺在地上,看著文娟在那里有板有眼的給他們洗腦。講了一會兒,文娟覺得無趣,就說:“不然,你們兩個當(dāng)我的兒子女兒,叫我一聲媽媽,我就把你們當(dāng)成自己人來對待,讓你們?nèi)ゴ蠓块g里住?!?p> “你不要自圓其說了,你和金子鵲勾結(jié)在一起,來破壞這場比賽,大懷一定會來解救我們?!?p> “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金子鵲還是銀子鵲的。你們不相信,那就等歐陽大懷來救你們好了。”
文娟咳了幾聲,就走掉了。
“大偉,你覺得是金子鵲勾結(jié)他們把我們兩個帶到這里來的嗎?”
“肯定是。這幾個人愚蠢至極,文娟都不知道我們在早晨的時候就見過金子鵲,還在這里說根本就不認識金子鵲??梢?,金子鵲和老羅單獨行事,根本就沒有和文娟商議?!?p> 金子鵲在法家班走出來以后就直接駕車來到老羅這里,她和老羅把車停在一片空地上,在車里面呆了幾個小時,之后就一個人離開了這里。
老羅目送著金子鵲離去,滿足的笑著。
大懷在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皎潔在路口等著他。
“怎么樣?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輛車什么時候在我家門口被開走的?昨天晚上我在酒會散席后,又去了看了朋友的幾幅畫,很晚才回到我媽媽家,也就是這個時候被開走的嗎?”
“應(yīng)該是?,F(xiàn)在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高大偉和彧兒兩個人怎么會不翼而飛。我想不明白,除非他們被控制住住了自由?!?p> “你是什么意思?他們兩個是被人綁架了嗎?”
“肯定是。而且,肯定是被她控制住了?!?p> “是誰?”
“金子鵲?!?p> “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有。只是她們母女倆個惡人先告狀。在我回到法家班之前她們就叫來了警察和法棟還有喬水,先把自己的故事虛構(gòu)完整,再來邀功取寵,直接再來誣陷我,叫我無力反擊??墒牵齾s給出今天早晨在郊外房子里的證據(jù),那里距離橋墩有五十多公里,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把人轉(zhuǎn)移陣地,除非……”
“除非什么?”
“來不及解釋,我們現(xiàn)在要去十字街一趟。”
大懷載著皎潔飛奔到十字街的那座房子里。這座房子比上次看起來更荒涼許多。一支吊燈在天花板上掉下來碎落一地,幾個窗戶的距離也破了,那些陳舊的花瓣盒子撒了一地,有幾只麻雀在這里做了窩,嘰嘰喳喳的不肯飛走。
大懷牽著皎潔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這里以前就是我的家。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快成廢墟了。說來可笑,我自己從小到大一直住的地方,我都覺得這里無比的惡心。曾經(jīng)在這里做過那么多的美夢,如今就像這些花瓣一樣,腐爛不見了?!贝髴涯闷鸬厣系囊粡埲腋?,小心翼翼地把灰塵輕輕擦去,然后裝進了口袋里。
“我倒覺得沒那么糟糕。什么樣的房子只要一年半載的沒人住都會這樣。今年雨水又勤,這些金屬沒有人保護和擦拭,生銹是在所難免的?!?p> “其實文娟和老羅剛剛走了沒有幾個月,只是,別人會以為這里還留著一些金銀珠寶什么的,總是會有些孩子翻墻進來。一開始還有人管理,時間一久,也就隨之發(fā)生了。”
“可是,這里和高大偉的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在上警車之前,顏姨說讓我少回來這里,我覺得這句話好像是點明我什么事情似的,不然念舊重情的顏姨是不會這么說的?!?p> 皎潔上前一步問道:“你以為高大偉和孫彧兒會被關(guān)在這里?”
“看來不是。顏姨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座破舊的房子和金子鵲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要回法家班找顏姨問個清楚?!?p> 回到法家班以后,大懷就四處找尋顏姨??墒嵌疾灰婎佉痰嫩櫽?,他只好去問法棟。法棟回答到:
“金子鵲身體不是很舒服,渾身無力又有點惡心,我就讓顏姨把她送回到郊外的房子里了。”
大懷思慮了一會兒,就走掉了。
顏姨和金子鵲母女倆個在郊外的路上走著,金子鵲說:“顏姨,我知道你偏袒歐陽大懷,是因為他平時喜歡對你有說有笑,你不要被他欺騙了。他伙同以前的管家來綁架高大偉和孫彧兒,這一點我比你清楚?!?p> “他以前的管家?你是說那個老羅和文娟?”
“是啊,你剛才在花園里聽見我提起了吧,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和你解釋。當(dāng)時我分析就是這樣,歐陽大懷全家人就剩下那對夫婦會幫他了?!?p> “這不可能,大懷兄弟二人恨極了那對夫婦。他們被逼著出了家門也是因為那對夫婦,他們不可能會伙同在一起的?!鳖佉掏O履_步,坐在一棵樹墩上。
“顏姨,你真是越來越糊涂,那對夫婦可舍不得離開十字街那座大房子,更舍不得離開歐陽家的這對兄弟。只要大懷能開口叫一聲媽媽,那對夫婦肯定會屁顛屁顛地幫他們。”
“可是,大懷和大偉好得像一對親兄弟,大懷一直希望大偉能一起去外面打比賽,他不會陷害大偉的?!?p> “顏姨,您真是在法家班那幾畝地里住的傻掉了,不知道外面的江湖險惡。這次的比賽不像以前,這次獎金更豐厚,名字直接關(guān)系到在法家班的地位?!?p> 顏姨搖了搖頭,還是不相信。
然后金子鵲說:“好了,顏姨,你和司機回去吧。我馬上就到了?!闭f完顏姨就往回走。
金歸燕與金子鵲說:“你和她說這些,她根本就不相信?!?p> “她相不相信無所謂,我只要讓她知道,我現(xiàn)在也在懷疑老羅和文娟,不然她去大懷那里打小報告,老羅那里就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