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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兩世生花

一入府門深似海,從此人權是路人

重生之兩世生花 羊羹薅羊毛 2535 2019-03-12 12:14:11

  池何央看完了手里的這段書,咂么著,像是該來什么人了。

  果不其然,用過午飯不過一刻,就有個瞧著不過十歲丫鬟被秋桑引著進來。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池何央還因為吃撐了而躺在床上被秋桑和春芝按摩委中穴,因而她是躺著受了這丫鬟的禮,后來扶著腰哼哼呀呀地隨著她走的時候,就只認得她一個后腦勺了,如今看見了正臉,這才認出來竟然是她。

  “二小姐?!背睾窝朐鹤永锏难绢^婆子因著沒有別的小姐在,無論生熟都是喚她“小姐”的,這丫鬟一道稱呼便顯示出她是外人來的,“咱池老爺子有請。”

  “‘咱’?“池何央笑了笑,輕輕揭開茶盞,動作優(yōu)雅,摩擦出一片細細的”啷啷“聲,”你家主子是誰,你又是來干什么的,需要我點的再明一點兒嗎?“

  ”這……奴婢愚鈍,不知二小姐在說什么……“那丫鬟更深地把頭低下去了,叫池何央看不見她的臉,但眼見著是她腦門兒上已經(jīng)有了細細的汗。

  池何央有一瞬間有些心疼眼前的這個小丫鬟。

  沒記錯的話,她應當是池何澹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名叫鳴森。也并非池家的家生子,而是某一年池何澹生辰,盧氏買來送她的禮物。

  如此一個小丫鬟,池何央本不應記得她的臉的,甚至都不能對這個人產(chǎn)生任何的印象。

  但池何央偏偏就記得了她。

  不上一世池何澹曾許多次地派她出來打探各種消息,池何央曾在池府,尤其是自己院子的墻根兒邊上好幾次都碰到過這個丫鬟。

  她被池何澹從粗活臟活里“拯救”出來,對池何澹那是一個感恩戴德,簡直到了對池何澹唯命是從的地步,對池何澹聽之信之,讓干什么干什么。

  池何澹也是把這個丫鬟用到了極點,凈讓她去做些危險又下作的事兒,她倒也都聽了。

  但很明顯,鳴森的功夫并不到家。在池何央的記憶里,從她開始認得這個小丫鬟,直到她隨著池何澹出嫁,鳴森就已經(jīng)因為被抓住做手腳而打罰過許多次。

  更好笑的是,每一次鳴森被抓住,池何澹都要做出一副不可置信與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仿佛鳴森做了多么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而后懇請祖父,加倍責打,以儆效尤。每次鳴森都被打得三魂七魄只剩一半,奄奄一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就是這么殘酷的對待,池何澹還要在每次鳴森恢復神志之后,去扔她的柴房探望,又是用自己的絲絹給她擦汗,又是把心疼的眼淚掉得像是珠子斷線一般,再告訴她,本來鳴森應該由何氏做主,發(fā)賣到低級窯子里去,還是她池何??嗫嗲笄椋疟5螟Q森留在自己身邊。

  鳴森自然是大為感動,幾次之后就將池何澹認得如再生父母一般,誓死效忠。

  據(jù)池何央所知,池何澹在名正言順地嫁給順親王之前,還有過一門池府給定下的婚事。

  那門親事雖然算不得多么好,但至少是門當戶對。一池何澹的眼界兒,自然是看不起這種人家的,畢竟她的愿望是飛上枝頭做鳳凰,既然做皇后有點難,那至少也得嫁個親王。

  對于這門親事,池何澹當然是想要退婚的,但貿(mào)然退婚于女子的名譽有損,而且池府與那夫家也都不會同意。

  池何澹惡毒的性子打小就是一清二楚,到了出嫁的年歲,那手段更是別具一格。

  既然自己的名節(jié)不能毀,那便毀了夫家的吧!

  如此這般,她居然就把鳴森扒光了送去了自己未婚夫的父親,也就是她準公公的床上。

  鳴森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當真是一片嘩然。公公竟然在自己的兒子成婚前先占有了自己兒媳的婢女,這可了得!此事一出,那夫家自然是無顏再娶池何澹,婚事只好作罷。

  本來作為事主之一的鳴森做了如此不光彩的事情,又是奴籍,理應被發(fā)賣。事情到了這個時節(jié),就算是被發(fā)賣到煤礦上去做工,于鳴森來說都是一種解脫了。

  但偏偏又池何澹梨花帶雨地哭訴,說鳴森自小陪她一道長大,還求那家善待于她,不要遺棄了她。

  此言一出,那夫家更是無可奈何。再堅持發(fā)賣了鳴森于兩家名聲都不好,更何況是自家有錯在先,如今前親家提了這要求,如何看來都是聽了為好。

  于是鳴森就這樣作為一房小妾被抬進了池何澹的前未婚夫家的門。

  或許有人覺得作為曾是奴籍的奴婢,如今能嫁給與池家實力相當?shù)拈T戶,雖是做妾,也算得上是一種高攀了。

  然而他們未曾想過,沒有娘家撐腰的女子是有多么的凄涼。那家太太自然是不會去怪罪自己的夫君,于是這個屎盆子就全都扣在了鳴森的頭上。

  毀了少爺親事、砸了老爺名聲、又讓府門上下的人都抬不起頭的人是誰?是鳴森啊。

  就這樣,成婚不過三月,就有消息傳回池府,說鳴森染了時疫,暴斃而亡。池府也無一人出面收尸,就像死得不過是誰家養(yǎng)的一只蛐蛐兒一般。

  又有誰想過鳴森是何等的絕望與無助。她破落得如同一只被遺棄在泥濘路邊的紙鳶,就算被人踩,被狗啃,也無人關心她有多痛,還要嫌她礙眼。

  也沒有人去追究,是怎樣的時疫,能讓人滿面青紫,七竅流血,四肢長骨俱斷,如同被打死一般呢?如今已不得而知。

  池何央只是心疼鳴森,心疼如今這個還在她面前好好地站著的鳴森,心疼她一片真心錯負,就如同上一世的她自己一樣。

  這次不出意料的話,鳴森應該是先一步來打探池何央的情況。上一世應該就是鳴森在這個地方得知了池何央過于飽食,而后去告知了池何澹。可見之后池何澹在堂上把池何央壓吐并非個意外。

  池何央收了思緒,笑嘻嘻道:“小丫鬟你被我嚇著啦?我問你是誰家的是因為我之前去大姐姐院子的時候偶然碰到過你呀!你叫鳴森,我還記得呢!”大房不同二房,無人娶親也就沒有分院的道理,所以大小姐池何芃與三小姐池何澹至今都與二老爺和二奶奶住在一起,“至于你是來干什么的……你的手怎么一直攏在袖子里呀?是不是三妹妹叫你給我?guī)裁炊Y物啦?現(xiàn)在可以拿出來啦!”說罷一臉希冀地看著鳴森。

  “我……二小姐……我不……”鳴森一臉蒼白,斷斷續(xù)續(xù)地嘟囔著。

  “別藏啦!我看看!”池何央跳下臥榻,拉開了鳴森的袖子。

  袖筒內(nèi)空無一物,有的只是鳴森腫脹又青紫的十指。

  “我的天吶!”憋不住話的春芝先池何央一步發(fā)出了驚嘆聲,“妹妹,你這是怎么啦!”

  “我……我做錯了事……三小姐責罰我……”鳴森手足無措地摩挲著腫疼的十指,“并不怎么疼的……你們看……”

  在場的人哪有誰敢忍心再看?見過大風大浪的池何央此時都想別過頭去,更別說春芝與秋桑了。

  “池……我三妹妹她為何責罰你?”池何央一邊示意秋桑去拿藥酒,一邊端著鳴森的十指仔細端詳。傷痕像是一種拶刑造成的,就是那種用竹片夾住手指,而后使勁兒向兩邊拉的刑罰。

  此法會令人痛到極致不說,對于女子而言,纖纖十指與一雙巧手的重要性與地位無關,即便是奴婢也十分重視。拶刑極易將受刑人的雙手夾至殘廢,日后女子若是想許人,帶著這一雙殘手,那可就困難了。

羊羹薅羊毛

斯德哥爾摩啊這就是斯德哥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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