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比忠焕蓺鈽O,右手一揮。
剎那間,原本如同柱子一般站立在原地的十個忍者同時動了,從背后抽出一把日本短刀,齊刷刷的向著姜黎斬過去。
十柄長刀,在月光下寒光閃閃,砍向姜黎身上的各個部位,頭,肩膀,胸口,雙腿,甚至?xí)?,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致命的地方。
“今天就陪你們玩玩?!苯柩劬σ徊[,摘下帽子,往上一擲,正好掛在一根樹枝上,隨后,往下一跺,右腳踩在面前的墻壁之上,身體借力在空中翻滾,猛然躍到一組忍者的背后,兩腳翻飛,登時踢在一人背上,磅礴的力道頓時爆發(fā)出來,將那人踹飛出去。
千斤神力一朝啟,那個被踹出去的日本忍者只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已然是了無生息了。
第一個。
“虎鶴雙形?!苯桦p手成爪,沖進(jìn)剩下九個忍者之中,身體來回躲閃,整個人如下山猛虎,氣勢洶涌。
“啪…”姜黎抓住一個忍者持刀的手腕,手上用力,只聽嘎巴一聲,那忍者手中的長刀無力的掉落下去,姜黎抬腳一踢,正中一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其釘在墻壁之上。
第二個。
“砰…”他橫手一拳,正中眼前忍者的太陽穴,暗勁勃發(fā),登時將其的頭顱打的稀巴爛。
第三個。
“咕咚。”剩下七個忍者齊齊的站成一排,一時間竟是被姜黎干凈利落的手段鎮(zhèn)住,一動都不敢動了。
一旁的三浦一郎只是眨了眨眼,便發(fā)現(xiàn)十個忍者已經(jīng)死了三個,不由得淹了一口唾沫,頭上冒汗。
那可是忍者啊,不是大白菜,就這么被人砍瓜切菜一樣的殺了三個?三浦一郎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死吧。”對方停手,姜黎可不會,他神色一動,雙腳在小巷子里兩邊的墻壁上借力,快速的向?qū)γ娴娜陶咛^去。
“喝…”七個忍者振奮精神,揮刀迎上。
“烏龍吐珠…”姜黎身體翻滾,避過一柄柄短刀,一拳錘在正中間忍者的喉嚨處,絕殺。
第四個。
“霸王舉鼎?!甭涞氐囊凰查g,他雙手各自抓住一個忍者的衣服,微微用力,直接將其扔上了天空,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倒栽蔥,沒了氣息。
六個。
“羅漢曬尸,跌蕩麒麟。”姜黎身體一翻,雙拳直直的砸在右面忍者的胸膛之上,同時兩腳各自踢在另外兩個忍者的下巴上。
九個。
“砰砰砰……”
當(dāng)姜黎再次落在地上,他的面前,只有一個雙手高高舉刀,已經(jīng)驚呆了的忍者。
“啊,哦多桑,有鬼,有鬼啊。”那忍者雙腿顫抖,猛的將手里的短刀往天上一扔,轉(zhuǎn)身就跑,嘴里無意識的大喊大叫。
搖了搖頭,姜黎一腳踢在那掉落下來的短刀柄上,恢宏的力量瞬間爆發(fā),短刀劃破長空,直直的從那忍者的胸口穿了過去,插在了墻壁之上。
巷子里的聲音戛然而止,再次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三浦一郎雙腿發(fā)軟,看著向他走過來的姜黎,癱在地上。
“沒想到,姜會長竟然是一個絲毫不弱于黃飛鴻的高手,姜會長隱藏的可真深啊?!比忠焕蓱K笑,面如死灰。
今天被姜黎打了一拳,他還不死心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粗通功夫的人罷了,十個忍者足以應(yīng)對,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這如果也叫粗通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高手了。
“下輩子投胎,別再來華夏了?!苯璧目戳怂谎郏瑩]手甩出一道銀針,直接從他的心口插進(jìn)去。
“嗬嗬…”三浦一郎伸了伸手,眼中帶著滿滿的不甘心,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很快就化成了一攤血水,連衣服都沒有了。
“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備神器啊?!苯栀潎@一聲,看了一眼巷子里斜七豎八的尸體,甚至還有插在墻上的,右手一揮,通通賞了一根銀針,毀尸滅跡。
很快,巷子里便被清理干凈,只有那一柄柄冰冷的短刀靜靜地躺在地上。
姜黎將帽子取下來,轉(zhuǎn)身離開,身上沒有一點(diǎn)污漬,一如進(jìn)去時的干凈整潔,誰又能想到他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碾壓式的戰(zhàn)斗?
說是玩玩,就是玩玩,如果姜黎真的認(rèn)真起來,一排排銀針或者飛刀使出去,絕對比剛才還要更加快速的結(jié)束戰(zhàn)斗。
他只不過想要試一試這些忍者的手段,可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些訓(xùn)練有素的武者罷了。
泰格,積善,洋鬼子,再加上這一隊忍者,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四十多天,他手上就已經(jīng)收割了數(shù)十條人命了,看來,自己還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吶。
搖了搖頭,姜黎走了出去,一路回到了姜府之中。
“少爺,嚴(yán)師傅來了?!卑⒏S^來,低聲說道。
“嗯,去把林伯叫過來,另外,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們?nèi)V州。”姜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他揮手示意。
“是?!卑⒏9泶鸬?,退了出去。
推開房門,姜黎瞥了一眼聞聲站起來的嚴(yán)振東,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掛在了門口的架子上。
“公子,俺把石川道場的日本人殺完之后,在那里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看見那三浦一郎老小子的下落,我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只好回來了。”嚴(yán)振東神色有點(diǎn)不自然,低聲說道。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用管了,他已經(jīng)下去了。”姜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所謂的說道。
“明天我要去廣州,有事可以給我傳信,以后,武館就靠你自己了?!?p> 他幫嚴(yán)振東只是一場實(shí)驗(yàn),到現(xiàn)在,對方的武功他已經(jīng)看不上眼了,而且鐵布衫和鷹爪手他都有了,也沒必要去哪都帶著他。
就這樣吧,就當(dāng)是做了一件好事。
“廣州?”嚴(yán)振東頓時沉默下來,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原本應(yīng)該高興的他心里卻是突兀的升起了一抹慌亂。
他不得不承認(rèn),姜黎這些天給他的感覺已經(jīng)難以磨滅,對方就好似無所不能一樣,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得住他。
不像他,空有一身武力,只是一介莽夫。
現(xiàn)在突然聽到姜黎要走,他心里的第一感覺不是喜悅,而是惶恐,沒有姜黎,自己以后還能維持現(xiàn)在的局面嗎?能不能跟佛山的武師打好關(guān)系?能不能將嚴(yán)家拳發(fā)揚(yáng)光大?
這些原本他從來都沒想過的問題,一瞬間塞滿了他的腦子。
“嚴(yán)振東,你的功夫不差,以后,多讀些書吧,對你沒有害處。”姜黎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是,公子?!眹?yán)振東抬頭,應(yīng)聲答道。
“好了,天色不早,你回去吧?!苯椟c(diǎn)了點(diǎn)頭,對他說道。
“是。”嚴(yán)振東深吸一口氣,抬頭和姜黎對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和來時不同,他的背影帶著一抹蕭瑟。
“該做的都做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苯杩粗鴩?yán)振東的背影,喃喃說道。
他不可能幫嚴(yán)振東一輩子,既然已經(jīng)確定所謂的劇情并非不能改變,就足夠了。
“少爺?!辈痪?,老管家古林走了進(jìn)來。
“這幾天,廣州還有沒有消息傳過來?”姜黎問道。
“按照少爺?shù)姆愿溃切┭筘浂家呀?jīng)封存起來,沒有再出過意外,只是,白蓮教的人每天都會去商會收香火費(fèi)?!惫帕帜樕y看的說道。
堂堂的四海商會,竟然也要被收香火費(fèi),這讓他們的臉往哪兒放?
“不用急,明天我就會動身去廣州,你在佛山留幾天,把一切都打點(diǎn)好了,在去廣州找我。”姜黎抬手,冷笑一聲,沉聲說道。
“是。”古林恭聲答道。
“哼,白蓮教?!苯枵蠖俗闹欣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