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和夜傾城兩人剛停止了說話,聽風樓外便響起了一個略微焦急的聲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我聽到你們的這個方向傳來了一聲轟鳴,以為你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現(xiàn)在看來倒是好好的,相安無事嘛”。
小狐仙向聲源處看去,發(fā)現(xiàn)是夢影從墨香樓中走了來,手上提著一只小燈籠,彩袖翩躚,便笑著說道:“我們這里倒是發(fā)生了一些小意外,但也遇見了一件極高興的事呢”。
“這還叫小意外?”夢影指指了眼前的大坑:“那大意外是不是整個桃花園都得拆了”,夢影走到聽風樓前,看向夜傾城,問道:“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呵”小狐仙輕笑了一聲,心道:“這問題哪里是問這小笨蛋啊,明明是問的我吧”,便將夜傾城一拉,說道:“這小笨蛋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領(lǐng)悟出了舞意,如我所料不錯的話,眼前的這個大坑便是剛才這小笨蛋在旋展舞意之時,不知凝聚了什么力量,將眼前的這個大坑給點破了”。
“舞意”,聽到這個奇怪的詞語,夢影初聞時微一愣神,隨即眼中又迅速流露出驚駭之色:“舞意!你確定是舞意”。
小狐仙點了點頭。
夢影又不可置信的說道:“傳聞修煉一途,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之時,便會領(lǐng)悟出了武之意境,我聽聞得最多的,便是劍意,刀意,槍意,拳意,沒想到舞蹈也能夠領(lǐng)悟出意境,可這小笨蛋才多少歲,她才7歲啊,領(lǐng)悟出意境的不都是那些修煉有成的大能么,怎么這小笨蛋才7歲便領(lǐng)悟出來了”。
說到此處,夢影向著夜傾城望了一眼,問道:“小笨蛋,你是怎么領(lǐng)悟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夜傾城臉上的悲傷并未褪去:“我只是覺得,剛才在舞蹈之時,狐仙姐姐讓我忘掉表情,于是我好像便忘記了,之后,也不知道跳了多久,耳邊便聽到轟隆一聲,睜開眼時,就看到了眼前的大坑”。
“恩,我明白了”,夢影點了點頭:“也許,正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舞蹈之時已神游物外,將所有雜念都忘在了腦后,才在不經(jīng)意之中,施展了舞意的”。
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夢影又抬起頭來望向小狐仙,問道:“你打算接下來該怎么辦,這小笨蛋領(lǐng)悟了舞意,以后跳起舞來也許就不怎么方便了,首先人身安全便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夢影望向了樓下的大坑。
小狐仙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恩,這個問題我剛才也想過了,舞意是通過舞蹈煉習修真功法的途徑,這小笨蛋即已領(lǐng)悟了舞意,那我明日便奏請大王,將此事說明,想大王這七年來對小笨蛋如此溺愛,也必是會考慮到她的前程的,到時,應該便會收集合適她的修真功法,予她修習,或?qū)⑺腿肽硞€大門派中,進行修行了”。
“如此這般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分開了么?”
此言一出,聽風樓中盡皆默然,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唯獨夜傾城淡淡的悲傷在樓中縈繞,也許,對于她們?nèi)硕?,從相遇的那一刻起,誰都沒有想過要分開吧。
“啊,原來都在啊”,正在三人沉默期間,夜添子的聲音從桃林中響了起來。
“拜見大王”,看到夜添子前來,小狐仙和夢影紛紛斂衽一拜。
“父王”夜傾城則是迎了上去。
“城兒”,夜添子將小笨蛋抱入懷中,走進了樓來,說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剛才在塔樓上已經(jīng)看到了,為此,這一路走來啊,我和大國師就有了商議,明日我就派人來將這處被破壞的桃林修整一番,將這個坑再挖大十倍,注滿水,形成一個小湖,再在湖中建一座亭樓,以后你們練舞之時就可在那亭樓里練習,便安全了,對此項決定,你們意下如何”。
聽得此言,夢影和小狐仙面面相覷,神情均是頗感意外,顯然,在又能夠練舞以及三人能夠繼續(xù)在一起的兼得里,這個主意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但前提是夜添子不懂得這小笨蛋已經(jīng)領(lǐng)悟出了舞意,真實上他現(xiàn)在也的確不知道。
“自己要告訴他么”,小狐仙心想著:“說的話,也許她們?nèi)司鸵珠_了,可不說的話,小笨蛋的前程”。
想到此處,小狐仙和夢影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決定。
“大王……”,小狐仙突然開口了。
夜添子一愣,看向小狐仙。
“恭喜大王了,公主在恰才竟領(lǐng)悟出了舞意,她才七歲啊,如若能甚此佳齡通過舞意來修行功法,那么未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說完,小狐仙斂衽一拜。
“舞意”?夜添子回過頭來看了大國師一眼。
大國師一愣,隨即微微一笑。
夜添子心里也是一陣的發(fā)苦,想道:“毛線的舞意啊,明明就是桃園上空的那朵劫命之烏云劈下來的一道劫雷,還好劈偏了,沒把她們兩人當場劈死,不慶幸也就算了,硬是高興的說成是個什么毛線的舞意,就算真是什么舞意,城兒仍劫命之人,活不過18歲,去學武修煉又能有多大的用處,有那功夫,還不如在這桃園里高高興興的渡過余生”。
想到此處,夜添子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此事無須再議了,明日我便遣人來修舞池,你們便像往常一般學字跳舞便是了,還有,要注意安全,跳舞之時,務必要在舞池中跳”。
“可是,那舞意……”
“不用可是了”夜添子板起了臉,看向夜傾城,心想這么可愛的孩子只能活到18歲,不禁又是一陣唏噓,嘆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這個世界以武為尊,城兒這孩子練武的資質(zhì)也許真的不錯,但好像你們忘記了,我為什么要把你們請到這桃園中”。
聞得此言,小狐仙和夢影心中猛然一顫,對視了一眼,四個大字瞬間在腦中爆響了開來:“劫命之人,是啊,這小笨蛋是劫命之人,自己和她共處了7年的快樂時光,竟把這事給忘記了”。
看到小狐仙和夢影愣神的表情,夜添子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事情你們也都早知道了,感謝兩位在這七年期間對小女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和照顧,城兒也漸漸長大了,我勞于朝政,沒有過多的時間來陪她,桃妃又死了,她得不到母愛,在往后的日子里啊,還需兩位多加照顧才是,要使這桃園內(nèi)像往常一樣,回蕩著你們的笑聲,我便知足了”。
“是”,夢影和小狐仙回了一禮。
“天晚了,各位也早點休息吧,舞就先不跳了,我明日便派遣施工隊來,等明日舞池建成了后,各位再照舊練舞吧”,說罷,夜添子拂袖走出了聽風樓。
“恭送大王”,小狐仙和夢影向夜添子離開的背影齊齊一拜,不一會,螢飛燈滅,桃園內(nèi)再一次陷入了寧靜之中。
在距離夜家王朝億萬里的星河外,一顆金色的星球上,一座如同山岳般的神殿大門被緩緩的打開了。
一個黑袍人走入了門中,神殿內(nèi),巨大的雕像下,一塊高50米的巨大石碑緩緩散發(fā)出了青光。
那青光越來越盛,不一會便將整個石碑點亮了,青光中,一個全身鎧甲的男子虛影從一張黃金雕成的坐椅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拜見‘戰(zhàn)臨’大人”,那黑袍人向那石碑里的男子虛影單膝下跪,額頭垂地。
“星異神使,我剛才感覺到,你所監(jiān)管的區(qū)域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絲‘荒’的氣息”,鎧甲男子的聲音從石碑里透了出來,聲音冷涼,但卻震耳發(fā)饋。
“荒的氣息”,黑袍男人猛的抬起了頭:“那不是傳說中的存在才能夠掌握荒的力量么,難道是哪位大能來下級神域施法來了,可是我剛才一直沒有感覺到什么強力的能量波動啊”?
“你自然感覺不到”,鎧甲虛影冷冷的道:“因為,那絲荒的力量只出現(xiàn)了一剎那,而且又被另一股荒之結(jié)界抵擋住了”。
“啊”,聽到虛影男子的話,星異神使是徹底的愣住了:“大人是說,在那個地方有兩個傳說境的強者在戰(zhàn)斗么,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估計這里已經(jīng)成灰了吧,屬下也不可能活在這里了”。
“我也不甚清楚,只是感覺到那里突然暴發(fā)出了兩股荒的力量,然后又突然消失了,這種情況,如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這兩股力量之人乃是致交好友,所以并不是大打出手,而只是相互切搓了一下,所以啊,你速去查看一下,將情況向我匯報”。
“這”,星異神使猶豫了起來,又說道:“回稟大人,若真是兩個傳說境的強者在那里聊天,屬下過去豈不是送死么”?
“不用擔心”,虛影男子擺了擺手:“你過去遠遠的看上一眼就是了,傳說境的強者輕易都不會出手,只要不惹怒他們,一般都不會有事,如果他們的脾氣實在古怪,就不要打擾他們了,告辭便是了,畢竟傳說境,我也打不過”。
“是”,星異神使明白了戰(zhàn)臨大人的意思,便是讓自己去臥底一下,如有意外及時向總部匯報便是了,知道了這一層意思,星異神使站起身來,向戰(zhàn)臨一輯道:“那不知那處地方所在何處”。
“恩,讓我查一查”,戰(zhàn)臨大人凌空一點,石碑里的視角切到了一幅璀璨的星河圖中,那星河圖慢慢擴散,最終定格在了一顆渺小的行星上。
當這顆行星定格在石碑中時,星異神使忍不住脫口而出:“下級神域,永明星河,夜明星?”
“不錯”,虛影之人點了點頭,難得的嘆了口氣,又說道:“這幾年真是個多事之秋啊,預言中,那個人,快要出來了”。
聽到此言,星異神使臉色頓時驚恐了起來:“大人莫非是說,10萬年前,被仙尊封印的黑暗神王”!
隨著星異神使將口中的話說出,石碑內(nèi)不知為什么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蕩起了一陣陣的波紋。
“不錯”,戰(zhàn)臨的的語調(diào)顯得無比的沉重:“就在剛才,不知道為什么,封印的結(jié)界又猛裂的震動了一下,我真擔心他等下就出來了,不過,我已經(jīng)把這個信息傳給了上級神域,應該過不了多久,八大門派的強者應該會過來看一看,恩,先不說了,我好像看到了落葉谷的谷主‘秋風’了,先這樣吧,你仍舊去調(diào)查夜明星上的事情,剛才我與你說的事先不要透露出去,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是”,星異神使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一艘巨大戰(zhàn)艦的陽臺上,鎧甲男子快速的踏出了星空,迎面處,是兩道人影,一個眉須皆白的道士,還有一個穿著紫衣的小姑娘。
待這兩人走近了來,鎧甲男子向兩人行了一個軍禮,朗聲說道:“天空之城,滅家軍,超級戰(zhàn)艦艦長‘戰(zhàn)臨’拜見秋谷主,紫衣谷主”。
“免禮”,白須老道揮了揮手,一副道古仙風的模樣。
“我們蝴蝶谷向來對這種禮數(shù)不感冒”,紫衣少女輕輕一笑,看向星河深處,說道:“聽說封印的結(jié)界發(fā)生了異動”。
“不錯”,戰(zhàn)臨也看向了那團星河的深處,語調(diào)沉重的說道:“不久前,大約是快要午夜時刻,不知道為什么,那結(jié)界竟突然綻放出了一道白光,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感覺到了結(jié)界的異動,都天星河大陣就自行啟動了起來”。
“恩,不錯,星河大陣的確啟動了”,白眉老者喃喃的說著,目光精銳的掃向落日星河的深處。
此時的落日星河中,無數(shù)的星辰密集的排列著,小行星圍繞著大行星旋轉(zhuǎn),大行星又在圍繞著更大的行星旋轉(zhuǎn),如此這般,一直組成了一個璀璨的星河,按某種規(guī)律圍繞著河星的中間旋圍著。
星河的中心內(nèi)時不時的傳來了一陣陣輕微的能量波動,似乎被關(guān)在了鐵籠里的猛獸,狠狠的撞擊了鐵籠一下,企圖脫困而出,使得星河發(fā)出輕微的震動。
但每一次波動的傳出,落日星河內(nèi)無數(shù)的星辰都會加速旋轉(zhuǎn),強大的力場將星河中心的牢籠死死的禁錮住了,任憑星河中星辰隕落無數(shù),但那中間的牢籠卻未能脫離半分。
“通知8界的強者,作好準備,魔王即將要出籠了,預言上就是這么說的,護體神光只能封印魔王10萬年,這期限快到了,也就是說在這幾年內(nèi)了,護身神光就要解禁了,但具體的時間不確定,所以我們應作好準備,到時,他出來之后,難免會有一戰(zhàn)”白發(fā)老者感慨的說著。
紫衣女子點了頭:“此事,我稍后便會通知谷主‘白衣’,此事由她定奪,我估計,她可能會親臨鎮(zhèn)壓吧”。
“恩,傳聞,你們蝴蝶谷的白蝴蝶-白衣大人修為已超越了傳說,達到了日月同霽的境界,此傳言可為真”,白眉老者輕輕的頷首。
紫衣少女盈盈一笑,即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對白眉老者調(diào)皮的說道:“實力再強也比不上落葉谷的太上長老‘朽木’啊,不過,話說回來,朽木老前輩我已是多年不見了”。
“是啊,我也多年不見了”,白眉老者也感慨了一聲,便又說道:“戰(zhàn)臨,咱們立即向7界發(fā)信息,將此間之事與他們說明了,讓各界強者速來壓陣,隨時迎戰(zhàn)”。
“是”,戰(zhàn)臨應了一聲,飛回了戰(zhàn)艦中……
落日星河布成的都天星河大陣中,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光幕內(nèi),一團黑暗沉淀其中。黑暗深處,兩團更加黑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一道淡淡的語言在黑暗中散發(fā)了開來:“10萬年了,仙尊,你拼著道殞將我囚禁了10萬年,可是,而今,我就要出來了,你,在哪里呢,還有暴打精英,當年你雖略勝我一籌,可是,你的功法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能活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到時,我黑暗神王將會君臨天下,試問在這8界之中,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哈哈哈”。
笑完,黑暗神王一拳擊在了那道白光的結(jié)界上,結(jié)界白光一閃,頓時一波輕微的波動又傳出了結(jié)界之外,落日星河內(nèi)又瞬間殞落了無數(shù)顆星辰,都天星河大陣旋轉(zhuǎn)的速度又加快了起來。
“光明劍,護體神光,你們都打敗了我一次,但是,這一次,你們的主人都死了,還有誰能夠阻擋我的吞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