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若舞姐姐,我成功了”,夜傾城在湖面輕輕的提起了裙擺,高興的奔跑了起來,濺起了一片片的水花,向著若舞睡覺的湖邊桃樹跑了過去。
似乎聽到了夜傾城的歡呼,若舞微微的抬起了頭,看著湖面上正向著自己奔跑過來的夜傾城,眼神一凝,喃喃的低語道:“恩,你成功了,我也準(zhǔn)備要走了”。
語罷,若舞從樹上飄了下來。
“若舞姐姐,我成功了”,夜傾城跑到若舞的身邊,拉住了她的衣角。一連拽了幾次,若舞才回過了神,她看著夜傾城,嘆了口氣,說道:“恩,你成功了”,說完這句話,若舞的眼神卻是凝視著湖面,似乎在想著什么。
“怎么了,若舞姐姐,你不高興么”,夜傾城好像從若舞的眼神中體會到了一絲淡淡的悲傷。
“沒有,我很高興,只是,我快要走了”,若舞微微的嘆了口氣。
“走了,去哪”?
“回到一個,你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若舞俯下了身,看著夜傾城的眼睛。
“一個我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夜傾城重復(fù)著這句話,小腦袋呆了呆,顯然是沒有聽懂的,她想了一會,又問道:“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么”。
“呃”,若舞明顯愣了一下,好像夜傾城的這句話拆穿了她的什么心事,若舞立即否認(rèn)道:“你現(xiàn)在還不適合跟我回去,因為你的命格……”
若舞剛想要說出心里的話,頓時又想到了什么,心里驀然驚醒,暗嘆了一聲:“天吶,我差點說露嘴了,小笨蛋,你現(xiàn)在是不能夠和我回仙界的,因為你還要去赴一場故人約,誰叫你是劫命之人呀,在這世界上,能救你的,也許只有那兩個人了,我原本很想一直守護(hù)在你的身邊,一直等到你去赴約的時刻,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的命格實在太善變了,我擔(dān)心,我過多的干預(yù)會改變你命運(yùn)的軌跡,那樣只會害死你。所以呀,小笨蛋,我只好先行離開了。我走后,你未來的命運(yùn)如何,也只有你自己去掌控了”。
暗嘆完后,若舞眼中的擔(dān)擾一閃而逝,她似乎是因為想到了什么能夠拯救夜傾城的辦法,很是高興,便捏了捏夜傾城的臉,笑道:“總之啊,小笨蛋,你現(xiàn)在還不適合跟我回去的,不過,那個地方,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帶你去看一看”。
“看一看,怎么看”,夜傾城顯然不懂。
若舞一笑:“小笨蛋,你不是剛學(xué)會控制舞意了嘛。咱們這樣,你先進(jìn)入你的舞意世界,我也進(jìn)入我的舞意世界,然后,我再讓咱們的舞意世界相連,這樣,你不也就能夠看到我舞意世界中的場景了么”。
“呃,是么”,夜傾城點了點頭,好像懂了,因為,她曾經(jīng)就是通過若舞的眼睛進(jìn)入到她的舞意世界中的,只是那時,她進(jìn)入的舞意世界和身旁的世界一模一樣,讓她沒有想到,舞意世界也是可以發(fā)生變化的。
“那我現(xiàn)在要怎么做呢,先進(jìn)入舞意世界么”?想明白了此中關(guān)結(jié),夜傾城又尋問出聲。
“先不急,這個過程有些漫長,咱們最好先找到一個休息的地方”,若舞說完,轉(zhuǎn)過了身,看向了背后的桃樹,又說道:“夜有些深了,你也困了,即然咱們要進(jìn)入舞意世界,那你我何不如甚機(jī)到這棵樹頂上去睡一覺,這樣,咱們就可以一邊睡覺,一邊進(jìn)入舞意世界;我又能帶著你去看一看那番場景,豈不是一舉三得的美事”。
“好”,一聽到這個主意,夜傾城也高興的拍手同意。
聽到夜傾城答應(yīng),若舞便捉住了她的一支胳膊,輕輕一蕩,便飛到了桃花的樹頂上。
“先進(jìn)入舞意世界,然后,在這樹頂上躺好了”,若舞在樹頂上騰出了一大片空間,讓夜傾城躺了下來,自己也在她旁邊躺下了,才又對著夜傾城說道:“躺好了,現(xiàn)在開始睡覺”。
“恩”,夜傾城輕輕應(yīng)了一聲,對于她而言,這是她第一次睡在樹頂上。對于這種飄飄蕩蕩的感覺,初時她還是稍微有些害怕的,但她立即想到自己已經(jīng)熟悉了水上行走時的狀態(tài),于是,她馬上將這兩種感覺聯(lián)系起來,尋找其中的共同點,便能夠成功的通過舞意來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在這桃樹頂上毫無壓力的飄浮著睡覺了。
如此這般躺了一會后,夜傾城便不那么害怕了,有的只是一種新鮮感,還有和若舞躺在一起時,那種相處的溫馨,此時,她只覺得好玩,哪里還會想到若舞剛才諄囑自己的睡覺之事。
夜傾城仰頭向天,望著滿天的星辰,又聞到了一股桃花香,她不禁看向身旁的若舞,想到了第一次和她睡覺時的惡作劇,心里忍不住偷偷一笑,于是在她耳邊小聲的問道:“若舞姐姐,你睡著了么”。
“剛睡著,又被你吵醒了,我說怎么在舞意世界中看不到你,原來你還沒睡著啊,怎么了,小笨蛋,為什么不睡覺”,若舞埋怨了一聲。
“等下咱們還玩鬼壓床么”?夜傾城小聲的問道。
“呃……,不玩了,我在舞意世界中等你,你快點進(jìn)來,我還要帶你去看一番場景呢”。
“噢,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舞意世界了啊,然后怎么把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拼接起來呢”?夜傾城好奇的問道。
“你先睡著,小笨蛋,說了多少遍了,等你睡著了,咱們的舞意世界才能夠拼接在一起,所以啊,你快點睡著”,若舞又催促了一聲。
“噢,那我先睡著吧”,夜傾城眨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天上的滿天星辰,看著它們一眨一眨閃爍著;夜傾城的眼睛也跟著星星眨了起來。這時,她看到有幾顆流星劃過了天邊,夜傾城立即默默的對著流星許了愿,說道:“小笨蛋,快點睡著,快睡著……”。
不一會兒,夜傾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腦海里的星空也漸漸的變得模糊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夜傾城身周的黑暗才逐漸清晰了起來,她站起了身,感覺自己好像站在了一片空蕩蕩的廣場上,四周靜悄悄的,一片黑暗,但天空中卻仍是有星辰在不停的閃爍著。
“好美的星空啊”,夜傾城感慨了一聲,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星空,她想起了剛才自己和若舞在桃樹頂上睡覺時的情景,便確認(rèn)了這里肯定不是在桃園中,因為,桃園里的星空是那樣的遙遠(yuǎn),而這里的星空卻如此的近,好像白色的燈光一樣縈繞在了自己的周圍一般,跟離自己是如此的近,似乎伸手便可摘到。
“難道,這里便是若舞姐姐的舞意世界么,真美”,夜傾城感嘆了一聲,向四周尋找了一會,沒看到若舞,便對著空氣小聲問道:“若舞姐姐,若舞姐姐,你在哪里”。
夜傾城連問了兩聲,若舞的聲音才從她的身后響了起來:“小笨蛋,我在你身后呢”。
聽到聲音,夜傾城轉(zhuǎn)過了身,才看到若舞白彬勝雪,站在了星光之中。
看到若舞后,夜傾城忙向她跑了過去,緊緊拽住了若舞的衣角,問道:“若舞姐姐,這里是哪里,好漂亮啊,我以前真的來過這里么”。
聽到夜傾城發(fā)問,若舞沉默了半晌,才悠悠的說道:“你當(dāng)然是曾經(jīng)來過的”。
“可是,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夜傾城環(huán)視了一圈這片安靜的廣場,努力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尋找著關(guān)于這里的印象,但卻什么都找不到。
“你當(dāng)然都不記得了”,若舞依舊輕輕的回答,聲音宛如嘆息。
“呃,好吧”,夜傾城晃著小腦袋,又向四周觀察了半圈,才問道:“那你知道這里是哪里么,好安靜啊”?
“呵,安靜么”,若舞的笑中帶著反問,然后聲音變成了感慨:“許多年過去了,縈繞在藍(lán)思海上的戰(zhàn)爭轟鳴如同就發(fā)生在昨天,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也許,對于很多人而言,那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煙消云散,成為過去了;但對于仙界的子民而言,那場戰(zhàn)爭才發(fā)生不久,鳴響至今”。
“呃,戰(zhàn)爭”,對于戰(zhàn)爭,夜傾城是一點都不懂的,因為她從未經(jīng)歷過那種場面,而對于戰(zhàn)爭的概念,她的腦海里只有一絲模糊的記憶,“是滅世之戰(zhàn)么”,夜傾城將那絲模糊的記憶說了出來。
“不是滅世之戰(zhàn),但是,卻比滅世之戰(zhàn)沉痛得多”若舞的聲音中透出了痛苦。
“恩,那是不是死了許多人”,夜傾城的印象仍停留在滅世之戰(zhàn)中,因為她此時想到了在諸神殿中看到的情景,那時,她好像聽到,主神曾經(jīng)說過:參加了滅世之戰(zhàn)的人最終都會死去。
“不錯,是死了好多人”,若舞的聲音冰涼得可怕。
“怪不得呢,我說這里怎么這么安靜,原來,她們都死了啊,那我們到這里來干什么”,夜傾城畢竟沒有親眼目暏到那場戰(zhàn)爭有多慘烈,此時哪里能夠體會若舞心中的難時,再加上她又尚屬年幼,心里想到什么就說出什么,話語中自然是毫無顧忌了。
聽到夜傾城無邪的話語,若舞盡管心中難過,卻也沒有半點要責(zé)怪她的意思,而是對著夜傾城淡淡的回答了四個字:“跳一支舞”。
“跳一支舞”,夜傾城腦中一呆,顯然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在來到這里之前,若舞可是親口對自己說過,要帶自己來這里看一番什么場景的,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跳舞了呢。
想不通,夜傾城立即就不在乎了,因為她對跳舞并不反感,而是非常的喜歡,此時聽到若舞的提議,那自己哪里還有不拍手同意的呢。夜傾城立即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跳舞就跳舞,那咱們要跳什么舞呢,別情郎么”?
“不,不跳那支舞,跳一支屬于這里的舞,那樣,你就能看到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了”,若舞的聲音依舊喃喃。
“一支屬于這里的舞”,夜傾城沉吟出聲:“那是哪支舞呢,我好像沒學(xué)過吧,還不知道會不會跳呢”。
“不會不要緊,我教你”,若舞轉(zhuǎn)過了身,對著夜傾城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十萬年了,師尊,依據(jù)你當(dāng)年的囑托,我仙界女子從此后不許再歌舞,也不許再以真面目示予他族男子,這些囑托,若舞這些年來都做到了,但現(xiàn)在情非得已,弟子想從師尊的手上獲取一樣?xùn)|西,不得不違反師尊的遺令了”。
看到若舞突然對著自己行了這么奇怪的一個禮節(jié),又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夜傾城的小腦一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問道:“若舞姐姐,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先謝一下罪罷了”,若舞站起了身,臉色恢復(fù)了淡然。
“謝什么罪”,夜傾城更加不懂了。
“沒什么”,若舞理了理夜傾城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說道:“小笨蛋,這支舞,你看好了,我怎么跳,你就跟著我怎么跳,一邊看,一邊學(xué),好不好”。
“恩”,夜傾城點了點頭。
看到夜傾城同意,若舞收回了撫在她頭上的手,緩緩的向后退了十幾步,和夜傾城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后,才緩緩的揚(yáng)起了手,作了一個將要起舞的姿勢。
隨著若舞的手一揚(yáng)起,立即,她的身上馬上散發(fā)出了一道飄渺的氣質(zhì),似乎這是一種舞意,與小狐仙的妖嬈不同,這股氣質(zhì)更傾向于優(yōu)雅和高潔。
若舞的手一揚(yáng)起,立即,夜傾城身處的整個廣場上,馬上泛起了一抹亮光,好像太陽升起了,黎明前的曙光照亮了大地,世界從黑夜變成了白天。
隨著這一束光的亮起,夜傾城也瞬間看到了這片平臺下的情景。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在這片巨大的廣場下,竟然飄浮著一片無邊無際的浩瀚云海。
“好漂亮,這里是哪時,為什么會有如此浩瀚的云海”,夜傾城驚嘆了一聲;耳邊就傳來了若舞的聲音:“小笨蛋,別發(fā)呆了,這里是藍(lán)思海,快跟上我的動作開始學(xué)舞吧”。
“恩”,夜傾城點了點頭,立即學(xué)著剛才若舞的舞蹈動作跳了起來,瞬間,她整個人的身上也散發(fā)出了一道飄渺的氣質(zhì),雖然她的舞蹈動作不比若舞嫻熟,但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這股飄渺的氣質(zhì)卻比若舞的精純了好多。
夜傾城的舞蹈動作一跳了出來,立即,在昏暗的天空上,立即飄下了一絲絲淡淡的煙雨,這煙雨很是恑異,其中不僅有飄灑的雨絲,而且還挾雜著雪絮和花瓣,飄飄蕩蕩的灑滿了天空,雖不是雪螢,但卻和雪螢很是相像。
“仙尊,不要走,不要走,仙尊”,突然,從夜傾城的身后傳來了一陣哭喊之聲,悲傷致急。
聽到這陣哭喊,夜傾城忍不住轉(zhuǎn)過了身,立即,她看到,在她的身后,有一個粉紅色的巨大結(jié)界無邊無際的將整個平臺罩在了其中,結(jié)界內(nèi)被護(hù)著的人彩衣飄蕩,以女子居多,如同一道晚霞般竟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在結(jié)界中漫延了開去,不知其中的人數(shù)有多少。
“仙尊,不要走”,結(jié)界里的人影又不斷的哭喊了起來。聽到她們的聲音,不知為何,夜傾城竟感覺到了驀然的心痛,她很想轉(zhuǎn)過頭去問一問若舞,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她們都被困在了結(jié)界之中,還如此的難過。
夜傾城的問題還沒有問出聲,立即,云海的上空傳來了一道沉重的怒吼:“開火,進(jìn)攻,全軍出擊,殺光她們”。
這道男聲一起,立即,云海的四周馬上響起了無數(shù)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完全蓋住了那粉紅結(jié)界里的悲泣聲。
夜傾城心里一顫,抬起了頭,立即,在藍(lán)思海的上空,無數(shù)艘戰(zhàn)艦如同烏云一般黑沉沉的壓了過來,成千上萬的炮口全部對齊了粉紅結(jié)界的方向,一齊發(fā)射出了一道道強(qiáng)大的毀滅之光。
看著這些強(qiáng)大的光束,夜傾城心里一悸,不知所措,立即,她的耳邊就傳來了若舞的聲音:“小笨蛋,別分神了,跟著我一起跳”。
“恩”,聽到若舞的話,夜傾城回過了神,不再去看那些射下的光束,而是跟著若舞的舞蹈動作,又跳了起來。
“威震八方大陣,起”,若舞的聲音輕輕的低吟著,舞蹈的動作由緩至急,然后,她對著那無數(shù)道轟鳴而來的毀滅之光輕揮衣袖,吟道:“八荒,時間之荒”。
聽到若舞的吟誦,夜傾城的衣袖也和若舞一樣,凌空一揮,頓時,那即將飛臨的各色法器及光束攻擊的速度紛紛變緩了,然后停頓,最終沿著來路倒退了回去,反攻向了天空中無數(shù)的黑暗,并在他們目瞪口呆的錯愕表情中轟鳴炸響,一時不知死傷了多少人。
這一反常的現(xiàn)象立即把云層里的黑暗大軍激怒了,見遠(yuǎn)攻無效,他們立即一個個咬著牙,提著武器,黑壓壓的向著平臺上的結(jié)界飛了過來,似乎要展開肉搏戰(zhàn)。
“這時”,若舞的舞姿一變,飄渺的聲音又吟誦了起來:“八荒,冰之荒”,立即,在這片煙雨朦朧的云海中,一聲獸吼響徹了天空,然后,一條不知幾千里的巨大冰龍在煙雨中凝聚了出來,向著飛馳而來的黑暗大軍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立即,他們的身體就在天空中變成了一具具黑色的冰雕,然后又如同一個個巨大的冰雹一般從天空中向著云海的深入墜了下去,不知砸到人了沒有。
若舞的舞姿并沒有結(jié)束,口中的吟誦不斷響起,夜傾城也在認(rèn)真的模仿著若舞的動作,她越學(xué)越像,似乎,這支舞她以前曾經(jīng)跳過,此時一學(xué)就會。
“八荒,火之荒”,若舞的舞蹈動作又發(fā)生了變化,吟誦完后,一聲高亢的鳳鳴從煙雨中傳了出來,鳳鳴過后,只見一雙巨大的翅膀遮蔽了天空,一大團(tuán)紅色的火焰頓時燃燒了鳳體,然后,只見那火鳳在黑暗大軍的陣營里轉(zhuǎn)了一圈,立即就將那大軍凝聚成的烏云燒成了一片火海,無數(shù)的慘叫聲不斷的從火海中傳出,死傷無數(shù)。
“八荒,生之荒;八荒,死之荒;八荒,金之荒;八荒,力之荒;八荒,時空之翼,大陣成”,隨著若舞一聲聲的吟誦,在這片煙雨飄落的云海上空,依次出現(xiàn)了,龍皇、火鳳、九嬰、鯤鵬、麒麟還有天馬的神獸虛影。
一共是六只神獸,它們凝聚出來后都是威風(fēng)凜凜,龐大無比,六只神獸再加上時空之翼,組成了威震八方大陣。
雖然這些神獸都是由煙雨中的荒之力量凝聚而成的,屬于虛像,并非本體,但似乎它們比真正的神獸還要可怕,因為,當(dāng)它們凝成神獸時,具有無比強(qiáng)大的破壞力,可以一爪擊穿龐大的鋼鐵戰(zhàn)艦;可一旦它們被炮火打散后,化成的無數(shù)煙雨飄絮又迅速的凝聚了起來,重新化作神獸的模樣,或者化成密密麻麻的飛劍,擇人而噬,毀滅一方。
看到這副場景,原本還殺氣騰騰的黑暗大軍早就被打得潰不成軍了,那片剛才還來勢洶洶的烏云,此時好像剛下完了一場暴雨般,馬上打算要放晴,并且有散去的趨勢了。
“哼,想殲我全軍,那我就先殺你全族”,之前那道沉重的男聲又在烏云里冷哼了起來,語氣中蘊(yùn)含著無比的憤怒,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戰(zhàn)會是這個結(jié)果。
“黑洞,吞噬”,沉重的男聲咆哮了起來。
隨著這一聲吼聲響起,立即,在藍(lán)思海的上空,一顆顯眼的黑色圓球在藍(lán)思海上快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瞬間,那圓球立即將四周的天地元氣及空間物質(zhì)都吸引了過來,并且吞噬了它們,黑球一邊吞噬著一邊旋轉(zhuǎn);轉(zhuǎn)速越來越快,體積也快速的變大了。
“哈哈哈,黑暗,降臨吧”,沉重男子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癲狂,頓時,原本已經(jīng)明亮了的天空立刻又昏暗了下來,才過了數(shù)息,整個藍(lán)思海上空,又重新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夜傾城身處其中,她發(fā)現(xiàn)這片漆黑與平常的黑夜不同,在這片漆黑里,黑暗顯得那么深遂,容不下一點亮光。她忍不住向著若舞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還好,若舞的身影她還能夠看得到,她的舞姿,自己也還能學(xué),于是,夜傾城便不再理這片黑暗,繼續(xù)跟著若舞跳起了舞。
隨著夜傾城的舞蹈不斷,此時,在這片漆黑中,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的從黑夜里傳了出來;獸鳴聲也響成了一片,偶爾還傳出了幾道物體碰撞的聲音,好像是戰(zhàn)艦墜毀了,或者有什么東西被破壞掉了。看這情況,似乎,這黑暗的顏色并沒有對那煙雨凝成的蠻獸造成多大影響,它們依舊是這片黑暗中肆無忌憚,該殺的殺,該破壞的破壞,好像對這片黑暗根本沒啥顧忌。
“哼,小娘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了,這是你逼我的”,那男子冷哼了一聲,又癲狂的說道:“原本我們是可以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結(jié)成連理枝,比翼雙飛,外加上夫妻雙雙把家還的,現(xiàn)在好了,你殺了我大軍過半,現(xiàn)在又想破釜沉舟,那么,好,我也如你所愿,取了你全族的性命一起陪葬吧,哈哈哈”,那男子大笑了起來。
“你想多了,要拼死一戰(zhàn)么,正合我意,自你侵我仙界開始,此事我就沒打算要善了,那么現(xiàn)在,我倒要看看,是你黑洞的力量強(qiáng)大,還是我八荒的力量更加強(qiáng)大”,若舞冰涼的聲音傳在了黑暗中,然后輕聲喝道:“威震八方大陣,凝”。
隨著若舞的喝聲一起,立即,黑暗中,無數(shù)道獸吼之聲立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同時,六道巨大的獸影也同時散發(fā)著強(qiáng)光,向著結(jié)界的方向奔跑了過來。
聽到若舞的清嘯,夜傾城轉(zhuǎn)眼看去,發(fā)現(xiàn)若舞將左手舉在了胸前,纖細(xì)的手掌向上張開了,五指也向上狠狠的勾成了利爪,雙眼凝神注視著掌心的方向,似乎她正在以掌心專心致志的凝聚著什么。隨著她動作的形成,霎時,無數(shù)的天地元氣突然向著若舞左手掌心的方向凝聚了過來。
夜傾城呆呆的看著若舞這個奇怪的動作,不知若舞姐姐這是要干嘛,同時心里想著:這應(yīng)該不是舞蹈的動作吧,那自己要不要跟著學(xué)呢,正猶豫間,耳邊就傳來了若舞的提醒:“小笨蛋,發(fā)什么呆呢,快點照做啊”。
“噢”,有了若舞的提醒,夜傾城立即確定了,原來,這個奇怪的動作,也是屬于舞蹈的一個動作的啊,那么自己也要跟著學(xué)咯,心中確定過后,立即,夜傾城也將左掌平攤在了胸口,掌心向上,五指勾起,眼神也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掌心,心想:“難道等下自己的掌心也會有什么力量凝聚過來么”。
正疑惑間,夜傾城的這個動作很快就完成了。隨著這個動作的完成,立即,她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左掌心竟?jié)u漸的變得沉重了起來,好像真的也在凝聚著什么力量。
“吼”
“嗷”
……
隨著夜傾城動作的成形,六道獸影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立即發(fā)現(xiàn)了震耳欲聾的吼叫之聲。并“噔噔噔”、“呼呼呼”的向著結(jié)界的方向快速的移動了過來,瞬間,便跑到了結(jié)界的上空。
六只神獸跑到了結(jié)界上空之后,立即化成了六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向著夜傾城的掌心一閃,然后就快速的在她的左掌心上凝聚成了一朵蓮花,慢慢的旋轉(zhuǎn)著。
夜傾城看著掌心上的這朵蓮花,感覺到這朵蓮花似曾相識,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好漂亮的蓮花啊,它正好有五朵不同顏色的花瓣,噫,還有一束白色的蓮子,就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快,把那朵蓮花給我”,看到夜傾城在掌心凝聚出了這朵五彩的蓮花之后,若舞的聲音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似乎,她帶著夜傾城來到此處的目地,就是專門為了取到這朵蓮花的。
“噢”,夜傾城答應(yīng)了一聲,心想剛才若舞姐姐不是也在爪心凝聚了什么東西的嘛,即然自己凝聚出了蓮花,那不知道若舞姐姐凝聚出了什么。
想到此處,夜傾城便向著若舞問道:“姐姐,那你剛才的掌心上凝聚出了什么呢”。
“先不說這個了,你快把你手上的那朵蓮花給我,不然等下它消散了就不好再弄了”,若舞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了。
“噢,好吧,那,給你”,夜傾城將左掌一抬,便把那朵五彩的蓮花遞到了若舞的眼前。
若舞雙手一捧,將那朵蓮花托在了掌心,然后又用右手掐決,似乎施了什么術(shù)法,才將這朵蓮花緩緩的舉到了唇邊,然后一口吸入了口中。
“好了”,吞下那朵五彩的蓮花后,若舞才松了口氣,說道:“行了,我們來到這里的目地也完成了,那么現(xiàn)在,我們回去吧”。
“恩,你不是說還要帶著我去看一番什么場景的么”,夜傾城想到了若舞之前的話。
“那場景你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若舞看著這片重新黑起來的世界,又微微的抬起了頭,看著天空的星辰再次顯現(xiàn),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噢,原來,我剛才看到的那番場景,便是此行你帶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啊,那,剛才那些被關(guān)在結(jié)界里的人后來怎么樣了,她們是不是得救了;還有,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球出現(xiàn)在天空中,似乎還有什么人正在天上和那黑球打了一場架,最后是誰贏了”?
“那個黑球打輸了,最后結(jié)界里的人也都得救了”,若舞淡淡的說道。
“太好了,我也希望那個黑球打輸了,因為我看到那個黑球就不舒服,可是那個黑球也太可怕了,不知道和那個黑球打架的人,后來怎么樣了,她沒有受傷吧”?夜傾城高興的問道。
“她死了”。
“啊,怎么死的”,夜傾城的高興變成了驚訝。
若舞凝神了半晌,呆呆的看著夜傾城,想說什么,最后幽幽一嘆,說道:“這個事情現(xiàn)在還不方便說,你以后會明白的”。
“噢”,夜傾城感覺到若舞不想說,便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剛才那朵蓮花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我剛才將那朵蓮花捧在掌心的時候,感覺到它特別的沉重,似乎它蘊(yùn)含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
“是啊,所以,我剛才教你的那支舞你以后可千萬不要亂跳啊,會出大事的”。
“噢,你是說我一跳那支舞,那朵蓮花就會出現(xiàn)么,它是不是很危險,可是,剛才我又明明覺得它很親切啊,那感覺,好像是久別的朋友重逢一般”,夜傾城又不明所以的反問。
“好了,總之你聽我的一句話,不想出事的話,我剛才教你的那支舞,以后別跳”,若舞認(rèn)真的看著夜傾城,見她不再反駁,顯然同意了,才又說道:“忙了這么久,你也累了,我將咱們兩人的舞意世界分開后,咱們就早點睡吧,晚安,小笨蛋”。
“晚安”,夜傾城也問侯了一聲,然后,她便發(fā)覺,在這片漆黑的夜里,繁星漸漸消失了,而自己的意識也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桃園中夜傾城和若舞在樹頂上睡著了。夜傾城自然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剛才,在舞意世界里,她隨著若舞的指導(dǎo)跳出了那只舞后,雖然她的身體仍然是躺在樹頂上睡覺的,但是,她在舞意世界中,所引發(fā)的異象,竟然也帶回了現(xiàn)實世界里。只是,所不同的是:相比于舞意世界,桃園中所發(fā)生的異象要減弱了許多,那異象只是在桃園上空傳出了幾聲荒獸的鳴叫而已,沒有像舞意世界中那樣凝聚出了荒獸的虛影。
但饒是如此,當(dāng)夜傾城在舞意世界中起舞之時,那荒獸的吼叫聲也足以使得整個夜家王朝遭受劇烈的震動了。
聽到這幾聲巨大的吼聲,整個夜家王朝的人民立即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大國師,這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吼聲響起的時候,夜添子嚇得第一時間跑到了大國師的寢室里,差點就撲到了他的床上。
聽到吼聲,大國師也是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此時又傳來大王尋問的聲音,大國師沉思了半晌過后,才驚恐的說道:“難道是傾城公主,可是,也不對啊,這好像并不是那只水獸的吼聲啊,而且,這獸吼聲還分了好幾道,難道,是傾城公主一下凝聚出了數(shù)只水獸不成”?
這般想著,大國師立即穿好了衣服,向著趕來的夜添子一輯,說道:“大王,這應(yīng)該是傾城公主弄出來的動靜,也許是傾城公主又跳起了什么舞了,我們應(yīng)該立即過去看一看”。
“那還不快走”,夜添子暴怒了一聲,抱住了大國師的大腿,催他立即行動。
“是”,大國師作了一輯,托著沉重的大腿和夜添子一起向著桃花園的上空飛了過去。
很快,兩人來到了桃花園外,夜添子往桃園的方向一瞧,立即看到,一個巨大的白色結(jié)界已經(jīng)將整下桃園罩住了,但在那結(jié)界之內(nèi),仍不時有一道道震天的獸吼從中傳了出來,使得整個夜家王朝都在微微的顫抖,夜添子立即確定了,這異象必是和夜傾城有關(guān)聯(lián)。
找到了異象的源由后,夜添子和大國師又飛近了一些,向桃園內(nèi)凝神注視,看到園中風(fēng)景依舊,夜傾城和若舞卻是安靜的躺在桃樹頂上,看模樣似乎是睡著正香,哪里像是在跳著什么舞,于是,大國師忙向夜添子作了一輯,提醒道:“回稟大王,又是這種情況,不知道那若舞教會了傾城公主什么法兒,使得她無須舞蹈便可引動異像了”。
“恩,本王明白了”,夜添子點了點頭,顯然認(rèn)同大國師的話,因為這種情況,他自從把夜傾城的雙手鎖上之后,就和大國師見過幾次了。
但看著眼前將整個桃園完全罩住的白色結(jié)界,他們縱使想進(jìn)入園中去把夜傾城叫醒,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他們根本進(jìn)不去,此時他們只好站在空中,等到異像結(jié)束之后,再進(jìn)去和夜傾城她們了解情況了。
夜添子和大國師正在桃園外焦急的等待著,這時,凌空又飛來了幾道人影,他們靠近夜添子后同時施了一禮,然后才說道:“稟告大王,自異象生起后,整個夜家王朝內(nèi),人心惶惶,人民紛紛猜測此等異象是由傾城公主引起的,紛紛議論傾城公主是個不詳之人啊”。
聽到來者的稟告,夜添子看著桃園結(jié)界里熟睡的夜傾城,沉默不語。
大國師見夜添子一直不說話,知道大王心下難斷,于是便說道:“即如此,那各位就先去安撫民心吧,容大王想出對策,明日再有決議”。
“是”,來人同時唱了一聲喏,又向夜添子行了拜退之禮,等了片刻后,才一一飛走了。
“大王,不知民議該如何處理”,看到來稟的數(shù)人都飛走了后,大國師才稍微提醒了一下夜添子,看看他對此事是否已有決策。
夜添子回過了神,似乎就要向大國師下達(dá)什么命令,這時,一道清澈的傳音傳入了夜添子的耳中,是若舞發(fā)出的,說道:“毋需擔(dān)心,此等異像,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了”。
聽到這聲傳音,原本就要有所表示的夜添子才松了口氣,面向大國師,說道:“回去睡吧,此事不需擔(dān)心了,安排人安撫好民議便是了”。
“是”,大國師聽后作了一輯。
看到大國師作輯,夜添子突然一愣,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補(bǔ)充道:“我剛才說的回去睡指的是你回你的床上睡,我也回我的床上去睡,我們兩人的床在晚上至少要相隔一萬八千里”。
“是”,大國師又是無語的一輯,兩人才道了別。
若舞給夜添子傳了音后,異像很快消失了,但饒是如此,夜家王朝內(nèi),一時也是人心惶惶,猜測不斷,但議論最多的,還是和夜傾城有關(guān),大部分人都認(rèn)為此次異像肯定是傾城公主的劫命所引起的。
在夜家王朝的后宮,東宮院內(nèi),凝香樓里,香妃整個人坐在了黑暗的床上,整張臉和房間里的空氣一樣冷。
雖然外面獸吼連連,但在這整個房間里卻透出了陰森可怕的氣息,似乎,在整個夜傾城王朝內(nèi),只有這個房間不受外面異像的影響。
過了一會,房間外的獸吼聲漸漸的停止了下來,然后整個東宮又恢復(fù)了寧靜,香妃一直沉默的臉才“噗呲”一笑,似乎聽到了什么特別開心的事,然后在黑暗中對著房間角落里的一個大衣柜輕聲說道:“王國師”。
這一道聲音冰冷致極,使得角落里大衣柜的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后,王國師推開了那顫抖的門,從衣柜里輕輕的探出腦袋,快速的走到了香妃的床前,雙膝跪了下來,又‘咚咚咚’的嗑了三個響頭,回道:“臣在”。
看到王國師行完禮后,香妃才又說道:“我們的計劃進(jìn)行的如何了”。
“回稟娘娘”,王國師雙掌撐地,未敢抬頭,回道:“臣已與趙家王朝商議好了此事的對策,趙王也同意了,到時一定響應(yīng)娘娘的計劃,打算于今年在皇殿面圣之時,就要對我朝的大王發(fā)難,參他一本。但苦于現(xiàn)在證據(jù)不足,趙王也不好派細(xì)作來取,所以還需娘娘幫忙收集啊”。
“恩,這個我明白,這點小事自然不需父王操心,距離王朝面圣還有多長時間”,香妃冷冷的問著。
“回稟娘娘,到了暮春時節(jié)便是了,大約還有兩個月,掐指算來,好像便是傾城公主生日的前一天了”。
“哈哈哈,好,太好了”,香妃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又小聲的說道:“這場異像來得真是太及時了,我原本還想等她幾年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是提前給了我一個大好的機(jī)會,這一回,我倒要看看,在我的計劃之下,那孽障還怎么活”;香妃微笑著說完了這段話,又問道:“朝內(nèi)的輿論工作也做好了吧”。
“是,在異象產(chǎn)生的第一時間內(nèi),巨便已經(jīng)托人把消息散布出去了,都傳這異像乃是因傾城公主的劫命所生的,預(yù)示著她將會給夜家王朝帶來滅頂之災(zāi)”。
“好,傳得好”,聽到王國師的話,香妃又興奮了起來:“如此的話,我們只要再收集一些證據(jù),交予我父王,然后,讓父王在皇殿面圣之時將夜郎參上一本,甚機(jī)出兵,到時,我真想看看,這孽種還能怎么活”,說到此處,香妃好像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了床前的王國師,問道:“噢,對了,忘了問了,你的傷怎么樣了”。
一聽到香妃問出了這個問題,王國師便立即明白香妃下一步的計劃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又故作虛弱的捂了捂自己胸前曾經(jīng)斷裂的肋骨處,本想說傷勢還沒好,仍需休養(yǎng)一番的,但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恩,傷已大好了,前段時間剛停了藥,再過幾天就能夠下河游泳了”。
“即如此,那此事收集證據(jù)的任務(wù),便交付予你了”。
“是”,王國師又磕了一下頭,想到了那只把自己踹飛的二哈,傷口處又隱隱發(fā)痛了起來。
想到那只二哈,立即,王國師又考慮到這次任務(wù)可能還會失敗,于是,他便以此為借口,說道:“回稟娘娘,為娘娘效力,臣自然是想向天再借五百年,萬死不辭,毫無怨言的,但臣突然想到取證的那桃園之中還有一只無比陰險的二哈存在,當(dāng)然,臣此次前去就算被它一腳踹死也是毫不可惜的,但就怕因此耽誤了娘娘的計劃,累得娘娘對此事的成敗勞牽掛了一場,這樣豈非浪費(fèi)了娘娘春閨時的思絮時間么”。
“恩,這倒是一個麻煩的事情,我差點給忘了,還是王國師想得周到”,香妃沉思了半晌,又說道:“這樣吧,你此次前去,也變成一只二哈,二哈對二哈,那桃園中的二哈看到了你后,以為是同類,自然就會對你的提防少了些,這樣,你也好見機(jī)行事了,而且,我們此次收集證據(jù)的任務(wù)也非常的簡單,聽聞大王不是給那孽種帶上了一副手鏈嘛,你只要把那孽種帶著手鏈的生活點滴用水晶球錄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是,臣明白了”,王國師又重重的磕了一下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好了,你下去吧,這證據(jù)也不急于收集,距離面圣還有數(shù)十天的時間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好好準(zhǔn)備一下,將此事在這十天內(nèi)完成便行了”。
“是”,王國師又答應(yīng)了一聲,不再聽到香妃有其它的指示,才重新鉆回了大衣柜中,緩緩的關(guān)上了衣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