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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案

第二十一回 海河畫舫

三案 那成那滿天 3082 2019-05-06 22:13:01

  在大家都在驚嘆劉芳的身材時候,曾春春大人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

  “那先生,您可在這兒呢?!痹旱纳ひ簦悄浅刹豢梢赃m應的一種東西,其實并不是人人傳說的那種鴨子嗓,但是是一種童音。就好像不經過變聲期的男生一樣,很難和這個四十多歲的人合并在一個時間里。

  “是啊,您有什么指教呢?”那成這時候,有著明顯的不愉快,要知道上次見到春大人的時候,他也沒有給那成什么好臉。

  “您現(xiàn)在可是大家的財神爺呢,”春大人走進了,幾乎就是貼著在和那成說話,呼出來的熱氣就在耳畔,讓那成感覺很不舒服:“我知道奧古那些事兒,都是您歸置的,這些我們都看在眼里,您看,我們有點小錢兒,您有的是頭腦,我們可以合著做點,到底我們都是華人呢……”曾春有一陣笑聲結束了讓那成毛骨悚然的會談,但是后面的活還需要曾春,那成只好舉杯和曾春一起致敬。

  今天的宴會,似乎天津意大利租界的人物都來了,包括奧古的岳父,這個老牌的權力人士。隨著意大利商會的利益逐步被八國商會渠道,奧古和阿諾的權力交接已經正式塵埃落定。阿琳達在阿諾的旁邊,不斷的抱怨父親在奧古的事上總是偏向女婿。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的孩子,你不明白,在這個事兒上,你不會比他更好更合適,他歸根結底是一個女人,在天津需要狠勁的,我的女兒?!痹谶@時候,阿諾覺得自己的女兒找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有好處。在奧古走過來想和自己的岳父聊幾句的時候,徐禮佳走了過來。

  “希望不會有什么壞消息?!?p>  “嗎啡晶體的事兒,我問清楚了。這樣的高檔貨,最近買的人就幾個,有三個是宗社黨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曾春的老婆劉芳,還有兩個是新政府的人,最后一個人就是徐業(yè)。其他的人,因為這個過于昂貴并沒有很多人買?!?p>  “徐業(yè)有什么道理讓李宗死么?難道就是宗社黨內部交流這樣的刺激玩意兒,然后李宗失足?這也是不是也可以說得通?”奧古問。

  “那么就是說,這兒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意外?我們在浪費時間?”

  “更有可能就是徐業(yè)下的局?”奧古這會兒看著遠處的徐業(yè)也有點迷糊了。

  這會兒不止奧古在做這樣的事,付廳長看著遠方的徐業(yè),以及一旁跟著徐業(yè)在聊的肅王爺:“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總覺得這個玩意兒有什么鬼點子,現(xiàn)在肅王爺有銀子了,那么后面肯定有活兒,邢宏,你盯緊了,這些人身后一定有大魚?!?p>  “李宗的那事兒呢?不管怎么樣,他被嗎啡弄得墜樓了,還是一個事兒吧?”

  “那不叫事,那只能說是人家租界的玩兒,你能去做么?你什么都不可以做。能做的,只能是通過奧古的老丈人那里,你試試踹兩腳,看怎么樣?!备稄d長看著邢宏還是沒明白,就沖著遠處正在點頭哈腰的老刀指點了一下,邢宏叫來了老刀。

  “你想要有意思的玩意兒么?以后?每月?”付廳長就那么不經意的點著煙斗,突然他想起了李宗就是因為吸煙斗最后導致被人下藥,不覺得脖頸子涼了半截。

  “您就吩咐吧,您還不了解我么,我就是一個報蟲兒,您指著哪里,我們就是混哪里唄,多大點事兒呢?!崩系哆@會兒看著付廳長的眼睛一臉諂媚。

  付廳長沖著邢宏努了一下嘴,然后就走到了一邊。

  “你知道奧古么?”

  “知道,誰能不知道奧古呢!”

  “你知道阿諾么?”

  “敢情,您這是在罵人,誰不知道呢?”

  “那么就好辦了?!毙虾赀@時候,用了大約半小時,拉著老刀在樓頂?shù)奶炫_上聊著全過程,從阿諾的科學教派,到鞭撻,到赤身裸體祈禱的女人以及所有的照片,老刀的眉毛越來越伸展開——這是一個有意思的新聞,不,這不是新聞,這是一個爆炸的事件,幾個死去女人的尸體照片以及邢宏順手拿的幾張裸體鞭撻的照片,這一切都讓整個事件完整了起來。

  “老刀,都是混街面上的,我們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得了,你知道,我們告訴您這些事,有用意,但是你也不必明白到底什么用意,只要知道,對你有好處即可。”老刀走的時候,邢宏才想起,這里前些日子才有一個墜樓的,但是之前的墻角已經堆上了板子,估計以后再從這里就很難看見對面了。

  “老刀靠譜么?”

  “這不重要,就是不靠譜我們隨時拿得住,這就簡單了,要知道他父母都住在老城,都在我們轄區(qū),就簡單了?!备稄d長趕著過去,找到阿琳達并且一起走向奧古,其實這次付廳長得到的也很多,主要是他老婆也買了不少。

  那成和邢宏坐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堪受擾了,周圍的人都在圍繞著那成,他覺得今天晚上腦子已經一片混亂了。邢宏本來在一個角落,沒有任何人去找他,只是那成且戰(zhàn)且退到了這里。

  “你來歷不明?!毙虾赀€是一如既往的用那種“人人都是壞人”的眼神看著那成。

  “其實,據(jù)我所知,您也一樣?!?p>  “我只是孤兒,至少以前幾年我都說的清楚,”邢宏笑了起來,他喜歡那成這樣的。

  “您眼里就沒好人?!?p>  “您眼里,也是一樣,裝不下窮人,而現(xiàn)在的有錢人都不是好人,所以我們倆眼里都沒有好人。”邢宏這時候,話鋒開始了迎合。

  “我一開始真不知道咖啡館是您開的,是您父子倆的產業(yè)呢?!?p>  “您這么一說,敢情我也是一個少爺?哈哈哈哈哈”說著,邢宏把酒杯舉了起來,原來這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奧古舉起酒杯讓大家干杯。

  “您一直是一個少爺呢,”劉芳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一旁:“我們家曾春說,一會這里結束了,還需要去畫舫,在海河上一起溜達溜達。你們一起來?”

  “不去,一會兒還要當差呢,再說您老幾位都是為了財神爺,我不值當各位厚愛,再會?!碑斝虾昕粗h處的老刀開始走到一邊的時候,準備出門,他覺得這里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在門口的時候,看見老刀和另一個人在聊,跟了一步:“老刀,該干的活抓緊!”

  “您圣明,肯定給您漂漂亮亮的!”老刀這時候看著邢宏不經意的盯著他這里:“這位是北京報業(yè)的哥們,我們在聊一個活。”

  “哦?有什么好玩的事兒?”邢宏看著北京來的朋友。

  “沒什么,就是一個老外,質疑了孫總理的鐵路計劃。”

  黃包車拉著那成出門的時候,那成回到房間拿了自己的一個挎包,挎包里有兩個冰冷的玩意兒。

  “孩子,你知道么?這個東西可以算是人類科技的綜合體了,”Vieane掂量了一下一個手榴彈:“可以迅速的解決問題,而且?guī)缀醪涣艉蠡?,但是我們用的時候需要改一下,因為把對方炸得稀爛,并不是我們的目的孩子。取出外殼,拆掉上面的鋼珠,并且在夾層里增加更多的這種粉末,這樣,爆炸的時候會有更亮的閃光以及煙霧。聲音巨大,就好像一個重磅炮彈一樣!我不知道這時候還該不該叫手榴彈,或許應該叫別的,但是,威力小了么?除了不炸死人,其他的都不小。”這時候他扔了出去,幾頭豬在爆炸后,暈乎乎在一邊躺在地上哼哼著吐。

  在河邊的時候,曾春、鐵良以及劉芳都在岸邊了,旁邊是一個畫舫,在畫舫上面又擺滿了酒菜。但,或許是因為有劉芳這個女人在,所以并沒有唱曲的人在附近,上了菜以后,除了一個船把式以外,沒有其他的人在船上。

  “您到底什么事兒,這么大陣仗?讓我很惶恐啊,春大人?!蹦浅删驮诖呴_始攀談起來,這時候鐵良已經上了船,劉芳也在曾春的攙扶下邁上了船,船下只有曾春和那成兩人了。

  “您吶,就是想交個朋友,沒其他的心思,就是想和您多聊聊,朋友么,不吃吃喝喝怎么行?”曾春這么說著看著那成依然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那成的背后一個皮質的挎包,讓那成分外干練。

  “難不成,不說一個所以然,您還就不上船了?”

  “怕呀,您也知道,天津這個地面上,我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呢,再說,合適不合適的,萬一有什么誤會,您也知道奧古以前就是一個軍人?!蹦浅蛇@時候說著。

  “奧古?別聽他總是胡吹大氣,他以前就是一個軍醫(yī),沒什么大不了的?!痹汉苁遣恍迹骸澳氲哪?,我也知道,但是我想告訴您,真的就是想交一個朋友,宗社黨以及肅王爺那里資金多少還是有的,想和您商量一些發(fā)財?shù)氖聝骸!?p>  這時候,那成才邁著步子,爬了上船弦,曾春示意船把式,船開始慢慢的離開了岸邊。那成看了一眼船把式,似乎有些眼熟,雖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見過,但也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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