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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帝愔寵

第六十九章 相親賞賜

血帝愔寵 芫嫮洍 2999 2019-02-12 08:07:00

    言梓愔緩緩睜眼。

  鏡子里是一張被精心打理過的臉。黛色的柳眉,朱紅的唇。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本來只有三分顏色的臉硬生生提到七分。

  “如何?”季雨柔站在言梓愔身后,眼里帶著滿意之色。

  “娘親的手藝很好。”效果顯而易見,言梓愔自然毫不吝惜贊賞。

  聞言,季雨柔臉上浮現(xiàn)絲絲怒意,眼底卻不見絲毫的責(zé)備?!昂f,是我的愔兒顏色好?!?p>  兒女在天下父母眼里只怕沒有不好的,雖然這樣的情緒在某些方面會有失偏頗,但言梓愔卻不想思考太多,只想保留下此時的時光。

  季雨柔然言梓愔站起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到?jīng)]有發(fā)現(xiàn)不妥的地方?!昂昧?,時間也不早了?!睆?fù)又看向出現(xiàn)在門口的憐雪,“憐雪,今日是上元節(jié),不用拘束。看到有喜歡的東西,也別藏著掖著?!?p>  “憐雪多謝夫人?!痹S是因為上元節(jié),憐雪臉上帶著喜形于色的笑。

  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便多了兩名打扮精致的女子。

  言梓愔身穿一襲無暇的白衣,樣子清秀可人。單獨(dú)來看到有幾分韻味,但混在滿街穿金戴銀的妙齡女子中時,便顯得普通。

  反倒是旁邊的憐雪身著淡紫色衣裙,臉上劃著淡妝卻壓不住骨子里的嫵媚,即使在人群中也能讓人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路上憐雪都有意無意地引導(dǎo)著方向,言梓愔只當(dāng)不知,只想快點(diǎn)解決突如其來的相親,然后盡快找到孟珂他們。

  穿過一條街道,憐雪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前方,似被黏住般就收不回來了。

  言梓愔順勢抬頭,卻只看到一排姿態(tài)優(yōu)美的河流。要說有什么奇特之處,便是其中一顆河柳之下,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面帶笑意,正相談甚歡。

  另外一邊憐雪已經(jīng)快要?dú)庹?,整個過程季雨柔也沒瞞著她。這位公子是言峰志趣相投同的同品級的官員家的公子,彬彬有禮,飽讀詩書。所以言峰與季雨柔才會相中他。沒想表面是個謙謙公子,內(nèi)里卻如此不堪。明明與他家小姐有約,竟然罔顧約定,同其他女子相談甚歡。她家小姐是被蒙在鼓里,而這位公子卻是全然知情的。越想憐雪越氣,看著那對男女恨不得沖上去能打人一頓出氣。

  “憐雪怎么停在這兒,這有什么特別嗎?”言梓愔看得分明,倒不似憐雪那般生氣。反而有幾分慶幸,免得她還要浪費(fèi)時間來解決,所以樂地不知。

  “沒有,沒有,小姐我們啊去那邊看花燈?!辈挥屟澡鲪謧?,憐雪立即收回視線。拉著言梓愔往一處賣花燈的地方走去。

  正中下懷,言梓愔自然不會推諉。大約逛了一條街的樣子,兩人一人買了一盞花燈,言梓愔便把人打發(fā)走。憐雪一走,言梓愔便馬不停蹄往最近成衣店去。不一會兒,一位身穿白袍的翩翩公子便從中走了出來,他一個青色包袱交給成衣鋪的老板。這才不停地往政淵王府及邱府附近趕去。因為沒有具體約定時間、地點(diǎn),言梓愔也只能先到可能的地方碰碰運(yùn)氣。

  邱府附近沒尋到人,倒是政淵王府附近,言梓愔卻碰到四人怪異的組合。其中三人戴著面具,其中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戴著相同的面具,不肖多想便知是誰。唯有邱梵隱沒戴面具,搖著著一把扇子,在一邊故作風(fēng)流,不然言梓愔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反倒是邱梵隱旁邊之人,戴著一個左側(cè)繪有紅色彼岸花的黑色面具,倒是與他身上的黑衣相襯。熟悉的黑色,加之那一身肅殺的氣勢,很難看不出是誰。

  確認(rèn)之后,言梓愔立即上前,正準(zhǔn)備行禮。卻被眼力好得邱梵隱一把攬住?!靶蚜耍袢帐巧显?jié),三爺與彥兄可不會在乎這些虛禮?!?p>  邱梵隱這么說,另兩位也沒有什么表示。言梓愔也順著邱梵隱話道,“見過三爺,彥兄?!?p>  然后站在邱梵隱身旁,只是離邱梵隱遠(yuǎn)了幾步。分明是寒冬臘月,他偏偏搖著扇子故作風(fēng)流。冷風(fēng)不斷吹過,若非估計身旁還有帝君和政淵王,言梓愔非得撕了那把扇子。

  接著五人當(dāng)真像單純逛街人群在街上游走,然后除了孟珂其余四人都被砸了不少的香囊。當(dāng)然中間的三人大概是快被香囊淹沒了,只除了邱梵隱沒人去理會那些香囊。似乎在其他人那里碰了壁,對比并不起眼的言梓愔也收獲不少香囊。

  又一個香囊落入她的懷里,言梓愔輕擺了下手臂,不穩(wěn)的香囊就徑直落在地上。

  一旁的邱梵隱見此嘖嘖兩聲,“小莫子,你也太不憐香惜玉。女孩子的東西應(yīng)該好好收著才是,才不會傷了別人的真心?!?p>  說著他還拿起懷里的香囊,極為陶醉地嗅了一下。

  言梓愔輕哼一聲,“是??!誰有邱兄厲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人分明知道她的身份,還在這兒調(diào)侃她,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讓人恨得牙癢癢。

  丘梵隱被噎了一下,可面前的人他說不過也罵不得。和言梓愔抬杠,最后只會自己被氣得說不出話,只冷哼一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計較?!?p>  言梓愔巴不得他能安分一點(diǎn),適時不再說話。

  一行人又逛了一會兒,大約是上位者在場的緣故,五人的氣氛很是清冷,一點(diǎn)看不出上元節(jié)的熱鬧。

  逛了兩條燈火通明的街道,最后五人兩手空空地走進(jìn)了一家酒樓。點(diǎn)了一桌的珍饈美味,卻沒一人動筷子。

  目的明確的孟軻急了,頂住壓力開口。

  “莫無哥哥,你的花燈好漂亮?!?p>  孟軻的聲音響起,言梓愔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后卻是不經(jīng)意越過丘梵隱看向濮陽瑢,沒有太大反應(yīng),放心了。

  一盞花燈而已,送出去也無妨。只是顯然孟軻的心思不在這里,看著臉都急紅了。

  “既然孟小姐喜歡,那莫無便借花獻(xiàn)佛送給孟小姐?!毖澡鲪终f完,本就不悅的濮陽彥連嘴角的笑都消失了。偏孟軻還在糾結(jié)接受還是不接受,根本不知道身邊已不悅到極點(diǎn)。

  見此,言梓愔也點(diǎn)到即止?!安贿^這并不是最好看,莫無方才見街尾的花燈才叫栩栩如生、流光溢彩?!?p>  月兒正圓,時光大好。正值得同心儀之人一道去。

  孟軻顯然聽懂了言梓愔的言外之意,害羞低下了頭。卻還是小心翼翼伸手扯了扯濮陽彥的衣袖。“彥哥哥……?!?p>  聲音細(xì)小,清晰地飄入濮陽彥的耳中。

  難得濮陽彥沒有將瞬間撫去他心中不悅的小手掙脫開,靜坐幾息,起身。“三哥,容臣弟先行告退。”

  摘下面具的濮陽瑢,一雙血眸竟比暮色還深。他背挺直地坐著,似乎滿城的熱鬧都與他無關(guān)?!叭グ伞!?p>  期望得以實(shí)現(xiàn),孟軻連一向害怕的濮陽瑢都忽視了,拉著濮陽彥就走了出去。

  氣氛再一次冷凝了下來。

  “退下!”

  冷漠的聲音如一把寒劍劈開幾乎凍結(jié)的空氣。

  言梓愔眼睛一縮,還沒來得及思索,身旁的丘梵隱就站了起來。

  “是!”丘梵隱嚴(yán)肅著一張臉走了出去,期間竟一直低著頭。

  言梓愔幾乎沉到谷底。

  “莫無!”

  明明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位置,言梓愔只覺輕輕的兩個字似乎都鉆進(jìn)心臟。絲毫不敢延誤,條件反射道?!笆?!”

  濮陽瑢看著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的人,心頭的陰郁竟退去不少,就叫聲音都不覺柔了一分。

  “你救過本帝兩次,可想要什么?”

  “莫無不敢,帝君是涅丹之主,能輔助帝君是莫無的榮幸?!毖澡鲪值椭^,如坐針氈。她不知這是試探還是單純的獎賞,所以回答也盡量挑不出錯。

  “你可知本帝最是厭惡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人。”濮陽瑢的手輕扣著桌子,語氣淡然,聽不出喜怒。不過那話中的意思已足夠讓人腿軟。

  “莫無不蠢,只是心直口快、實(shí)話實(shí)說?!毖澡鲪值男臉O速跳動,也不耍什么小心思,將心里的話一股腦說出來。

  在這一刻,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無比清晰地出現(xiàn)在腦海,即使面前之人確為明君。

  “既然如此可曾有想要的?”濮陽瑢本無怒意,只言梓愔說話分明與他人別無二致。卻總令他想被貓撓了一下,心里不但升不起嗜血的情緒反而軟乎乎的。

  這次賞賜也不含一絲的試探之意,與他在腥風(fēng)血雨中走過的人不少。只這些人皆為武藝高強(qiáng)或身懷絕技之人,是他的屬下,保護(hù)他是他們的職業(yè)所在。死傷之下,他會覺得可惜,更多的卻是無感。

  偏眼前之人不同,手無縛雞之力,唯一的特點(diǎn)便是那不入流的醫(yī)術(shù)。就是這樣一個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人卻在那樣危機(jī)的時候救下他、同他站在一起?;蛟S就是因為這樣,第一次他在考慮另一人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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