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手持大刀,陳虎則是拿著宣花大斧,兩人在院落中間開始的比武較量,而周圍則是有無數伙計,圍在周邊拍手叫絕。
兩人皆是全力以赴,武器被他們在空中玩的虎虎生風,交手了大約三十多個回合,陳虎看準機會,大喝一聲,雙臂猛然用力,只見他的宣花大斧輕輕一勾,竟然就直接把周倉的武器從手上勾了下來,周倉想要奪回他的武器,而陳虎則是陰陰一笑,直接伸腳,把周倉在地上絆了一個趔趄。
看到這里,眾人都是忍不住哄堂大笑,而陳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周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虎目圓瞪,看著周圍的人大聲喝道:“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把你們的皮都拔了!”
看著周倉如此冒火,周圍的伙計一個個都是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但是再怎么閉上嘴巴,嘴巴也始終是弧形的,周倉整個人氣不過,突然在人群中掃視到了某個人,他的火氣立馬就收斂了起來,眾人有些不解向那個方向望去,只見不知何時曹性已經站在了那里。
曹性對眾人揮了揮手,此刻午時已過,差不多該去各干各的事了,而這些伙計也沒有停留,三兩下的就跑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崗位,此地就只剩下曹性陳虎,還有周倉他們三個了。
“嘿嘿,大哥,你現在感受一下我的氣勢,是不是覺得我又變厲害多了!”陳虎拍著自己的胸膛,一臉興奮的對曹性說道。
本來曹性還不以為意,但隨便感受了一下,還真有些意外,他發(fā)現陳虎身上的氣勢,似乎再度增長了幾分。
“虎子,不錯啊,我感覺你身上的氣勢,似乎已經突破到了武道六重的水準!”曹性笑著說的。
“嘿嘿,大哥,自從你把仇占山那家伙的宣花大斧交給我使用之后,我感覺這才叫做物盡其用,宣花大斧重整整四十斤,我老陳拿著正好和手,在我和宣花大斧的密切配合之下,我的武道不知不覺突破了一重,現在這個黑炭頭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你看見沒?他剛剛被我打的好慘!哈哈哈!”
周倉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你這個死胖子在那里得意什么?我告訴你,要不是我的傷沒好,今天準把你打趴下!”
陳虎則是對周倉露出了一個有本事你就來的表情,隨后對曹性拱手抱了抱拳說道:“大哥,今日正好是我當值,我就不在此多做久留,準備去巡查了!”
曹性點了點頭,陳虎就此離去,隨后曹性將眼神望向了周倉笑著說道:“周倉兄弟來我們這里已經有些時日了,我看你不如就徹底的留在這里,正好你也可以和虎子兩個分個高低!”
周倉聞言先是沉默了片刻,最終他還是看著曹性說道:“曹性兄弟,其實在此之前我多多少少聽過你的名字,本來一開始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商人,然而這幾日我周倉所見所聞,徹底的顛覆了我的想象,在你的手下每一個工人都過得很好,你們團結一致,萬眾一心,在你的家中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景象,前些時日我周倉不識抬舉,還在那里再三猶豫,還望恕罪!”
“曹性兄弟,前些日子的一席話我也終于想通了,黃巾軍不是一條出路,今天懇請主公收留!”說著,周倉對曹性深深的一拜。
曹性連忙將周倉扶了起來,他終于收復了歷史上的一個名將,其實周倉會最終來曹性這里,之前曹性就已有了幾分把握,沒想到周倉還這么重視禮節(jié),若非曹性扶著他,還真要給曹性行跪拜之禮。
“行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私底下別這么見外,陪我出去看看吧!”
收服了周倉之后,曹性的心情大好,兩人在路上邊吹邊聊。
曹性告訴周倉,因為周倉是剛剛加入的,所以安排周倉在什么崗位上,曹性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好,不過周倉現在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曹性,都會滿足。
然而周倉卻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對曹性說的:“主公,你這就太客氣了,我周倉為人最講的就是一個義字,當時你的那番道理已經成功的說動了我,既然我認定了的東西,就絕對不會輕易去更改,你能收留我,天天都有好酒喝,不讓我再回我鄉(xiāng)下去種地,我已經萬分感謝,所以我周倉別無他求!”
“真的嗎!”曹性瞇著眼睛打量了周倉半晌。
周倉似乎有些敵不過曹性的目光,最終抹了抹嘴巴,有些心虛的看著曹性,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就是有好酒,要是再有點肉就好了!”
聽完這話,曹性倒是足足愣了三個呼吸的時間,周倉以為他所說的話有些過分,在這個動亂的年代,能有一口飽飯吃就好了,居然還奢求吃肉,周倉說這話也只是脫口而出,畢竟以前當黃巾軍的時候,只知道燒殺搶掠。
若是搶劫了大戶人家,那真的是當天就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如今曹性這里可不是土匪窩,所以說周倉的這個想法似乎很難實現。
周倉拱手剛準備向曹性道歉,然而曹性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用手指著周倉說道:“好想法,我現在天天吃白菜,吃的也快吐了,這么久的時間了,是應該改善一下伙食,去把奉云叫過來!”
當奉云提著一筐雞蛋,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之時,卻發(fā)現曹性在桌子上擺了一個大木箱,里面塞滿了棉花。
奉云不知道曹性究竟想要作何,曹性也不多解釋,拿過了雞蛋,隨后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在木盒之中,此時盒子里面的雞蛋差不多有二十個,曹性又取來了一個墊子,將上面戳了幾個小孔,隨后蓋在了箱子之上。
當曹性說出他的想法之時,周倉和奉云兩個人都是驚得目瞪口呆,曹性受周倉那句話的啟發(fā),他準備開始孵小雞,他告訴奉云,以后他準備大規(guī)模的養(yǎng)殖雞,如此一來大家都可以有美味的雞肉食用,不至于天天吃白菜。
奉云和周倉聽上去都有些不可思議,然而曹性卻告訴他們,想要用雞蛋孵出小雞,最為關鍵問題,就是要控制好溫度,溫度大概在四十度左右,這個時代肯定是沒有溫度計的,所以說溫度的高低只有看個人去感悟,也就是所說的經驗。
奉云的腦袋比較靈光,所以曹性思來想去之下,只能將這件重任交給了他。
奉云可以不親自動手,他可以讓幾個伙計來輪番值守,按照曹性的說法,每隔三個時辰都進來看一遍,將里面的雞蛋全部翻轉過來,使雞蛋的各部分受熱均勻。
就這樣算著日子慢慢孵化,孵化到第二十天之時,將雞蛋拿出來,用棉花包好,將雞蛋上下放穩(wěn)。沒過一個時辰,就要把雞蛋拿到外面涼一下,然后再拿回來,就這樣不斷的重復這個步驟,相信只需再過一兩日就會有小雞孵出。
聽著曹性的這個方法,奉云整個人眼睛瞪大,似乎在聽天方夜譚一般,他問了曹性許多問題,曹性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最后曹性一甩手,不準備再管這些了,反正他已經將方法告訴奉云我該怎么辦?奉云就自己掂量吧。
只因為曹性的這個方法,也只是根據以前在書本上的記憶說出的,至于說行不行,他也不知道。
曹性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奉云,隨后和周倉一起走出了房間,呼吸了一下外面涼爽的空氣,曹性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眼神投向了這間房屋后面的一座大房屋,在那座大房屋內傳來了高溫高熱。
曹性直接推門而入,可以看見此刻有很多名男子正赤膊著上身,不斷的舉起鐵錘砸向手中的鐵物。就連年事已高的馬伯,此刻也在親手做這一切,他的那個小侄子,也在一旁認真的學習。
整個屋中的溫度實在是太高,所以將周圍都是染得一片熱乎,所以曹性才有了孵化小雞的這個想法。
馬伯看見曹性前來連忙上去行禮,而曹性只是拍了拍馬伯的肩膀讓馬伯等人繼續(xù)做事,不用理會他。
曹性在這個鐵匠屋內巡視了一圈,他打開一個箱子,發(fā)現里面全部都是滿滿蕩蕩的箭矢,摸著這些鋒利的箭頭,曹性也忍不住笑了。
馬伯不愧是這個時代頂尖的工匠,制作出來的東西果真也是一流水準。
其實馬伯的為人,屬于是那種比較平淡的,他有一手超高的技藝,才加入曹性這邊之時,曹性便讓他成為了決策人之一,不過馬伯對于曹性的決策從不發(fā)表意見,他只是一旁靜靜的聆聽。
曹性也知道馬伯的心思,馬伯是不想惹事上身,因為憑借他的閱歷,早已經察覺到了,在邊云縣曹性似乎不是很安全,他為他自己還有他的兩個侄子而擔心。
就連鑄造著一些鐵器,都是曹性再三請求之下,馬伯才勉強答應的,不過時間一長,馬伯還是向曹性提了一個請求,那就是,在涼州那邊他又來了幾個朋友,都是鐵匠出身,望曹性能夠收留他們。
曹性只感覺馬伯這是給自己送了一件大禮,如此一來,不僅讓馬伯欠了自己一個人情,更為重要的是又能收獲一批能工巧匠,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