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曹性本在書房中研讀孫子兵法,然而奉云卻突然敲門而入。
“大哥,有人找你。”
本來一聽這話,曹性還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人會親自來找自己呢?莫非又是世家來找麻煩,但是他在一看奉云的樣子,那完全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并且臉上多多少少還掛有一些淫蕩之色,曹性心中有些狐疑。
當他走出大門之時,終于看見了奉云所說的是何人,看見此人之時,曹性的心中也是非常吃驚,忍不住開口說道:“靈巧姑娘怎么是你?你為何會到此處?”
今日的靈巧穿了一件大紅衣裳,將發(fā)髻高高的盤起,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手上拿著馬鞭,遠遠的看上去有一種英姿颯爽的味道,但是走近一看,又感覺這是一種非常成熟的美,是一種成熟婦人才能流露出來的萬種風情。
“怎么?曹公子莫非是不歡迎我?”
靈巧此話一出,曹性到不知該如何接話好了,靈巧看了曹性一眼,甜甜一笑說道:“曹公子你要搞清楚,我這可是來給你賀喜的,你就這么忍心把我攆走嗎?”
曹性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后方傳來了桀桀的笑聲,奉云帶著周倉和車武,已經(jīng)在后面笑翻了。
曹性不知道奉云他們幾個在那里笑什么,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思來想去之下或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曹性那日與奉云一起去了春香樓,結(jié)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當然,奉云這家伙喝的爛醉如泥,他知道他什么也沒撈到,但他認為曹性可不會是這樣的,因為曹性面對的可是春香樓的頭牌靈巧姑娘啊,試問這樣的大美人在身邊,曹性能夠忍得住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此這件事以烽火燎原之勢,在曹性家族的內(nèi)部傳開了,固然沒有人當著曹性的面說出這番話,但私底下都是在議論紛紛,這是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吧。
曹性的心中頗為無語,甚至感覺有一點憋屈,他那天真的是什么都沒撈到,卻被眾人如此誣陷,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剎那間,曹性都有一種面紅耳赤的感覺。
看著曹性在那里,半晌說不出話來,靈巧姑娘盈盈一笑:“好了,曹大公子,我也不為難你了,還是說正事吧!”說到這里只見靈巧的另外一支手一牽,又牽過來了一匹高頭大馬,他示意曹性坐上去,曹性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靈巧卻是解釋道。
“行了,曹公子這并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是拿了二十萬兩銀子,去做你該做的事嗎?現(xiàn)在有回報了,但是你這家伙的要求也挺高的,放著九原縣城不去,非要待在邊云縣,所以你的事情還需疏通一二,至少要走個過程,現(xiàn)在你就隨我去九原郡!”
一聽這話,曹性立馬來了精神,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沒對,他看向靈巧的目光開始變得幽邃而又深遠,不過他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后對奉云等人叮囑道。
“我這次差不多要出門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在家里好好的給我看家,不許鬧出事端!”
“喲,大哥,你這回可要好好的爽一把,半個月的時間了,哈哈哈!”奉云帶頭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
不過看著曹性那嚴厲的目光,奉云等人最終是停止了笑意,他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再三向曹性保證,曹性可放心的去,這里的事情交給他們便可。
曹性和靈巧兩人乘著馬兒,開始在邊云縣中不斷的往外走,不過在走的過程中,曹性還一直在注意周圍的動靜,直到出了邊云縣之時,曹性依舊在東張西望,這并非曹性不專心,而是他怕他就這樣招搖過市,會引起其他世家的注意,到時候他們又給自己下絆子。
“行了,周圍已經(jīng)沒人了,別再看了!”
聞聽此言曹性也收回了,目光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靈巧:“秦爺果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靈巧看著曹性,嘟著嘴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推舉你入仕為官,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機緣,日后你還要好好的感謝一下秦爺!”
靈巧這話說的在理,但是曹性總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秦爺身份不明,曹性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就這樣欠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后恐怕還都還不清了。
“能否告知,你們的幕后主使是何人呢!”
靈巧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后張口便答道:“我們的幕后主使是天下之人!”
靈巧是一個懂武功,懂權術,懂得如何收集情報的女人,在他那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不可告人的身份,這一點曹性早就猜到了,但是聞聽靈巧說出這話,曹性卻是笑了笑。
“你們背后站著的人是天下的人,這一點就有些說笑了吧,我若猜的沒錯,你們最終的目的依舊是身居高位,掌控天下之權吧!”
靈巧沉默了,不過她最終還是看著曹性說道:“今年正值段柯調(diào)動的年頭,我估計你回去之后,就可以接手他的位置,但是話又說回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天下百姓!”
然而曹性也不想再聽他多言,加快了馬術,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著曹性越走越快的背影,落在后面的靈巧,耳旁一直盤旋著這句話,她嘴中忍不住喃喃自語的念出,同時她看向曹性的眼神,變得有一些深沉了。
曹性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馬加鞭,早日趕到九原郡城,然后接受郡守的任命,之后回去他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干他的事情了。
結(jié)果因為曹性太過于心急,所以路程開始變的有些差池,這一夜,曹性他們走到了一處荒郊野嶺之外,沒辦法,周圍沒有客棧,只好生了個篝火,兩人準備就在樹林中歇息。
本來在野外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地,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然而曹性沒想到,靈巧倒是挺隨意的,生了篝火之后,就這樣坐在自己的對面,并且還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一回曹性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說靈巧長得很豐滿,很有女人味,不過曹性可不敢輕易去觸碰那根紅線,靈巧的身份,非常人也,說不好,這又是靈巧為他設的美人計。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馬匹前,將一個包裹取下,隨后緩緩的打開,一桿長槍便展露在了曹性的眼前。
坐在靈巧的對面的確頗有壓力,畢竟這個女人的魅惑性太強,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所以只好轉(zhuǎn)移注意力,這一路上曹性都沒有忘記,自己生于三國這個亂世,應該苦練武藝才能保全自己,所以他在路上,買了一桿重二十斤的長槍,不斷練習。
而今日夜里,曹性也開始再度揮舞起了他的長槍,其實選擇長槍這并非曹性的本意,曹性在弓箭之術上面可謂是出神入化,但是在其他兵器方便,就有些捉襟見肘了,這也不知為何,或許有種天生殘疾的感覺吧。
曹性一時間不知道選哪種兵器好,只好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夠像那位鐵膽銀槍的趙子龍一樣,一桿長槍耍得出神入化,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不過曹性耍著耍著,就有些耍不下去了,因為旁邊又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看著曹性在那里耍槍,靈巧忍不住捂著嘴巴偷笑,說是偷笑,但他的聲音,笑得比曹性舞槍的聲音還要大,這明擺著就是嘲笑。
曹性再也忍不住了,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靈巧問道:“有何好笑的!”
“曹公子真的是抱歉啊,本來我是不想笑的,但確實是忍俊不禁,小女子也略懂一些武藝,看著你耍的這套花槍,小女子非常欣賞,非常佩服,所以才忍不住為曹公子喝彩!”
“行了行了,你不要用這些假話來搪塞我,我知道我的武藝不行,但也不是那種爛到家的吧!”
“的確不屬于那種爛到家的,只是比起街上的耍花槍,曹公子耍的還要滑稽,還要可笑!”
“你,你……”面對靈巧的這句話,曹性真心想破口大罵,但看著靈巧那副巧笑嫣然的樣子,話到嘴邊曹性又不知該怎么說出口了,自己用那些粗鄙的臟話,去罵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看起來有些不妥吧。
靈巧看著曹性沒話說了,也停止了她的笑聲,站起來看著曹性說道:“曹公子,我看我還是不逗你了,我能夠看得出來,你并非用槍的行家,長槍的突刺性很強,雖說你每一次突刺都在竭盡全力,但我卻看得出來,每一次突進之時,你的身體極為不協(xié)調(diào)!”
“若是想改進這種不協(xié)調(diào),那也就只有一個方法長期苦練,這種苦練或許時日就有些久了,天資卓越之人,恐怕都需要個三五年,若是天賦不行,恐怕十年八年都沒有辦法改變!”說到最后一句之時,靈巧還對曹性挑了挑眉毛,曹性整個人肺都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