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報血仇
云清跟著鼎清真人來到后山的一處隆起的土包處,鼎清真人讓云清跪下后悠悠的說道:“這是為師為你父母所立的衣冠冢,里面埋著的正是你父母最后的絕筆血書。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挖出來看吧。”
說完,鼎清真人甩了一下拂塵便回道觀去了。
云清靜靜地跪在土包前,他曾幻想過自己父母的模樣,等知道真相時,父母早已不在世間,唯一留下的只剩血書。眼中的淚不知為何滑落。
云清跪著向前用雙手挖開土包,被石子劃破手指也不在意。蔥白的手指被血與泥土污染。云清沒有停下。最后挖出了一個木匣子,云清顫抖的打開了木匣,里面的帛早已泛黃,血跡早已黑紅無比。
看著帛書上的遺言,云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右手緊緊的攥著血書放肆哭喊起來,終于得知自己的身世,父母的名字。黃昏的陽光照應(yīng)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少年卻感受不到溫暖,全身顫抖著。
遠處的鼎清真人聽見了徒弟的哭喊,搖了搖頭回了道觀,這種情況下,自己的這個徒弟需要靜靜一個人想一會。
云清哭過之后,舉起手中的血書對天發(fā)誓:“父親,母親,孩兒一定為我云家報仇雪恨,如違此誓,天誅地滅?!?p> 那天空忽然變色,仿佛像似在回應(yīng)著云清的誓言,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雷聲未至,雨點先到,冰冷的雨淋在身上,云清擦了擦臉,將血書裝回木匣貼身放好后,用嘴咬破手指,將血滴在衣冠冢里,這世間父母親僅剩的一件事物就只剩下自己的血肉了。
云清將土堆封好后重重的磕下了三個響頭,然后頭也不回的往道觀走去。
鼎清真人看著門外的雨越下越大,心里不由得擔(dān)心起云清這小子來,正在正廳踱步走個不停。一道閃電閃過,道觀正門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鼎清真人見到云清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
云清全身濕漉漉的走進了正廳跪在地上說到:“師傅,請傳我武功讓我為父母報仇雪恨!”說完狠狠地叩首,咚~咚~咚~
鼎清真人看著云清這般模樣很是心疼:“清兒,為師本想著不讓你踏入這循環(huán)不停的江湖之中,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蛟S是師父不該安排你的人生,你想怎么活就怎么過吧。至于武學(xué)一道太過枯燥,你確定你能忍受得住寂寞枯燥乏味的生活嗎?”
云清沒有任何猶豫抬起頭來說到:“師父,我能行的?!鳖~頭上的血液仿佛在表明著他的決心。
鼎清真人看了看云清那充滿恨意的目光,搖了搖頭嘆息著:“也罷,師父就傳你三種武學(xué),這其一乃是為師的看家本領(lǐng)踏足三疊,這是一門輕功,如果你能練到上乘以后遇到打不過的人時也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云清眼睛一亮心中對報仇雪恨的目標(biāo)又更近一步,急忙說到:“師父,還有兩門是什么樣的功夫?”
鼎清真人看著云清的樣子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年輕時拜師學(xué)藝的情形,搖了搖頭掏出了懷里的秘籍嘆息的說到:“本門沒有其他出色的武學(xué),這一部映月劍法算不上出眾,但對付一些不入流的武者綽綽有余,還有一門是我們玄清觀的第二代觀主留下的練體拳法,這拳法沒有名字,你跟我來?!?p> 鼎清真人帶著云清來到儲物間,指著一件略微有些破舊的衣服說到:“把這件衣服換上,以后除了洗澡都不能脫下來。”
云清一頭霧水的看著師父問到:“師父,為什么要穿這件破衣服?”
“這是本門的練功服,這件乃是為師年輕的時候穿的,以發(fā)掘身體的潛力。至于你穿不穿就由你吧”鼎清真人攤了攤手一臉隨你的神情看著云清。
云清剛想要拿起那件破衣服,卻發(fā)現(xiàn)那衣服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重,云清用盡全力才能勉強拿起衣服,至于怎么換上的,云清自己也想不起來是怎么穿上的這件破衣服。
云清整個人被衣服的重量壓趴在儲物間的地面上,在他面前幾米處還有師父留下的飯菜。他如果想要吃飯就必須得挪動到飯菜面前,連筷子都用不了,只能用頭蓋在飯上啃。當(dāng)然云清也就因此錯過了說書人那口中的秘聞。
日復(fù)一日,不知不覺中,一個月過去了,云清終于適應(yīng)了這件衣服的重量。不斷地爬起,趴下,終于站起來的云清還沒來得及仰天大笑就又摔了個狗吃屎。雖然沒有辦法像常人一樣行動,但師父每天都會給云清送來三餐。每天晚上鼎清真人都會來到儲物間教導(dǎo)著云清呼吸吐納之法,其實沒什么神奇之處,只是通過呼吸讓體內(nèi)的血液充滿氧氣,通過對血液內(nèi)的含氧量控制來達到操控氣血,出拳攻擊時,讓血液充滿氧氣,讓肌肉充分發(fā)揮出極致的力量。
更有甚者,在控制氣血達到極致時悟道,從而創(chuàng)造出內(nèi)功心法,所謂內(nèi)力,便是體內(nèi)之力,練武之人,氣血強勁,再加以控制,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一個點,一身的肌肉爆發(fā)出的力量少說也有兩三千斤。仔細想想這兩三千斤的力量打在人體傷,一個卸力不慎都得重傷倒地不起。
而云清正處于打熬筋骨的階段,利用晚上休息的時間來聯(lián)系呼吸吐納之法是最適合不過了??上逵^可沒有什么好的內(nèi)功,只有一種口口相傳但也最基礎(chǔ)的呼吸吐納之法。
三個月過去了,云清雖然沒能像常人一般無異,但也能正常的行走了,不過這三個月來師父鼎清真人都是把飯菜放在門口,從不進儲物間,就連晚上的教導(dǎo)都不來了,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云清這個貨已經(jīng)四個月沒有洗澡了。
鼎清真人再次送來了午飯,不過這次是距離儲物間五十米外,云清正在門外連著健體拳法,再近鼎清真人就不想靠近了,仿佛那惡臭會沾染上一般。鼎清真人再次退后幾步說到:“清兒吃過午飯就到后山瀑布那去,肩抗瀑布兩個時辰,時候不到,不許回來。”
云清一愣,仔細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那惡臭直沖靈臺,剎那之間云清開始頭暈?zāi)垦F饋恚共蛔〉母蓢I,連午飯也顧不上吃,小跑到瀑布湖水邊縱身一躍,落入湖水之中,因為忘了脫衣服更是將自己置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