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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和斌斌

第十二章牌坊往事(48)遙憶當(dāng)年書小字

小青和斌斌 很遜的土 2046 2019-07-02 17:16:27

  丁爾康感覺杜衡的不快有點(diǎn)莫名其妙,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杜衡這個樣子過。

  丁爾康小心翼翼地看著杜衡的臉問道:“子美兄,你為什么生氣呢,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誰知杜衡把臉一扭,頭朝墻地假寐起來,就是不說話。

  丁爾康碰了一鼻子灰,他興沖沖地把王昭平送給他的清徐特產(chǎn)拿來和杜衡分享,誰知道杜衡卻這樣不陰不陽地回了他兩句,丁爾康的心情也頓時沉到了谷底。

  他慢慢地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看著杜衡起伏不定的背,知道他沒有睡覺,胸中有氣,可是丁爾康又不知道該怎樣和杜衡解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杜衡先冷靜下,明天再說。

  丁爾康輕輕地帶上宿舍的門,轉(zhuǎn)身出來了。

  杜衡本就是滯氣,哪里睡得著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生氣,是因為丁爾康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還是自己一開課就氣感上不順暢?

  他也說不清,只是看見丁爾康和別人說說笑笑的樣子,他就眼睛里不舒服??墒亲屗埠蛣e人打成一片,他又做不到。

  于是,他只有把滿腹的不暢沖著丁爾康發(fā)泄一下。

  偏偏丁爾康也是個不會寬解的人,他完全沒有理解到杜衡的心思,單純的以為杜衡只要睡一覺,明天就會好,所以才閉上門走開了。

  這一下,其實讓杜衡心里更窩火,他更是氣惱地用手捶了幾下床板,來發(fā)泄心中的不快。

  晚上,丁爾康在王昭平的宿舍里聊到深夜,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別人都已經(jīng)入睡了,就悄悄地洗漱干凈,也倒頭睡下。

  第二天,丁爾康醒來后發(fā)現(xiàn)杜衡的床鋪已經(jīng)收拾整齊,人不在。

  丁爾康趕忙起身出來尋找杜衡,他去到了餐堂發(fā)現(xiàn)杜衡正一個人坐在飯桌上低頭吃飯,丁爾康忙去打了自己的飯菜過來陪杜衡。

  等他打好飯菜過來找杜衡時才發(fā)現(xiàn)杜衡早已經(jīng)走了。

  丁爾康一下子才意識到杜衡的氣沒有因為睡了一覺,就減輕了。

  他味同嚼蠟地吃著飯菜,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安撫一下杜衡,這時就見一個黑影壓了過來,清徐話在頭頂響起。

  “你這一個人吃飯有個啥勁嗎,以后我叫上你,咱們有個伴多好?!?p>  抬頭一看,只見王昭平笑呵呵地端著飯盆看著丁爾康說道。

  丁爾康一見到王昭平,心頭的不快就被他爽朗的笑聲給沖淡了,他熱情地招呼著王昭平坐下,兩個人邊聊著邊吃,丁爾康頓時把應(yīng)該去哄哄杜衡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凈。

  其實杜衡吃完飯出來后,他沒有馬上去課堂,而是假裝在路旁欣賞風(fēng)景其實是在等著丁爾康。

  他一晚上沒睡好,總在想著昨天的事,翻來覆去的一個晚上。早上他悄悄地一個人起了床,去飯?zhí)贸燥垺?p>  邊吃邊想:“我這是怎么了,一個大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都說不上是為了什么就和爾康滯氣,實在是對不起這么多年來兩人同甘于共的友誼。”想到這兒,他決定和丁爾康和好,飯?zhí)萌硕?,說話不方便,他就先出來想著等上丁爾康一塊去課堂上課。

  如此一來,不落痕跡地就和爾康和好了。

  左等右等,不見丁爾康出來。他實在是等不及了,決定返回飯?zhí)萌タ磦€究竟。

  只見丁爾康正和王昭平聊得熱火朝天,兩個人嘴里塞著饅頭,唾沫星子滿天亂飛,渾然不知飯?zhí)靡呀?jīng)準(zhǔn)備打垟了。

  杜衡一看,氣得鼻翼張開,“呼呼”地喘著粗氣,左右等不到你,原來又是和王昭平在閑聊!

  杜衡拂袖而去,本來要和解的心頓時全無,反而是更生氣了。

  丁爾康沒有看到杜衡返回飯?zhí)萌フ宜?,所以,杜衡的滔天怒火他一點(diǎn)也不知道。

  這一天,他數(shù)次想找杜衡談?wù)?,杜衡均是愛搭不理的態(tài)度,丁爾康只能作罷。

  幾天過去了,杜衡依然是那種態(tài)度,時間一長,丁爾康也有點(diǎn)泄了勁,他心想著:“我也沒做錯什么呀,杜衡怎么這樣子對我。我該做的都做到了,你一直不理,我也不管了,想冷戰(zhàn)就冷戰(zhàn)吧!”

  兩個曾經(jīng)多么親密無間的人,因為一點(diǎn)小情緒,竟然成了不吭氣的陌生人。

  好在學(xué)業(yè)很重,每天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太多。背、背、背,寫、寫、寫,就占用了他們的絕大部分時間,甚至是晚上都有晚自習(xí),自習(xí)完了就已經(jīng)是夜深寒重了,洗漱完了就上床睡覺。早上一睜眼,就又要開啟背、背、背,寫、寫、寫的單調(diào)模式。

  丁爾康和杜衡倒也沒有太多時間想著生氣的事,時間一長,兩個人倒真的成了互不打擾的陌生人。

  凌霜華這段時間過得實在是苦極了,她從未被如此束縛過。在家時,她想學(xué)的時候,一眨眼功夫就能背下一篇長賦,不想學(xué)的時候,裝病賣萌地和老師斗法。光是捉弄老師把老師氣走的人數(shù)也有三、四個。曾經(jīng)有一個老師是凌退思的同窗,他被氣走時語重心長地給凌霜華下了結(jié)論:“此女頑劣異常,教好則當(dāng)世木蘭,學(xué)壞則是極品禍害。好與壞全在她自己身上?!?p>  凌退思一邊安撫著氣得胡子翹上天的同窗,一邊用手不停地掐自己的大腿根。看著被凌霜華故意使壞絆倒,門牙都被磕掉半個的同窗,他想打死這個孽畜的心都有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年近四十才得此一女,就只能是掐著自己的大腿根來解恨了。邊掐邊默道:“親生的,親生的,總比沒有強(qiáng)”。

  如此幾番下來,凌霜華把老爹的心摸得準(zhǔn)準(zhǔn)的。她一邊頑劣著,卻又掌握分寸不出大格,一邊嬌嗔著“爹爹,爹爹”地叫著,把凌退思的心理防線調(diào)理得像皮筋一樣,彈性十足。

  正是如此,凌霜華一來到“晉陽書院”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比別的學(xué)生差了那么多。

  別的學(xué)生輕輕松松就是一篇《楚辭》背下來,隨隨便便就能寫幾首詩詞歌賦。她呢,所有的東西都只會半拉子,填首詩詞竟然還出律,把個凌家二小姐的臉面當(dāng)眾丟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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