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退思沒有想到杜知府來得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快。
只見十幾個人挑著大大小小用紅布蒙住的箱去喜滋滋地來到了凌府。當(dāng)門房來向凌退思稟告時(shí),凌退思都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凌退思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他看著門口的陣仗對著宋師爺說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宋師爺悄悄地在他耳邊說道:“杜知府親自上門提親,連聘禮都帶來了!”
凌退思趕忙四下張望終于看見了站在聘禮堆里的杜知府,他趕忙迎上前去拉住杜知府的手熱情地說道:“杜兄怎么親自上門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倒履相迎哦!”
杜知府也趕忙拉住凌退思的手親切地回應(yīng)道:“凌兄太客氣啦,提親這件事情我不親自上門能量示出我們求娶貴府千金的誠意嗎,所以,我?guī)е业恼\心和聘禮專程從鳳臺府趕來,還望凌兄能成全這門好姻緣哦!”
兩位知府手拉著手站在門口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一樣,親熱個沒完,終于還是在宋師爺?shù)奶嵝严虏沤Y(jié)束了那些個客套話。
凌退思對杜知府說道:“杜兄快快進(jìn)屋喝點(diǎn)茶,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肯定是口渴了。宋師爺你招呼下杜知府帶來的這些人,不可怠慢了。”
杜知府被請進(jìn)了凌府的正廳,兩個人落座后杜知府首先開了口:“凌兄,犬子杜衡年方十六,正值婚娶,他在書院時(shí)對貴府千金一見鐘情,三番五次來信讓我提親,我考慮下認(rèn)為孩子們還年幼,總得考取了功名后方能有資格提親,就擋住了?,F(xiàn)在杜衡鄉(xiāng)試副榜第十四名,也算有了點(diǎn)小功名,我一看時(shí)機(jī)成熟,馬上備好聘禮,寫好提親書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太原,還望凌兄能允許,成全小兒的一片癡情!”
凌知府聽杜知府說完了,先是打了一個哈哈,然后干笑了起來,他對杜知府說道:“貴公子的大名我也知曉,和小女是一個班的同學(xué),貴公子平時(shí)成績優(yōu)秀、人品貴重,小女資質(zhì)駑鈍,頑劣不堪,實(shí)在是配不上貴府公子啊!”
杜知府一聽凌退思這么講,他雙手一拍只見隨從拿過來一個紅色的信箋遞了上來,杜知府大聲說道:“念!”
隨從把信紙展開大聲地念了起來:“杜府聘禮名單如下,珍珠十斛,和田玉手鐲五對,金步搖四枝,杭州絲綢十匹,金首飾十付,紋銀五千兩……”
隨從念得聲音很大,字字清晰入耳,凌退思想要裝聽不見也不可能。隨著一項(xiàng)項(xiàng)的聘禮清單念出,凌退思知道杜府絕対是下了重金聘禮,這份清單讓凌府即有面子又有里子。
念完后隨從把清單遞給了凌退思,轉(zhuǎn)身離開。凌退思把清單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他看著杜知府說道:“杜兄,你的聘禮也太重了,別說是求娶我家小女,就是求娶王爺家格格也是足夠了??墒切∨畬?shí)在是配不上貴府公子啊,我還得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才能出閣不丟人現(xiàn)眼呀!”
杜知府一聽凌退思不情愿的語氣,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
他繼續(xù)對凌退思說道:“貴府千金那是有名的才女,即能手拈繡針又能吟詩作對,所以我才會備重禮來聘,唯恐怠慢了貴府千金,還望凌兄成全小兒的思慕之心,千萬別再推諉哦!”
凌退思一聽杜知府把話說開了,他微微一笑拈起了頜下的胡須,半天不吭氣,看凌退思不說話杜知府也端坐著不說話,專心地品起茶來。
一時(shí)間客廳上的氣氛有些凝重起來。
最后凌退思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對著宋師爺說道:“把丁爾康的案卷拿上來讓杜知府過目?!?p> 不一會兒案卷拿了上來遞到了杜知府手里,杜知府粗略地看了看對凌退思說道:“凌兄這是什么意思,太原府的案子關(guān)我們鳳臺府什么事?還是凌兄遇到難題需要我?guī)湍憬饨???p> 凌退思笑著說道:“還真是遇到難題需要杜兄幫助解解,這個案子的被告杜兄不知可否認(rèn)識?他叫丁爾康,是鳳臺府人氏,跟貴府公子是懷覃書院的同窗好友哦!”
杜知府聽后搖一搖頭,好像非常地迷茫,他問道:“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嗎,他一介小小生員,我怎么會認(rèn)識他,也從未聽杜衡講過有這么一位同窗好友?!?p> 凌退思又問道:“可是丁爾康供詞上講他和杜衡是從小長大的同窗好友,他就是應(yīng)杜衡之邀才會去永興齋吃酒,酒后被人設(shè)局陷害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請杜兄給予明示,這個案子應(yīng)該如何審?”
杜知府聽后十分生氣,他手啪地一聲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一聲:“豈有此理,這分明是構(gòu)陷,污蔑。杜衡約他吃飯是為了祝賀他鄉(xiāng)試高中,酒后無德亂性是他自己的問題,關(guān)杜衡什么事。再說原告,證人皆在,豈是他一個人說說就算的?!?p> 凌退思忙按住杜知府的手,他假裝寬慰道:“杜兄先別急,這不丁爾康說是杜衡設(shè)局陷害他,我根本不相信,按照審判流程理應(yīng)將嫌犯杜衡抓拿歸案,因?yàn)椴幌嘈胚@才沒有給貴公子下達(dá)拘捕票,杜公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悠閑地在后花園喝茶吧?”
杜知府聽后忙拱手道謝,說道:“感謝凌兄對小兒的信任,這個丁爾康自己作惡還攀污他人,理應(yīng)罪加一等才是”。
凌退思聽了杜知府的話,他只是微微撇撇嘴,說道:“不過,貴公子約丁爾康吃酒在先,若丁爾康硬咬住是杜衡陷害,恐怕杜公子必須來太原府走一趟,證明自己的清白,若是無有證據(jù),那也怪不得我不念同僚之誼了!”
杜知府聽凌退思如此講話,他沒有激動,反倒是非常冷靜地聽凌退思說完話,他才接了話茬:“凌兄,我敢用我頭頂?shù)臑跫喢睋?dān)保犬子杜衡絕對只是為丁爾康祝賀,散場后杜衡回到休息的客棧,再無外出,至于丁爾康如何出現(xiàn)在文寡婦家就不歸我管了,凌兄盡管去查!”
說完后杜知府告辭而去,留下了滿滿一地的聘禮和一封用火漆密封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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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遜的土
今天續(xù)更,明天將上中封推薦,好激動哦。但愿劇情設(shè)計(jì)也能讓人讀后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