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田欽良被莫名其妙的怒視看得很不自在。
“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笨锥p描淡寫的說。
“他們倆兄妹可是真能喝??!先是喝了我店里二十幾壇的好酒,竟然才覺得剛剛開胃,你都不知道那店小二哆哆嗦嗦地來找我說的時候像是見了鬼一樣??上胰サ臅r候只剩樊二公子在那兒了,不然我真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姑娘那么能喝?!?p> “說重點?!?p> “昨天喝得開心,我忘了件正事?!?p> “說?!?p> “你記不記得慶親王府的三小姐鄭晚毓?”
“和司馬呈樂定了親的那個?”
“對,就是她?!?p> “她不是臥床不起了嗎?”
“說的就是這個事兒?!?p> “接著說?!?p> “我想請樊二公子去給她診個脈?!币娍锥唤硬?,田欽良繼續(xù)說,“這個鄭晚毓和司馬呈樂訂的是娃娃親,眼見鄭晚毓年滿十九,司馬呈樂也二十二了,是成親的時候了。本來計劃今年司馬丞相府就去要去接親的,誰知道臨婚期還有三個月,這個鄭晚毓竟然一病不起。”
孔二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田欽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慶親王府尋遍了名醫(yī),就是查不出什么毛病。這么多年來都健健康康的一個人,怎么說病就病了呢?”
“不清楚”
“你覺得為何?你猜猜看?”
“和我沒關系?!?p> “你不要這么冷血嘛,救人一命造七級浮屠?。 ?p> “我殺人如麻,補不回來了?!?p> “重點不是這個,你猜怎么著?”田欽良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有話就說,不然就走?!?p> “你讓我查的事情有頭緒了?!?p> 聽到這話孔二終于抬起了頭,“然后呢?”
“昨日我在醉仙居,除了見到了樊家的兩兄妹,還見到了兩個人,你猜是誰?”
孔二直起身子,一只手肘撐在茶幾上,另一只手撐在膝前,對著地板深吸一口氣,用盡十二分耐心抬眼看著田欽良,把想要一腳把他踹出門外的沖動強行壓制下去。
田欽良十分清楚孔二的性子,但他就喜歡這樣逗他玩消磨他的耐性,在他看來沒有比挑戰(zhàn)孔二的底線更有趣的事了。
“孔二公子,耐心些。舍不得脾氣套不著孩子嘛?!?p> 孔二挑起眉,只要對面坐著的這個人再多說一句廢話,他就把他拎起來丟出門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碧餁J良知道再說下去孔二真的會出手揍他。
“昨日方二公子在我醉仙居和慶親王府長公子密會?!?p> 孔二聽起皺起眉頭,他們兩個?
“店小二進去送酒的時候聽到他們提起‘那批貨’。”田欽良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你說會不會是船上那批?”
“不是沒有可能?!?p> “所以我想著,我們得去慶親王府探探才行。昨日見到樊二公子,我就突然靈機一動,覺得我們可以借著樊二公子去給那個鄭晚毓看病的名頭,搜一搜鄭長公子的院子,看看能不能搜出什么東西來。不然不是白白浪費了樊二公子的一手好醫(yī)術?”
“好,我明白了?!笨锥c點頭。
“我還有一件事問你?!?p> “說?!?p> “你能跟我說說樊家姑娘長什么樣唄?坊間傳聞那個永興詩會上那個仙女般的姑娘就是她吧?眾人皆說她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上易蛱鞗]見著....”想到還有些委屈,小二來報的時候他飯還沒吃完就跑過去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樊家姑娘已經(jīng)走了。聽說走的時候還邊飲酒邊作詩,嘴里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少頃,少頃.......”才貌雙全,何等佳人??!
“我不清楚?!毕膳??孔二心里冷哼一聲,十個天宮都不夠她一個人禍害的。
“哎呀,不然你尋個緣由帶我去樊府拜會拜會?”田欽良心里幻想到到,“上回你跟我說的船上那件事我看她倒是個冰雪聰明的,再配上這班容貌,嘖嘖嘖,那在京城可真是要盛名遠揚了!到時候名聲傳開了我再登門,這不就沒機會了?”
盛名遠揚?孔二想起昨夜的事心中滿是不屑,臭名遠揚差不多,她再多待些時日,和斯年組個坑哥姐妹花,打遍天下無敵手,皇宮大院都要被她倆翻了!
“我勸你不要?!笨锥f。
“為什么?才子配佳人,豈不美哉?”田欽良說到,“莫不是,你看上了?所以才一直藏著掖著?”
?????孔二想起昨夜那個上吐下瀉,鼾聲震天的“佳人”,險些一口茶嗆死,“你該走了?!?p> “你倒是回答我??!莫非真看上人家了?你這等在我面前不想談及此事,莫不是怕我看上了跟你搶吧?我覺得樊姑娘,相貌又佳,才情又好,能喝酒說明是個性格爽朗之人,很合我胃口,你這個......”
“滾?!?p> 田欽良撇撇嘴,“我上回找你要的皇茶......”
“送你府上去?!?p> “還有我讓你替我尋的那個我家老爺子的生日賀禮。”
“一并送過去?!?p> “那行了沒事兒了,我走了啊?!甭牭阶约和锌锥k的事兒都妥了,田欽良滿足地走了。
孔二更是頭疼。田欽良一向話多聒噪,每次都吵得他腦子嗡嗡響。他一向最煩話多之人,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在他求師那些年在臨州與他朝夕相處成了摯友,真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