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泉接完電話進來,看見女兒昏昏欲睡的樣子,覺得這樣也好,免得等下扶她去旅店里住的時候又難得解釋。
兩人結了賬,鄭德軍扶著袁曉鏡,袁國泉拿著裝有換洗衣服的包包,三人來到旅店開了一間房。
進了房間,袁國泉放下東西,對鄭德軍說道:“今晚還是你陪著她在這里吧,再怎么她也還是你老婆?!?p> 停了一下,袁國泉想想又說:“如果你覺得兩個人硬是過不到一起去,等曉鏡清醒了,你們好好談一下,實在要離婚就離婚吧!今晚我就不留在這里了,你最后再照顧她一晚,也算是全了你做丈夫的情誼。”
“我早點回去收拾收拾,給她騰個房間出來。她這猛一回來,我還沒準備,家里到處都是稀亂的?!痹瑖胫依镞€有一攤子事情了,只有先把女兒甩給女婿,等自己忙清白了再來接她。
不過他們始終是兩口子,說不定講清楚了,還是會好好過下去的,他們中間不是還有個才才嗎?
鄭德軍知道岳父自己還有滿腦子“包包”沒消了,這會兒當然不會死咬著自己啦,不過袁曉鏡好歹是自己老婆,自己照顧一下她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等袁國泉走了以后,鄭德軍把東西整理好,在浴缸里放滿熱水,怎么先給袁曉鏡洗個澡再說,至于她在這里能住幾天,就要看岳父什么時候吧家里收拾出來了。
自己家里那邊是不能過去的了,程欣詩明天可是會回來的,在自己沒和袁曉鏡說清楚前最好不讓兩個人碰面。
鄭德軍自持不算是太色的人,不過眼前這個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這么久兩個人又沒在一起了,給自己老婆脫光光洗澡會洗成過什么樣的結果,想必大家也可以預見到的。
......因此此處省略五百字,大家自動腦補吧!
袁曉鏡雖然今晚喝得有點多,已經(jīng)醉得有些迷迷糊糊了,但她知道是老公陪在自己身邊,所以也就完全不抗拒鄭德軍,還略有逢迎,隨他施為。
這兩人也算是“久別勝新婚”了,一場你來我往的“交流”就“交流”了大半夜,直到天快明的時候兩人才精疲力竭盡興睡去。
鄭德軍一直睡到快到中午才醒來,他看看還睡在身邊的袁曉鏡,坐起來,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盒煙,抽了一支出來,拿打火機點起,在裊裊升起的藍色煙霧中鄭德軍想著今天等下該怎么辦?
雖然他自己也想了要和袁曉鏡離婚了,但是昨晚的一場性事讓鄭德軍不由地又心軟幾分,畢竟是和自己同床共枕這么多年的老婆,兩人又還有孩子才才,這一咋跟她說離婚自己還真的說不出口來。
要是前面她人不在跟前,自己還能硬著心腸寫個訴訟去離婚,可是這突然一下子人回來了,又是這樣一副可憐人的樣子。
岳父家里那邊自己是知道的,老婆跟自己離婚以后要回去是可以過去住住的,但是那個家里可還有個不是吃素的嗎?老婆要回去的話,還不會被給吃光抹凈嘍?
沒等他想太多,睡在邊上的袁曉鏡也醒了,她迷瞪著眼睛,左右看看,等看清斜靠在邊上的是鄭德軍時,才露出羞澀的笑容。
昨晚的事情現(xiàn)在身上還是酸澀的,雖然喝了酒有些醉了,但自己可不是完全沒意識好不好?
不過真的好羞死人了,袁曉鏡瞄一眼鄭德軍又垂下眼眸,臉上布滿了粉色的紅暈。
“老公,我想去看看我媽。你帶我去,好不好?”袁曉鏡想想今天要做什么,忍不住開口跟鄭德軍說道。
剛剛還在發(fā)呆的鄭德軍,轉頭看看睡在身邊一臉“粉紅希望”的袁曉鏡,天知道此時的她看起來有多迷人,當然說什么都可以答應了。
鄭德軍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
“好的,我們先吃點東西,等下帶你出去買個手機辦個卡。然后再帶你去看媽媽。下午回來我們再去買些新衣服。好吧?”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對于昨晚為什么睡在酒店里沒回家,袁曉鏡心里當然有疑問,但是她十分乖巧地沒有問出口。
現(xiàn)在老公拉著她出門卻沒有退房,隨身衣物也都丟在房間里,看來還沒有要自己回家的準備?難道自己今晚還要住在這里?
昨天說不讓自己回家是怕過了霉氣,這個袁曉鏡還想得通。
可是今天已經(jīng)第二天了,還不讓自己回家住,那又是為了什么?
還有爸爸也是,昨晚就這么走,不回老公家,難道連爸爸家也不讓自己回去?
種種不合理的情況發(fā)生讓她疑竇叢生。
早飯自然是當?shù)爻雒乃崂濒~粉了,袁曉鏡進去以后每天早飯吃的都是米飯或方便面,這幾年里對這酸辣魚粉早饞得流口水了。
不過滿腹疑問的她此時對端上桌來騰騰冒著熱氣的魚粉卻提不起絲毫勁頭來,只隨便挑了幾根試了下味道就放下了筷子,這心里有事吃什么都沒味道。
“怎么,吃不下?昨晚喝酒喝多了鬧的吧?”鄭德軍大口大口吃了幾筷子以后,看見老婆意興闌珊的樣子,心里有些發(fā)虛。
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害怕老婆問家里的事,更加怕她問為什么離家這么近卻還要到旅館來住,他都想好答案回答了,可是她卻一直沒問,但是那滿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更加讓自己提心吊膽。
兩人匆匆解決完早餐,鄭德軍帶著袁曉鏡來到辦手機卡的營業(yè)大廳,給她挑選手機和辦卡。這個袁曉鏡沒什么經(jīng)驗的,所以只跟在后面等著鄭德軍挑,很快兩人便搞定了一部新手機,并用袁曉鏡的身份證開好了手機卡。
袁曉鏡看著手里這部嶄新的手機,心里也高興起來,鄭德軍又來手把手地交她怎么存電話號碼,怎樣發(fā)微信等等。
兩人辦完事出來準備去陵園看袁曉鏡的媽媽,在紙扎店買了錢紙蠟燭以后上了出租車。這時一個跟在她們后面的身影,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
“欣詩呀,是我。我是你李姐。
剛剛我看見你家德軍帶個女人兩個人一起到手機營業(yè)廳買手機。
誒,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好親熱的。
嗯呢,德軍還教那女的用新手機。
不,不是他媽媽,那個女的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長得還可以,也不是小妹子,比你要大一些,但是也不是大很多。
現(xiàn)在呀,剛剛他們買了錢紙蠟燭,打的走了。
嗯,應該是掛墳。
反正我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我沒跟你屋里德軍打招呼,我剛才一直躲著他的,他應該是沒看見我。
好好好,我曉得了,那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