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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與倪有梨

第8章:又一個闖入者

倪匡與倪有梨 過冷卻水滴 3102 2019-03-03 11:23:08

  “你好,請問你認(rèn)識這個男人嗎?”

  一條短信打破了原本平靜的夜晚。一個陌生的手機(jī)號碼給有梨發(fā)來一條短信,短信除了上面那句話還附有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爛醉的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梨認(rèn)出了這個男人是莫言。所以有梨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個詐騙電話,于是她按照這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那頭的女人對有梨說,照片中的男人讓自己給有梨打的電話。他說有很緊急的事情要找有梨,希望有梨能來一趟。聽對方報出的場所名稱,讓有梨想起劉庸那次喝醉酒對自己非禮的事。雖然有梨覺得,莫言不是象劉庸那樣沒品的人,但保險起見,有梨還是決定拉上佑怡一起去。在有梨的再三肯求下,佑怡終于答應(yīng)和有梨一起去看看??僧?dāng)二人進(jìn)了地鐵站,卻聽到身后有人喊。

  “前面那倆女的,別丟下我!”

  這聲音聽得耳熟,有梨回頭瞧去,卻見是倪匡。

  “你什么時候跟來的?”有梨嚇一跳。

  “他跟來就跟來吧!有一個男的,比咱們兩個女的好呀!那種地方有男的跟著更安全吧?”佑怡插話進(jìn)來。

  有梨想想也是,于是刷卡讓倪匡也進(jìn)了地鐵站。

  去到莫言醉倒的地方,在前臺說明了情況。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暴露,化妝濃艷,香氣熏人的女人來,引領(lǐng)著有梨三人去到了莫言所在的包間。一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味道實在不怎么好聞。

  “噥,人在這里啦!還有桌上這一堆也是他的,你們記得一起帶走啊!”女人指了指茶幾上散著的一堆圖紙。

  女人說完出去了,留下有梨三人站在那兒面面相覷。

  “姐,我可不碰他噢!看著都夠了!”佑怡皺眉噘嘴的抱怨。

  有梨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傻站在那里。

  “我來吧!”倪匡走到莫言的身邊,把他扶起來。“你把桌上的東西收一收,走吧!”

  “哦!”有梨乖乖照做。

  “送他去哪兒呢?”佑怡問?!澳阒浪颐??”

  “不知道!”有梨。

  “送他去酒店嗎?”佑怡。

  “沒錢!帶他回家!”有梨簡單干脆地回答。

  “我回屋了!”

  把莫言帶回家,安置在沙發(fā)上之后,佑怡撇下這一句,自顧自回屋了。

  “他占了我的地盤?”倪匡不高興地說。

  “你幫我把他抬到佑安房間去吧!”有梨。

  “等一下!”倪匡剛把莫言從沙發(fā)上拉起來,莫言就叫嚷起來?!拔业膱D!我的圖!”

  “在這兒呢!在這兒呢!”有梨趕緊從包里掏出圖紙來遞給莫言。

  “來,來,來,坐!都坐!”莫言重新坐回沙發(fā),用手招呼面前的人,醉熏熏的。

  “哦,坐了坐了!你快說吧!”有梨回應(yīng)。

  莫言啪把那一疊圖紙丟在茶幾上:“小朋友,你告訴我,哪個好?嗯,哪個好?”撲身上前,雙手去扒拉那些圖紙?!斑@一張是一種流行!這一張是一種流行!這一張是一種流行!這一張是公認(rèn)經(jīng)典!這一張我覺得是我比較喜歡的設(shè)計!”突然高舉起雙臂在那里甩?!靶∨笥?,你告訴我,我該選哪個?我選哪個!我已經(jīng)選錯好幾回了!我這次不能再錯了!否則我會權(quán)威掃地!你知道嗎?權(quán)威掃地是什么感覺?我不可以權(quán)威掃地!你聽懂了沒!我要選對!一定要選對!”說到這兒,莫言夸張地打了個酒嗝,再一次栽倒在沙發(fā)上。

  這是什么情況?有梨心想。她真沒想到她心目中如此有審美品味和專業(yè)能力的首席居然會這樣。

  稍后佑安回來了,表現(xiàn)的很乖很老實。有梨叮囑他明天好好去上學(xué),只有把自己的學(xué)習(xí)搞好了才會有好的前途,畫畫什么的不是突然學(xué)一二天就能學(xué)好的事。佑安一一點(diǎn)頭應(yīng)承了,還和倪匡一起把莫言弄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去睡下。

  把一切都弄消停后,有梨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的圖紙,想作出自己的選擇。她很快就選中了一張,她覺得這并不困難。但是為什么對首席,選擇是如此的艱難呢?

  “我選的是我覺得最好的!難道他選的不是他覺得最好的嗎?”有梨喃喃的自己問自己?!皩Π?!他需要考慮他覺得最好的也得契合客戶覺得是最好的,甚至是上頭覺得是最好的!他不能讓任何人小瞧了他的審美與專業(yè)能力吧?”

  “你很喜歡自言自語,你知不知道!”躺在沙發(fā)上的倪匡插話說。

  “你覺得哪張好呢?”有梨轉(zhuǎn)頭去問倪匡,她知道他的審美力非一般的好。

  “你要看它是對眾還是對單!如果是對眾!這個最好!”倪匡從那一堆看得有梨眼花繚亂的圖紙中抽出一張來?!敖?jīng)典,流行,創(chuàng)新三者兼?zhèn)?!懷舊,追時尚,前衛(wèi),都會看得順眼!”

  經(jīng)倪匡這么一分析,有梨再去看那張圖,真如他所言。好準(zhǔn)確的分析與判斷,這真的不只是個審美問題啊,有梨心說。

  “那如果是對單呢?”有梨興奮地繼續(xù)問。

  “那得看客戶資料??!你對客戶本身資料搜集的越全面,分析的越通透,把握的自然也就越準(zhǔn)!”

  “你是不是病已經(jīng)好了?”有梨驀地感到懷疑。

  “我有病嗎?什么?。肯嗨疾??”倪匡突然把臉湊近有梨。

  有梨嚇得一閃。

  “我的臉很可怕嗎?那不如我摘了口罩和眼鏡還有帽子!那樣我的樣子一定萌萌噠!”

  見倪匡把臉更湊近自己,有梨從凳子上彈起:“很晚了,快睡覺吧?”

  “咦,好色的女人!都不懂得欣賞我的美!哼!”倪匡倒回沙發(fā)上去?!耙宜X,你得給我鋪床??!”

  “你自己鋪唄,東西都在那兒!”

  “不要,就要你鋪!”

  “好好好,我給你鋪!”有梨剛把沙發(fā)拉開,突然看到墻上倪匡的畫,返身就朝廚房去。

  “喂,怎么不給我鋪床啦,你這個女人!”

  倪匡在后面叫,有梨也不理,徑直去廚房拿了報紙,圖釘和梯子出來。把梯子架在畫有畫的墻下,爬上去拿圖釘把報紙一張張嚴(yán)絲合縫地對好,蓋住整幅畫。

  “干嘛蓋住我的畫?”

  “怕你見光死!”

  有梨是這么想的,她覺得不能讓莫言看見倪匡的畫,否則他一定可以判斷的出倪匡不是裝修師傅。那樣以來,倪匡就不能算工傷了,他的生活費(fèi),醫(yī)療費(fèi),整容費(fèi)公司自然就不會掏。有梨覺得以倪匡目前的狀況,他的臉和手整容的費(fèi)用一定很高,如果公司不負(fù)擔(dān)這筆整容費(fèi),她怕倪匡自己負(fù)擔(dān)不起他自己的整容費(fèi)。而且就算公司目前不肯給倪匡整容,可起碼還掏著他的生活費(fèi)和治療費(fèi)。倪匡現(xiàn)在這么可憐,如果再被公司拋棄,那么難道要讓他去睡大街,然后死去嗎?所以倪匡有必要繼續(xù)被當(dāng)作裝修師傅,這樣才能繼續(xù)享受公司的工傷待遇。

  蓋好畫,給倪匡和自己鋪完床。睡下,有梨已極度疲勞,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 蓖蝗坏匿J利尖叫一瞬間驚醒了滿屋子人。

  當(dāng)有梨驚起,趿拉著鞋向佑怡的房間跑去的時候,赤著足的佑安已經(jīng)率先沖進(jìn)了佑怡的房間。接著房內(nèi)傳來打斗聲。有梨跑進(jìn)去一看,佑安正把莫言壓制在墻上,左手頂著莫言的胸頸,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我沒有!我沒有非禮她!”莫言雙手護(hù)住自己臉在那兒為自己辯白著。

  “他碰你了嗎?”有梨問佑怡。

  “那倒沒有!”佑怡。

  “那你干嘛叫!”

  “他躺在我床邊兒地上!我一下地,一腳踩在他身上了!”

  “別打了!”有梨上前制止佑安?!澳蠋?,你怎么會無緣無故地跑進(jìn)佑怡的房間來了呢?”

  “我,我剛才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轉(zhuǎn)暈了,進(jìn)錯了房間!”

  “那你也別怪我弟!你這也太瓜田李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莫言邊整理頭發(fā)邊說?!拔疫@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告辭告辭!”

  莫言從有梨家出來,酒已嚇醒了,心中跺著腳直后悔。后悔自己暴露了。怎么自己就喝得會打電話給有梨了呢?這下完蛋了,有梨這個小丫頭知道了自己在專業(yè)上遇到了瓶頸。以后自己在她面前還怎么扮演專業(yè)。而且如若她把自己連正確選稿的自信力都丟失的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自己這前半生苦心經(jīng)營的專業(yè)形象就全毀了。在公司在整個設(shè)計圈就再也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怎么辦?自己該怎么搞定這個小丫頭?莫言苦思冥想有梨身上有什么弱點(diǎn)是他可以抓住的。在這期間他細(xì)細(xì)回憶起關(guān)于有梨的一切,尤其是今夜的細(xì)節(jié)。有梨到是普通正常,似乎暫時沒有什么特別弱點(diǎn)令莫言覺得他可以抓住。反到是有梨妹妹那令他印象深刻的房間有些意思。有梨妹妹的房間有著有梨整個家并沒有的相對的“華貴”。由此可以判斷,有梨的妹妹對審美的要求對于物質(zhì)生活的要求,是高于整個家庭其他成員的。莫言想,擁有這樣特點(diǎn)的女孩兒,應(yīng)該更容易接受自己對她的影響。于是當(dāng)夜莫言判斷,要想搞定有梨,自己應(yīng)該先從有梨的妹妹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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