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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師的第五戀情

(二十)“加油站玩手機,你想死別拉著別人!”

人設師的第五戀情 方歇 2153 2019-02-28 20:30:00

  總地來說,這頓飯兩人吃得相當不愉快,這溫馨舒適的環(huán)境并沒有幫他們拉回彼此間的關(guān)系?;厝サ穆飞?,車里的氣氛冷到了冰點。

  李丹歌將車開到滿融附近迎春街的一個加油站。

  姜奐在車上看書——

  南市場邊一家小旅館的房間里,燈光搖曳,滿桌滿床滿地都是各種資料和手記,趙看書坐在屋中間的馬扎上,俯瞰著所有的這些東西,就像一個將領在研究沙盤上的戰(zhàn)場。穆喜魁蹲在窗臺上,問:“哥,咱這案子就算是破了唄?!?p>  “不對?!壁w看書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自說自話,“這些案子不難破呀,邵大洲那老東西怎么就停下手了呢?”

  “他腦瓜皮薄怕得罪人唄。”穆喜魁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對呀。所以咱也不能去當那個拔橛子的。可但是呢,這里邊有生意,啊哼哼哼哼……”趙看書一陣朗聲壞笑,震得屋里的紙堆嗡嗡作響。

  9月初的沈陽,中午還會有些悶熱。

  柴玉倌吃好午飯瞇了一覺,從家往故宮方向慢慢走,紅墻跟下,一陣涼風,一種歲月悠長的愜意。

  趙看書截住他,說:“柴老哥,值班去?這么早???”

  柴玉倌問:“您是?”

  趙看書說:“我是偵探,警方辦案辦不下去了,但是我找到了關(guān)鍵的線索?!?p>  柴玉倌說:“哦,那你們抓緊吧?!?p>  趙看書說:“對呀,所有人都著急,但其實你不應該著急?!?p>  柴玉倌慢慢往前走,趙看書跟在他身后說:“你兒子被下了藥,差點要命,你情急之下,做了蠢事?!?p>  柴玉倌繼續(xù)慢慢往前走,身材高大的穆喜魁從墻角轉(zhuǎn)出來,攔住去路。

  趙看書說:“你殺完人藏完尸體,又偽造證據(jù),說他們家欠你錢,”他拿出欠條的照片,“柴老哥,這是你寫的吧,這個明顯是偽造的,還用我跟你說為什么嗎?我可是偵探學博士……”

  柴老倌一笑:“瞎扯吧!你說我殺人,尸體藏哪里了?”

  “那個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偽造證據(jù)誤導警方辦案,目的是什么?”

  “既然你們這么有辦法,證據(jù)都找到了,不去通知警方,找我干什么呢?”柴老倌輕輕抬手背搡了一下穆喜魁,后者輕輕閃開,柴老倌繼續(xù)往故宮里走。

  “我想幫你啊,別走啊!”趙看書說,“我知道你沒有錢,但是你可以跟我一起指證白曉峰,就說閻雙雙和柏璐絲都是他殺的,他讓你做的偽證,其他事情交給我,我保你啥事沒有?!?p>  柴玉倌掏出鑰匙開鎖,轉(zhuǎn)身進了一扇邊門,那門里嗖嗖地鉆出一陣涼風,是個小院,院子里掛了很多前朝的舊官服和舊甲,就像吊死的僵尸一樣隨著院風擺動著。

  “欠條的事情,你們告我去吧,誣告訛錢的事情我不干?!辈窭腺囊贿呎f,一邊套上一套破舊的差役服,“尸體,可能就藏在故宮里頭,你們進來搜一搜吧……”

  一個穿著前朝官服的太監(jiān)模樣的身影,背著手慢慢從院子深處走出來,皺著眉盯著趙看書。

  趙看書渾身冷戰(zhàn),不僅沒往里進,還稍稍往后撤了一步。

  宮門慢慢關(guān)上了。

  “太邪門了這玩意兒,咱倆能折壽不,哥?”穆喜魁也被老太監(jiān)看了一眼,心里著實膈應。

  那日下午,在白曉峰的春水堂。

  “我已經(jīng)沒有財產(chǎn)了,閻雙雙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你們請回吧?!卑讜苑甯咦徟_,閉著眼睛。

  趙看書點上一支雪茄,“白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能來找到你,跟你提交換條件,說明我已經(jīng)把證據(jù)鏈組合成了一個嚴密的整體?!?p>  “噗嗤!”白曉峰終于繃不住,樂了出來,“你還證據(jù)鏈!趙桑,你面前桌上有個夾子,里邊的東西是給你的?!?p>  趙看書拿起夾子,翻開一看,是個冊子,上面正楷謄寫好的字一頁一頁,清清楚楚記錄著他在錦州的一件一件事情……

  “去!”趙看書正看得額頭出汗,突然發(fā)現(xiàn)穆喜魁湊在旁邊偷看,一聲怒喝把他斥退了。

  將近晚飯時,馬二琴家。

  馬先生悠然撫琴,一曲《流水》奏罷,余音未絕,他站起身來,回頭一看,趙看書還賴著沒走。

  “馬先生,你再考慮考慮我們的合作?!壁w看書還沉浸在琴聲里。

  “送客!”馬二琴一聲令下,拂袖進了內(nèi)宅。

  趙看書一陣緊張,但左右環(huán)顧半天,沒看見有下人來逐客,趕緊去桌上點心盤里偷偷抓了兩把爐果揣在兜里,這才慢慢出來。

  到了門口,門童說了一句,“趙先生,給你這個?!?p>  他遞給趙看書一個油紙袋,里邊是剛才點心盤子里剩的幾塊爐果,“都放這個袋兒里吧,別把衣服兜油了?!?p>  次日一早,風雨大作,閻家老號的耳房里。

  “真是天方夜譚!”閻雨航聽了趙看書的揭秘哈哈大笑:“姓趙的,說雙雙不是失蹤,而是跑路,我家報假案……行,你太有想象力了。對了,是白曉峰雇的你吧?”

  趙看書也一笑:“閻老板,知我者,您也。一語道破天機。只要您出雙倍的價錢,我出頭幫您反訴,我保您渡過這一關(guān)!”

  閻雨航不露聲色,“白曉峰給你多少錢???”

  “二百美金?!壁w看書很嚴肅地說。

  “多少錢?”

  “二百美金啊?!?p>  “你說多少錢?”閻雨航笑著逗他,讓他再多露一把錦州口音。

  過午,風雨漸歇,柏璐絲的姑姑在一家咖啡館下了午班,扣好鋼琴,往坐椅箱里收好琴譜,披上外套,拎起坤包往外走,一個本地紳士彬彬有禮地送上一個花語是“平安健康”的花束,并幫她開了門。

  姑姑微笑著接過,輕盈地一閃身,出了門。

  沒走幾步,趙看書緊緊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幾百步,姑姑覺察到他的腳步聲,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趙看書也停下,很俏皮地用杖傘的手柄碰了一下禮帽的外沿,胸有成竹地笑著,算是跟她致意。

  姑姑聳聳肩繼續(xù)往前走,趙看書不快不慢地跟著。

  拐進一條胡同,沒走幾步,一條壯漢擋住姑姑的去路,正是穆喜魁。趙看書也緊走幾步趕上來,從她手里摘過了花束,很紳士地聞了一下。

  四個白俄男人,不知從哪里出來,拿著鋒利的匕首,為首一個手里還有槍。分別制住了他倆。把他倆押進了另一條胡同。

  持槍者麻利地上下拍拍翻翻,搜走了趙看書的錢包、煙盒跟打火機。拽下他嘴里的雪茄,連同他的一疊名片,都扔進了路邊的一條水溝里。

  持槍者指了指趙看書的眉心,轉(zhuǎn)身領著手下快步離去。

  “那我們倆就一起去死!”陳金花突然嚎啕著沖向他們,穆喜魁麻利地閃開,陳金花一巴掌狠狠搧在趙看書臉上,又抓又撓。趙看書猝不及防,跟她撕扯起來,領帶偏了,硬領飛了,禮帽也掉在了地上。

  陳金花那日在車站趁亂甩脫霍大東,把車票高價賣給黃牛販子,溜回市內(nèi)養(yǎng)了一段小白臉,正愁坐吃山空,沒想到被趙看書找到藏身之處,還當場揭破。

  柴新亞聽了半天,好像也沒明白趙看書的意思:“誰死了?”

  老久華柜臺上其他伙計互相議論著:

  “這人擱那說啥呢?還不走?”

  “精神病吧。”

  “你看他那西裝也沒洗熨好??!咋穿出來的……”

  “哎呀你有完沒完的呀?你絮絮叨叨的,你這,你把我手里來的好牌都給岔走了呀!你看這都是什么呀這是,真是的!”林世界不住地抱怨,趙看書一坐到桌邊纏上柴新亞的三舅媽,她就一把沒和,眼看又抓來一張四條,隨手打了出去。

  三舅媽一邊哭一邊聽趙看書說霍大東陳金花的事和名媛失蹤案,“碰!開門,杠。”她手里牌一點沒耽誤。

  “霍太太,你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保你——”趙看書一看有門。

  “和了,自摸!明杠,暗杠,十六番!封頂!”三舅媽破涕為笑,這才轉(zhuǎn)頭對趙看書說,“你說啥?你姓啥來著?”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今天都輸光了都!真是的,掃興!碰上這么個倒霉蛋!”林世界罵罵咧咧下了桌,覺悟跳到她懷里。

  “霍……”趙看書還往上湊合。

  “去去去!別看老娘數(shù)錢!”三舅媽一邊蘸唾沫點飛子,一邊把趙看書攆開,“滾滾滾,咱家霍大東要是在外邊沒事了,還是他霍大東嗎?”

  趙看書意興闌珊,低著頭往外走,一看穆喜魁沒跟出來。

  “你愣著擱那干啥呢?!”趙看書氣不打一處來。

  “喜魁,留下吃個飯啊?!绷质澜邕h遠的聲音。

  “對,哥,我留下吃個飯。你擱外頭等我一會兒唄。”穆喜魁叮囑他。

  “老林太太留你吃飯干啥?”趙看書沒反應過來。

  “哥,下個月開始,我上林老板家干活了。咱倆合同到期了。人家賞臉留我吃個飯,我不吃不好?!蹦孪部嵝阉?,鄭重其事地跟他點了點頭。

  趙看書在林世界家門外,一邊抽雪茄一邊罵,“這個癟犢子玩意兒,吃里爬外呀你。”

  西塔教堂里,畢甘霖牧師講道之后,喝了口水,收拾講壇,準備離去。

  “畢牧師?!壁w看書冷不丁出現(xiàn)在他身前?!懊鬟h的下落,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哦?他在哪里?”畢甘霖不動聲色地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畢牧師,你就不要裝糊涂了。”周圍非常安靜,趙看書的話在禮拜堂里回響著。

  “請你不要再說下去了。”畢牧師提醒他。

  “是嗎?!你看你承認了。打著上帝的幌子,窩藏一個罪人。”趙看書慷慨陳詞,“我有一個建議,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話,我保你……”

  教堂外的小廣場上有個噴泉,是圣徒們在先知的宣講中神情各異地思考。

  十幾個小伙子抬著不停掙扎抗議的趙看書,徑直到噴泉邊,把他扔進了池子里。

  趙看書落入水中,喝了一口臟水,他水性還不錯,倒是不怕淹死,最擔心的是自己兜里的雪茄盒進水了,他在池中一個翻騰,一下鉆出水面,攀上池沿,就要出來,這時一個人沖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哥,你怎么樣,沒事吧?”正是穆喜魁,一臉關(guān)切的神色。

  “別他媽廢話,快拽我上去!”趙看書罵道。心想這個穆喜魁當年作為董六的貼身保鏢,目睹了其遇刺慘變,世人都說董六遇刺案是未解之謎,這回趙看書能猜到當年董六是怎么死的了。

  他肯定是被穆喜魁笨死的。

  圣徒們也悲憫地注視著他倆。

  “我招誰惹誰了?!”安少翔帶著哭音,頹然坐在床沿上。

  “你誰招誰也沒惹誰,就是趕上了!咱們都是明白人,什么也甭再說了!”趙看書一番威脅利誘,終于擊垮了安少翔。

  少翔又想了會兒,沒辦法。他的手哆嗦著,指著床下的兩個竹篾箱子說:“拿走吧,你們都拿走吧?!?p>  “哼!”趙看書笑聲里無限的得意?!彼懔税?!我不趕盡殺絕,朋友是朋友。你可也得知道,這些錢買一個清白,便宜事兒!”

  他眼瞅著穆喜魁吃力地把兩口箱子從床下拽了出來。

  打開一看,里邊全是各種法幣。

  “哥,這些都拿走???老沉了,再說……”穆喜魁抱怨不已。

  “少廢話,都拿走!你不拿我拿!”趙看書“啪”地一聲合上箱子,自己全身護在了上面。

  ………………

  他正在專心看著,冷不防聽見外邊一陣喧嘩,往外一看:李丹歌跟別人打起來了!

  原來李丹歌下車加油時,只見加油站的長椅上坐著個穿著吸血鬼斗篷、戴熊貓帽的女孩,濃妝艷抹,正在囂張地玩手機。

  看著女人的穿著,再看她的舉動,李丹歌覺得這就是一個精神病,不要命的那種。要作死自己死,還要拉著整個加油站的人陪她嗎?部隊高干家庭出身的李丹歌,今晚本來正被姜奐和視頻弄得一肚子氣,此時猶如找到了發(fā)泄口,他幾步過去,刷地一下就奪走了那個女人手里的手機,說道:“加油站不能玩手機!”

  那女人叫楊凱琪。

  楊凱琪的戰(zhàn)隊正打怪打到關(guān)鍵時刻,不想手機突然被人給搶走了。這么多年來,敢在她打游戲的時候搶她手機的人基本沒有,這是從哪來的不長眼的二愣子。

  楊凱琪今天COS的是吸血鬼,濃重的煙熏妝,慘白的臉色,外加嘴里兩顆尖利的鬼牙,可以說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所以李丹歌看清楊凱琪的臉時,確實嚇了一跳,真以為自己遇見個精神病甚至狂犬病患者。

  楊雪琪站起身,只到李丹歌的肩膀。她也不說話,朝他一笑后,跳起來揚手就給了李丹歌一個耳光。

  夜深人靜,耳光非常響亮,周圍兩公里范圍內(nèi)恐怕都能聽得到。

  料誰都沒想到這個女孩能上來就動手,連一直坐在車里的姜奐都被這一耳光驚到了,他連忙下車,怕怒極攻心的李丹歌動手把這個女人撕吧了。

  李丹歌伸手薅住楊凱琪的衣領,本來就大的眼睛此時瞪得像似要突出來一樣,李丹歌這么大從來沒被人這么打過,他惡狠狠地說:“你他媽的有病吧?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你他媽才有病,我認識你嗎?你過來搶我手機?!”楊凱琪根本不怕他這勁兒,毫不示弱。

  “加油站玩手機,你想死別拉著別人!”李丹歌手再使點勁,都能將楊凱琪拎起來。

  姜奐忙拉著李丹歌,讓他把薅著楊凱琪的手松開。姜奐還注意到,李丹歌拿的那個黑鯊手機外面罩著一個透明的殼,應該是能防水防靜電那種。

  “把手機還我!××!”楊凱琪急了。

  “這個加油站報廢了嗎?工作人員出來!”李丹歌高高舉著手機,讓姜奐和楊凱琪都夠不著。

  不遠就有一個穿制服的加油小哥,小哥見狀,抄起一把扳手,忙走過來對李丹歌說,“你想干哈?”

  “這個人在你們加油站玩手機,多危險?你們得管啊!”李丹歌大聲投訴。

  “手機給我吧!我看看?!毙「绺畹じ枰^去了手機,走到楊凱琪面前,把手機還給她手上,“頭兒,手機還你。這樣瘋狗你跟他動什么氣?”

  “哦,還賴我啦?”楊凱琪不依不饒。“不給他們加油了,那個大個兒騷擾我!麻溜報警去!”

  李丹歌、姜奐這才明白,原來這位狂犬病吸血鬼妹子,自己就是這個加油站的站長。

  但是油已經(jīng)加完一半了,也不能抽回來,他們還在嗆嗆,聽見吵鬧,從加油站里又走出來幾個人給楊凱琪幫腔,都是COSPLAY打扮,姜奐發(fā)現(xiàn)加油站兩側(cè)的柱子上有幾個鐵環(huán),用鏈子拴著好幾只猴子和兩條杜高犬,一個女孩子走了過去,看來是想放狗放猴了。

  他趕緊掏出卡付了油費,拽李丹歌逃離現(xiàn)場。

  一派群魔亂舞和猴躥狗跳之中,李丹歌的奔馳大G駛離了現(xiàn)場,后視鏡里眼瞅著一輛五菱宏光拉著一幫酒蒙子開進了加油站……

  “倒霉的晚上!”“……”李丹歌耿耿于懷,姜奐心有余悸,但所幸沒出什么大事。

  李丹歌開車把姜奐送到王大慶家附近的路口,經(jīng)過這番歷險,倆人的關(guān)系變得稍微緩和了,誰也再沒提分手的事。李丹歌說,“Wilde,這幾天我要出門,回來我們再聊。小清新的事……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吧,誰知道呢。齊天一的事,我確實瞞你了,我可以跟你說道歉嗎?”

  姜奐聽他道歉了,心里的防線不再堅固,伸手拍拍他的腿,“Sameth,等你回來再說吧,今天我們經(jīng)歷太多的事情了。但是,你相信我說的,你想,我又沒有必要騙你?!?p>  “我一會兒給你發(fā)語音微信,咱們繼續(xù)寫日記,那才是我最珍貴的?!崩畹じ枭钋榭粗?。

  他下了車。

  原來,姜奐有一筆袋的各種筆尖與墨色的鋼筆,他每天晚上都記日記,他記的日記讓李丹歌沉醉,那種字體是他特地為這個而設計的。李丹歌每天都把自己的經(jīng)歷和想法告訴姜奐,由他記在那個漂亮的厚本子上,好的話壞的話,姜奐都會如實給他記下來,姜奐的這一天也會記在上面,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回到王大慶家,席早散了,主人已經(jīng)睡下,姜奐簡單洗漱后回到房間,翻開微信,見李丹歌還是沒有給他發(fā)過來,他就先記自己的事情,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李丹歌還是沒動靜,姜奐有點急了,因為他明早還要上班,就發(fā)過去一個“?”,但李丹歌也沒有回,難道……

  他猛然想起:李丹歌會不會在跟他的那個小清新吵架?

  想著這個,他下意識開始瀏覽朋友圈,卻又有意外的收獲——

  張玉靚剛剛更了朋友圈,文圖并茂,是關(guān)于她給自己的“老婆”布置生日會的。

  老婆?他一下想起于新娟的那句“男女通吃”,難道靚姐是個雙性戀?或者起碼是個……

  是了,他確認了一下眼神,發(fā)現(xiàn)靚姐照片里來探班的那個“老婆”一副貓女打扮,眼睛里傳遞出來的完全是真愛,她們身邊的各色人等,也都是女的。

  哦?!照片里的“老二”Kathy一副吸血鬼打扮,這不就是,不就是那個加油站站長嗎?原來他們都是一個圈子的!付雨奇也在照片里出現(xiàn)了,她就是老五……姜奐來了興趣,進一步開始翻張玉靚的朋友圈,一直翻到半年前她們搬家才截止,他對靚姐有了更多的了解,為了今后不被她像今天下午這樣賣了,他下意識地開始給張玉靚做起了人設……

  這一頓忙活,他抬頭一看,后半夜兩點了!李丹歌那邊始終沒有一點動靜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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