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將軍來到風凰樓,卻被小二告知,貴漓少爺說了,他沒有什么親戚,不見。
溫將軍銀子使了,好話說盡,終于讓小二說出,主家的人,都是走東小門進出的,于是便守在東小門門前,誓有不見到人不走的架勢。
日月星移,已是一天過去。
望星亭。
“你真不去見見他,守了一天了。”
“老大。”貴漓低下頭。
有什么不是也要好好說說清楚啊,一個站門口,一個站能看到對方的位置。真是別扭的父子倆。
兮爺想了想還是決定說。
“你可想知道我對他的評價?!?p> 老大對他,那個小人,還有評價,那我聽聽。貴漓抬頭看著兮爺,等他開口。
“此人重情重意,是個英雄?!?p> “他那里是英雄,分明是一個小人。”貴漓一臉氣憤,老大對他的評價怎么那么好。
“能等我說完嗎?!辟鉅斢醚劬粗F漓。
“自18年前,他夫人攜長子,失蹤后,他回主城,便和自已的父母一刀兩斷,自立門戶,如今以是北晏,兵馬大元帥之職,并從未放棄過找他的妻子,哪怕有一點虛假消息,也會親自去找?!辟鉅敳徽f了,靜靜的看著貴漓。
貴漓心中滿是怨恨,這個小人裝的還挺好,偽君子。
“所以你能不能見見他,聽他親口給你一個解釋。”畢竟老站門口也不好不是,兮爺摸摸鼻子。
這才是你的心聲吧。
“好,我見他?!?p> “好,那我走了?!辟鉅敂n攏衣服,走了。
翱翔在望星亭下等著兮爺。
見兮爺下來,連忙上前“妹妹啊,你幸苦了,說好了嗎?!?p> 兮爺玩味的看著翱翔“不知北瑤安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般啊?!?p> 翱翔嘿嘿一笑。
“好了,他會見了,我回去睡覺了,好困?!辟鉅斏靷€懶腰,打個哈欠,向前走去。
“好?!?p> 翱翔跟上兮爺步伐,護送她會院子睡覺。
貴傾站在墻后,偷偷探頭看著門外的溫將軍。
這人怎么這么傻,弟弟今天不見他,明天在來便好了,還傻傻的站在這不走,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貴傾站在門內(nèi)抓耳撓腮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隔一會,偷偷探頭看一眼。
門外,溫將軍早已發(fā)現(xiàn)了貴傾。
“將軍?!?p> 溫安也發(fā)現(xiàn)了貴傾,少爺想看就出來看啊,還偷偷的,少爺真可愛。
“無事?!睖貙④娎^續(xù)動也不動的站好。
貴傾終于忍不住了,從地上抓起一石子,扔向溫將軍。
這孩子,想干嘛。
“虛,虛?!辟F傾看溫將軍看向自已,連忙豎起手,放在嘴邊,意思是讓溫將軍,小點聲。
“你快回去吧?!?p> 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沒事,你別擔心?!睖貙④姵錆M憐愛的眼神看著貴傾。
我哪有擔心你,弟弟和你一樣都站了那么久了。
貴傾撇撇嘴,“你快走吧?!?p> 貴傾還做出,相當嫌棄的表情,對溫將軍使勁擺擺手。
這是在關心我嗎,可我真的沒事啊,要不隨了兒子意,趕緊走呢。溫將軍眉毛緊緊皺著。
不行,我不能走,這應該是二兒子想看自已的誠意到底在那。
“我沒事的?!睖貙④娍促F傾一眼后,便用力挺了挺背,站的更直了。
你怎么也這么硬氣啊,和弟弟一樣,兩人都這樣,我該怎么辦啊。
弟弟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覺了,再這樣下去,吃不消的,我該怎么辦啊。
貴傾在門內(nèi)有開始抓耳撓腮,思考該怎么辦。
“溫大爺,你這是。”陌一老遠就看到貴傾撅著屁股,和門外的溫將軍說話。
貴傾抬頭便看到,陌一站在自已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已?!鞍?,陌統(tǒng)領啊,你有事啊,呵呵?!笨蓜e告訴弟弟啊,不然我就完了。
“嗯是?!?p> 陌一點點頭,便向門外出去。
“溫將軍,您里面請?!?p> “好?!苯K于要見我了嗎。
“您這邊走?!?p> 陌一前面帶路,溫將軍主仆兩人跟在身后。
貴傾見陌一領著溫將軍一行人進來,突然向前跑去,一溜煙便不見身影。
這孩子是害羞了嗎,跑這么快,溫將軍很是開心。
開陽院,大門敞開,等著客人的到來。
“弟弟?!辟F傾心虛的坐在下首,弟弟知道我去看那個人了,怎么辦啊。
“哥哥?!辟F漓好奇的看著貴傾,這一臉心虛,有干什么事了。
“溫將軍,您進去便好?!蹦耙徽f完便離開了。
溫將軍抬頭一看,便知那兩兄弟在此過的還不錯。
鳳凰樓,樓內(nèi)專門招待賓客的地方,是以北斗七星來命名,分別是天樞,天旋,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院。
溫將軍抬腳走進院內(nèi),門內(nèi)主廳大門敞開,貴漓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溫將軍。
“聽說,您要見我?!辟F漓起身都沒起身,坐在主位上,都不愿再看溫將軍一眼。
溫將軍自顧自的走進去,坐在貴漓,左下手的位置上。
“是,我想見你們兄弟二人?!边@個孩子,從出生就沒見過我,恨我是正常的,我理解,可溫將軍心中還是涌起一股心酸。
“見我兄弟二人,可有何事?!辟F漓,端起一杯茶喝掉,杯子的手心輕輕打轉。
“我想講一個故事給你們聽?!?p> “好,洗耳恭聽。”我到要看看你,能說點什么出來,偽裝你的君子身份。
“18歲的溫華,那是還是個毛頭小子,天天就是闖禍惹事,人嫌狗恨。那天在家和父親吵架之后,溫華便孤身一人,跑到大街上去晃悠。迎面走來一女子,那姑娘目如秋水,眉如遠山,隨意一笑便讓人心生蕩漾。于是溫華便瘋一般愛上了她,后經(jīng)對方打聽,得知那姑娘是當朝宰相之女,可天之驕女有怎么會看上,一無是處的溫華,那怕他是侯府唯一的繼承人。后溫華想盡辦法,終于讓姑娘答應自已給自已一次機會。于是溫華便去參軍了,那是正直西明來犯,一打就打了三年,三年后回京的溫華從一個毛頭小子變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后來終于讓姑娘開口答應嫁給她。”此時溫將軍眼中一行清淚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