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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痞夫

第十八章 修河堤

大漢痞夫 大腸刺身 3062 2019-03-22 16:05:00

  茍棟將頭一歪,胡亂晃動腦袋,嘴里叼著一根稻草,裝出一副跟自己無關(guān)的樣子,可附近所有囚犯都睡著了,唯獨他搖頭晃腦,胡亂觀看。

  “你這人好生無禮,為何向本公子吐腌臜之物?”

  公子責(zé)問道。

  “???你說啥?”

  茍棟一臉賤樣,并沒有去看他,繼續(xù)搖頭晃腦,胡亂觀看,裝的還真就如看不見一般。

  “你………………………………………”

  那公子看著茍棟就像個地痞無賴,沒想到說話更是可恨,裝聾作啞,公子恨不得上去給茍棟臉上一巴掌,可轉(zhuǎn)念一想:歲數(shù)與我一般大,卻關(guān)在死囚,真是可憐,罷了。

  “我家公子問你是不是你吐的??!”

  公子身后的美女看著茍棟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著實有趣,她自小在監(jiān)獄中長大,所有囚犯幾乎一般,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要么就是狂躁無比,哪里有像茍棟這樣好玩有趣的人。

  “她理我了!她理我了!”

  茍棟將手中稻草一吐,趴在牢房口,色瞇瞇地盯著美女不正經(jīng)道:“竟然美女問我,那我自然要說,那口痰就是茍爺吐的,若是美女還想再看,我便再吐上一回便是!”

  “你臟死了!臟死了!”

  “欸,這位美女這么說話就不對了,這痰啊,就如人拉的屎,放的屁,尿的尿,是人都會有,你若是嫌惡心,那便是嫌棄你自己,若是剛才嚇到了美女,我愿意抱著你謝罪嘛?!?p>  茍棟盯著美女舔著嘴唇淫蕩道。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茍棟一言,不但沒有讓公子和美女生氣,反而引的哈哈大笑。

  “她笑了!她笑了!”

  茍棟激動無比,這還是他長大以后,出名之后,第一次有這么漂亮的美女向他微笑。

  “你這人說話倒也有些趣味,看樣子也是極機靈的人,怎么會被關(guān)入死囚??!”

  美女笑道。

  “美女當(dāng)真想知道?”

  “當(dāng)真!”

  “那你進來,讓茍爺給你說個三天三夜,保準(zhǔn)你這輩子都忘不了茍爺!”

  茍棟得寸進尺,說話越發(fā)大膽,反正這是監(jiān)獄,他除了牢頭、獄吏、獄霸外,他還怕誰啊,他乃隴縣十村八鋪知名無賴地痞,這番舉動,無非是地痞本色罷了。

  “那位公子,這是在下的未婚之妻,你可不要胡說啊,剛才之事就算了,告辭!”

  公子拉上美女就往里面的監(jiān)獄走去,他們二人平日里接觸的都是窮家百姓,田壟上的莊稼漢,像茍棟這樣地痞無賴,雖然遇到過,卻沒有茍棟這般花言巧語,精靈古怪的,二人倒也圖個新鮮,從茍棟房門口過去,也就忘了這人,對于公子的侮辱,自然也不會計較。

  “等下啊,美人再陪我聊幾句啊!聊幾句!”

  茍棟幾乎要將腦袋夾在牢柱之中,望眼欲穿,那美女的身姿可真是曼妙啊,他只是好奇為何同樣是囚犯,為何那公子有這樣的待遇,其余囚犯皆不行,此中監(jiān)獄根據(jù)跟蕭望之的對話中,也了解了一些囚犯是豪強世家之子,他們都老老實實在監(jiān)獄里當(dāng)囚犯,唯獨那公子如此瀟灑快活。

  “蕭望之,你知道他是誰嗎?”

  “兄弟,我也是比你早進來半個多月,那公子日日如此,我也好奇著呢!”

  “我呸,茍爺也要活成他那樣!”

  茍棟憤憤不平,想著以他的容貌雖不能配上先前那美女之姿,至少也該有女子相伴,此中心情郁郁難平。

  隨后茍棟在如此靜夜中聽到了邴吉大人嚴厲的呵斥之聲。

  “你不知道你是誰么?難道你想死么?

  你想讓別人知道你在這里嗎?

  昭皇帝在位一天,你便要夾一天尾巴做人,你明白么?現(xiàn)在是幾更天了?恩?

  還在外面瞎混浪蕩,成何體統(tǒng)?要是出了事我怎么給你死去的爺爺、父親以及衛(wèi)家全族交代………………………………”

  “邴吉大人,怪不得我,我和君平今日幫忙干活之城西李寡婦,只因她得了一場重病,家中無人照看,我給她買藥看病,這才耽誤到了現(xiàn)在,百姓之苦,乃我之痛,我見不得別人可憐,百姓可憐,若我不做,我就對不起您的教誨,對不起我的父親,對不起我的爺爺,對不起的全族,更對不起大漢天下!”

  那公子看上去柔弱無力,一個繡花枕頭,沒想到敢和邴吉大人這么說話,倒也讓茍棟暗暗驚嘆,只想這人身份到底是誰?既可憐又霸道。

  “你啊,哎!可否答應(yīng)我,出去時帶上護衛(wèi),本官才能放心,那前朝遺禍至今未絕,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文景血脈考慮!”

  “知道啦,以后我出去都帶上護衛(wèi)這總行了吧!”

  “恩,少讓我邴吉操點心吧,對了,前些日子給你的《中庸》你可看了?”

  “我品讀了一半,深感做人做事之道理?!?p>  “好,今天給你帶了半部《司馬法》,過些天來考考你,一天少跟這個死丫頭鬼混,哼!”

  邴吉大人氣哄哄地拂袖而出,路過茍棟牢房時,茍棟看的清楚,那邴吉大人一臉憂慮之色,神情緊張。

  “這公子到底是他的誰啊,為何如此緊張?”

  隨后那邊的牢房在彈出一陣琴聲后,那名美女也走了出來,而那間牢房的燈將將熄滅。

  倩影流動,暗香漂浮,佳人一步,似若踏過萬重山。

  “你不是監(jiān)獄里的囚犯?”

  茍棟突然一聲,嚇得那美女渾身一顫。

  美女尋聲而去,正是先前調(diào)戲她的那個死囚,拍著胸脯喃喃道:“嚇?biāo)牢伊?,怎么又是你,我不是此間女囚,乃是牢頭許廣漢之女許君平是也!”

  “不是吧,牢頭我不是沒見過,長的尖嘴猴腮,小眼睛大嘴巴,尤其是那雙瞇瞇眼,無時無刻不再尋找犯人身上的錢財,怎么可能生出如此標(biāo)致的女兒呢?”

  茍棟心中偷笑起來:眼前美人能是他牢頭許廣漢生的出來的?定然是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背后偷漢,哈哈哈哈。

  “嘿,我說你笑什么呢?”

  “沒啥,見到如此仙女,我能不笑嘛,在下茍棟,有幸認識姑娘!”

  “著實有趣,著實有趣,你不僅機靈,嘴也甜,哈哈哈哈!”

  “那是!咱茍爺是誰,在下茍棟,字西直!”

  “茍棟,字西直?哈哈哈哈,你這名起的可真文雅又響亮啊,狗東西!”

  “姑娘休要取笑于我,敢問與你同行的公子叫什么?”

  “他啊,他叫劉病已,乃是我的未婚丈夫,你啊一看見我就油嘴滑舌,百般討好,我勸你啊,死了這份心,我遲早是要嫁給公子的!”

  “姑娘此言差矣,既然姑娘還沒有嫁給他,那我茍爺還是有機會的,哈哈哈哈!”

  “你這個狗東西還真不要臉,一個死囚,將死之人,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

  “君平姑娘慢走,慢走??!”

  茍棟呼喊著許君平的名字,誰知突然又冒出一聲呵斥。

  “大晚上鬼叫什么,閉嘴,好好睡覺!明天老子再收拾你!”

  牢頭許廣漢突然殺出,大步跑到許君平身邊一把扯住許君平的胳膊道:“我的小祖宗,這都什么時辰了,還在監(jiān)獄里瞎晃蕩,走!趕緊跟我回家!”

  隨后父女二人消失在監(jiān)獄之內(nèi),茍棟頓感無趣,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其后三天,茍棟通過任建材認識了監(jiān)獄中大大小小的獄霸,四處結(jié)拜,稱兄道弟,認慫認哥,這倒讓他免去了好幾頓毒打,而且還認識了監(jiān)獄中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其中他所在的死囚中的任大哥,因其殺過幾個人,身體又強壯,家中親戚又是豪強,乃是整個監(jiān)獄囚犯中的老大。

  又如左邊牢房里的賭術(shù)高手瑞德能,右邊牢房里龜奴麻十八,通過前者了解賭場的黑幕:基本上莊家的骰子都含有水銀,故而在隴縣時勝多輸少,在長安一直輸錢。

  通過后者,了解妓院的風(fēng)流,引的茍棟暢想不已,發(fā)誓出去后,必然要實現(xiàn)此中兩樣,畢竟他從未碰過女人,還想通過賭博贏錢,像他這樣,既不是世族,又不是豪強,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如果能靠賭博賺錢發(fā)家,倒也是一門活路。

  而他在這三天中一直等的消息就是邴吉大人的消息,可一連三天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倒讓茍棟有些心寒。

  近來兩天,長安附近陰雨連綿,整整兩天沒有看見太陽。

  “通知監(jiān)獄所有囚犯明日一早集合,去長安曲江修河堤!”

  牢頭許廣漢接到廷尉監(jiān)的命令,迅速通知監(jiān)獄中的所有囚犯,包括女囚。

  “任大哥,狗東西,明日一早集合,去曲江修河堤,你們可得早起啊,若是耽誤了時辰,咱們牢頭可不答應(yīng)!”

  說話者正是看管監(jiān)獄的獄吏,短短幾天,茍棟憑借著自來熟和不要臉的本事,和他認的大哥任大哥的關(guān)系,跟監(jiān)獄中的獄吏搭上了關(guān)系,不能說稱兄道弟,倒也是無話不說,暗中照應(yīng)。

  “啊?讓茍爺蹲監(jiān)獄就算了,還讓茍爺去干苦力,我不答應(yīng),任大哥更不答應(yīng)!”

  茍棟坐在任大哥旁邊給任大哥錘著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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