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
馬車上率先下來一濃眉大眼、鼻若懸膽、皮膚淡黃、英俊瀟灑、頭戴金冠、身著華麗袍服、腰佩龍環(huán)玉佩的華貴公子,一身英武,舉手投足之間,貴氣逼人,再觀其舉止說話,也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之輩。
“主公!若水公子請到了,而且路上遇到邴吉大人,我和他說……………………”
封百里貼在華貴公子之旁,一邊往若水公子馬車邊走,一邊把和邴吉大人商議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華貴公子聽的微笑點頭,示意干的不錯,而后馬車內又下一少年,其人劍眉星目,明眸皓齒,眉宇之間英氣逼人,穿著樸素,羽扇綸巾,白袍飄逸,黑發(fā)如瀑,其上多有補丁,稍有違和,雖身有貴氣,可輸了華貴公子不少,多的是書生意氣和一股仙氣,文質彬彬,氣質超脫,放在人堆里,不看衣服,只看其人,必然能引睛注目,不自覺的俯首而拜。
“若水公子,我家主公昌邑王率領淮西王親自來迎接您了!”
封百里跑到若水公子跟前恭敬施禮,隨后又跑到邴吉大人馬車跟前,喊道:“邴吉大人,我家公主昌邑王、淮西王到了,請邴吉大人下車一敘!”
昌邑王快步行至到若水公子馬車邊,走到達日阿赤旁,示意他不要幫忙,堂堂一王爺,親自給若水公子掀起車簾,攙扶著羸弱的若水公子下了馬車。
“若水公子,在下昌邑王,久聞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會,實乃本王之榮幸,請受本王一拜!”
昌邑王恭恭敬敬地若水公子行了一禮,剛好被下了馬車的邴吉、茍棟、劉病已看在眼里。
“不必多禮,答應本公子的幽宅呢?”
若水公子看了一眼昌邑王,又打量了一眼風流雅士淮西王,最后給旁邊馬車下來的邴吉大人行禮,同時給昌邑王使眼色。
“一切都準備好了,若水公子稍安勿躁,請先上本王車輦,這就去帶公子去公子的私宅,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若水公子跟淮西王客套了幾句后,上了昌邑王的車輦。
“哎呀,邴吉大人,您可是求而不得的大忙人啊,剛才丞相封百里說了那件事,本王同意,本王一百個同意?!?p> 昌邑王拱手施禮道。
“行,那老夫一定在丞相大人和百官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只不過你一定要信守承諾!”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邴吉大人放心一百個心。”
“這位是?”
邴吉大人看著昌邑王旁邊的風流雅士問道。
“這是淮西王劉自在?。 ?p> 昌邑王拉著淮西王的胳膊示意給邴吉大人施禮。
“原來是淮西王啊,怪不得老夫怎么沒有見過,久仰!久仰!”
淮西王不矜不伐,優(yōu)雅地給邴吉大人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老夫給你們引薦一下,這位就是前太子劉據的孫子劉詢,已入皇籍宗譜,按輩分,二位王爺算起來可是他的族叔啊!”
邴吉大人猶如仆臣一般,給劉病已行了一禮。
“二位族叔有禮了!”
劉病已趕緊施禮。
“二位王爺有禮了!”
茍棟哪里能放過這個跟王爺結識的機會,跟在劉病已后面,也學著劉病已的樣子恭敬給二位王爺行了一禮。
“這人何人?劉詢倒是一表人才,溫潤儒雅,可他旁邊的人是誰?一身痞氣,那奸猾的眼神和小人嘴臉,實在令人不喜。”
昌邑王看到茍棟后,沖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一下,之后再也沒理,只跟劉詢客套地說話。
“喲呵?還瞧不起茍爺?不就是投胎比茍爺幸運么?狗眼看人低!”
而淮西王則不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劉病已和茍棟,趕緊施禮。
“幸會!幸會!”
茍棟一看這位穿著樸素風流文雅的王爺居然看得起他,主動跟他施禮問候,不像昌邑王那樣高傲無禮,心中一暖,笑著回道:“久仰!久仰!”
“閣下是?”
“哦,我叫茍棟,王爺可以叫我茍爺,跟著邴吉大人混口飯吃的隨從!”
“茍爺,有意思!那兄弟我就叫你茍爺了,不見外吧!”
“不見外!不見外!”
茍棟歡喜不已,對淮西王印象極好:到底是逍遙王,還真就如病已說的那樣,是個不俗的人。
“兄弟我呢,剛到長安不久,住在昌邑王的私宅中,有空來找兄弟玩啊?!?p> 淮西王拍著茍棟的肩膀親切說道。
“哎呀,那我可一定……………………”
茍棟腆著臉剛說到一半,就看到昌邑王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嚇的茍棟趕緊閉上了嘴。
“哎呀,我說昌邑王,你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兄弟,這劉詢啊,按輩分是咱們的族侄,但咱們年歲相近,又是一家人,都是兄弟,都是兄弟,你看茍棟兄弟,一表人才,又會說話,又會辦事,都是自家兄弟,昌邑王如果不同意,這樣如何,茍爺啊,如果有機會到我的淮西國玩玩,一定將茍爺視為上賓,好生招待?!?p> “哎呀!哎呀!兄弟你的話都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有機會茍爺一定去你的淮西國轉轉,哈哈哈哈!”
茍棟感動不已,沒想到這個逍遙王如此平易近人,這么好說話,這才一見面,就把茍棟當成兄弟,當成朋友,一點都沒有王爺的架子,反而像多年的老友,茍棟發(fā)誓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我說昌邑王,你還要讓本公子等多久?要不然你們在那里說著,本公子回去了!”
昌邑王見若水公子不悅,趕緊回道:“公子馬上!馬上!”
“邴吉大人,本王先回去了,他日在登門拜訪,告辭!劉詢啊,本王若是能成功,你的事情本王一定照辦,告辭!”
昌邑王笑著給邴吉和劉病已說完行禮,瞪了一眼令人厭煩的茍棟就回馬車上了。
“邴吉大人,您可是法家有名的大學者,過些日子一定登門拜訪,懇請學問,一定要不吝賜教啊?!?p> “放心,只要不是托老夫辦私事,隨時可來!”
“好!那咱們就說定了?!?p> 淮西王又看向了劉病已不住點頭。
“劉詢啊,咱們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么困難啊,可以告訴我,我雖然人微言輕,不問世事,但能辦的事一定辦到?!?p> “那我就謝謝族叔了!”
淮西王最后看向了茍棟,拉著茍棟的手關心道:“兄弟啊,你我一見如故,他日我一定請你喝酒,遇到什么事都能來找我,我一定替你辦到,那咱們就此別過,他日再見?!?p> “好!好!好!兄弟你真仗義,趕緊上馬車吧!茍爺親自送你上去!”
淮西王再度給邴吉和劉病已施禮,隨后在茍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依依惜別。
“這朋友夠意思!夠意思!”
茍棟留戀地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淮西王還不忘給茍棟揮手告別,更讓茍棟覺得淮西王這個人與眾不同,大大的好人。
待淮西王上了車輦,昌邑王陰著臉向閉目眼神的若水公子請教道:“這突然冒出的劉詢是何許人也?他是邴吉的人,會不會影響本王順利登基???”
若水公子慢慢睜開眼看了一眼昌邑王,鄙夷地冷笑一下,隨后又閉緊了雙眼。
“封百里,你告訴主公那廝的來歷!”
封百里給昌邑王和淮西王如實講了一遍劉詢的來歷,昌邑王這才安心不少,逍遙王卻一直扇動羽扇,若有所思。
“聽到了么?劉詢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在牢獄中長大的囚犯,怎么可能對主公你有威脅呢?封百里,告訴主公本公子對劉詢的評價。”
封百里聽后捋著胡子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主公啊,若水公子對劉詢的評價說出來怕笑死主公和淮西王啊!”
昌邑王相信麒麟轉世的若水公子看人一定很準,急道:“快說!”
“主公,我要是說了,您可不許笑啊?!?p> “不笑!不笑!”
“繡花枕頭、貪小怕事、心胸狹隘!”
“哈哈哈哈!”
昌邑王大笑起來,聽著這三句評價后,覺得非常中肯,這才把劉詢沒有放在心上。
而逍遙王卻陪著假笑,還回頭沖著劉病已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切都被假裝閉著眼睛的若水公子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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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已啊,見識了沒?你們劉姓王族里面哪個容易對付,都是精著呢!”
邴吉捋著胡子深邃地看著那架遠去的車輦低聲道。
“這昌邑王和淮西王確實跟其他混吃等死、奢侈昏庸的王爺不同,禮賢下士,精于世故,昌邑王看的出來是個人精,也是能成大事的人,可淮西王看上去是個熱情厚道的老實人啊?!?p> 劉病已也對淮西王的印象不錯,覺得此人可交,聞名不如見面,并沒有覺得邴吉大人說的那樣啊。
“哈哈哈哈,你啊,經歷的事情太少,遇到的人也不多,你以為淮西王對你和狗東西好,是因為他知道你們兩個是老夫的人,顯的對你們好,那是在討好老夫,就這一點,他就比昌邑王高明的多?!?p> “是么?”
劉病已搖著頭質疑道。
大腸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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