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母親請過安沒有?”太后道。
“母后今日起的早,頌了佛經(jīng)就休息了會,我去的不巧,只在門外請了安!”朝歌道。
這話我都聽的尷尬,難為太后和朝歌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我這人向來是護(hù)短的,起初見我那未來婆婆,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時候,真真是覺得仙女也不過如此,可您就算真是個仙女,這么對朝歌我心里也不舒服啊!
我是被迫沒了母親,知道這其中的苦,可她是強(qiáng)行讓他們?nèi)置脹]了母親,想見而不得見,其中的滋味怕是我比要苦吧,要不然上次朝陽怎么能哭的那么厲害?
我聽說,大皇子每年是能進(jìn)去陪皇后吃一兩頓飯的,偶爾常貴人也送些衣服去大皇子處,至于朝陽和朝歌連屋子都未曾進(jìn)過。
這話是白嬤嬤說的,真實度自然高,還記得她說的時候還帶著怨氣,別說她了,我單聽著都不是滋味,更何況她還一直陪著朝歌。
太后對朝歌的回復(fù)像是意料之中,抿了口茶,笑道,“你今個一早去祖廟上香也累了,你是壽星,我放你假,就不留你在這陪著了,帶裳丫頭出去走走吧,中午你還得去前面找你父皇,記得把裳丫頭給我送回來!”
“孫兒謝過皇祖母,父皇說今日可在皇祖母這用了午膳再去前面!”朝歌輕咳一聲,起身道。
柳老夫人立馬掩嘴樂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太后一眼,道,“人家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計量,咱們這老婆子就別自討沒趣了,中午啊,我陪您!”
“這裳丫頭進(jìn)宮來看我,你到是會做人情!”太后瞪了柳老夫人一眼,又道,“罷了罷了,有朝陽那個磨人精纏著你們,就當(dāng)替我出氣了!”
這一唱一和惹得我都不知手該怎么放,最后匆匆行了禮,低著頭,只看著朝歌的腳,一步步跟了出來。
“哎呀……”朝歌突然一停,又猛地轉(zhuǎn)身,我正好撞他懷里。
“這是投懷送抱嗎?原來你這么想我???”他故意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雖然已經(jīng)出了內(nèi)室,可離的不遠(yuǎn),一邊揉著額頭,一邊低聲道,“不許笑!”
“把手松開我看看……疼嗎?”
我搖搖頭,方才走的并不快,只是他突然一停,嚇了我一跳。
身邊來來往往的還有宮人,他這么捧著我的臉盯著看著實不太雅觀,我微微把他推開,道,“沒事?!?p> “我以前覺得你膽子挺大的,倒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容易臉紅!”他道。
“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端正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個臉皮比城墻厚的!”
“哎,你可冤枉我了,我那是幫你,你瞧,你來了這么久朝陽怎么不出來?她躲著呢,我若也像她那樣,你這會在屋里坐著當(dāng)擺設(shè)呢!”他道。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朝陽向來喜歡熱鬧,今天確實反常了些。
“她為何要躲著?那柳老夫人看著是個面善的,不至于吧!”我道。
“柳老夫人是好,可她的藥就不太好了,每次朝陽見過她,回來都少不了喝個一年半載的,又澀又苦,早嚇的躲起來了!”朝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