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話無一人敢說,跪地的宮女們,舒晚冷靜著臉叩頭聽著,她自然知曉為何東方寧玉突然病了。
太醫(yī)很快來了,一金色絲線纏在東方寧玉的手腕,絲線掠過輕紗幔布,另一邊,握在一位老太醫(yī)的手中,慕容競坐在床邊,緊蹙著眉等待著消息,屋中一片安靜,直到許久之后,太醫(yī)才終于拱手對著慕容競說道:“皇上,娘娘抱恙突然,但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長久的趕路,加之對南楚環(huán)境的不適應(yīng),有些水土不服罷了,微臣開一些治療水土不服的藥,娘娘喝了就沒事了。”
聽得此話,慕容競緊蹙的眉頭終于慢慢平復(fù),但還是有些不敢肯定,他問了句:“當(dāng)真?”
太醫(yī)沒想到皇上這么問,詫異了一瞬,很快掩飾下去,拱手道:“自然,微臣這就去寫方子?!?p> 說完,收起了絲線退下了,室內(nèi)再次剩下慕容競和東方寧玉二人。
此時,東方寧玉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目光迷茫的看清了四周,看清了慕容競,惶恐的想要起身,虛弱的聲音說道:“不知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
“躺下。”慕容競按下東方寧玉的肩膀,替她捏好被角,說著:“原本今夜是你侍寢的,好好地突然病了,不知道找太醫(yī)么?”
語氣有些生硬,卻并有太過多余的惱怒,折讓東方寧玉真的捉摸不清慕容競背后的把戲,他可是,從來不會這樣說話的。
“讓皇上擔(dān)憂,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也沒想到會這樣,原本是想等皇上,卻不想就這樣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一番話說下來語氣婉轉(zhuǎn),眼中似乎都含淚,慕容競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怪你,是我考慮不周全,你一個弱女子,從北岱而來,趕了這么多天路,有些水土不服,太醫(yī)已經(jīng)開藥了,你喝了就沒事了。”
東方寧玉看著慕容競,露出一個微笑,她點點頭,你要演深情的君主,本座就配合你。但你原本是什么樣子,別再想糊弄我了。
東方寧玉以為慕容競看在自己“病重”會就此離去,卻不想慕容競起身,自己脫下衣服鞋襪,直接上床躺在了東方寧玉的身邊,東方寧玉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著慕容競,問道:“皇上,臣妾身體不適,今夜怕是不能侍候了,您……”
“朕知道?!蹦饺莞偫^被子,給二人蓋好,手很自然的抱住了東方寧玉的腰,貼近慕容競,一陣熟悉的男子氣息傳入東方寧玉的鼻息,耳邊聽著慕容競似乎有些疲憊的語氣說道:“今夜很晚了,我不想走了,不會動你,就這么抱著你,睡吧?!?p> 說完,也不給東方寧玉回話的機會,直接閉上了雙眼,耳邊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東方寧玉也安靜下來,她不敢動彈,畢竟現(xiàn)在,他是作為鶯時,是作為慕容競的妃子。
她的雙手似乎在顫抖,緊緊地捏住被子,藏起來的臉早已換上一張滿是怒氣的面容,偏過頭對著慕容競,加之慕容競閉眼或許看不見,但是東方寧玉知道,她的臉上,怕是那紅色的曼殊沙華的印記,再次蔓延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