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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掛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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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掛帥 拾貮 2276 2019-04-18 01:14:28

  溫吟的松園后面有一大片松竹林,是定北侯溫鉻在溫吟出生的那一年親手種下的,意義非凡。唐燁知道,溫吟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跑到竹林里一個人靜靜地呆上一整天,幾乎除了定北侯府中的人以外,從沒有外人來過。

  而現(xiàn)在,竹林中兩道身影不時穿梭其中,紅白交錯夾雜著翠綠色的竹影,竟令人憑空生出一份欣賞美景之意。

  待唐燁看清楚溫吟手中的兵器之后,不由咂舌:“殘月?!”

  溫吟當年領兵上戰(zhàn)場的時候,就曾有過獨自提劍打破北疆兵陣的事跡,自此之后,便流傳著他‘一玉一殘月,破天下死局’的美名,只不過他出了那一檔子事之后,他的佩劍殘月就再也沒有出過鞘,平白被封在松園的閣樓里這么些年。

  “你這是什么反應?”楚瀟瀟嫌棄他大驚小怪,自顧自地找了個石凳,坐下來慢慢看那兩人比劍。

  “什么什么反應!我都已經(jīng)四年了沒見過他的劍出鞘了,本王還不能驚訝一下了?”唐燁手中的扇子在桌子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楚瀟瀟托腮:“彼此彼此,這么說來,我也有四五年沒見過她用這把劍了?!?p>  宮遠道老將軍的赤焰劍在宮綾手里這件事唐燁是知道的,但是經(jīng)過楚瀟瀟這么一提醒,他突然發(fā)現(xiàn)眼下宮綾手里提的并不是那把赤焰,而是另一把長劍,比起赤焰劍的端莊古樸,這把劍就只能用鋒芒畢露來形容了,劍柄是純紅色,遠遠的看過去似乎劍身上還有一些紋路,看不清晰不過還是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戾氣。

  這邊兩個人靜靜地在看,林子里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卻多少顯得有些奇怪。

  宮綾一側身讓開刺來的劍尖,隨即手中長劍抬起,穩(wěn)穩(wěn)地架住了殘月劍:“手下留情都沒見過你這樣的。”

  溫吟笑而不語,他們兩個本來是準備一邊下棋一邊等唐燁回來,結果宮綾恰巧問了一句他的腿恢復的如何,后面的發(fā)展就變得十分順理成章,溫公子為了向自己的大夫展示自己的恢復狀況,二人就干脆扎進小竹林里切磋一番。

  只不過這個切磋的過程倒是讓宮綾十分無奈,說是切磋,相比起來倒更像是兩個人在打鬧,兩個人出手十分‘有分寸’,幾乎是連片衣角都碰不到的地步了,兩把寶劍拿在手中,倒還不如田間兩個孩童拿著燒火棍打的暢快。

  “彼此彼此了,”兩個人在這一點上倒是十分有默契,彼此都沒有使力,這么下去恐怕到天黑也分不出個勝負來,于是溫公子心思一轉,想了個別的辦法,“不如我們比點別的如何?”

  “你說?!睂m綾手腕一擰,靈巧地挽出一個劍花,收劍于手臂之后。

  溫吟把劍穗取下來,往上一扔,墨色的穗子向上飛去,最后穩(wěn)穩(wěn)地掛在一棵松竹的頂端:“半盞茶內,要是你先拿到它,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反之,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p>  宮綾抬頭,穿過層層疊疊的竹影,隱約能看到在最頂上掛著一個黑色的物件,她收回目光:“一言為定?!?p>  話音剛落,宮綾飛身而起,足尖在旁邊的竹子上猛地一借力,整個人借勢向上沖了一大截,溫吟也不甘其后,身型驟起,很快就追上了宮綾。

  “你猜誰會贏?”唐燁托腮,溫吟他倒是知根知底,可是宮綾似乎也很厲害,兩個人放到一起他還真不敢隨便下定論。

  楚瀟瀟也是同樣的想法,不過不一樣的是,宮綾本人其實很少親自出手,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快刀斬亂麻,因此楚瀟瀟到現(xiàn)在也沒太摸清楚這小祖宗的上限到底在哪兒:“這還真不好說……”

  溫吟速度可謂是驚人,隨便一個人來看都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坐在輪椅上四年之久的官家公子,他一抬手就拽住了宮綾套在外面的紅紗一角。

  宮綾身形一滯,被他扯的略一搖晃,緊接著反應極快地把手中長劍拔出一半,直接斬斷了自己那一片衣角,腰身一擰,‘噔噔’兩腳踩在竹干上,恢復了平衡,毫不受阻礙地繼續(xù)向上。只有半盞茶的時間,稍縱即逝,不由得她隨便浪費。

  “這看樣子好像是……”唐燁皺眉,現(xiàn)在這情況怎么看都像是溫吟這小子要輸了吧?

  不過他話只說了一半,門外疾步走進來一個人,與此同時,院墻外一道人影翻了進來。

  楚瀟瀟聽到響動,手指一翻,兩把飛刀握在手中。

  “楚姑娘?!笔撬吩碌穆曇?,楚瀟瀟回頭一看,另一個走進來的人影是溫吟的近侍初一。

  初一似乎也是有什么要緊事要稟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進去打擾溫吟,唐燁見他神色有異,朝他一招手:“你等一下,他馬上就出來。”

  “什么事?”楚瀟瀟瞧這朔月的表情也十分嚴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

  朔月抽出一封蓋著封蠟的信遞過來:“南邊有動靜。”

  唐燁聞言也是一愣,二人相視一眼,同時站起身來,往竹林邊上走。

  再說另一邊,眼見著宮綾的指尖都要碰到他的劍穗了,溫吟卻一點也沒有往上趕的意思,反倒是任自己向下落去,還適時地輕吸一口氣:“嘶……”

  宮綾聽到這邊的動靜,不由自主地往下一看,溫吟居然沒有趕上來,心底一驚,以為他是腿又出了什么問題,顧不得已經(jīng)碰到邊的劍穗,慌忙松勁向下落去:“你怎么了?”

  她剛一落地就察覺到不對,再想退開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溫吟早就料到她見到自己情況不對定然不會不管,這才如此放心地用了這么一計。

  “半盞茶已經(jīng)過了,你輸了?!睖匾饕恢皇帜笞∷齼蓚€手腕,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笑意。

  宮綾掙扎兩下掙脫不開,于是只好死命瞪他:“你耍賴!”

  “我可沒說過不能耍賴?!睖匾骺粘龅囊恢皇置偷匕纬鰵堅拢瑤鸬膭庵迸蛩芍耥敹?,一小節(jié)竹子被攔腰斬下,連帶著墨色的劍穗一起落下來。

  溫吟抬手接住,掛回到自己的劍尾:“條件我還沒想好,什么時候我想出來了,再來找你兌現(xiàn)。”

  “太卑鄙了……”宮綾只恨自己心太軟,垂頭喪氣地被他捏著手腕帶出了竹林。

  “公子?!背跻灰娝鰜?。十分聰明地選擇性無視掉了他捏住人家姑娘手腕的手,轉而把一只剛從飛鷹腿上拆下來的小竹筒遞了過來。

  楚瀟瀟也遞來了剛剛的信,二人見狀,對視一眼,分別拆開了兩份情報。

  宮綾只掃了一眼,就遞給楚瀟瀟:“南唐那邊忍不住要開始動手腳了。”

  唐燁抽過溫吟手中的紙條看了看,微微蹙眉:“比預想的還是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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