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出去的辦法。”憐惜香站起身對夜天說道:“你剛才進來的地方能出去嗎?”
“應(yīng)該可以吧?”夜天也不是十分確定,那棱格勒河下十分的奇怪,既有天羅神主的殘魂,如今還有一具神奇的棺材和八個灰衣人,這些灰衣人隨手一招就能將皮糙肉厚的戈魚打傷,實力恐怖。
“那只有等外面那些人再度沉睡之后,我們再試試了。”憐惜香托著下巴說。
“你不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夜天抬頭看著這個洞穴的頂部:“上面可以出去嗎?”
憐惜香循著夜天的視線看過去,搖頭說道:“不行,我試過了,那個幻境好像只能進,不能出。”
夜天眉頭皺起,有些擔(dān)心:“如果我進來的那個幻境也是這樣就糟糕了?!?p> “啊?那不就出不去了嗎?”憐惜香焦急的皺起好看的眉頭。
夜天飛身趴在洞壁上,抬頭向洞頂拍去,山體十分厚實,一掌拍在上面甚至都沒有顫動一下,翻身跳下來,夜天搖搖頭:“沒辦法,只能試試我進來的那個幻境出口,要是還不能出去的話,只能另想它法?!?p> “嗷嗷”
戈魚突然發(fā)出低沉的吼聲,擺動著黑色閃著金屬光澤的軀體,走到日晷前,抬頭看著晷針所指之處。
“嗯?”
夜天和憐惜香的注意力被戈魚吸引過去,一起走到戈魚身邊,看著晷針所指凸起的那面墻壁。
“難道有什么古怪?”夜天好氣的看著戈魚。
戈魚大腦袋點了點,證實了夜天的猜測。
夜天右手凝聚靈力,抬掌拍向墻壁凸起的地方。
“嘭”
一道強大的力量將夜天震飛,撞在身后的石碑上,頓時口吐鮮血,嘴里大罵咧咧:“你個死戈魚,你主人不是個東西,你也害我?!?p> 戈魚發(fā)出委屈的聲音,走到夜天面前,擺動著身上的魚鰭。
夜天從石碑前爬起來,拭去嘴角的血液,心想:“畢竟戈魚也跟了天羅神主幾萬年了,雖然實力不如天羅神主那么強悍,但起碼靈性十足,既然它指引自己去看這面墻壁,其中必然會有些古怪,否則不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一些指點。”
“老大,你沒事吧?!睉z惜香扶起夜天,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能看出來什么嗎?”夜天問。
“你都看不出來,我怎么能看出來,不過這個日晷確實有些奇怪。”憐惜香將夜天扶到洞壁前,轉(zhuǎn)身看著地上巨大的日晷說:“這里伸手不見五指,更沒有太陽,可是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巨大的日晷呢?上面的刻度還非常的清晰,這個日晷是做什么的?”
“對?。?!”經(jīng)憐惜香這么一提醒,夜天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我怎么沒想到這點。”
戈魚也是不斷的點頭。
“試試?!币固煲灰а溃D(zhuǎn)身看著日晷,又看了看凸起的那面洞壁:“惜香,你先讓開,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你趕緊跑?!?p> “往哪兒跑啊,要死也是死在一起了?!睉z惜香脫口而出。
夜天突然一驚,嘴上油滑的接道:“生不能同衾,死卻能同穴?嘿嘿,那我可賺到了。”
憐惜香臉色一紅,嗔怒道:“別油嘴滑舌了,趕緊動手吧?!?p> 嘿嘿一笑,夜天將手掌放在晷面上,一道道靈力沿著日晷上的刻印徐徐流動,靈力宛如流水一樣遍布在刻印之上肉眼可見,可只是布滿了外圈,夜天就感到十分的吃力,靈力有些不支的感覺。
“惜香,幫我下?!币固鞂z惜香喊道。
“好。”憐惜香點點頭,走到夜天一側(cè),抓住夜天的手臂,一道道靈力循著夜天的手臂輸向日晷。
當外圈的第一道圓被靈力首位相連時,在晷面之上出現(xiàn)了晷針的影子,指向了晷面上的篆文“酉”字。
“有反應(yīng)了?!币固煨南玻竽X快速的運轉(zhuǎn),戈魚既然示意這個日晷和那面墻壁有關(guān),那么斷然不會只是指示下時辰那么簡單,必然還有更多的秘密隱藏其中。
“繼續(xù),不要停,加大力度,快用力?!币固觳唤叽俚?。
無意中的幾句話,反而說的憐惜香臉色紅彤彤的,恨不得給夜天來一腳,嬌羞的咬著嘴唇,手掌依然放在夜天手臂上,靈力源源不斷的匯向晷面之上。
兩人大汗淋漓,體內(nèi)的靈力幾乎消耗殆盡,也不過是將晷面上的外三圈的刻度給填充滿了,至于上面的篆文字體和里面那層空白的圓盤,卻是絲毫靈力都沒有透入進去。
夜天臉色蒼白,體內(nèi)仿佛被掏空了一樣,腦海中突然傳來聲音。
“臭小子,你又在干嘛?不會這么快就掛了吧?”是天羅神主的聲音,看來是夜天靈力消耗過度對他也造成了些影響。
“咦,怎么會有陷空那小子的石碑?”天羅神主奇怪的說道。
“天羅,你認識這塊石碑?”夜天在腦海中問道,不敢張嘴說,怕引起憐惜香的懷疑。
“這塊石碑是我當年囚禁陷空時立下的,沒想到幾萬年過去了居然還在,不過我估計那小子應(yīng)該也死了?!碧炝_神主頗為惋惜:“要是還在,還能繼續(xù)虐虐他?!?p> 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晷面射出,照在洞壁凸起的地方。
夜天和憐惜香齊齊看去,不禁駭然。
原來洞壁凸起的地方,竟然藏著一個人,雙眼合上披著黑色大氅,披風(fēng)之上繪畫著魑魅魍魎的圖案和一些骷髏,相貌俊朗只是臉上的肌肉掉落了幾塊,束發(fā)戴冠看上去頗有幾分文雅氣質(zhì),只是配上這一身大氅,又透著幾分邪氣。
一驚之下,夜天趕緊撤回靈力,萬一這是個活人,不小心給弄醒了,自己怕是命不久矣了。
“老大,這里怎么還藏著一個人?”憐惜香震驚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币固鞊u搖頭,不明白為什么戈魚要指示自己去看這個怪異的人。
“戈魚,他還活著嗎?”夜天看著戈魚問。
戈魚身體無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示意這個人是個死人。
看著戈魚滑稽的樣子,兩人長舒一口氣,既然是個死人,那也就沒什么好怕的,甚至有點兒心動——
因為天羅對夜天說:“小子,陷空生前可是一個神王,神王一身是寶,雖然他的軀體經(jīng)過了幾萬年身上的精血都已經(jīng)干枯了,但是一身神骨可是好東西啊。”
“神骨?”夜天問道。
“好歹是個神王,不是神骨是什么?雖然只是后天神骨,但是要能凝練成兵器,嘿嘿,神級以下可以橫掃了。”天羅神主對夜天解釋說:“你小子不心動嗎?”
夜天舔舔嘴唇,雙眼放著精光:“傻子才不心動。”
夜天一臉垂涎的走到洞壁前,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讓他又后退了幾步:“萬一這貨的神魂不滅呢?”
“呸?!碧炝_神主立馬就不屑的說:“神魂不滅你以為真那么簡單???真正意義上的長生和神魂不滅唯有神祖那個層次,突破了天地法則,沖出混沌制約,建立了自己的法則,處于自己的法則之中方可不死不滅。就他一個小小的神王,也配?”
天羅說的夜天臉上紅一陣綠一陣。
“小小一個神王?”
怕是也只有天羅神主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吧,夜天可是連道真都不是,更妄論神王了。
“你確定沒事?”夜天小心再三的問天羅。
“這個洞穴是當年我布置用來囚禁神王的,那塊石碑和那個日晷看到?jīng)]?石碑是用來鎮(zhèn)壓他的,日晷是用來削去他神力的。日晷每轉(zhuǎn)動一周,就會削弱陷空的一分實力,直到日晷不再轉(zhuǎn)動,陷空也就魂飛道消了,如今日晷不轉(zhuǎn),陷空早就死了,還怕他什么?把洞壁打碎,把陷空的神骨取出來,等你到古玄地的時候找個煉器大師,錘煉一把神王骨器,嘖嘖嘖,橫著走,太有面子太有范兒了?!碧炝_神主這話怎么聽起來像是惡魔的誘惑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夜天心動了。
神王骨器?聽這名字就覺得好牛逼的樣子,絕對是那種可遇不可求的至寶,若真的可以煉成,那時候還不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橫掃天地一大片,金錢美女懷中來。
“惜香,幫我下,我要把這具尸體取出來。”夜天擦擦嘴邊的口水,興奮的看著洞壁。
失去了靈力的支撐,日晷上的微光也逐漸散去,洞穴里唯有憐惜香手上的火把尚能照亮。對于夜天這樣的異能者來說影響不大,無非是稍顯模糊罷了。
“你瘋了?”女孩子天生對尸體就有些恐懼,更何況這樣一具保存完好的尸體:“你不會有戀尸癖吧?”
“瞎說什么呢?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币固鞗]辦法對憐惜香解釋太多。
夜天看著洞壁,就準備動手。
有了之前的教訓(xùn),夜天倒是沒有著急下手,而是回憶起剛才的出手。
靈力打在陷空的尸體上,會被神骨的力量給反擊回去。
如此,倒不如卸掉兩側(cè)的洞壁,將陷空的尸體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