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玉?是什么?”憐惜香問道。
“呃,一種好東西?!币固鞂z惜香嘻嘻一笑。
“卜玉和坤云戒可以儲納萬物,你把神骨收進去,不過你考慮好要放棄哪個了?”天羅神主對夜天說道。
“什么意思?”夜天又又又又疑惑了。
“神骨的力量太強,根本不是坤云戒和卜玉所能支撐容納的,只是現(xiàn)在這方世界靈元稀薄,讓陷空的骸骨陷入了死寂中,一旦進入古玄地有足夠的靈元,神骨的力量被激活,坤云戒和卜玉不能再容納神骨的力量,會被損壞成一件廢物,所以你要考慮下?!碧炝_神主為夜天解釋道。
“可惜了?!笔ト魏我患τ谝固靵碚f都是十分惋惜,夜天又問:“這兩個東西怎么用?”
“將靈元輸進去就行,這么多年過去,估計上面的魂力和印記都已經(jīng)消失了。不過卜玉相對來說容易開啟點,坤云戒只要主人的神魂不滅,印記就會一直留在上面,想要強行開啟除非你的魂力強過原主人,強行破開?!碧炝_解釋的很詳細。
夜天點點頭,看著手里的卜玉和坤云戒,心想:“這么說還是戒指比卜玉要強點,那就留下坤云戒吧?!?p> 靈力徐徐輸入卜玉,夜天的感知隨之進去,只“看”見卜玉中是個不大的空間,底部是一堆堆的灰土。
夜天頗為惋惜的嘆口氣:“真是可惜,里面的東西全部爛成灰了。”
將卜玉刻有篆紋的一面對著地上的骸骨,卜玉中間亮起一道璀璨的白光射向陷空的骸骨。
一道流光鉆入卜玉,光芒隨之黯淡,和一枚普通的古玉無異。
憐惜香目瞪口呆的看著陷空的骸骨從眼前消失,怔怔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喂?”夜天將血淋淋的手掌在憐惜香面前晃了晃:“傻了?”
“那是什么東西?怎么一下就不見了?”憐惜香問道。
“都說了是好東西?!币固煳Φ?,也沒有和憐惜香解釋,即便是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連夜天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這個玉這么神奇的?這個戒指呢?”憐惜香看著夜天手里的卜玉和坤云戒問道。
夜天心中一動:方才天羅說過,坤云戒比卜玉的儲存能力要強很多,坤云戒里還不會留下一些好東西呢?
將靈力輸入坤云戒中——毫無反應。
眉頭微微一皺,是不是靈力不夠?
源源不斷不斷的輸入靈力,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坤云戒并沒有開啟的跡象。
“你來試試,將靈力輸入進去?!币固煲詾槭亲约菏軅兀`力不繼。
憐惜香好奇的接過坤云戒,有點兒小緊張的將坤云戒放在掌心,連綿不斷的靈力緩緩進入坤云戒中。
“呀。”憐惜香尖叫一聲,坤云戒脫手而出,掌心出現(xiàn)一道傷口。
“怎么會這樣?”夜天撿起吊在地上的坤云戒,握著憐惜香的手掌問:“你沒事吧?”
“沒事,剛才這枚戒指突然在我掌心震了一下,把手掌給割破了。”憐惜香吃疼眉頭皺起。
“怎么會這樣呢?”夜天捏著坤云戒放在眼前反復查看,古樸的坤云戒上密密麻麻的刻著篆紋,樣式簡單只是一個小小的圓環(huán),看上去十分的普通,輸入靈力時并沒有卜玉開啟時那般的景象出現(xiàn)。
“別想啦,這就說明陷空還沒死,起碼是神魂沒滅干凈?!碧炝_的聲音在夜天腦海中響起:“陷空的神魂還在,你是打不開坤云戒的,那塊卜玉估計是時間太久,上面的印記都已經(jīng)消磨殆盡讓你給打開了?!?p> 夜天瞳孔瞬間放大,戒指握在掌心惶恐的四下亂看:“還沒死嗎?”
“夜天,你說什么還沒死?”看著夜天突然間驚慌失措的不斷轉(zhuǎn)身似乎在找什么,憐惜香出口問。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感受到陷空那家伙的一點魂力,只是非常的微弱。我估計即便還活著,也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放心吧,沒事的?!碧炝_說。
“但愿沒事吧?!币固鞊鷳n的心稍微放下了點,被天羅坑多了,他的話只能相信一半。
才將坤云戒和卜玉收起來,挖出陷空神王的那面墻壁后面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一道低沉的聲音說道:“居然藏在這里?!?p>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夜天驚慌失措的拉著憐惜香沖出了洞穴,在甬道口站定不敢往前走,前面不遠處就是那個莫名懸棺和八個灰衣人。
夜天朝憐惜香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憐惜香捂住嘴巴不停的點頭,戈魚也跟著他們沖了出來。
“居然是我的神骨,我的神骨?!甭曇羯硢〉统?,且有幾分凄厲和不甘:“我身魂分離才擺脫了囚禁,沒想到我的神骨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我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天羅你真是好手段。找,給我找,找出拿走我神骨之人。這個后世末界竟然還有人敢染指神骨,定然不是這方世界的人,看來廢墟的封印已經(jīng)解除,我有機會離開這里回到九州了?!?p> “咕嚕咕?!?p> “沒有靈元的氣息?怎么會?不可能,不可能沒有靈元的氣息。若非道真,孰能帶走神骨?”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停頓了一段時間,開口道:“把那塊石頭拿到我近前,那是什么血?”
過了會兒,那道聲音又說:“盤古血脈?沒想到是盤古后人,如此看來倒也合理。若有盤古血脈,我的神魂也能早日恢復,果然是天不亡我,竟給我送來這樣一番大機遇。當年沒死在天羅手下,今日必將血洗九州。你們給我全力搜索,務必要全力找出此人,將他給我?guī)Щ貋怼!?p> “咕嚕咕?!?p> 嘈雜的腳步聲朝夜天這邊走來。
“咚、咚、咚”
腳步聲沉重,越來越近,夜天和憐惜香兩人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戈魚抬著大腦袋抬頭看著對視的兩人。
搜索的灰衣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出口,在夜天旁邊徘徊了許久才離開。
只不過是一道幻象之門的距離,竟讓夜天躲過一難。
可要怎么離開呢?
擺在夜天面前的問題很現(xiàn)實,也很困難。
夜天不知道這些灰衣人是如何出去的,可夜天知道的出路只有懸棺下方巖壁上那道幻象之門,從那里可以回到天羅的書房,從那棱格勒河底逃出去。
腳步越來越遠,終于聽不見了。
兩人輕輕的喘了口氣,此處距離懸棺相隔一條曲折幽長的甬道,若是現(xiàn)在過去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怎么那些灰衣人還不停止行動?!币固鞂z惜香問道。
“手機停機了。”憐惜香掏出手機,黑屏。
“唉,等吧,等沒動靜了再去看看?!币固鞜o奈的坐在地上。
八個灰衣人的實力太強,只是隨便一道風刀就令戈魚重傷,堅固的鱗片被打的粉碎。
“嗯。”憐惜香點點頭坐在夜天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身上都是傷?!?p> “沒什么大礙?!币固炷樕n白毫無血色,露出滿不在乎的笑容:“就是失血有點多,回去你要多給我煮點豬肝湯了。”
“嗯?!睉z惜香眼中含淚,緊咬嘴唇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將夜天另一只手也給包上。
“我真的沒事,你手也受傷了。”夜天抓過憐惜香的手掌,掌心一道綠色的靈力劃過,憐惜香的傷口瞬間愈合了。
“噗。”夜天強行馭用靈力,本就受傷的靈脈更是禁受不住,一口血吐在憐惜香手臂上。
“夜天,你怎么了?”憐惜香扶著夜天的雙肩,淚眼婆娑。
“等他們沒動靜了,讓戈魚帶我們出去,離開這里?!闭f完夜天再次暈倒在憐惜香懷中。
“夜天,夜天。”憐惜香輕輕搖了搖夜天的身體,將手掌放在夜天的胸口,確定夜天還活著后,微微側(cè)過身子,將夜天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把夜天抱在懷中。
夜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聽到一陣爭吵聲后才醒來的。
“天羅,原來你也沒死。盛傳當年天外一戰(zhàn)你已經(jīng)身隕道消,沒想到居然還有一縷殘魂在?!?p> “啊喲喂,你都沒死我還能死了。不過我倒驚訝的很,你一個小小的神王被我用命晷和噬魂石鎮(zhèn)壓了幾萬年,居然還能保留殘魂存活于世。有沒有什么秘訣?教教我。”
“哈哈哈,天羅,是不是十分后悔當年沒有殺我?如今你只剩這一縷殘魂,祈求不要被我找到吧,否則我會把當年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都還給你,也讓你感受下神魂被撕磨碾碎的痛苦?!?p> “唉,真是頭疼,風水輪流轉(zhuǎn)啊,那你慢慢找吧。”
夜天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質(zhì)問天羅:“你能和陷空的神魂對話?”
“嗯?這有什么奇怪的?我們兩人的殘魂離的這么近,雖然彼此都沒有神力,但是神魂間彼此還能感應到,只是之前我一直在魔魘骨中,魔魘骨可以遮蓋我的神魂氣息,明白了嗎?現(xiàn)在知道魔魘骨的好處了吧?神王之上的戰(zhàn)斗,如果你能夠掩藏神魂,可以出其不意給人致命一擊。那種層次的戰(zhàn)斗,只要一招足以致命。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小心點別被他找到吧?!碧炝_的解釋夜天也沒聽懂,但有個解釋就夠了。
“你能感知到陷空的神魂在哪里嗎?”
“應該就在你跳下來的那個懸棺里,那個棺材有點奇怪,陷空的神魂在里面好像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