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這是怎么一回事?”
韓延慶站在門口,敲了半天門,門口的侍衛(wèi)就像是這緊扣的鎖環(huán)一樣紋絲不動,甚至一言不發(fā)。
“難道是受到了那怪物的驚嚇?”韓延慶在自顧自地說著,并且在府院前面來回踱步,現(xiàn)在這個怪物有了兩個,那么這種東西如何處理成為了一個難題,如果說是直接殺掉,那可再輕松不過,也不就是隔著牢籠用長矛捅死它們,可是這畢竟不是韓延慶他自己能夠做出的決定。
身居高位,恰恰是做出選擇的,可是平日里想著吃什么都是那么費力,更不用說在這個時候決定兩個怪物的生死。
“指揮使大人?!边@個時候,守在門口的士兵終于開了口,他望著指揮使韓延慶,面露為難之色并且懷著歉意地口氣說道:“太師進門前特意囑咐了,無論是誰都不能進這大門,就在昨天,皇上還來拜訪,都沒能進的去?!?p> 眼看著這個侍衛(wèi)都把趙坤搬了出來,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訴韓延慶:“你看這皇上都進不了這個門,你一個區(qū)區(qū)殿前司都指揮使想進去,不合適吧!”
韓延慶自然是聽得出來這其中的意思,他瞪了這個侍衛(wèi)一眼,可是也僅僅只能夠瞪上一眼,他這是按照命令行事,這是太師薛文利的意思,如果換作是他,他也會這么做吧。
“看來只有過些日子再來了!”
韓延慶在心里暗暗說著,接著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而去,上了馬車,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在心頭。
“這下,該去哪里呢?”韓延慶在心里自問著自己。
“大人,我們該去哪里?”馬夫在外面又一次催促起來,這才打斷了韓延慶的思緒。
“先,先回到府上吧!”韓延慶輕嘆了一口氣,沖著車夫招呼了一聲。
“好嘞,您可坐穩(wěn)了!”車夫吆喝著,揮動馬鞭抽打著馬背,馬車緩緩開動,帶著韓延慶緩緩離開了薛文利的府邸。
在陳襄的府邸當中,來了一個他等待了很久的一個人,這時候在他的府上,坐著的是他花了重金雇傭而來的展開圖。
展開圖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了不少時候,大概是從大早上開始就在這里等夠了,等了那么長的時間一動不動,這對于這個自然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等那么久。
“丞相?!币驗樽颂L的時間,展開圖的兩條腿下面都已經(jīng)大汗淋漓,他有些坐立難安了,可是身旁的左丞相陳襄坐在座位上就像是個雕像一般巍然不動,主人不動,身為客人的,確實沒有動的理由。
這可把展開圖給辛苦壞了,就看到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屁股上全是汗水,染的自己的衣裙潮濕,更是讓肉體痛苦難耐。
“大人!”展開圖強忍著自己身體的不適,但還是滿臉堆笑地看著陳襄,接著說道:“我們,我們這是在等何方大員?”
“大員?”陳襄緩緩睜開緊閉地雙眼,看著展開圖,接著說道:“以開圖的意思來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大員,需要我來等候呢?”
“是是是!”展開圖趕忙點頭承認,“敢問這個人世間,能夠讓丞相大人等候的人,那必然是人中龍鳳,既然是人中龍鳳,那么等候一段時間,也是應(yīng)該的!”
“哼,算你識相!”陳襄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坐在座位上微微一笑。
話音剛落不大一會兒,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并不算是沉重地腳步聲,那腳步聲步履匆匆,越來越近,讓展開圖免不得好奇起來。
只見展開圖伸長了脖子去觀望門外,就看到王管家推開了門,這個時候陳襄緩緩站起來,沖著那來的人笑了笑,只看到門外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那人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金冠上裝飾一縷紅纓,多出這一點恰是將整個人精神提起,神采奕奕,一身戎裝,黃銅的鎧甲在外面的日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外穿米黃色長袍鑲嵌紅邊,在王管家的引導(dǎo)下緩緩走上臺階。
“真是一個閃亮人也!”展開圖望著那伸腳踏進門檻里面的人,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
那人進門,第一眼看到的是左丞相陳襄,他立馬抱拳作揖,沖著陳襄大笑道:“左丞大人,屬下姍姍來遲,還望左丞大人降罪??!”
“唉,哪里哪里,奉孝言重,言重了!”說完,陳襄就趕忙上前一把扶住那個被他稱為奉孝的武士手臂,拉著他走進了房門中,接著對展開圖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老鄉(xiāng)呂波,字奉孝,天生神力,有著萬夫不當之勇,能拉百石之弓,現(xiàn)身居神弓營都指揮使?!?p> 雖然展開圖知道這個所謂的指揮使對于殿前司都指揮使來說實在不值得一提,可是好歹也是個正五品的官職,既然能夠讓左丞大人都愿意等候的人,那自然不是等閑之輩。
“幸會幸會!”展開圖一臉驚喜模樣望著面前的呂波,連忙走上前來拱手作揖,算作是對于他的尊敬。
呂波雖然是武人,可是常年與這幫官僚文人一起,到底是明白一些官場上做人的道理。雖然不知道展開圖的底細,但還是畢恭畢敬地沖著展開圖行禮。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相互了解了,那么我們就開門見山了!”陳襄說著,拉著呂波來到他的座位上,接著自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唉!”
陳襄還沒有坐下,可是嘆息卻響了起來,這舉動讓呂波有些疑惑,他緊皺眉頭望著陳襄,不解地詢問道:“丞相這是要?”
“開圖也是明白,當時那個唐玉父子在汴村燒了些活死人,可是他們并沒有全部殺死而是留了一個種!”
“我不明白,丞相?!闭归_圖搖了搖頭。
“呵呵,你不明白那是正常?!标愊逍α诵又f道:“他薛文利在一定是在研究那個活死人,可是既然這個活死人在他的手里,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知道一些消息才行!”
陳襄的話音剛落,呂波立馬說道:“不瞞丞相所說,我在開封府衙役里面還真有一個交好的發(fā)小,他在前些天跟我在酒桌上有意無意地提到,在衙門的地牢里面據(jù)說關(guān)了一個怪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p> “那就太好了!”陳襄猛地拍了下大腿,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倒不如說去想個辦法潛入進去,把這個家伙給放出來!”
“放出來?”展開圖還有呂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襄竟然想要把這個吃人的怪物給放出來,他們還是小聲詢問陳襄道:“大人,您可是真的這么決定了?”
“那還有假?”陳襄激動得幾乎坐不下去,他站起來在面前的空地上來回踱步,“反正是他們的禍害,躲也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