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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狂刀

第四十一章 重歸凡軀,一念照神

幻世狂刀 老牛拖破車 5059 2019-04-12 17:11:46

  不斷有人走入那道門框,其間有人打碎玉牌,被送出秘境,奄奄一息,也有人成功通過秘境,敲響鐘聲,一二三四皆有,卻從不曾出現(xiàn)五聲以上。

  此刻,蘇小七終于走出人群。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不論是起朝山那些大佬,還是江帆夫婦,亦或是江流雪。

  人們都想知道,這個殺了小劍神葉青挺,殺了照神境強(qiáng)者的少年,到底擁有何等恐怖的天賦,是比江流雪還高,還是次之?

  不知不覺中,人們開始將這兩人進(jìn)行對比,于是就有了一份期待。

  一個城主府的掌上明珠,一個突然憑空出現(xiàn)的神秘少年,人們都想知道孰強(qiáng)孰弱,誰能拿下這次大會的頭籌。

  蘇小七取了玉牌,然后對著起朝山那些大佬抱了抱拳,走進(jìn)門框之中。

  經(jīng)過先前的觀察,任何打碎玉牌之人,都可以平安的離開秘境,也就是說,自己既然帶著玉牌,在別人看來,便可保證性命無憂,若是起朝山這邊在秘境中動手腳,就不好跟別人解釋。

  當(dāng)然,起朝山若真要除掉自己,說不定早就想好了說辭,拿著玉牌,不過是一份可有可無的保障而已。

  進(jìn)入門框之后,先是無窮無盡的黑暗,接著便是刺眼的陽光,蘇小七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群山之中,鳥語花香。

  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路牌,指引出去的道路。

  蘇小七沿著路標(biāo)開始行走。

  外面,所有人屏住呼吸,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道門框,滿含期待。

  這般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門框中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那口大鐘也毫無聲響。

  所有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江流雪不過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成功通過秘境,而且讓鐘聲發(fā)出七聲之響,如今一盞茶已經(jīng)過去,蘇小七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不是說明蘇小七比起江流雪,已經(jīng)略輸一籌?

  時間繼續(xù)流逝,又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那道門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那口大鐘依然沒有任何聲響。

  期待變成了失望,一些將賭注押在蘇小七身上之人,神色落寞,罵罵咧咧。

  江帆夫婦則是滿臉笑容,他們都覺得是起朝山在秘境中動了手腳,說不定那個小賤種,此刻已經(jīng)死在秘境之中了。

  那個讓人生厭的小賤種,終于死了,他們?nèi)绾文懿桓吲d?

  可只有起朝山的那些大佬清楚,昨夜門主親自發(fā)出命令,不能再對蘇小七動手,所以蘇小七進(jìn)入的秘境,跟其他人并無不同。

  眼看著第二輪所規(guī)定的時間就要過去,起朝山這些大佬開始皺起眉頭,以蘇小七所展現(xiàn)的實力,不應(yīng)該用這么久才對,怎么直到此刻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當(dāng)然沒有人清楚,此刻的蘇小七,正處在一種極其微妙的境界中。

  進(jìn)入秘境之后,走出沒多久,他便發(fā)現(xiàn)這秘境的奇妙,自己不僅能夠跟這方天地產(chǎn)生共鳴,還能自觀發(fā)現(xiàn)自身存在的缺陷。

  此時此刻,他就坐在一塊巨大的青石面前,青石上篆刻著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文字,這是秘境的最后一關(guān)。

  任何到達(dá)這里的人,只要按照青石上的文字所說,將自身元氣注入這些文字之中,便能將青石移開,從而走出秘境。

  蘇小七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就走到了這里,卻在這里停留了整整兩盞茶的時間。

  倒不是說他無法用元氣推動這塊青石,而是與這方天地產(chǎn)生共鳴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同置身于歲月長河之中,看到了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有天賦出眾的天才在修行路上,一日千里,卻突然半道夭折,有普通人忙忙碌碌,勤勤懇懇,在某一天突然一朝悟道,兼具無上神通,而最讓他吃驚的是,他不僅看到了別人,還看到了自己。

  從離開潘陽鎮(zhèn)那一晚,到進(jìn)入天機(jī)閣,到回到潘陽鎮(zhèn),短短時間,不僅從凡軀鏡一路走到如今的觀海境,可謂一日千里,可之后,卻停滯不前,根本看不到任何照神境的希望。

  這讓他滿頭大汗,如墜深淵。

  于是他開始移動青石上的那些文字,一次又一次的重新觀看關(guān)于自己的人生,無論看了多少次,依然都停留在觀海境,而無一點照神境的影子。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濕透,身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我知道你迫切需要實力,但我希望你還是能夠在凡軀境多停留一些時間……”

  一幕幕過往如同流水不斷流走,蘇小七突然抓住了這么一句話,然后讓那一段回憶放慢。

  仙人醉,一個矮小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那是自己畫出第一道符的時候,當(dāng)時蘇小七并沒有如何在意這句話。

  回到那個破落的小院之后,蘇小七便開始突破靈體境,之后境界越來越快,有些時候甚至莫名其妙就突破到下一境,此刻回想,才知道那個矮小的男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背影的落寞。

  蘇小七睜開雙眼,擦掉眼睛周圍的汗水,再次仰頭看著青石上的那些文字。

  既然如此,一切從新來過。

  他開始催動所有元氣,將青石上的文字驅(qū)動,這還不止,他體內(nèi)的元丹開始裂開,蹦碎,化成無數(shù)絲絲縷縷的元氣,一同離開身體,注入青石上的那些文字中。

  等到元丹完全消失,體內(nèi)的元魄也開始消散,全部化成元氣,被強(qiáng)行抽離身體。

  而他的境界,從觀海,到元丹,再到靈體,最后回到最初的凡軀。

  而他卻依然可以自觀,觀海境強(qiáng)者才能做到的自觀。

  青石上,光芒大作,照耀著這片天地。

  外面,一直寂靜無聲的那口大鐘,開始發(fā)出聲響。

  所有人幾乎被這一聲鐘聲嚇了一跳,因為那鐘聲實在太響亮,震徹云霄,震得所有人耳膜發(fā)疼。

  第一聲鐘聲余音未盡,第二聲鐘聲又起,比之第一聲還要強(qiáng)烈。

  接著第三聲,第四聲。

  等到第五聲的時候,一些實力低微之人,已經(jīng)無法承受鐘聲,開始捂住耳朵,更有甚者,直接被鐘聲震得七竅流血,滿地翻滾。

  第六聲之后,場面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

  第七聲,人們開始四處逃竄,以求遠(yuǎn)離鐘聲以減少痛苦。

  第八聲響起,那口大鐘已經(jīng)劇烈顫抖,連整個地面都跟著顫抖起來。

  第九聲,那道門框開始裂開,而負(fù)責(zé)維持秘境的幾位起朝山大佬一個個面色蒼白,如同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那口大鐘也開始出現(xiàn)裂紋,如蛛網(wǎng)一般瞬間蔓延開去。

  第十聲并沒有響起,因為那口大鐘已經(jīng)整個炸開,起朝山那些大佬當(dāng)場吐出一口鮮血。

  那道門框也終于承受不住,整個炸開。

  一道巨大的氣浪,向著四面蔓延出去,場地中,唯有塵土。

  一切歸于平靜。

  鐘聲所帶來的痛苦,已經(jīng)消失。

  所有人愣在當(dāng)?shù)?,望向被塵埃阻隔視線的場中。

  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樣一個疑問。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塵埃緩緩歸回大地,一個少年的聲音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他衣衫破敗,發(fā)絲飛揚(yáng),背著一把長劍,看起來狼狽至極,卻滿臉笑容。

  所有的人,都看著那個少年,他們心中的疑問,似乎只有那個少年才能解釋。

  而那個少年只是看著起朝山眾人,笑著問道:“若是我沒記錯,時間應(yīng)該剛剛好?!?p>  起朝山這些大佬們依然處在震驚之中,因為剛才,發(fā)出了十聲鐘響,在別人聽來只有九聲,但他們無比肯定,第九聲之后,還有第十聲,否則那口大鐘不會崩碎。

  起朝山千百年來,從不曾聽說有人能讓鐘響十次,就算是當(dāng)初創(chuàng)下起朝山基業(yè)的祖師爺,也只是讓鐘聲響起八次而已,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相較于別人的震驚,在他們看來,更像是驚嚇。

  聽到蘇小七的話之后,所有人回過神來,一個老者直接起身道:“這里交給你們,我回起朝山一趟?!?p>  他必須要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回稟起朝山。

  又有一個老者跟著起身,咽了一口唾沫,整理了一下言辭,朗聲道:“現(xiàn)在我宣布,起朝山大會到此結(jié)束,最后勝出者,蘇小七。”

  說到這里,他眉頭突然皺起,因為他發(fā)現(xiàn)蘇小七的氣息,比之進(jìn)入秘境之中還弱,就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凡軀鏡,可卻又有所不同,就連他,竟然也無法看出蘇小七如今的切確境界。

  因為那個人的身體,看起來竟玄妙至極。

  他似乎只是一個凡軀鏡,但好像只要他愿意,便可進(jìn)入聚星境以下任何一個境界。

  一念凡軀,一念照神?

  這樣的發(fā)現(xiàn),更讓他震驚,所以不由得問道:“秘境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所有人只覺得莫名其妙。

  按照原本的計劃,起朝山這次大會還有好幾輪的比試,如今卻突然提前結(jié)束,還宣布了最后的勝出者,這算怎么回事?

  秘境是起朝山布置,先前他們不是聲稱可以了解秘境中的一切嗎?現(xiàn)在為何要從別人的口中才能知道秘境中發(fā)生了什么?

  蘇小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著起朝山那些大佬抱拳行了一禮,無比真誠的道:“多謝!”

  他不是謝起朝山提前結(jié)束這場大會,也不是謝起朝山宣布他為最后的勝出者,而是謝起朝山這個秘境。

  他現(xiàn)在的境界,確確實實正如起朝山這邊所看到的那般,雖只是凡軀,但一念可照神。

  起朝山這邊的大佬們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然后繼續(xù)宣布道:“既然蘇公子已經(jīng)是這場大會最后的勝出者,不僅能夠得到一柄上品仙劍,還能成為我起朝山掛名長老……”

  同門已經(jīng)回起朝山稟明這里的情況,那他們繼續(xù)留在這里的人,不論如何,都得想辦法留住蘇小七,以等待門主最后的決定。

  蘇小七卻只是笑著道:“劍我有了,雖然不及那柄仙劍,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把,至于起朝山的掛名長老,我也沒興趣,我之所以來這里,參加這場大會,只是想說幾句話,說完就走?!?p>  不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和疑問,蘇小七已經(jīng)接著道:“我叫蘇小七,來自潘陽鎮(zhèn),從小就跟一個叫蘇如凡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跟江流雪,有一樁婚姻,為此,蘇如凡死在了昊天宗,以前我覺得是江城主的謀劃,后來才知道是我高看了城主大人。”

  說到這里,他看著江帆夫婦,笑了笑,接著道:“可即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城主府想除掉我,想出掉蘇如凡的事實,因為他們覺得我配不上江流雪,所以我來這里,來證明自己?!?p>  “我證明自己,并不是要讓城主府回心轉(zhuǎn)意,將江流雪嫁給我,因為我跟城主府的恩怨,已經(jīng)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有些話,以前我不敢說,因為我怕死,因為就算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p>  “蘇如凡說過,我們來到這個世上,別人對你有恩,就要記得,滴水之恩也當(dāng)涌泉相報,有仇也不能忘記,總有一天要將屬于自己的東西,一點不剩的討回來,所以……”

  說到這里,他手中多出了一把劍刀,短刀,他就用這把刀指著江帆,繼續(xù)道:“今天,有些舊賬,我要跟江帆,跟城主府算一算?!?p>  江帆臉色陰沉,于雙雙更是面色蒼白,滿臉殺意。

  “你……你胡說八道。”江流雪突然拔出長劍,身體帶起一道雪白色流光,沖向蘇小七。

  從不曾出鞘的劍,此刻終于出鞘。

  她很后悔,后悔當(dāng)初沒有殺掉蘇小七,才讓他今天站在這里說出這些,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看著江流雪殺向自己,蘇小七只是將手中的那把短刀抬起。

  而他的氣勢,從最初的凡軀,開始攀升,靈體,元丹,觀海,照神。

  一聲精鐵交擊聲響,長劍崩碎,沖上去的江流雪,直接倒飛出去。

  于雙雙已經(jīng)離開原地,不是向蘇小七出手,而是接住了江流雪。

  以此同時,江帆大喝一聲,“你找死!”

  他身上衣袍炸響,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蘇小七身前,一掌甩出。

  蘇小七直接被這一掌打飛出去,口吐鮮血。

  他雖然可以一念照神,但畢竟只是一種意境而已,對付照神境以下可以做到一招秒殺,但對付真正的照神境強(qiáng)者,根本力不從心。

  而且這種意境持續(xù)的時間很短,所以在擊退江流雪之后,他就已經(jīng)只是一名凡軀鏡而已。

  蘇小七自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苦笑道:“果然有些話說不說都沒用,既然如此,那就……”

  他將手中的短刀舉起,一把來自姑蘇城的刀,一把云氏女子才有的壓衣刀。

  看到這把刀,起朝山那些大佬面色陡變,大喊道:“不可!”

  “云深不知處?!?p>  蘇小七已經(jīng)喊出了那五個字。

  短刀上那個篆刻的小小“雲(yún)”字,又少了一筆。

  下一刻,天地變色。

  一聲爽朗的大笑從云端上傳來,一道人影破開云層,砸落人間,如天神降臨。

  地面上,已經(jīng)沖到蘇小七身前的江帆身體突然一頓,接著向后飛了出去,速度比之殺向蘇小七的時候還要快了十倍不止。

  他身體所過之處,所有建筑瞬間坍塌化為齏粉。

  等這位城主大人的身體終于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青鸞郡城的地界,而整個青鸞郡城,直接被他這么分割出一條筆直的長線。

  別說江帆只是照神境強(qiáng)者,就算是聚星境強(qiáng)者,承受這樣的打擊,也絕不可能活著。

  所有人咽了一口唾沫,看向蘇小七所站的位置。

  在蘇小七的面前,多了一個灰衣男人,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匠。

  接下江流雪后,于雙雙剛落到地上,就看到了這一幕,哪里能夠忍受得住,手中那把十余年不曾出鞘的長劍,劍光一閃,人隨劍走,殺向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人。

  起朝山這邊眾人剛想見過這位從姑蘇城來的強(qiáng)者,此刻不由得阻止道:“不可!”

  灰衣男子只是笑了笑,抬起右手,于雙雙便停在了半空,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禁錮了一般。

  見此,起朝山眾人急忙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莫要跟我們這位起朝山的小師妹一般見識。”

  這句話,意思很足。

  不僅僅只是祈求,還搬出了起朝山。

  灰衣男人只是笑了笑,聲音依然沙啞而低沉,問道:“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搬出起朝山來嚇唬我?”

  這些起朝山的大佬一個個面色尷尬。

  確實,起朝山是很強(qiáng),可跟云深不知處的姑蘇城相比,無非就是芝麻于西瓜,螢火于皓月。

  灰衣男人嘆息道:“也罷,那我就提醒一下諸位,我叫云亦云,人云亦云的云亦云,我來自姑蘇城,是這小子的四舅舅。”

  說完這句話,他右手輕輕一動,于雙雙的身體便向后飛了出去,跟江帆如出一轍,只是一個向東,一個向西。

  夫妻二人,將整個青鸞郡城分成了兩半,一南一北。

  兩個被人津津樂道十余年的神仙眷侶,死了以后,卻不能在一起,中間隔著一個偌大的青鸞郡城。

老牛拖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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