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時靈時不靈的感應(yīng),姜之問捕捉到了宋溪幼聽到“九年義務(wù)教育”時的情緒波動,眼前浮現(xiàn)出一些來自宋溪幼的意識的片段:
小小的宋溪幼張著大大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黑板,雙手交疊,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課桌上。等老師拋出了一個問題,她就第一個舉起了手,明明坐在第一排,還把手舉得老高,生怕老師看不見她一樣……
宋溪幼是孤兒,九年義務(wù)教育對她來說確實很珍貴。天知道她為了在初中之后繼續(xù)讀書,受了多少苦。
“是啊~”宋溪幼大大咧咧地回答,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姜之問忘了自己的頭痛,眸中的怒意也都一時間消散了,轉(zhuǎn)而替代的是絲絲愧疚,“對不起。”他不是故意揭人傷疤的。
“你都跟我說了多少次對不起了……沒關(guān)系啊,這有什么可道歉的?”宋溪幼對姜影帝的歉意有些受寵若驚,反而開解起他來,“我都做孤兒二十多年了,不差你這一問……”
說到此處,宋溪幼忍不住笑了起來,“哎,你這一問,一問……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真名真的是姜之問嗎?”
這有什么好笑的,姜之問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胡亂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宋溪幼很是滿意這答案,點頭自言自語,“姜之問,姜之問,這名字真好聽啊,跟我的有得一比?!?p> 姜之問:“……”
忽略了宋溪幼的自戀,又出于歉意,姜之問終于好脾氣地主動問了宋溪幼一個問題,“那么,你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呢?”
她自小就是孤兒,卻又有名有姓,那么這名字一定有特殊的意義。雖然姜之問對大多數(shù)事情都沒有興趣,但此時只有他和宋溪幼一人一靈魂,為避免宋溪幼再叨叨個不停,他決定先下手為強,聊一些有意義的事情,而宋溪幼身上,這唯一可能有意義的就是她的名字了。
“我這名字,來頭就大了——”宋溪幼一聽就來勁了,叉腰,一臉要大吹特吹的神色,“事情要從我那不平凡的身世說起——”
“二十三年前,一個金風蕭瑟、萬物肅殺的秋天,呂宋山下的小溪邊,一個女嬰哭聲響亮,吸引了呂宋山上善良的福利院院長。她循著聲音而來,看見小溪邊,大石頭上襁褓里無敵可愛的女嬰,看著她被秋風吹得紅彤彤的笑臉,心都要化了。實在不忍心這個小可愛流落在外,院長就將她抱回了福利院——”
“等等,”姜之問白她一眼,打斷了她的過分渲染,指出不合理之處,“呂宋山和小溪離那么遠,福利院的人怎么能聽到嬰兒的哭聲?你以為拍電視?。亢螞r——”
姜之問回憶了下那天坐在病床前看到的那個清湯寡水一般的小丫頭,“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小時候恐怕也可愛不起來?!?p> 喂!說好的自閉癥呢!吃了毒藥是不是?嘴怎么這么毒?
宋溪幼氣鼓鼓的,但也拿他沒辦法,只好繼續(xù)講。
“回到福利院,院長想著給這個小天使上個戶口,”她特意強調(diào)了“小天使”三個字。
“上戶口總得有個名字吧,因為在呂宋山上,福利院里的孩子除了本來就有名有姓的,其余都是姓呂或者姓宋。照著順序,我本來是該姓呂的,但院長因為是在溪邊撿到孩子的,就想起名溪幼,意思是降落溪邊的幼小天使,如果姓呂的話就叫呂溪幼了?!?p> 姜之問揚了揚眉,“呂溪幼也不錯啊?!?p> “可院長是學化學出身的?!彼蜗讎@了一聲,“呂溪幼,她一下子就背出了元素周期表里的鋁錫鈾三個字,怎么讀怎么別扭,所以——我就姓宋啦!”
“鋁錫鈾,呵……”這回輪到姜之問笑了,“看不出來,你還能造核彈……”
喂,說好的自閉癥呢!毒舌plus
宋溪幼氣得像個河豚,恨不得扎漏了姜之問這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話說回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姜之問笑,呵,嘲笑。呵,男人。
見宋溪幼不說話了,姜之問收了笑,又面無表情起來,略略思考了一陣,他認真建議,“既然是在溪水邊撿到的,叫水生也很應(yīng)景……那么姓呂就沒問題了。”
喂,說好的自閉癥呢!
去他水生的小餅干
┻━┻︵╰(‵□′)╯︵┻━┻
姜延年
如果女主叫水生的話(摸下巴認真思考)那就寫成BL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