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賦極高
又是連續(xù)的四個提示音響起,云陽早有心理準備,倒并不感到氣餒??粗谋疽呀?jīng)亮起卻無法點開閱讀的秘笈,云陽心中明白,缺少對應(yīng)的一階掌法和一階身法基礎(chǔ),這些二階武技本來就是無法修煉的。
看來,觀摩到高手大戰(zhàn),對沒有根基的門外漢來說,果真毫無意義。不過,這一次旁觀花曼風和陸文龍一戰(zhàn),云陽的收獲其實也不小。就算一時半會無法獲得陸家寨的一階掌法和身法,但自己即將受邀去六合門交流,趁機還原出綿掌和回燕步的一階基礎(chǔ)武技,應(yīng)該是板上釘釘?shù)?。更何況,他第一次見識了掌法大戰(zhàn),對這個世界武學體系的認識大大進步,后續(xù)該如何去做,也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
云陽覺得,花曼風這套綿掌既然和陸文龍的劈空掌同為二階掌法,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差距并不大。很有可能花曼風只是把時間精力都花在完善六合拳上了,沒好好修煉其它武技,才會被陸文龍壓在下風。
反觀自己這套系統(tǒng),可以直接提供各武技的終極指導。自己要把綿掌練得深入,境界達到力壓陸文龍的劈空掌,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這里,云陽心中越發(fā)開心,盼望著六合門之行可以迅速彌補基礎(chǔ)缺失,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
“云兄弟,云兄弟?!?p> 有人在耳邊呼喚,讓云陽不得不從系統(tǒng)中離開,睜眼進入現(xiàn)實世界。
不知何時,擋路巨石間已經(jīng)搬出了一條車道。陳海和盧經(jīng)天都站在了馬車旁邊,他們身后還有五人,云陽記得,其中四人都是昨日議事廳中有在場的金獅鏢局精英,還有一人是后車的車夫,只不見了徐彪。
陳海面色發(fā)紅,呼吸急促,衣角褲管多有破損,顯然與人動過手。而盧經(jīng)天看上去更慘,身上多處帶傷,半邊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血痕,像棍棒類的鈍器所留。
“云兄弟,花大姑所言當真嗎?”看到云陽睜開眼睛,陳海焦急追問。
“花大姑所言?”云陽一愣,轉(zhuǎn)頭去看花曼風。
只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官家女眷姿態(tài)的花曼風,故作張皇失措的又叫又嚷:“哎呀剛才來了三個壞人,中間一個還是十來歲的小孩。那小孩想掀開布簾看里面,小梅為保護小姐露頭出去,立刻被抓傷了面部,整張臉都毀了,好可怕好可怕。還好云公子突然出手打傷了那小孩,另兩個壞人就背著小孩匆匆退走了?!?p> “這故事編的?!痹脐柭牭弥幌胄Γ€是拼命忍住了,默默點了點頭。
見到云陽點頭,陳海和盧經(jīng)天對望一眼,都暗道一聲僥幸。
按花曼風所言,中間這輛車遇到的居然是陸家寨的掌上明珠陸小公子,看來上官小姐得罪的正是此人。小公子以為小梅是上官小姐,立刻出手毀容,可見恨意之深。還好,此事卻被一旁不起眼的云陽偷襲得手。
護衛(wèi)之人見小公子受傷,不得不立刻帶他離開尋醫(yī)。阻攔前后兩車的陸謙和陸開甲,這才收到信號同時撤走。
如果小公子傷勢好轉(zhuǎn),又或者對方發(fā)現(xiàn)所傷之人并非上官小姐,陸家寨之敵必然去而復(fù)返。想到此處,陳海和盧經(jīng)天都感覺背脊發(fā)冷,連聲催促眾人趕緊上路。
為了加快逃離速度,換做三名金獅鏢局精英充作御者,飛快的駕駛馬車出發(fā),此時此刻再繼續(xù)隱藏實力已經(jīng)沒有意義。少了一個徐彪,陳??桃饫脐柡妥约簝扇送卉嚕幸恍┮苫笙雴为殕枂枴?p> “云兄弟,此次如能順利逃出生天,你居功至偉。我等幾條老命,乃至金獅鏢局聲譽,都是靠你保住的。如此大恩,陳某永生不忘。”車內(nèi)陳海由衷感嘆。
“過獎過獎,我只是運氣比較好?!痹脐枱o奈的回答。
寒暄了幾句此次的兇險,云陽終于明白花曼風那樣編故事的用意??磥?,她不愧是六合門首席長老,她的說辭真的瞞過了陳海和盧經(jīng)天兩個老江湖。
至于陸家寨為何抓得如此之準,兩個老江湖都認為徐彪就是奸細。剛才陳海大戰(zhàn)陸謙之時,徐彪見勢不妙偷偷溜走,本來只是膽小怕死之舉。但在此敏感時刻,卻一下子讓陳海把懷疑的重點都放到了他身上,反沒對花曼風和小梅這兩個女眷起疑心。
“云兄弟,敢問你這步虛拳何以進步如此神速?與山賊那一戰(zhàn),你的拳法恐怕已經(jīng)不在陳某之下?!币宦奉嶔ぶ?,陳海很快把話題引入了自己最在意的地方。
因為六合拳基礎(chǔ)好,可以通過與人交手偷學幾招步虛拳,這種說法陳海還可以勉強接受。但云陽一日之內(nèi),從步虛拳的新手變成不遜自己的老手,這就實在是太費解了。
其它鏢師以為云陽是陳海未公開的弟子,也看不懂步虛拳的境界,他們并未多想。只有陳海自己知道,云陽和自己幾天前根本連面都沒見過。
“那個,因為我拳法天賦極高吧?!痹脐柕?。
“天賦極高?”陳海愕然。
某類武技天賦極高,這樣的妖孽陳海只在江湖傳說中聽過,從來沒有見過。要他相信某人只是與人對戰(zhàn)一兩次,就把對方的拳法掌握得七七八八,他怎么也做不到,即使事實擺在眼前。
陳海甚至有種奇怪的想法,覺得云陽會不會也是自己師從門派的新收弟子。只是他自己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因為自己師從的門派離此遙遠,而且并不張揚收徒頗為謹慎。
相對無語,云陽心下倒是頗有些過意不去。
幾天相處,陳海對自己一直很好。不管他是因為想拉攏自己,或者是想利用自己,但和徐彪樊天風之流比起來,絕對稱得起對自己青睞有加。而且,金獅鏢局眾人以為的拯救,根本就是花曼風捏造出來的,自己其實對他們并無什么恩德。
而且,車隊抵達六合鎮(zhèn),就是自己隨花曼風離開之時,陳海這份誠意,怕是再也無法回報。一念及此,云陽突然開口。
“陳長老,此處只有你我二人。我這兩日對步虛拳有些新的想法,不妨說給你聽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