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已升,樊蕪走出屋子,有些慶幸,也有些欣喜。跑到樊振門前,剛要敲門,正想立刻與樊振分享此事,但樊蕪想到了上次的事。
上次從固魂石中恢復(fù)對身體的掌控時,她出于真心,對樊振說出了大部分的實話,但與樊振的關(guān)系卻瞬間尷尬,無法面對。
這次......樊蕪擺上笑臉,敲響了樊振的屋門,“曾祖,我們出去吃飯啦!”
樊振與樊蕪一起去街上的小店吃早飯,發(fā)現(xiàn)比起往常的人來人往,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可是熱鬧程度卻絲毫不減。人們興奮的討論著那些參加比試的修煉者,甚至還有賭坊在下注。
這算是近幾年來最大的事件了,人們樂此不疲的一遍遍對人說著。
“曾祖,我們也去看看吧。我只見過您與龍巖山的兇物打過架呢,我們一起去見見修煉者打架吧”樊蕪嬌聲道。
“死丫頭,什么叫只見過曾祖和兇物打架,那是曾祖擊殺兇物。”樊振訓(xùn)斥了樊蕪一句,還是起身和樊蕪一起去了比試的擂臺。
在街上,找個人隨便一問就知道在哪了。
擂臺搭建的不高不低,普通人站在外圍踮踮腳也能看見,但是樊振和樊蕪來的實在太晚了,樊蕪不過八歲,就算長得快了些,比同齡的孩子高了些,也沒有一米六,更是比不過成年男子的。
樊蕪用力的踮了幾次腳,回頭沖樊振尷尬的笑笑。
“嘿嘿,”樊振不懷好意的一笑。
樊蕪還來不及思考樊振的惡意,就被抓著肩膀飛了起來,確實是飛起來了,而不是像輕功一樣需要提氣借力。
樊振帶著樊蕪在空中懸停了一會,就向著近處的一間房子頂上飛去。
樊蕪看了看,果然不遠不近,視野正好,沖著樊振嘿嘿一笑,“老頭兒,不錯嘛,原來遠游境是會飛的啊。”樊蕪看著下面的人群一下子沸騰起來的樣子,“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境界了?!?p> “這不是為了你嗎?”樊振一瞪眼。
樊蕪嘿嘿一笑。確實,老頭這么一搞,這城主一定會想辦法給她一個去洞府探寶的資格,不管是對遠游境強者的害怕還是討好。
不,是對遠游境仙人。
遠游境是仙途第一步,他們,是修仙者。
樊蕪看著觀站臺上的城主立即打算派人來這里請示,但似乎又改了主意,帶著他那接近遠游境能驅(qū)使法寶的兒子趕了過來。
樊蕪?fù)嫖兜目粗侵鞯热?,此時的恭敬,比起昨晚更謙卑了許多。
樊振擺擺手,“你們繼續(xù),當(dāng)我們不存在就行了?!?p> 樊蕪翻了個白眼,你不就是故意來顯擺的嗎,還讓人家當(dāng)你不存在,真要把你當(dāng)做不存在就死定了。
比試?yán)^續(xù)。
凡世俗人終于見到了真正能飛天遁地的仙人,在城主宣布比試?yán)^續(xù)后,對場上比試的熱情一下子就轉(zhuǎn)移到了樊振二人身上。
只有樊蕪略感興趣的聽了聽他們的討論,只不過,聽來聽去都是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有個別人在猜測她與樊振的關(guān)系,偶有少年還在眼轱轆亂轉(zhuǎn)的看看她。
樊蕪瞥了一眼心懷不軌的少年,就失去了聽他們議論的興趣。
仔細的看著腳下的修煉者手持刀劍互相拼殺,甚至記憶著他們的動作,幾乎下意識的根據(jù)他們的幾次出招做著推演。
大多數(shù)時候能推演出兩個人的結(jié)果,但是也有出了意外的時候,每當(dāng)此時,樊蕪就會懊惱的皺皺眉頭,趁著后面兩個人還沒有開打就試著復(fù)盤。
看了不過十幾次對戰(zhàn),樊蕪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本來她對于招數(shù)很沒有概念,可是此時,她已經(jīng)能夠發(fā)現(xiàn)這一次對戰(zhàn)的兩人的破綻了。
樊蕪臉色不由得變得極為欣喜,但又按捺下激動仔細看著這兩個人是否如自己推演的那樣打出結(jié)果。
最后一招了,樊蕪暗自嘀咕,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贊揚自己了。
樊蕪臉色一變,持鞭的家伙鞭子都被砍成幾節(jié),卻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石頭,當(dāng)做暗器打了出去。
打出的石子暗器綿軟無力,石子打在長劍上只發(fā)出當(dāng)一聲就被彈開了,對方僅僅是豎起長劍便擋了下來。
樊蕪本就對此人打出黑色石子有些疑惑,下意識的看向石子,正看到石子落地時變成普通的灰白色,臉色一變。
再見擂臺上,持長劍的家伙驚恐萬分的扔掉長劍,狼狽而逃。
臉色驚恐之極。
有點眼力的人都應(yīng)該看出來了,問題出在石子上。
隨后的幾次對戰(zhàn)都普普通通。
畢竟地階法士和天階修士都在凡途,施法也僅限于手持之物,而且靈力低危根本就使用不了什么高深法器,一般也就是和江湖俠客一般使用凡器,將靈力附著在凡器表面。
有點身家的有個一兩件重器,能夠在輸入靈力后保持住一段時間的靈性,但是一般的重器都是輔助性質(zhì)的。
像樊振當(dāng)初送給柳大師的那個,屬于比較特殊的凡器,相當(dāng)于重器。它平時可以當(dāng)做凡器使用,但如果輸入大量靈氣是可以像重器一樣保持一段時間的靈性的,只不過當(dāng)做重器使用的次數(shù)有限,多次使用后會對兵器造成損壞。
難道這塊石子是特殊凡器?
直到?jīng)Q出最后十人,城主邀請此十人和樊振二人一起去城主府做客。
樊蕪明白,某人要大出血了,只不過能喝下城主的血的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又或者是個倒霉蛋。
喝得下就是幸運兒,喝不下可就是倒霉蛋嘍。樊蕪無聊的想著。
只不過出乎樊蕪意料的是遲先生也在這里,不過想想也沒有什么不對,遲先生也在追求踏入遠游境。
樊蕪看了樊振一眼,難道曾祖沒有告訴遲先生。不對,若是曾祖沒告訴遲先生,遲先生怎么可能會真心幫我們,憑這一點,老頭兒不會瞞著遲先生。
難道?看來是的,在晚宴上兩人就如同陌路,恐怕正是如此。
最后十個人有兩個人得到城主的贈與滿意的離去,那兩個名額就變成了樊振與遲先生的。
而樊振自然就給了樊蕪,這讓城主十分驚愕,畢竟樊振進去還能理解,有可能是望景散人的洞府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可是樊蕪一個法士二層的去看熱鬧嗎?
不管城主怎么想,最后十人就這樣定了下來。
煙云闌珊
今天有個簽約審核發(fā)過來了,看了半天沒看懂,趕緊把晚上的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