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蠻橫的力氣拍打著方煙的臉。
方煙從昏睡中醒過來,才發(fā)覺四周昏暗的很,她想要看一看拍打她的人究竟是誰,可是房間里的光線根本不足以讓她看清眼前人的輪廓。
“你是誰?!”方煙厲聲喝道。“這是什么地方?”
面前的人不急不忙,冷冷地開口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那人站了起來,身上飄過來一股熟悉的氣味?!澳阒恍枰谶@里安靜地待一會?!?p> 是女人。
“當(dāng)然,如何你還想要繼續(xù)吵鬧,就自求多福吧?!闭f完,女子就想要離開。
方煙聞到這氣味,霎時反應(yīng)了大半,“你是——”,她一把扯住女子的褲腳,指尖發(fā)白:“你是那個護士?!”
這股消毒水的氣味,和方才醫(yī)院里給她注射的護士一般味道,她剛才就想不明白,為何光天化日之下竟能被人從醫(yī)院帶到了車上,明明自己是在病房里輸著水,看著電視,等待江邱南。結(jié)果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
“你給我下藥?!你究竟是什么人?”手里攥著的這套衣服質(zhì)感并不像護士服。“為什么把我綁到這兒來?”
“方才就告訴了你,你只需安靜待在這就好——”護士的聲音逐漸嚴厲起來,抬腿掙了掙自己的衣服,方煙接連被下了兩次安眠藥,手上并無太大力氣,女子這樣一掙,她手里松懈,一頭向后倒去。
“識相點?!迸拥?,“先前有個不識相的,到死還不懂得閉嘴?!?p> 方煙沒再言語,這一摔摔得她渾身酸痛。
女子出去了,鎖上門后,方煙隱約聽見外面有對話聲,除了剛剛給她下藥的護士,還有一個男聲。
她越發(fā)糊涂起來,摸不清對面是什么人,到底是何緣故要將她綁來。
“到死還不懂得閉嘴?!迸拥脑捇厥幵诙叄s了縮脖子,只覺得后背有陣涼意襲來。
-
“什么意思?”江邱南握著電話的手用力到發(fā)白,“你什么意思?”
電話那邊是江潮。
“我說你立刻給我回來。”
“憑什么?”江邱南沒有回答江潮的問題,只是在沉默了一會后,反過來問了江潮。
“這個問題你上次就問過我,我回答過了?!苯笔Я四托?,“你現(xiàn)在回來,有些事必須讓你知道?!?p> -
江宅。
江邱南站在客廳里,對面站著他的父親江潮。
“我要去救她?!苯衲系馈?p> “我再說一遍,不許去!”江潮怒道。
“我不去,她會死?!苯衲蠐u了搖手里的手機,“打過電話給我了?!?p> 江潮怒斥:“原先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怎么也這樣愚笨!”他沖過來,想要撲打掉江邱南手里的手機,“設(shè)個圈套你就往里扎,你想過江家沒有!”
“想過?!苯衲咸痤^,目光悲傷又絕望:“可我更怕夜夜被心魔撕咬,我怕再也無臉面茍活于世?!?p> 江潮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整個人氣得顫抖起來。
“是我看錯了,”他喃喃道,今日的江潮看起來憔悴異常,連頭發(fā)都是亂糟糟的?!笆俏铱村e了?!?p> “一條命,爸爸,她是一條命,方家不會有人選擇她的,”江邱南眼眶涌起淚。沒再看一眼自己面前,那個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的父親?!澳悴辉诤?,沒關(guān)系,可我在乎?!?
燎秋
嗚嗚嗚。想說一句,邱南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男生,他不是自私,他能夠真切感受到他人的痛苦。并因為不能解救他人于苦難中而自責(zé)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