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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筆畫你

第九章 誰更窮途末路?

妙筆畫你 Y嵐嵐 2737 2019-03-09 07:00:00

  這是賴上她了?

  她沒走正門,將背后掛著木棒子的布包解了下來,取出了那個半璧長的木棍,這木棍是她出門的時候隨身帶的,比家里頭那個小上不少,但卻也細心上了油。

  院子里頭沒有,她院子小,房子也僅僅兩間,一間偏房一間正房一間廚房,如今,偏房她瞧了,沒人。

  這年頭都講客隨主便,可有客人隨便闖主人的臥室的——何況,自己是女子?

  還是這魚精——真的有別的什么心思?

  一想屋內(nèi)堆得滿當當?shù)漠嫼彤嬌系哪莻€人,她目光一緊,再伏在門邊細細聽了,房內(nèi)果然似乎有窸窣之聲。

  她在心里暗罵,用握著棍子的手臂將房門使勁一推:“你進我房間干什么?!”

  卻見屋內(nèi)空空蕩蕩,還是她走時的樣子:遍地畫卷書冊隨意放置在地上,被微風吹得輕飄飄的。

  她微微一愣,男人卻濕著手從廚房里走出來,他兩只袖子卷的很高,用探尋的目光看她:“怎么了?”

  她一時無話可說,跟他去廚房看了,想必他將廚房好好清理了一遍,所有的鍋碗瓢盆都洗過了,連那口煮過他的大鐵鍋都刷的干干凈凈。她這里沒有刷子,所以她問:“哪里來的刷子?“

  他低頭,眼睫輕顫:”手指甲。“

  見陸佳在好奇的四處看,他仿佛要急于證明自己似的說:“我...我今天替你補了偏屋的瓦,幫你拾了柴,我剛才還看見外頭圍欄幾處破漏,等會一起幫你補了。”

  他說了很多話,卻一句都不提陸佳讓他走的事情。

  一雙閃亮亮的眼睛盯著陸佳瞧,他個子長得高,低頭看陸佳,卻一點氣勢都沒有,頭發(fā)眼睛都軟乎乎的,挺像個什么翹著尾巴等著主人夸獎的小動物。

  陸佳卻知道這男人不是什么小動物,他現(xiàn)下瞧著溫良賢淑,待到他真的呲起牙來,是會反噬主人的。

  她輕輕一笑:“辛苦你了。”

  看著男人眼睛一亮,她露齒笑的更大:“不過....我有個建議要告訴你?!?p>  “什么?”

  “凡事總有個度,過由不及,毫無原則底線的討好會暴露出你的弱點。而弱點這種東西,一旦暴露,你可一點談判的本錢都沒有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的卻還是純潔無暇:“是嗎?”

  陸佳懶得和他掰扯,杵著棍子坐于一邊:“我不需要勞工,也養(yǎng)不起你,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快點走吧。”

  “你會改主意嗎?”

  陸佳回頭邪魅一笑:“或許我會改主意....殺了你也不一定!”

  正在陸佳準備磨棍霍霍向魚精的時候,院門卻正在此時被敲響了,她開了門,外面正是氣喘吁吁的蘇武,他想必是一路跑過來的。

  沒等到陸佳說什么,他先開口了:“陸姐,這次的貨...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從懷里取出陸佳方才給他的幾張紙,然后遞給陸佳看了,又繼續(xù)說:“我取不出來,陸姐你來看看出了什么問題?”

  陸佳接過畫翻來覆去看了好久,確定沒什么問題:“不對啊...靈氣是對的,畫也沒問題,這種東西我畫過無數(shù)次了,按理來說不會有問題?!?p>  蘇武卻接過畫紙,在陸佳眼前就試探著將手探入畫中,但這回,他的手卻探不進畫中世界,只在畫紙上徒勞的戳了一次又一次。

  他嘆了口氣,對陸佳說:“陸姐你看,我找好幾個人試過了,都不行。”

  陸佳疑惑的低頭,今天上午還在魚精身上試驗過了,她的能力也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時,突然有什么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皺了眉,回頭看白紜:“那個叫白什么的東西,你過來,你來試試?!?p>  白紜于是聽話走在他們旁邊,連眉頭也不皺的將手試探著伸入畫中,但這次,他順利的摸到了那個擔子,并成功將米擔從畫中取出了。

  “這....”蘇武不可置信,伸手摸了摸那個米擔,可就在他觸到米擔的一瞬間,那個擔子連同米一起,突然白光一閃,而白光熄滅之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米和擔子又化作一張輕飄飄的畫紙!

  什么情況?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陸佳又指使白紜和蘇武試了好幾次,將她之前畫的所有靈畫全部都浪費了,他們方才能確信:如今只白紜能從畫中取物,并且,只有白紜一人能使用陸佳的畫中物。

  其他人,無論是誰,觸到陸佳的畫中物之時,畫中物就成了一張輕飄飄的廢紙。

  可這是完全違背神筆族的規(guī)律的,也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神筆族的畫中物,只有畫出它們的神筆族自己不能碰觸而已!如今她的能力尚在,卻被困只能用于一人?

  陸佳皺著眉不可置信,回過頭來,卻看見白紜低頭,依然是那副純良無辜的神色。

  經(jīng)驗告訴她,如果一件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卻找不到背后的主使者,那么,只需要觀察事件背后最大的獲益者是誰即可。

  那么,這件事情,最大的獲益者是誰呢?

  她一腳踹上院門,沖蘇武喊道:“小武!把這男人給我綁了!”

  ……

  真把男人綁在院子里,又到了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刻,卻又十分尷尬了。

  蘇武想必誤會了陸佳的意思:“姐,你綁他干嘛?你……“

  他一眼看去,正看見男人明玉似的柔和雙目和一張雪做的臉龐。

  他一下子臉漲的通紅,含羞帶臊的盯了陸佳一眼:“姐,我知道你當寡婦不容易,也這么多年了,只是,不必急著用強吧?“

  陸佳怒氣沖沖瞪他一眼:“滾?。?!“

  但又被蘇武誤會了意思:“姐你大白天這么急?好好好……那我先回去了?!?p>  蘇武都等不及陸佳回身打他,竄了幾步就跑到院門那處,遠遠沖陸佳喊:“姐!食水先賒給你了,我放在門口了,你這邊把貨弄好了再給我送過去?。 ?p>  又想到了什么,他又回身喊:“你新男人經(jīng)不起捆,姐,注意效率!“

  有完沒完!

  陸佳直接把手頭的棍子沖院門砸去,終于將那個身影砸出門外,但院墻攔不住他的笑聲。

  她對著蘇武的時候尚且面頰微紅,帶一副女兒家樣子,但一回身面對白紜,就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了。

  “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白紜勾唇一笑:“我能做什么呢?若我有這個能耐,怎會如今被你吃的死死的?“

  他嘆了口氣扭動手腕,感覺繩結(jié)綁的太緊,他低頭一看:手腕都磨破皮了。于是又嘆氣:“人為刀狙,我為魚肉,不信我就殺了我罷。“

  如果不是他的微笑和語氣都輕飄飄的,帶著一股挑釁的味道的話,陸佳說不定真能信他。

  陸佳緊皺眉頭,似乎真的在思考一個可行的方案,她嘴巴里輕飄飄浮出兩個字:“殺你?”

  她從廚房拿出菜刀來,發(fā)現(xiàn)菜刀已經(jīng)被白紜磨了,刀刃閃著寒光。

  她輕飄飄將刀子擱在他左胸口,手中用力:“說還是不說?”

  白紜早就看出她的外強中干,所以絲毫不懼:“那里不是我的致命處。我的心臟不長那里,而是長在咽喉下方。若你真想殺了我,刺那里便可?!?p>  他一說這話,語氣居然還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陸佳反倒冷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和這魚精都是窮途末路,現(xiàn)在不過比誰更能耗而已。魚精知道她沒辦法下手殺他,但是,她也是魚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還有一個月食水。而魚精什么都沒有,主動權在她手上,她不給魚精變東西,魚精奈她何?

  她拿著刀,卻不往魚精提議的咽喉處按,而是將他手腕腳腕的麻繩都給解了。

  然后提著他衣領就往院外丟,丟出去以后她再拴上院門:“你走吧?!?p>  白紜平靜無波的眼睛里這才閃過幾縷慌亂之意,他急忙拍門:“你不要你的能力了?“

  “不要了。突然覺得住在山里當個農(nóng)婦也挺好,正是將將開春?,F(xiàn)在買點什么種子種種或者來得及?!?p>  陸佳聲音一片平靜,內(nèi)里卻暗暗磨牙:我耗的起!如果真是咒術這類的東西,施術者死了咒術也會不復存在,她殺不了這魚精,卻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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