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瀟皺著眉頭,她可不能將人放在容王家里面,于是站起身子來對著容王歉意的說道:
“三皇子出來時吩咐過,若他不慎醉酒,就讓奴家把他送回皇宮伺候,您看?”
容王對著楚亦瀟皺了皺眉頭,仿佛有些不悅,這時候一旁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南宮冥突然說道:
“算了,就讓這位楚姑娘把三殿下送回去吧,我來繼續(xù)陪著王爺您喝?!?p> 容王一聽這人開口了,突然改變了注意,朝著楚亦瀟笑了笑就說道:
“唉,既然如此你就把三殿下送回去吧,小心伺候?!?p> 楚亦瀟又看了看這個叫南宮冥的人,總覺得這個人有點(diǎn)不大對勁,可有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于是乎只得拜退了容王讓侍衛(wèi)背著慕容逸走了。
到了皇宮里面,楚亦瀟給來了個全身檢查,仍然是沒發(fā)現(xiàn)毒素,人就這么安逸的睡著,看起來還挺舒服。
楚亦瀟不禁心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就這么衣不解帶的待在慕容逸的寢殿里面,想著后半夜人會不會醒。
就這么守到第二天早晨,人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這下楚亦瀟著急了,她給慕容逸把脈,又是渾厚有力,并無兩樣。
楚亦瀟覺得有必要給慕容逸催醒,這么一直睡下去可怎么能行?
于是她又搖又喊,甚至給臉上扇了兩巴掌,就差涼水澆了,人還是紋絲不動,就這么睡著。
完了!
楚亦瀟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容王那果然是鴻門宴,慕容逸怕是中招了!
這是什么東西?連現(xiàn)代化儀器都檢查不出來毒素,人也沒有其它癥狀,就是一直睡,萬一這一睡不醒就糟了!
想到這里,她急得在寢宮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就在這個時候,燕云突然回來了,他風(fēng)塵仆仆的在外面等候,說有要事求見。
楚亦瀟知道這燕云是去給國舅爺送信回來了。
可現(xiàn)在慕容逸成了這個樣子,可不能讓外人知道,要是傳到容王耳朵里面,他再無顧忌,怕是就變天了!
于是楚亦瀟將自己的頭發(fā)拆了下來,脫了外衣,只披著慕容逸的長袍,將寢宮的門一開,只見燕云就在門外跪著抬頭一看楚亦瀟這個樣子,心中一陣窘迫于是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屬下燕云,求見三皇子殿下?!?p> 楚亦瀟嬌笑一聲,倚在門框上,說道:
“燕侍衛(wèi)請起,殿下昨日去容王府赴宴喝醉了,這還沒起呢你下午再來吧。”
說著就要往里走,燕云急切的喊了一聲:
“我有要事稟報殿下,還請楚姑娘通融替我傳話!”
燕云急得一腦門子汗,他那邊可是遇到了個大麻煩,可以說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
楚亦瀟這個看著燕云的表情,思索良久,這怕是國舅那邊出了什么幺蛾子,這也是大事。
于是她牙一咬說道:
“燕云,你進(jìn)來吧?!?p> 燕云有點(diǎn)躊躇,這真讓他進(jìn)去他還不敢進(jìn)去了,看楚亦瀟這樣子昨夜怕是跟三殿下睡在一起了,這進(jìn)去里面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怕是這雙眼珠子就保不住了。
楚亦瀟頭一轉(zhuǎn)人還在原地站著,她也有點(diǎn)著急,皺著眉頭問了句:
“怎么還不進(jìn)來?”
燕云這才苦著一張臉跟著楚亦瀟進(jìn)去了,進(jìn)去寢宮,他也不敢隨處亂看,單膝跪倒在床帳跟前。
“殿下,末將從月桂城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說完以后又低下頭,一句話也不再說了,他就等著三殿下起床,先屏退左右自己再細(xì)細(xì)稟報,可等了半晌也聽不到殿下回話。
只聽得楚亦瀟輕嘆一聲,幽幽問了一句:
“燕云,殿下待你如何?”
燕云也是個老江湖了,一聽這話仿佛明白了什么,瞪大雙眼往床上瞧了過去。
瞧了半晌,臉色發(fā)白立刻站起來前走了幾步,不過被楚亦瀟攔下了。
燕云眼神不善,他對著楚亦瀟問道:
“殿下這是怎么了?”
楚亦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她對著燕云說道:
“這件事情確實(shí)怪我,是我大意了。”
接著楚亦瀟就把來龍去脈告訴燕云,等燕云聽到了南宮這兩個字臉色蒼白,他一跺腳說道:
“完了,容王這是打定主意要殿下的命了,楚大夫你這涉世未深不知道,南宮這兩個字在江湖上誰聽了都得躲著走!”
楚亦瀟還有點(diǎn)不明白,立刻問道:
“這里面是什么事?燕云你別著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