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有著一個陰詭東西慢慢的在動,慢慢的朝著某一處而來。
......
想殺一個人,卻無法殺,對于掩月榭長老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
更何況是元嬰境這樣的大長老,簡直就是對他的羞辱。
蓋宇收回了自己的手,退了回去,臉上帶著戚戚然的苦笑。
拜斂心如此年紀(jì)居然是成圣下境,而且他居然感到了危險,至于大澤湖有著別云間這位初入成圣下境的守著,此時不表態(tài)如何出去。
但該如何表態(tài),沒有上面的喻令如何說,他該如何說?
這就是一個陰謀,突然他想到了之前是誰闖入了掩月榭與宗主一戰(zhàn)?
眾人都在看著蓋宇,想要看他的舉動如何。
霎時間,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一道劍光不知從何處來。
瞬間洞穿了蓋宇的左肩,而后來回?zé)o數(shù)劍氣,不斷的穿過蓋宇毫無防備的身體。
眾人見此情況,紛紛臉色蒼白,一個個踉蹌后退,是誰敢出手擊殺掩月榭元嬰長老蓋宇。
蓋宇臉上帶著恐懼,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會如此死去,眼神之中帶著即將踏入黃泉路的害怕,他似乎看到了人間的盡頭,看到了一切人所追求的東西。
身體緩緩的倒下,沒有流出一絲鮮血。
欒川的臉色變了,拜斂心變得凝重,別云間苦笑的同時警惕四周。
此時當(dāng)著眾人的面死了一個掩月榭蓋宇,那女媧山自然會有人出來,這件事情徹底攪渾了。
云華開始的茫然,此刻嘴唇蒼白,咬著嘴唇看向欒川有些擔(dān)憂。
誰都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會如何解決,但都知道這件事情會成為一個開端。
誰殺了蓋宇?
大皇子掃視周邊,臉色凝重,心里怒罵,一切漸漸的變得不可控。
開始打算利用欽天監(jiān)和方山派對峙掩月榭,總會消磨實力,徐徐圖之。但現(xiàn)在不行了,蓋宇突兀的被殺,他必須要背負(fù)上一定的責(zé)任。
徐生宣手背在后面,出了許多冷汗,他捏了捏,大腿有些發(fā)顫。
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鬢角的長發(fā)何時被人削斷了,因為目光都在蓋宇身上。
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罷了,可他不這么認(rèn)為,剛才那人或許只是想殺他,最后看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所以才放過了他,直接殺了蓋宇。
雖然放過了他,可還是分出了一點劍氣朝向他,幸而他控制住了,才沒有死。
他大致猜到殺人的人屬于那一方,只是不明白為何敢如此大膽!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水滴落在木板上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人才從大澤湖爬上來一樣,這道詭異的滴答聲瞬間讓驚懼的臉越加蒼白。
漸漸的人群之中走出來一襲白衣中年人,那人帶著黑色的面巾,走到人群前面的時候,那人抬起手想要扯下面巾。
拜斂心后退數(shù)步,渾身微微顫栗,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感到危險。
白衣人扯下面巾,露出一張長相溫和的臉。
“胡阿賀?”有人驚呼。
眨眼,那人緩緩倒下。
“我最討厭別人說這三個字了?”出道便是巔峰,不知道為何不喜歡這個揚名天下的名字。
再也沒有人敢說話,全部都后退,胡阿賀三個字代表著惡魔和殘忍。
......
天下第一殺手!
修行界散修之中最強(qiáng)大的存在,有人曾說此人應(yīng)該入了化神境。
無人可以證實這一猜測!
幾十年前,天下還有一個存在幾位元嬰的大門派。
那一日,胡阿賀忽然出現(xiàn),猶如一滴小小的雨落在大澤湖上,應(yīng)該是驚不起絲毫波紋才對,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才對。
胡阿賀半個時辰之后下了那門派的山門,身上帶著淡淡血腥氣。
那門派山門血氣沖天,欽天監(jiān)查探之后發(fā)現(xiàn),胡阿賀滅了那門派。
他穿著紅衣,下山之時衣衫濕透,人人想起不禁膽寒,那是血水濕透了衣衫,還是汗珠濕透了衣衫。
不管如何濕透,胡阿賀都成了修行界可怕的代名詞之一。
......
“你很年輕,一次只出手一次。”胡阿賀朝著拜斂心道。
胡阿賀慢慢走出宴廳,許多人都變得麻木,根本不敢看他。
直到要出去的時候,胡阿賀忽然回頭,看向大皇子,說道:“一次只出手一次,下次或許就是你。”
大皇子驚懼萬分,身體顫栗不止。
徐生宣站立在那里,沒人看見他微微頷首,眼神帶著挑釁。
......
驟然,女媧山似乎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一道劍光升起。
直接刺向胡阿賀,胡阿賀嘴角帶著淡笑,沒有閃躲,直面那道劍氣,劍指一揮,隨之相迎也是一道劍氣。
大澤湖湖水翻滾,被擊出了數(shù)丈高的巨浪,差點掀翻上面別云間。
一道人影踏空而來,冷眼掃了一眼別云間,沒對他出手。
胡阿賀嘴角帶著笑,朗聲道:“一次只出手一次,下次我來找你!”
說罷,在那道人影的注視下,胡阿賀憑空消失。
人影沒有停止,但氣憤無處發(fā)泄,只有朝向別云間,一掌之下,別云間直接被拍入了水中。
“你要的答案,我給你,你敢不敢接受?”
大皇子看著哭喪無比,手指緊緊攢在一起,指甲幾欲嵌入自己的手心,漸漸有著血腥,臉上凄厲一笑。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厲害了,自己乃是未來的儲君,可現(xiàn)在看來,欽天監(jiān)成圣下境別云間,在朝廷已然算是定鼎的高手,在那踏空而來的人影面前也不過一掌之?dāng)沉T了。
皇朝的存在到底什么意義?
或許老皇帝才知道吧!他身體多了頹然,目光卻多了野心,他想要急速掌握那可以保護(hù)自己的秘密能力。
欒川身體顫抖,云華手掌慢慢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按住他的這種顫抖。
“我知道,方山派弟子不可生懼!”欒川苦笑一聲。
天空踏來的人影,仿佛此間唯一的太陽,光耀天下。
云華看著他,目光之中多了戰(zhàn)意。
此人號稱劍圣之下世間唯一的劍客,有人覺得圣下為王,想要稱他為劍王。但劍閣不同意,因而才擱置,但有人卻暗暗稱呼。
他是掩月榭劍宗的宗主,隱稱劍王的杜子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