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參軍?
劉能與兵部尚書取得聯(lián)系之后沒多久,兵部侍郎就帶著上級的意思秘密前來溝通一些事宜:上面的意思是-讓劉能繼續(xù)在東海水師都統(tǒng)的位置上待著,負責(zé)監(jiān)視與搜集司馬東一些圖謀不軌的證據(jù),同時也作為朝廷安插在東王府的一個重要的軍事力量,伺機配合朝廷的行動.......朝廷確實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從“敵對方”吸納了人才和一支部隊,而自己只需耍耍嘴皮子而已。
朝廷的如意算盤自然與劉能的預(yù)期產(chǎn)生了很大的出入,可真是叫劉能騎虎難下了,劉能的想法則是-朝廷能夠直接下命令更司馬東要人,把自己調(diào)到朝廷去任職,一來可以擺脫司馬東的危險,二來將來受到朝廷的重用之后,伺機挑起朝廷與司馬東的矛盾,可如今的情形,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討價還價與拒絕的余地了,只能是聽命行事。
參加完高義與李林的葬禮之后,劉能的心情悶得慌,臨時決定請陳忙等人吃飯,除了感謝感謝仗義相救,還希望聽一聽他們的意見,劉能認為幾位年輕人都很有想法。
“看劉大人的氣色,想必那日好了不少”,陳忙說了個開場白。
“是啊”,劉能忍不住將之前對司馬東地報復(fù)行動說了出來。
“這等于就是向司馬東宣戰(zhàn)了,那劉大人最近可有小心再小心,不過貌似再小心,也不太管用,劉大人畢竟還是在司馬東手下做事,還是想辦法離開司馬東才是”,劉能隨后把自己與朝廷的來往說了出來。
“有了朝廷這棵大樹在背后撐腰,也好,不過,我很好奇,這司馬東到底有沒有圖謀不軌之事?”。
“有沒有都不算是太重要的事了,就算是沒有,那也得給它造出證據(jù)來,要是實在造不出來證據(jù),那也得給它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劉能的眼神之中射出了一道惡狠狠地光芒。
“這不是耍無賴嘛,不好吧”,孜然反問道。
“姑娘可是太天真了,官場上的事情,本就是這么無賴,政治本來就是最卑鄙下流無恥的,毫無道德可言”。
“我原以為商人才是呢”,孜然笑嘻嘻地說道,陳忙旁邊樂呵呵地賠笑著。
“兩位笑什么呢?”,劉能強行忍住了怒意。
“哦,是這樣的,我們父母都是商人,常聽到有人在背后議論我家的門風(fēng)問題,故此而苦笑”。
“商人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多賺幾個臭錢而已,哪能與政治上的陰險無情,血雨腥風(fēng)想比較,一個不留神的疏忽,就有可能萬劫不復(fù),甚至是牽連到全族老小的性命,兩相比較,商場上的事情真是太小兒科了”,劉能似乎是在向面前幾個經(jīng)驗尚缺的年輕人傳授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
“那藍天父母又是做什么的?”,劉能看幾個年輕人對他所說的人生經(jīng)驗,毫無興趣,識趣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自小就離家外出留學(xué),家中的情況一向不了解也不過問”,藍天說道。
“大概有很久沒有回去看望父母了吧”,這時,孜然插話進來。
“大概有一兩年了”。
“不想念父母嗎?我才離家一個月不到,就開始想念我的父母雙親了,當(dāng)然還有娘親做的飯菜,溫馨的房間,舒適的大床.....”。
“孜然,你也太矯情了吧,都出來江湖闖蕩了,還留戀這些東西,多不體面!”,陳忙不留情面地打斷孜然的幻想。
“哼!懶得理你,我跟藍天說話呢,你跳出來插什么嘴”,孜然生著氣,說道。
“人家藍天是不好意思來打斷你,瞧你沒完沒了的說著自己的事兒,都讓人插不上嘴”,陳忙說道。
“額,其實我母親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是家里的仆人帶大的,我的父親總是太忙,太忙,還經(jīng)常不在家,即使是抽空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夠見上面,即使是見面了,彼此簡直也沒有什么話說,反正我和我父親的關(guān)系,很尷尬很尷尬”,藍天平靜地說完,就像是在講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父愛都是很含蓄的,大多不會對自己的子女表現(xiàn)出來,我父親也這樣”,陳忙說道。
“這點我可以作證啊!陳伯父可真是.....怎么說呢?看著就像是個老古董,實際上更是.....”,大概能猜出來孜然接下來要說的話,陳忙開口打斷。
“孜然你說這話,可就太沒有良心了,我父親雖然在我面前不茍言笑一本正經(jīng)的,對你可是寵愛有加!”。
“我怎么就沒覺得呢?”,孜然眨著大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瞧瞧你這眼睛真是白長得這么大,真不懂得觀察生活,你看看我父親對你的態(tài)度再看看對那幾個表姐妹的態(tài)度,哪見過我父親會向主動跟她們幾個打招呼??!還不只有你,享受到了這么特殊的待遇,話又說回來,孜博叔叔對你可真是太過于寵愛了,以至于讓你覺得其他的都是理所當(dāng)然了,你這是作身在福中不知福,懂嗎?”,陳忙準(zhǔn)備把孜然說得一愣一愣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不是挺好的嘛!”,孜然說道。
“所以呀!更有懂得感恩”,陳忙搖著頭說到,頗有老夫子的風(fēng)范。
“感恩???那是不是吃飯前,得感謝老天爺賜予我們食物,喝水前要感恩河神,喝酒前要感恩酒神,走路還得感恩土地老爺,走一步感謝一次,那還不得把自己累死”,孜然一口氣說完,看著陳忙如何接話。
“你還別說,我還真的在某本書上講過一個異邦的故事,說是一家人信奉某種教,吃飯之前,得說感謝誰誰賜予他們食物之后,才開始吃飯,你說好不好笑”,陳忙笑得說道。
“這是西洋基督教的習(xí)俗,研究世界歷史的老師跟我們講過,所以還有些印象”,藍天說道。
“嗯,既然是人家習(xí)俗,那就不應(yīng)該取笑了”,陳忙說道。
“想到不到陳忙的榆木腦袋,今天還轉(zhuǎn)得挺快的嘛,確實,應(yīng)該尊重它邦異教的習(xí)俗,這個沒毛病”,孜然拍了拍陳忙的腦袋說道。
“大智如愚,懂嗎?”,陳忙右手架在孜然的左肩上,斜著身體,抖著腿說道。
“就憑你這個抖腿的樣子,大智這詞也跟你沒有半個銅板的關(guān)系,地痞流氓還差不多”,孜然白了陳忙一眼,將陳忙的手臂從自己的右臂抖了下來,陳忙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一個踉蹌,碰到了窗戶才停了下來,引得滿堂大笑,此時面對著窗戶站著的陳忙,注意到了站在對面樓道上的兩個人。
“對面那兩個人,一直在盯著我們這邊,怕是....”,陳忙不把話說完,其他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
“應(yīng)該是司馬東派過來監(jiān)視我的,不必管它,我今日前來除了感謝各位少年英雄的仗義相救之外,另有一事,需要征求下三位少年英雄的建議”,劉能說道。
“直說無妨”。
“我想邀請三位,作本官的參軍,三位可否愿意”。
“?。“。 ?,陳忙的反應(yīng)。
“啊!”,孜然的反應(yīng)
“!”,藍天的反應(yīng)。
“三位要是有顧慮,但說無妨”。
“我一個姑娘家,你懂的”,孜然聳聳肩說道。
“參軍有苦又累,實非我意”,陳忙接著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只是個讀書人,還在學(xué)業(yè)之中”,藍天緊接著說道。
“所謂的參軍,它不過是個文職,既不用像士兵一樣進行操練,還能夠享受到將校一級的待遇,各位到時候要是有了倦意,隨時都可以打包離開,我不光不會攔著不讓你們離開,還會熱切的歡送,感謝你們的仗義,實不相瞞,其實邀請三位,除了三位能夠給我出出主意以外,也希望三位能夠保護我的安全,別看東海水師幾千上萬人馬,真正可值得信任的又只聽從我調(diào)遣的,少之又少,而且是非忠奸很難分辨,所以我只能相信三位了,希望三位能夠好好考慮考慮,別急著給我答復(fù)”,劉能說得與表現(xiàn)出來的,不可謂不真切,倒是讓三人有些不忍心拒絕劉能的好意了。
“我很好奇,何為將校一級的待遇?”,孜然問道。
“起床了有人給疊被子,吃飯有人給端上來,還有人給打好洗腳水,總之很多事情都可以吩咐普通士兵去辦”,劉回答道,孜然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那我們考慮考慮先”,照例,陳忙代表孜然與藍天,來了個總結(jié)性言論,劉能也算是帶著希望,先行離開了,順便帶走了大部分的內(nèi)衛(wèi),內(nèi)衛(wèi)留了一個下來,監(jiān)視著陳忙他們,并第一時間將劉能與之會面的消息,傳遞到了司馬東的手上,在這個敏感的節(jié)點上,劉能與陳忙三人的相見,招致了司馬東莫大的懷疑,自此,他們?nèi)艘渤蔀榱藘?nèi)衛(wèi)監(jiān)視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