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城,地處長江下游位置,這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古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初冬時節(jié),這里卻感受不到多少的寒意,到處是綠意,滿眼是生機,不過,此刻,在城北靠近城墻邊緣的位置,一處破舊的古廟中,卻有濃烈的肅殺氣息在彌漫。
王濤負手而立,神色淡然,對圍攏他的兩名混混不以為意,全然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兒。
“嘿嘿,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麻臉男子冷笑道。
接著,麻臉男子怒吼一聲,只看著,他的那張滿是麻子的面孔居然扭曲了起來,似乎是在經(jīng)受著極大的痛苦,面目瞬間變的猙獰無比,可怕異常。
同一時間,王濤身后,那名馬竿男子也大吼一聲,吼聲沙啞沉悶,不似人聲,就如那受傷的野獸,聲音凄厲而慘絕。
王濤微微有些訝然,不過他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靜觀著兩名混混。
下一刻,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就看著兩人的衣服瞬間膨脹,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衣而出,把原本寬松的衣服撐的鼓鼓的,不過,這還沒完,隨著兩人的吼叫聲越發(fā)的凄厲,兩人的衣服居然全部破碎,顯露出一副漆黑而猙獰的骨質(zhì)鎧甲。
鎧甲表面光亮,閃著金屬質(zhì)的光澤,上面密布著一根根寸許長短的倒刺,就如那野獸的獠牙犬齒,縱橫交錯,猙獰無比,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間,這些倒刺上似乎還有一抹抹黑色的光華流轉(zhuǎn),給人一種陰冷而詭異的恐怖之感。
此刻,兩名街頭混混宛若化身為兩尊從地獄踏出的惡魔,氣息陰寒而狂猛,攝人心魄。
若是尋常人在此,定會被這一幕驚得心膽俱裂,癱軟在地,甚至昏死當(dāng)場也說不定。
“呼”
恐怖的氣息宣泄而出,如陰風(fēng)呼嘯,吹拂的周圍的百草搖曳,便是地上的沙石都陣陣顫動,似要隨時離地,飛向遠處。
“有些意思”
王濤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色,相反,他大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名全身覆蓋著黑色骨鎧的混混,低聲自語。
這讓他想起了當(dāng)時與陳林對戰(zhàn)時,對方身上所穿的那套鎧甲。
與陳林的鎧甲相比,這兩套鎧甲氣勢雖然大有不如,但視覺沖擊上卻要更加強烈,讓每一位見到鎧甲的人都會暗暗心驚,胸中冷氣倒吸。
當(dāng)然,讓他真正在意的還是鎧甲的出場方式,在這之前他就好奇陳林是如何在第一時間穿上的鎧甲的,但經(jīng)過剛才的一幕,他總算是了然了。
“怪不得會引起組織的興趣”他暗暗點頭,他心中默語。
這樣神奇的鎧甲技術(shù),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已經(jīng)超出了聯(lián)邦所掌控的技術(shù),也超出了他的認知。
聯(lián)邦也有自己的單兵戰(zhàn)甲,不過,與陳林手中的這些鎧甲相比,卻要顯得龐大和笨重,靈活性差,且還不能隨身攜帶,純粹就是一種簡單的輔助工具,全然不如陳林手中的這些鎧甲來的實用和強大。
“哈哈哈,小子,識相的話就乖乖配合,我兄弟二人給你留個全尸,這樣一來我們雙方也都省事,如若不然,我們動手,你必然會落個碎尸萬段的下場”麻臉男子扭動著脖頸和拳腳,活動了下筋骨,位于面甲下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
“大哥,有這個功夫和這小子廢話,我們估計早就擊殺了他了,何必浪費這個口舌?”王濤身后,馬竿男子卻是個急性子,他早已迫不及待,腳下一動,化作一道黑影,沖殺上前,就要把王濤立斃當(dāng)場。
近十米的距離瞬息而至,虛空微微一顫,馬竿男子像是一頭來自地獄的惡鬼,撲殺了上來,人還未到,惡寒的氣息撲面而來,若是換個普通人站在這兒,光憑著這股氣息,都足以讓人膽寒。
麻臉男子見狀,也不廢話,腳一蹬地,飛身而起,揮動了拳頭就是砸出。
“轟”
空氣徹底被打爆,發(fā)出一陣轟鳴聲,在他的拳頭周圍,有白色的霧氣蒸騰。
王濤冷笑,他不躲不閃,臉上滿是譏諷。
與此同時,他雙手抬起,朝著兩側(cè)拍出,想要把兩人立斃當(dāng)場,但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臂又放了下來,而后腳下輕點,離開了原地,來到了數(shù)米開外的地方。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王濤的舉動在兩人看來是要逃跑,麻臉男子聲音冰冷道。
他身形剛一落地,就一個竄身,來到了王濤近前,掄拳砸出。
那布滿了倒刺的拳頭像是一顆砸落過來的黑色流星,帶起刺耳的破空聲,轟向了王濤的面門。
另一邊,馬竿男子也已經(jīng)從一旁殺來,一腿掃來,如一條黑色的鐮刀,帶起一道黑色匹練,撞向了王濤的腰腹。
上下夾擊,配合無間,便是武道高手面對這樣的攻擊也要慌了手腳。
但王濤卻面無表情,他古井無波,抬起一手,輕輕拂向撞向面門的拳頭。
麻臉男子干笑一聲,自己的拳頭何其的剛猛,其他不說,光這一拳的力道就足以開山裂石,就更何況拳頭上還密布著倒刺,不說血肉之軀,便是撞上了金鐵,也要開裂變形。
麻臉男子冷意大盛,他殘忍一笑,拳上的力道更加沉猛。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原本該出現(xiàn)的血肉模糊的一幕卻并沒有出現(xiàn),他只覺得拳上傳來一股巨力,如洶涌的江濤,似翻滾的怒海,碰觸之下輕易的化解了自己的攻擊,不但如此,那血肉手掌像是一座沉凝的山岳,在擊退了自己的攻擊的同時又掃過了馬竿男子橫掃過來的腿腳,把馬竿男子推得倒退出去十多米后才止住了身形。
麻臉男子雖然是混混出身,但卻也是有些見識的人,他雖然不明白對方的血肉之軀是如何接下自己二人的攻擊的,但他知道,對方絕非像資料上說的那般是個易于之輩,其他不說,單憑剛才那一手,就非等閑可以施展。
他一把拉住了就要繼續(xù)進攻的馬竿男子,眼睛瞇起,上下打量著王濤,似乎想要從對方身上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