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小盆友,能不能看一下外面的溫度?
三十二度!
為什么你還要擠到我的床上,熱死了。
“唉~”
掙扎了一會兒,她無力嘆氣,掙脫開樂樂的雙臂。
翻身掐住她的肉臉,認真警告:“不許告訴爸媽,否則后果自負?!?p> “好!我一定不告訴爸媽!”
安樂樂蹦蹦跳跳,渾身散發(fā)著勝利細胞的跑出去了。
留下安瑜兮,想要得到一點回報都找不到人要,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辛酸淚,她敲敲腦袋,氣憤道:
“豬腦子,你怎么答應那丫頭了,這不是培養(yǎng)那丫頭的懶惰性嗎?”
可是來不及后悔了,第二天,安瑜兮背上雙肩包,拖著沉重的身子,由先前樂樂賄賂好的安父送去了L大。
路上,安父怕安瑜兮出事,便說:“渺渺,要不還是別去了,樂樂自小就愛掛科,最多只是被你媽媽訓一頓,可你要是去替考,你倆都會死的很慘。”
處于經(jīng)期疼的安瑜兮無力應付安父,又不想讓安父擔心,語氣故作輕松,調(diào)侃道:
“爸,樂樂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居然敢背叛老媽,陪我們瘋?!?p> 此話,剛好戳中中心,安父慌亂不安的回答:“咳,這是商業(yè)機密,不可說,不可說?!?p> “哦。”
堵住了安父喋喋不休的嘴,安瑜兮躺在后座,思量起樂樂拿了什么做交換。
最有可能的,就是樂樂手機里,那些許許多多的電話號碼,樂樂智商低,可情商不低,上到名門閨秀,下至街邊混混,無一不與她交好。
“我倆是一負一正,要是一個人,應該很優(yōu)秀吧?”
“嗯?渺渺你在說什么?爸爸沒聽見。”
時刻注意渺渺的安父聽見渺渺喃喃自語,將車停在車位上,拉開后座問。
“沒什么,爸,你十一點來接我。”
捂住肚子,安瑜兮挪下了車,在安父憂心忡忡的目光下,走入曾經(jīng)熟悉,現(xiàn)在陌生的校園。
沒時間懷舊,她拿出樂樂準備的紙條:
教學區(qū)A區(qū)C棟二樓203號教室。
哦天,我的老妹,記得好清楚,不過有203嗎?在她的記憶中,那是教授辦公室吧?
不管了,先過去看看。
走到C棟樓梯口,背后就是垃圾場,渺渺聞見,胃部一陣翻滾,隨后大吐特吐。
她畢業(yè)都兩年了,為什么這垃圾場還沒有清除?
“有味道的記憶。”
“同學,需要幫助嗎?”
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路過,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遞給她一張紙,上面有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抬頭想要感謝,可看清對方面貌后,她胃里又是一陣翻滾,捂住胸口,扭頭大吐,身上更是起了不大不小的雞皮疙瘩。
這,這不是南懷瑾嗎?他怎么在這里?
“安瑜兮!”
南懷瑾看清安瑜兮的樣子后,瞳孔緊縮,一時間出了神。
微風拂過,楊柳幽幽,二人四目相對,仿佛這次見面是相隔了一個時代的再見。
“叮咚~”
熟悉的打鈴音響起,驚醒了還處于莫名情緒中的兩人,安瑜兮身負重任,顧不得肚子疼,回頭向南懷瑾笑道:
“我不是安瑜兮,我是安樂樂,渺渺的妹妹?!?p> “妹妹?”
南懷瑾怔愣,后低身一笑,似曇花一現(xiàn),只為“韋陀”。
瑜兮,你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淡香,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日常冷面的南懷瑾突然笑了,嚇得遲到的男生退避三尺,怕南懷瑾會用更加變態(tài)的手法對付他們。
反之,一群女生拿出手機捕抓這一幕,眼里冒著紅撲撲的愛心,捂住臉做嬌羞態(tài)大叫:
“啊啊?。∧侠蠋熀脦洶?!”
“南老師笑了,南老師笑了,誰?是誰?是那位幸運兒引得南老師發(fā)笑了,老娘要拜她為師!”
不錯,女漢子也被南懷瑾的笑容晃動了心,坐在窗邊看向樓下的安瑜兮輕嗤:
“南懷瑾,L大13級校草,留了三年級才畢業(yè),不過他是怎么畢業(yè)的呢?”
自己本來是打算一人自言自語一會兒,可前面的男生突然回頭說:
“喂!你居然不知道,聽說南老師當年差點被強制離校,沒想到一個女神一樣的人物救了他一命,讓南老師發(fā)憤圖強,后以高成績畢業(yè),前往B市深造,本有大好前途,可惜南老師愛美人,不愛江山,回了L大做了一名教授,就為等佳人回眸一敘。”
“哦。”
可笑的癡情種,誰知道會不會再遇呢?說不定那個女孩兒早就結(jié)婚生子,成為他人的新娘了,難不成南懷瑾還要等到地老天荒?
“喂,你怎么不感動啊?”
男生沒教養(yǎng)地推了推安瑜兮,其稱呼也不好聽,樂樂的名字分明放在桌角,他不看,也不要用喂這種不禮貌的稱呼吧?
“第一,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第二,你再推我,小心我揍你!”
比了比拳頭,做出兇惡的表情嚇退了那個男生,那個男生道歉連忙說:“不好意思,我錯了。”
“沒關系,轉(zhuǎn)過去,不要扭頭?!笨粗臒?!
“哦?!?p> 扭了頭,男孩也管不住嘴,而是看著前方說:“我叫靳泉,他們都叫我泉眼。”
“哦?!?p> “我剛才看見你叫安樂樂,有沒有什么寓意呢?”
喋喋不休的聲音惹得她心煩意亂,她忍住情緒。回答了他第二個問題。
前面再次發(fā)出開口前的醞釀,她握緊考試筆,用殺人的目光盯向他的后背,威脅道:
“沒有,你再出聲,信不信我用頭發(fā)勒死你,閉嘴?!?p> 靳泉感到背后一陣毛骨悚然,不敢說話了,自行封了嘴。
而安瑜兮以為終于能休息一會兒了,可樓下又傳來低吼:
“你,把遲到的人記下來。”
天啊擼!還讓不讓人活了,老師在下面,上面也不發(fā)試卷,她怎么考!她還要回家躺尸養(yǎng)傷呢!
忍不住了,她粗暴地拉開窗戶,向下發(fā)出河東獅吼:
“南老師!請問還考不考?如果不考,我就走了?!?p> 吼聲令下面幾個男生面色慘白,紛紛向她打著手勢,示意她快進去,不要多管閑事。
學妹?。‰m然我們感謝你幫了我們,可南老師可是冷面狙擊手,傷人傷要點的,快進去躲躲吧!
自作多情,安瑜兮看懂了那些男生的意思,眼內(nèi)透著無語,她是為了養(yǎng)“經(jīng)”,和他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