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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握瑜兮!

第29章 隱藏已久的過往與承諾

懷瑾握瑜兮! 幽幽子卿 3450 2019-04-08 23:29:15

  附近的人互相推諉,年紀(jì)大一點的掌事者搖頭,目露不喜,低聲警告自家小輩不許與之扯上關(guān)系。

  瞇眼間,安瑜兮并沒有醉,而是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每個人的表情,輕吐一口氣,將手搭在額頭,悄悄緊眉。

  果然,要想活在人世間外,那是不可能的。

  “姐,別睡了,媽生氣了。”

  安樂樂擠開人群,慌忙蹲下扶起安瑜兮小聲說,安瑜兮沒有回答,眼神略微受傷,抬頭看向臉黑的安母,露出輕笑。

  她不想回去,她想休息。

  一個人,如了她的愿,靜靜地立在她身邊,等待她去依靠。

  望見來人,她眼眶微熱,停住腳步說:“等一下!樂樂,你回去。”

  “姐!別胡鬧了,跟我回去!”

  忍不了突然性情大變的安瑜兮,安樂樂朝安瑜兮大吼,眼里全是不滿與厭棄,姐姐怎么變得那么丟人。

  安瑜兮看見,胸口一陣揪心的疼,下意識站直身體,摸摸自己的臉,掛上假笑向所有人鞠躬道歉:

  “對不起,受了這種誣陷,我有些失態(tài)了,希望各位原諒?!?p>  底下頭的那一刻,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如珠簾一般,掛在她的裙擺,深深埋葬她的悲傷。

  再抬頭時,安瑜兮還是那個安家大小姐,知書達(dá)理,如高嶺之花,令人不敢觸碰。

  在場人的目光再次變了,不再是輕藐與不喜,反而是對一個花季少女的寬容與憐惜。

  一個女孩子經(jīng)歷了如此大傷害卻只能隱忍,需要多大的勇氣?

  圍觀人群紛紛不再嚴(yán)格要求安瑜兮,互相替安瑜兮解釋了一兩句便漸漸散去了。

  愛女心切的安父偷偷對安瑜兮置去心疼的目光,可架不住安母冷眼,兩人一起離開了,還有安樂樂,也被一群好友帶走,完全沒有回頭看看安瑜兮的意思。

  真好,所有人都走了。

  安瑜兮卸下偽裝,全身都萎縮了,看向還留在身邊的人嫌惡道:

  “別以為看破了我的情緒就可以奴隸我,我是絕絕不會屈服……”

  話還沒有說完,她撲進(jìn)了一個懷抱,有一種感覺影響著她,不是憐惜,是另一種她渴求了許久的溫柔。

  安瑜兮的眼眶再次濕潤了,淚水緩緩濕了面前人的衣衫,都是他,讓她丟了人。

  在這個最討厭的人面前卸下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偽裝。

  她不禁罵道:

  “南懷瑾!你混蛋!”

  干嘛在所有人拋棄她時給她一個擁抱?

  南懷瑾第一次沒有反駁,靜靜地攬住她,冷漠的眼中第一次多了一絲情意表露于面。

  或許,她需要的只是一個能依靠的人。

  漸漸的,時間臨近午夜十二點,安瑜兮抱住南懷瑾沒有推開的意思,抬頭問:

  “帶我去后山,我們想看曇花?!?p>  望著兩雙充滿期盼的眼睛,南懷瑾無法拒絕,點頭說:

  “好?!?p>  沒有過多美好的語言,也沒有過多讓人眼花繚亂的風(fēng)景,只有兩個人,他們左手牽右手,右手牽左手,坐在小小的山丘之上靜靜等待曇花開放。

  午夜十二點來臨,一輪明月占據(jù)了高空,喚醒了沉睡已久的大地,瘦弱的花骨朵如同收到了特定的指令。

  在同一時刻,露出白白的花瓣,去試探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五彩繽紛,讓未接觸過彩色的曇花們興奮,導(dǎo)致一時興奮過甚,才不過兩小時,花便隨風(fēng)凋零,枯萎。

  安瑜兮捻起一小朵枯萎的曇花放在胸前,頭斜靠在南懷瑾肩上,眼神呆滯。

  曇花,她最愛的花,因為曇花如她,開放時雖是耀眼明珠,可花期只有兩個小時,過了那段美好時光,剩下的也只是黑暗的深淵。

  如同她的無力,可能導(dǎo)致的后果……想著,她出神喃喃細(xì)語:“南老師,你可聽過曇花一現(xiàn)?”

  “嗯,指美好的事物只能出現(xiàn)一段時間?!?p>  “那你可知,女子一生就是一朵花的成長史,而我的天命之花,就是這小小,悲戚的曇花……”

  凄涼的聲音越來越小,安瑜兮掐斷了指間的曇花,如同自己決定了今夜自己需要付出的東西。

  南懷瑾伸手?jǐn)堊“茶べ獾募纾抗饣薨挡幻?,掌心處感受到一股顫抖,再次看過去時,便瞧見安瑜兮眼中的害怕與不甘。

  “安瑜兮,你是我的學(xué)生,你要記??!”

  一時間迷茫的安瑜兮抬頭,南懷瑾緊緊靠在她肩上,說了一句題外話:

  “今晚是我母親的祭日,謝謝你陪我?!?p>  “哦?!?p>  不懂南懷瑾的意思,可安瑜兮母性大發(fā),可憐南懷瑾,拍拍他的背表示自己懂。

  南懷瑾靠在安瑜兮肩上,眼神望向安瑜兮的側(cè)臉,充滿憐惜與愛意。

  你既然不愿意,我愿意像老師一樣尊重你,與你劃清界線,默默保護(hù)你。

  另一邊,易峰聽園丁說今夜曇花開了,就領(lǐng)著一群人來了后園。

  剛進(jìn)來,入目便是兩個孤寂的人相靠,互相取暖之景。

  安母目光不悅,上前就想拉安瑜兮下來,狠狠刮她一巴掌。

  女孩子的矜持呢?和個男人無名無分的待在一起算什么?

  一邁出腿,安父第一次暴露不為人知的一面,強(qiáng)硬的阻止她,眼神冷厲道:“孩子是在做她應(yīng)該做的,不要上去添亂?!?p>  跟在后面的安樂樂不解,什么叫姐姐該做的?她需要做什么?

  易峰沒太關(guān)注安家三人,臉上一派慈父笑,說:“瞧瞧,我就說這兩個孩子去什么地方了,原來是來了后山賞曇花,渺渺,怎么樣?你易阿姨與南叔叔種的曇花怎么樣?”

  誰說他家懷瑾不會追女孩子,這不是追的挺順嗎?

  “很漂亮。”

  安瑜兮回頭,水晶耳墜輕輕一晃,拍在她臉龐,如淚珠掉落,一下就引起了許許多多年輕人的憐愛之情。

  其中之一,就是尤博,出言說:“曇花再美,也比不上佳人回眸一笑?!?p>  又一個看出她情緒的人,安瑜兮大腦一時間停頓,是自己的偽裝已經(jīng)瞞不過這些人了?還是真的有識心人?

  “你的耳墜很漂亮,像天際落下的星星,更像你眼角滑下的淚珠?!?p>  這番夸贊讓安瑜兮頓悟,不帶笑意的回頭,繼續(xù)靠在南懷瑾肩頭。

  她就說嘛!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可以猜出她的想法,真當(dāng)一個個都是心理學(xué)家嗎?

  遭到無言拒絕的尤博不解,自己是惹怒安同學(xué)了嗎?

  陶道幾人一對視,躡手躡腳向尤博背后走去,悄悄捂住尤博的嘴,架起尤博向后退,還惡狠狠的用眼神警告其他在場男性:

  你們要敢對安瑜兮有半點想法,下場就是這個!

  其他男性后背發(fā)涼,什么想法也不敢動了。

  幾人帶尤博到了人群最后面,沒人真的敢打尤博,畢竟是師生,只是彎腰懇求:

  “尤博教授,麻煩幫幫忙,不要摻和進(jìn)去,行嗎?”

  尤博不懂,推了推眼鏡問:“什么意思?”

  陶道直言:“南老師喜歡安學(xué)姐,我們要幫忙,幫南老師排除異己?!?p>  這一解釋令尤博發(fā)笑:“男未婚,女未嫁,追求他人自然要靠各自本事,你們這種行為是作弊,不要說什么南老師有缺陷,正常人在面對他喜歡的女孩時,都會無師自通,如果不行,說明還沒有遇見,何必苦苦糾纏呢?”

  “這……”陶道想不出反駁之語,回頭望向安樂樂一行人,安樂樂咬住手指,向前走了一步,“那要怎么樣,你才肯離開我姐,我姐不適合你,她有她的人生,你有你的未來,糾纏不清是沒有善果的?!?p>  “樂樂同學(xué),你是不是從未關(guān)心過你姐姐?你知道你姐姐適合哪種人嗎?又或者是你們給她強(qiáng)加壓力,讓她不得不迎合別人。”

  “我!”

  又堵了一個,安樂樂悻悻退場,不愧是講師,這嘴,比爺爺家養(yǎng)的二鴿還可怕。

  “你們這群孩子,一出生便擁有著得天獨厚的身份,從不考慮身邊人的感受,比如安樂樂,你何時問過你姐姐需要什么?”

  一通教導(dǎo),讓幾人臉紅,特別是安樂樂,身子不自覺往易吳背后躲。

  自小姐姐寵她,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還會分心去了解自家姐姐。

  尤博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轉(zhuǎn)身悠然向前。

  卻發(fā)現(xiàn)安瑜兮和南懷瑾一同消失不見。

  這兩個人會去什么地方呢?

  “樂樂,你,你還記得我嗎?”

  暗地里,一個眼睛大大,穿著普通的女孩揪住安樂樂的衣袖問。

  “你是誰?”

  安樂樂三歲不到便進(jìn)了貴圈,和她一起玩的,皆是一些大儒子弟,或是富家子弟,這個女孩穿著一般,自己是真的不記得。

  那女孩撩起劉海,露出一道傷疤,眼神飄忽不定,注視著前面的安父安母,迫切的講道:

  “我是溫容,小時候經(jīng)常和你姐姐一起玩的溫容,你爺爺讓我告訴你,你要阻止你姐姐嫁入豪門,否則她會出事的?!?p>  爺爺?

  他不是在老家嗎?派個姑娘來干什么?

  “為什么我姐姐不能嫁入豪門?還有爺爺是老糊涂了嗎?安家也不差,姐姐最多嫁的是門當(dāng)戶對,哪里來的豪門?”

  安樂樂講完,不由小聲埋怨?fàn)敔斃虾?,溫容瞧見安母的視線轉(zhuǎn)過來,急忙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揉搓成團(tuán),放到安樂樂手心,恐慌道:

  “樂樂,千萬不要讓渺渺去跳火坑,你不能忘記渺渺對你的好?!?p>  正疑惑,安樂樂背后便傳來安母的厲言:

  “樂樂,你在干什么?哪里來的臭丫頭,居然闖到這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

  安樂樂擋住溫容,轉(zhuǎn)身便看見姿態(tài)高雅的母親第一次露出一副尖酸刻薄樣,她渾身一顫,模糊解釋:

  “這是龐云的親戚,來這里找龐云的,對嗎?龐云!”

  無辜被牽連的龐云看起來淡定自若,用旁邊的窗簾避開安母的視線,比起安樂樂混亂的解釋,龐云悠悠說道:

  “安阿姨,這是我的遠(yuǎn)房表妹,沒見過世面,有些慌張才拖了樂樂想要問我去了什么地方?!?p>  “哦?是嗎?”

  “是的,易伯父,可否讓人帶路,我?guī)П砻孟热ハ词幌?。?p>  不驚不擾,這小丫頭不錯,易峰用贊賞的目光看了一眼龐云,示意身邊秘書帶路:

  “李秘書,帶龐小姐去樓上洗手間,三樓派人守著,不許其他人上去。”

  今晚是個好機(jī)會,一切生米煮成熟飯,懷瑾就可以如愿了。

  “是,龐小姐這邊請。”

幽幽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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