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卓霖的包廂里,妞來是來了,他的火氣卻沒降下來??粗矍皾鈯y艷抹矯揉造作的幾個女人,就想起方智妙,想起她自然又想到應冕,這火氣就更加噌噌的向上竄。
張偉民示意其中一個女孩子:“珍珍,幫余少把酒滿上,余哥可惦記著你呢。今天余哥有心事,能不能讓他開懷,看你的了?!?p> 叫珍珍的女孩子也不扭捏,將余卓霖和其他幾人的酒杯都斟滿,緊挨著他落座:“沒看出余少惦記我啊,打我進門都沒正眼看過呢?!笔傅ま?,在余卓霖眼前繞來繞去,余卓霖無動于衷,她也不氣餒,像某種昂著頭吐著信子的軟體動物。他歪頭看看她,眼睛挺漂亮,有點像方智妙的眼睛。拉起美女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詳片刻:“你叫什么來著?”
“瞧瞧,剛才還說惦記我呢?!泵琅憩F(xiàn)挺大方,“人家名字叫珍珍?!?p> “珍珍,我記住了?!庇嘧苛匕炎雷由系囊槐品潘稚希跋茸咭粋€?!?p> 珍珍媚眼在他和酒杯之間流轉(zhuǎn)一番,舉起杯子仰頭而盡,末了還將杯子做倒扣姿勢,一滴未剩。
余卓霖拍拍手,又拿起一杯,遞到她手上,對著酒杯抬抬下巴。
珍珍美女一雙眼只管盯著他,也不看杯中酒,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不錯?!庇嘧苛仉p手攬她肩,“你知不知道這家bar的老板也叫臻臻?”
美女一愣:“是嗎?那可真是同名不同命?!?p> 余卓霖嗤笑,還沒開口,張偉民先訓斥上了:“幾個意思?陪我們哥幾個喝幾口就是命不好?多少人想跟我們余少喝酒沒那個機會?!?p> 余卓霖打斷他的話,吩咐說:“你再去開一個包廂。”
其余一干人像被這句意味不明的話點了穴,頃刻間動彈不得,各懷心思。
張偉民猜不到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不敢耽誤,吆喝著:“該干嗎干嗎去,收起你那哈喇子?!币贿呁崎_眾人一邊親自推門出去另開包廂。余卓霖無視其他人反應,與美女繼續(xù)頭抵著頭,“珍珍妹妹,幫哥辦件事?!?p> 張偉民另開了包廂,回到余卓霖身邊回復說:“辦好了,大雪廳?!彼募镜陌鼛∽远墓?jié)氣。
余卓霖拍拍珍珍的手,“你去吧?!彼酒饋碜吡顺鋈?。
張偉民疑惑的目送她出去,余卓霖端坐不動,“余少?”
“民子,我記得你有個堂哥是這片警區(qū)所長?”
“是。余哥有什么指示?”
“借你電話向公安反應個情況?”
“什么情況?”張偉民有點蒙。
“知不知道這間酒吧老板是誰?”余卓霖舉起酒杯到自己眼前,隔著酒杯看著他。
“歐陽臻臻啊?!睆垈ッ裼l(fā)云里霧里。
“那你知道應冕是歐陽臻臻的親哥哥嗎?”
......還真不知道。
*
珍珍從大雪廳出來,環(huán)顧四周,因還沒完全入夜,散臺客人寥寥。有一個女人剛在吧臺處落座。她朝著這個女人款款走過去。
何詩意對緊挨著自己坐下的美女禮貌頜首,轉(zhuǎn)頭問吧臺服務生:“有牛奶或者酸奶嗎?”珍珍忍著笑,心道這位如果不是成心找茬就是要么特矯情要么特坦然。
服務生倒很淡定,將一杯牛奶遞給她,還貼心提醒:“剛加熱,有點燙。”
“謝謝?!焙卧娨饨舆^杯子捧在手里。
“一個人?”珍珍主動開口。
“是。”何詩意惜字如金。單身女人身處酒吧需謹慎的常識她還是懂的。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著,她低頭翻出手機,居然是徐雋的facetime請求,心情立刻大好,不過她拒絕了,她不想在這個場合暴露自己甜蜜的隱私?;貜鸵粭l消息給他:不方便,跟銀澄一起吃飯。
“生日快樂,媳婦。飛了一天,剛落地?!?p> “辛苦了。”
“為媳婦服務。晚上早點回去,別喝太多酒?!?p> “好?!彼咽謾C放回包里。
“男朋友?”旁邊美女還沒離開。
“嗯?!焙卧娨庖廊徊幌攵嗾?。
“我剛才認識一個不錯的男人?!边@美女有點自來熟,“他請我?guī)退黾隆N覍嵲跊]有拒絕的借口。”
只見美女對她嫣然一笑:“他想請你喝一杯,在大雪廳?!?p> “對不起,我沒興趣?!焙卧娨庖不匾枣倘灰恍?。
“好吧,那我也沒辦法了?!闭湔渑e杯跟她碰一下:“再見,祝你好運。”
何詩意也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一大口,“再見?!?p> *
趙銀澄趕到四季,沒看到何詩意人影,電話也打不通。她在酒吧仔細尋找一圈,連衛(wèi)生間也找了,還是沒有,心里莫名緊張起來。她擔心何詩意是不是出門逛逛,又出了酒吧去附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