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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無跡

刀現(xiàn)蹤跡

長刀無跡 兆言 2015 2019-03-19 16:30:14

  萬通看見他不甚理會自己更加氣惱,走上前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你個小人!是知道我與陳光所謀之事?你是怕姐姐重用我又怕攪壞了這事兒令姐姐不快,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給殺了!”

  萬通說著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汪柬之猛的抬頭,渾身散發(fā)著冰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他,萬通心一跳,忙往后退了幾步,似是被嚇住,他跌跌撞撞的坐在了下首的一把椅子上,敢怒不敢言的瞪著汪柬之,而被他瞪著的人卻面不改色的又低下頭品著茶,既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萬通心里更加確定是他所為,于是又恨恨的瞪著他。

  一直站在汪柬之旁邊的韋瑛看了主子的臉色,而后笑瞇瞇的說道:“萬大人,這有些事可不能亂說,小心一句話說錯了,會引來殺身之禍啊?!闭f到后面一句時韋瑛的眼中含著一絲殺意,臉上卻還笑的隨意。“你個吃里扒外,為了權(quán)力富貴給西廠做走狗的小人,真是丟我們錦衣衛(wèi)的臉!”萬通暗罵了一句,又看向汪柬之,卻見他神色不明,又想到他閻王似的名號,一時間也不敢再多言,只是瞪著他不說話。

  “督公,仵作已經(jīng)查驗(yàn)完畢,這傷口真是蹊蹺的很!”門外匆匆進(jìn)來一男子,神色凝重的向汪柬之說道,此人正是錦衣衛(wèi)副千戶吳綏。

  明明是錦衣衛(wèi)的人卻向西廠稟報案情,萬通見了更加氣惱,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說道:“吳綏!沒見到本大人在這里嗎?這些兇案的事都是我們錦衣衛(wèi)管,哪里能讓西廠督公費(fèi)心!”

  吳綏真的想喊冤,原本就是汪柬之先到的尚書府,也是他讓仵作驗(yàn)尸的,他剛剛一心都還在仵作說的案情中震驚著,哪里能看到剛剛才到的萬通,可畢竟是自己的直系上司,吳綏連忙跪下解釋道:“大人恕罪,實(shí)在是這次的案情撲朔迷離的很,且汪大人來的早些,小人剛剛實(shí)在沒看到您......”

  “你看不起我?”萬通冷嘲熱諷的在韋瑛和吳綏之間看了一眼說道:“又是一個吃里扒外的諂媚小人!看來錦衣衛(wèi)是容不下你們了?不如就割了...”萬通還想說著更惡毒的話,卻忽然“砰”的一聲眼前一黑,他捂著頭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眼前一片霧蒙蒙的紅色,頭頂流下幾滴溫?zé)岬难?,還有幾粒瓷片的殘?jiān)?,“你的話太多了,這次是茶杯,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蓖艏碇幾H的笑看著他。

  萬通又驚又怕的看著汪柬之,又看了眼地下茶杯的碎片,心里更加恐懼,自己這些天的平步青云和姐姐的蔭庇確實(shí)讓自己有些狂妄,可竟忘了面前的人是能得到上位的寵愛,面不改色的殺了朝野幾百人,在萬貴妃面前也有一席之地的人,他癱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殘?jiān)槠?,血流了一臉也不敢擦,似是被狠狠的嚇住了?p>  吳綏見到他這副樣子也是很糾結(jié),于是立刻派了幾個副千戶將他送回府中,又派了一人去通知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袁彬,這才放心向汪柬之說了驗(yàn)尸結(jié)果。

  “毫無傷痕?通身也沒有血跡?這,這怎么可能?”韋瑛吃驚的問道。

  “仵作的初步檢查的確如此,不過我已讓人在尚書府另辟一間房子出來讓他繼續(xù)查驗(yàn)尸體?!眳墙椧娡艏碇疀]有言語于是繼續(xù)說到。

  “死的時間能判斷出來嗎?”汪柬之緩緩開口。

  吳綏趕忙說道:“應(yīng)是昨夜?!?p>  “昨夜...難道是夜禁時間?”汪柬之似在想些什么,后又說道:“夜禁時各條街都有兵馬司的官兵巡查,去問了嗎?昨夜巡查的官兵可有見到什么異象?”

  吳綏搖了搖頭說道:“昨夜無論是兵馬司還是巡城御史都說沒有人闖夜禁?!?p>  汪柬之忽而一笑,修長白嫩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說道:“這人如果不是高手,那就是在夜禁之前就把人殺了,但若是兩者皆是......”汪柬之的笑容更深:“那就有趣了?!?p>  “這...督公說的是兇手?”韋瑛有些驚懼和擔(dān)憂,“若這兇手是個武林高手那可真就難辦了?!?p>  屋內(nèi)的幾人面色各不相同,心里也各懷鬼胎,這時外面又進(jìn)來一人,匆匆忙忙的行了一禮說道:“督公,傷口發(fā)現(xiàn)了!”

  “那太好了!”終于有了些線索,吳綏的心放松了一點(diǎn),隨后見到汪柬之和韋瑛已經(jīng)出了屋子又快步跟上。

  幾人來到停放陳光的房間內(nèi),就見到仵作一臉糾結(jié)和茫然,仵作見到汪柬之后行了一禮說道:“督公大人,我找到傷口了,只是......”

  “只是什么,快說。”汪柬之一臉不耐煩,用袖子捂著鼻子,嫌棄的看了眼陳光的尸體。

  “這種殺人手法我從未見到過,傷口內(nèi)無一絲血跡,就是白花花的肉,且此人定是用刀的高人!”仵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傷口及其不易發(fā)現(xiàn),且表面?zhèn)谑且粭l不足一分長的細(xì)線,但我仔細(xì)刨開了傷口里面,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一層一層的分開著的肉,我粗略的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八九層......”

  “你說什么!”汪柬之瞪大眼睛情緒忽然失控的喊道,他猛地一個箭步?jīng)_到陳光的尸體旁,也不顧什么臟亂的,低下頭仔細(xì)的用手扒開陳光的傷口,嘴里喃喃自語了幾下然后抬起頭似是瘋魔般眼神發(fā)紅的大笑道:“哈哈哈哈!這是老天爺都在助我!我終于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哈哈哈哈!”

  韋瑛從來沒有見到主子這個樣子,旁邊的吳綏和仵作也嚇得不輕,一時間都不敢說話。

  汪柬之卻猛地停住不笑,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看著韋瑛說道:“查!給我掘地三尺!把這三日...不,這五日接觸過陳光的人通通給我抓起來!不論是街頭要飯的還是他老婆孩子亦或是朝廷官員,只要這五日接觸過他的人,跟他說過話的人都給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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