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慶陽持刀而立,擋在云媚的身前,就如同威風(fēng)凜凜的戰(zhàn)神,放佛無人可以撼動。
一道幽藍的光芒纏繞在刀身,在藍光的襯托下,宮慶陽手中的長刀散發(fā)出一股與眾不同的威勢。
大有一刀在手,天下無處不可去之勢。
宮慶陽一聲輕喝,猛然一沉,雙腳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
緊接著,宮慶陽將手中長刀橫立于胸前。
“砰!”
一聲脆響,白珠已經(jīng)撞上了宮慶陽手中的長刀!
強大的沖擊力讓宮慶陽發(fā)出一聲悶哼。
一口濃濃的鮮血直接從宮慶陽口中噴射了出來。
可擋在云媚身前的背影卻始終沒有移動絲毫
察覺到宮慶陽的異樣,宮慶陽身后的云媚才從逐漸的清醒過來。
當看到宮慶陽嘴角邊的血跡時,云媚的眼眶邊下意識間泛起了如水滴般清澈的淚花。
抬手從身后扶住宮慶陽,從懷中取出一枚褐紅色的藥丸,親手放到宮慶陽的嘴邊喂了下去。
待那藥丸下肚,宮慶陽起伏的氣息才逐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
不消片刻,宮慶陽幾近模糊的意識又清醒了過來。
那藥丸端得是神奇,沒想到僅是片刻的功夫,宮慶陽原本重傷的狀態(tài)就已經(jīng)徹底的恢復(fù)了。
當宮慶陽的目光從渙散恢復(fù)到清明時,看到云媚目中的擔憂,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聲音顯得有些苦澀:“我沒事了!”
看到宮慶陽的目光,云媚本想說謝謝,但話到嘴邊,卻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做?”
聽到云媚的話,宮慶陽似乎笑得更開心了:“我愿意?!?p> 此時,此間,此刻!
在云媚心中所有的防線都被徹底的打破了,如果有一個男人,愿意用生命來保護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絕他呢?
眼前這個男人,不論是他的氣度,才智,還是對保護自己的義無反顧,都足夠喚起一個女人對男人所有的癡情。
不知不覺間,云媚已經(jīng)對宮慶陽動情了。
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那顆白珠上,沒有誰有心思去管宮慶陽和云媚兩人之間的事。
當宮慶陽擋下那顆白珠的沖擊時,白珠的光芒在瞬間消逝。
沒有了白光的包裹,白珠似乎也失去了力量,借著撞擊的反彈,劃出一道弧線彈飛了出去。
面對這樣的一顆白珠,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定是件寶貝。
而對于寶貝,他們誰都想得到。
也沒有誰注意到,在白蛟自爆的同時,在場就少了一個人,正是李二狗!
原本離那白蛟最近的烏海,所受到的傷害也最大,按理說,以那白蛟的修為引發(fā)自爆,烏海是絕對沒有機會活下來的。
可在當時,烏海脖子間掛著的一枚玉牌幻化出光華,護住了烏海,讓烏?;盍讼聛怼?p> 只不過之后這快玉牌就破碎了。
能抵擋住如此強大沖擊力的玉牌,能護住烏海一次,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烏海拍打著身上的污穢,滿是狼狽的站了起來。
當看到已經(jīng)消失無蹤的李二狗,烏海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那李二狗是想要借這頭白蛟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處,烏海對那李二狗的殺意根本無法克制。
烏海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李二狗活著離開萬妖禁地。
在他的身上,可是有兩枚浮月蓮蓬的蓮子。
這樣的奇物,李二狗怎么配擁有。
李二狗不知是從什么時候看出了烏海的打算,所以才故意將蓮蓬交給宮慶陽分配,然后再策劃了眼前這一幕,想借這頭白蛟殺了烏海。
烏海也沒想到看似奴才命的李二狗心機竟然會如此之重,就連自己也險些著了道。
而李二狗也沒有想到烏海會有一塊可以保命的玉牌,玉牌已經(jīng)碎了,烏海卻依舊活著。
烏海親眼看到了宮慶陽擋下那顆白珠的情景。
那顆白珠連千絲百幻網(wǎng)這等靈寶都能輕松沖破,而宮慶陽手中的那把刀,卻是半點無損。烏海能看出,如果沒有他手中的那把刀,他就已經(jīng)死了。
只是此時,無論對于宮慶陽手中的那把刀還是宮慶陽是否安然無恙,他都不在乎了。
當看到那白珠失去了力量時,烏海就率先一動,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向著那顆白珠消失的方向沖去。
而那白衣公子及那目光冷厲的青年也不甘落后,幾乎以不落于烏海的速度向著同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只是下一刻,這三人就似存有默契一般,竟又同時停了下來。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宮慶陽和云媚在短暫的對視后,也一同起身走了過來。
孤辰的運氣不知道算好,還是算不好。
原本只是想在遠處靜靜的看戲,卻不料那顆彈飛的白珠恰巧不巧的就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讓孤辰覺得,自己不撿都有點對不起自己。
當看到那顆白珠被一個陌生少年拿在手中,烏海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機。
但是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這少年一直就在這湖邊,可這么久,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這就讓他們有些拿捏不準,眼前的這少年,到底好不好對付了。
只不過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孤辰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
他們沒有察覺到孤辰的存在,一是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頭白蛟和浮月蓮蓬的身上了。
二是因為以烏海等人的境界只能通過自身的靈力來感應(yīng)四周的靈力波動。
而恰巧孤辰不能修行,體內(nèi)沒有靈力的運行,無非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因此他們自然不能察覺到孤辰的存在。
只是這些巧合的相加,卻讓不明所以的烏海等人,變得小心躊躇了。
“閣下好耐心,竟能在我等周圍隱匿如此之久,莫非是想做漁翁?”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烏海一開口,孤辰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本是在這里看看風(fēng)景,吹吹風(fēng),又那里有心情做什么漁翁。
孤辰只是笑了笑,有些誤會,總是能對自己帶來一定的好處,就比如眼前的這一幕。
見孤辰對自己的話恍若未聞,烏海目光一沉:“看來閣下是不準備把東西交出來了?殊不知,吃不下的東西千萬不要硬撐,要不然就算硬咽下去,也只能吐出來。”
孤辰目光抬起,將手中的白珠舉了起來,端詳了一陣,才看向烏海,道:“你要是吃得下,我可以給你?!?p> 孤辰的話讓一旁的白衣公子等人一下子將目光投向了烏海。
珠子只有一顆,如果烏海得了,那他們還有什么?
烏海也聽出了孤辰話中的意思,當即笑道:“哈哈......小子,你想挑撥離間還嫩了點,等得到你手中的白珠后,怎么分配是我們的事,至于現(xiàn)在,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將珠子交出來?!?p> 烏??此拼置?,但其心思極其縝密,一言一語,就將那白衣公子等人心中的顧慮給打消了。
“如果我不交呢?”
“唰!”
孤辰的話音剛落,烏海的身影就已經(jīng)帶起一陣呼嘯,速度奇快,顯然是想要出其不意,一舉襲殺孤辰。
烏海雖然探不清孤辰的底,但在萬妖禁地中,就說明了眼前這少年的修為也不過處于叩宮境,而自己是叩宮境巔峰,離三虛境只有一步之遙。
最重要的是……自己乃是叩開了七個命宮的絕世天驕!
這讓烏海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無比的自信。
在自己的奇襲之下,即便對方和自己境界相近,也必然討不到好。
烏海就是在有了絕對的把握之下,才敢如此大膽的主動出手。
面對烏海的突襲,孤辰?jīng)]有做出半點的反應(yīng),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孤辰的模樣,烏海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給震住了。
嘴角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出得逞的喜悅……只是驟然間,烏海感覺到后腦勺一涼,一種直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危機感突生心頭。
烏海反應(yīng)極快,就地一滾,側(cè)身一翻,剛好躲過了從背后襲來的一刀。
還未等烏海起身看清偷襲自己的是何人,又是一股寒意從側(cè)身襲來,在神經(jīng)繃緊的情況下,烏海再不作猶豫,從身上掏出一塊和先前帶在脖子上一模一樣的玉牌。
烏海手中一用力,玉牌頓時破碎,一面泛著微光的光罩瞬間覆蓋在烏海周身,同時一聲脆鳴,那是刀刃和光罩碰撞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烏海就知道自己得救了,身子連忙一轉(zhuǎn),就往著宮慶陽等人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跑到宮慶陽身旁后,烏海才敢回身。
才看清楚,那是兩個身著黑袍,面蒙黑紗的男子。
此刻正一左一右護在了剛才那少年的一旁!
烏海此時驚魂未定,再加上自己僅有的兩枚玉牌已經(jīng)用盡,讓他大為疼心,因此并沒有注意到宮慶陽等人眼中的震動。
當烏海突襲那少年時,在宮慶陽眼中,烏海也該是手到擒來。
只是突然出現(xiàn)的兩道黑影,讓他們猝不及防,就更不要說身處其中的烏海了。
沒錯,那兩道黑影就是突然出現(xiàn)的,沒有任何預(yù)兆,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連一絲的軌跡都沒能被捕捉。
“呼!”
就在烏海自認為已經(jīng)安全了時,那種熟悉的危機感竟再次蔓延到全身。
一道泛起寒光的冷芒,突兀般的出現(xiàn)在烏海的腦后。
烏海沒有第三塊玉牌,即便有,在這凌厲無比,速度奇快的一刀之下,他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捏碎玉牌。
“噌!”
烏海沒有足夠的反應(yīng)時間,但別人有。
幾乎只差一毫,那把刀就能取了烏海的性命;但就是這一毫的距離,卻被宮慶陽準確無誤的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