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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鳥之三非茶坊

第四十一章 不語江湖念君舊 (三十八)

鸞鳥之三非茶坊 恩怨不休 2799 2019-09-15 19:26:00

  方清玨眉頭緊皺,不明白花憐此話的深意。

  方羨君亦是如此。

  花憐卻是不急,不慌不慢的走至一處墻面前,按下機(jī)關(guān),一個方形格子便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方形格子里靜靜的躺著一個白色瓷瓶。

  花憐從中拿出瓷瓶,轉(zhuǎn)過身將瓷瓶在方清玨等人眼前晃了晃。

  開口道:“想救人嗎?那便喝下它,喝下它.....我便放人”

  方羨君沉聲問道:“這是什么?”

  花憐解釋道:“閻王散”

  閻王散?

  花盈驚道:“閻王散?不是失傳了嗎?”

  對于花盈的驚呼,花憐不屑道:“何謂失傳?說失傳的只不過是他們找不到而已,而在地宮第二層,什么都有,包括閻王散”

  花憐狀似可惜道:“花盈啊花盈,雖然你是她的親傳弟子,知道得多又如何,對于第二層有什么,她可告訴你了?”

  花盈一怔,沒再說話。

  確實(shí),即便她是親傳弟子??山K究有些事情不是她知曉的,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況且她也愧對師傅大恩,竟幫著殺她的人做盡了壞事。

  她——

  也置身事外不到哪兒去。

  瞧著花盈眼中的晦暗,花憐才又重新將目光落在方方清玨等人身上。

  她出聲問道:“怎樣......考慮的如何了,這個地方,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你們身后那條,你們可以選擇走,但是她呢?”

  花憐眸眼落在深色平靜的風(fēng)九歌身上,眼中閃過好奇的光芒。

  她很想知道方清玨對風(fēng)九歌的情誼,是否可以深到為她丟棄性命的地步。

  方清玨眉目清冷,眸眼深邃,儒俊的面龐上神色淡淡,令人看不清他想什么,心中到底在做什么選擇,也為能猜想。

  反觀方羨君也是如此,兩父子在此刻都是如出一轍的舉動,外人看來高深莫測。想要看清想的是什么,皆不得法。

  終于,方清玨開口道:“我來吧......”

  “不.......我來”方羨君搶道。

  方清玨拒絕道:“不行,我本就虧欠你和你娘多年,如今,由我來還債,自是最好不過,出去以后,一定要盡全力找解藥,救你娘”

  最后一句說得極小,僅夠兩個人聽見。

  方羨君不愿,他又怎可以,這是他的父親,況且娘親需要他,“我來……娘需要你”

  “不,你還年輕,不該”

  方羨君沉聲道:“.......爹,你是一朝丞相,你能做的事還很多”

  “夠了.......”

  風(fēng)九歌抬眸,看著眼前父子倆的爭執(zhí),心中覺得很是溫暖,她想,不用他們做選擇。

  她一個便可以了!

  雖然是被架著,但她身上的氣度卻未減分毫,皇家氣質(zhì)依舊顯露。

  風(fēng)九歌挺直脊背,柔聲道:“.......方清玨,我風(fēng)九歌這一生最幸之事是遇見你,可最不幸之事,也是遇見你”

  方清玨聽得心中一緊,眼皮子總是在跳,總覺得有什么要事情要發(fā)生。

  風(fēng)九歌說完后低頭一笑道:“但我不悔遇見你.......”

  隨即,風(fēng)九歌對身側(cè)的花憐道:“聽說你是前朝皇室的血脈,既然都是皇室,不如以平等之禮待之,何必讓這兩個人再壓著我不放,我不識武功,你如此做,不覺得多此一舉?”

  話落,花憐邪笑道:“所言極是,確實(shí)該以平等之禮待之”畢竟風(fēng)九歌不懂武功。

  隨即叫那兩人撤了下去,風(fēng)九歌這才感覺到了自由。

  不被束縛之后,風(fēng)九歌面色十分平淡的走至花憐面前,接著道:“羨兒.......”

  被點(diǎn)名的方羨君抬眸看向自家娘親。一雙本是充滿寒淵的眸子,卻在看向娘親時,如春風(fēng)復(fù)暖,一瞬回春。

  他輕扯嘴角道:“.......娘”

  聽到這聲娘,風(fēng)九歌心中一暖,一瞬便笑了,“.......你是我風(fēng)九歌最好的兒子”

  方羨君亦答道:“娘也是我心中最好的娘.......”

  他這一生得到最好的除了阿湖,便是娘親!

  見他們這般你儂我儂的,花憐有些不耐煩道:“就算是遺言,也該說完了吧,行了.......你們倆做什么選擇,誰死?”

  花憐好整以暇的靠在寶座上,假寐著,似是覺著有些累了。

  也確實(shí)該覺著累了,為這個局,她耗費(fèi)了那么多年的心思,如今終于要結(jié)束了。

  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陣輕松,卻不想——

  “歌兒”

  “娘.......”

  ........

  風(fēng)九歌抓住花憐假寐的這一瞬間,奪了她手上的閻王散,而花憐也因為那一瞬間的放松,沒有察覺到風(fēng)九歌的舉動,待察覺時,風(fēng)九歌已經(jīng)拿著閻王散,當(dāng)著她的面將閻王散全數(shù)倒進(jìn)了嘴里。

  風(fēng)九歌吃進(jìn)去后,還講瓷瓶搖晃了兩下,確定沒有才丟在地上。

  瓶子沒被摔碎,只聽轱轆一聲,瓶子滾到了一個角落里……

  風(fēng)九歌將所有的閻王散倒進(jìn)嘴里后,便對著方清玨和方羨君溫柔的笑著。

  口中道:“阿玨,羨兒,你們不用做選擇了,你們可以去做你們想做的事了.......”

  風(fēng)九歌從服下閻王散開始,就覺得氣血翻涌,頭昏腦漲,眼前一片昏暗,卻還是努力的笑著,笑著.......

  直至倒下的那一刻,她也在笑著。

  方清玨身形一閃,奔向風(fēng)九歌,在風(fēng)九歌倒下的一瞬,抱住了她。

  想要和她再說說話,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沒了呼吸。

  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但她笑的很開心,為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解決了兩難而開心.......

  方清玨抱著風(fēng)九歌久久未曾言語,這樣的場景就像懸崖上時,方羨君那般。

  方家男人,一生只娶一妻,是因為一心只予一人。

  人死,心亦死!

  方羨君在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親娘的相繼離去后,心中壓住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提著劍便朝著花憐殺去。

  從風(fēng)九歌死那一刻起,花憐就將躲在暗門后的紅花宮人叫了出來,與方杰和花盈等人打了起來。

  而她則是對付方羨君!

  處于極怒中的方羨君,劍招毫無章法的沖向了花憐。

  由于毫無章法,花憐一時也弄不清楚方羨君的打法。

  再加上方羨君的劍招雖然毫無章法,但卻十分凌厲,且劍上附帶方羨君的天玄內(nèi)力,一時間,花憐竟?jié)u漸處于了下風(fēng)。

  她手中水袖每甩動一下,就被方羨君的劍給纏住,隨即又被震開。

  想叫紅花宮的人幫忙,卻發(fā)現(xiàn)紅花宮的人只剩寥寥幾人,其余人都被殺了。

  她看那邊為方杰指出紅花宮武功破綻的花盈,心中一陣怒火,恨恨道:“花盈,本宮真實(shí)后悔沒再在身上下蠱”

  否則,也不會讓她囂張至此,幫著外人殺了紅花宮幾乎全部的人。

  花盈并未說話,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紅花宮的人,花盈眼中沒有愧疚,而是解脫。

  與其花憐死后被蠱蟲致死,不如現(xiàn)在就死。

  她們沒有勇氣,她來做她們的刀!

  當(dāng)紅花宮的人都被殺了干凈以后,花憐便感到了一絲頹廢。

  本來是想用風(fēng)九歌還是方羨君的,她讓他們做選擇就是要讓方羨君去死,因為他知道,最后方羨君一定會選擇自己去死,不會讓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任何一人出事。

  如果按照既定路線的話,她也就會讓所有人都痛苦,只是她沒想到,最后風(fēng)九歌竟會在不知自己中了紅顏舊的情況下,自己選擇吃了閻王散,

  她是真的不曾想到——

  在風(fēng)九歌死的那一刻,花憐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自心里重重的落下了。

  她看著方清玨抱著風(fēng)九歌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心中不免難過,連方羨君的劍也沒想著去躲。

  猝不及防,她的腹部中了一劍,方羨君正欲再刺,花憐卻閃開了。

  她不去看方羨君,而是看著方清玨,看著看著,她就笑了。

  她的笑不似之前邪魅,不似之前陰冷,不似之前嗜血,而是很簡單。

  可她要做的卻不簡單,“我說了,要?dú)Я四銈儯乙獨(dú)Я四銈?......”

  隨即便見花憐按下了什么機(jī)關(guān),之后,整個地宮都晃動了起來。

  花盈驚道:“快跑,她按下了地宮的自毀機(jī)關(guān),快跑.......”

  “.......哈哈哈,你們所有人都給我陪葬吧,陪葬!”

  花盈已帶著花茗跑了出去。

  而方杰則是生拉硬拽的才將方清玨拉了起來,然后看著將鳳九歌抱了起來跟著方杰走了。

  方杰則是示意方羨君跟在身后,隨即便跑了。

  身后方羨君看了一眼已經(jīng)瘋了的花憐,握了握手中的劍,腳下用力又向她飛身而去。

  花憐沒躲,眼見刺中了花憐心臟的位置,正欲拔劍抽身而走,卻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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