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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獸說

第二章 離,冷獸枯木郎

斗獸說 未央菌 8522 2019-04-03 11:37:47

  清晨封門,被一聲古鐘聲敲醒,安靜的一片,立刻被打破,嘈雜聲隨之而來。

  這鐘聲代表著封門大事之至,封門上下無不所動,各家各戶破門而出,目光投向高高聳立在封門最高處的陵獸閣,陵獸閣此時已被這鐘聲環(huán)繞,莊嚴威武。

  封門首要人物早早齊聚陵獸閣,等待著新屆“雛禮”儀式的開始,此間已是議論紛紛,各種期盼。

  “這次雛禮可說是我封門大換血的一次??!”

  “誰說不是,這次都是些出類拔萃的精英少年,不乏有很多奇才誕生,可謂前所未有啊?!?p>  “不錯不錯,封門已是十幾年平淡無奇,獸魂也一直未能選出,此次左天大人也受雛禮,可以說是封門大興之時啊!”

  各位長者滿臉喜慶之相,可見他們也都對此“雛禮”期盼已久,這些封門長者,都是封門重要人物,有議事,有將軍,有老者長輩,他們心目中都盼望封門早日找到統(tǒng)領(lǐng)者,以制止多年以來他族對封門的瑣碎謠言,也能平復(fù)封門各族之心,以讓封門安詳繁盛。

  陵獸閣熱鬧非凡,陵獸閣外不遠處操練場中也是沸騰不已,這是即將舉行“雛禮”的地方,各個將要接受“雛禮”的少年早已再次等待多時,也是激動不已,場面一片喧鬧喜氣。

  操場中角落處秋千之上左天正安然的蕩著秋千,向陽而坐,享受著初生的陽光暖意,雖然還有些困意,但心中波瀾起伏,回想著昨晚婆婆講述的封門往事,有疑惑,也有感嘆。

  “左天!”

  突然遠處飄來呼喊聲,左天從神游中跳出,聽那俏皮聲音,早已猜到是那頑皮彥來了。

  左天停住搖蕩的秋千,問聲而去,看見不遠處衣衫不整,滿臉喜笑顏開的彥奔向自己,看那一頭的糟亂頭發(fā),襯著那一臉的臟兮兮,左天不免被彥逗樂了。

  “逆言,你能不能快點?你看我都找到左天了?!?p>  沒等左天打招呼,彥又不正經(jīng)的招呼著身后的人,左天看去,跟在后面很遠的便是湮隕逆言,那個封門里最酷的家伙,平時很少跟人交流,兒時也不會跟其他小孩玩耍,長的那么帥氣,卻總是冷酷冰冷,活像天下人都欠他的一樣。

  左天一直搞不清楚為什么彥很愛跟逆言待在一起,看逆言也一直不喜歡彥,甚至有些煩彥,但他總是試圖去接近這個冷酷的家伙,左天曾經(jīng)詢問過彥原因,彥只是傻笑著說:因為逆言和我是一樣的人啊,讓左天一直很是費解。

  彥笑嘻嘻的來到左天身邊,目光卻不時望向后面慢吞吞不愿過來的逆言。

  “今天都要接受雛禮了,你還一臉的臟,衣服也不換一下。”

  左天甚至有些責怪,看著笑嘻嘻,懶皮皮的彥真是一臉無奈。

  彥敷衍的擦了擦臉,皮笑著說:

  “心里尊敬就好了,那么干凈干嘛?再說逆言也一直穿著那衣服,我干嘛要換呀?”

  左天一臉茫然,想想那逆言也是,一直穿著湮隕家族的衣服,從來沒有換過,面對那冷冰冰的臉,他也從來沒有去問過,看了看彥,心中倒是覺得這倆人性情確實有些相似,無奈的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拍了拍彥的肩膀調(diào)侃到:

  “人家是不換衣服,但人家知道臟了清洗一下,何況你能跟人家?guī)浉绫嚷铮俊?p>  彥聽著,撓了撓頭,紅著臉憨笑著說:

  “嘿嘿,也不是很臟了,再說我洗干凈了也沒有他帥咯!”

  “哈哈哈!”

  左天也是無話可說,大聲笑了起來。

  只見逆言走到他們倆處,下意識的躲了過去,直直往操場中間走去,彥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喂,先來這聊聊天嘛!”

  逆言依舊往前走去,帥氣的背影卻顯得很是落寞。

  “算了啦,人家又不喜歡理你,干嘛總是熱臉貼冷屁股?!?p>  左天為這種無禮很是憤憤不平,一臉的嫌棄。

  “他就是冷了點,可能心里面有很多委屈吧!”

  彥調(diào)皮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望著慢慢走遠的逆言,好像深知他心一樣。

  左天對他也是沒有辦法,一直都是遷就忍耐,在封門中也就他會去理會這個冷冰冰的人。

  “好了,快雛禮了,準備好沒有?”

  彥聽到這,里面打起精神,拍了拍胸前,大聲說到:

  “我都準備了很久了,迫不及待了,嘿嘿?!?p>  看著彥干勁十足的樣子,他突然想起婆婆昨晚問的那個問題,也想起那個還是小孩的彥,那時他說他想做英雄,心中不免觸動了一下。

  左天搭著彥的雙肩,欣慰的笑著,艷陽之下,和彥一共走向操場中間。

  “封門各長者就位!”

  隨一聲高呼,陵獸閣外操場高臺之上封門各首員長者陸續(xù)上臺,有議事成員李家白延大叔,守耀族成天大叔,獸木老者一枝梅,峰神老者闊,大將軍勤木堪布,最后婆婆由訓(xùn)師銘傳犬夜和歐陽雪攙扶上場,隊伍榮耀之至,大顯封門尊貴。

  臺下早已沸騰,目光聚焦,掌聲四起,給這些封門長者領(lǐng)袖給予最高的尊重和榮光。

  “封門雛禮現(xiàn)在開始!”

  婆婆上臺坐下,隨即宣者宣布這神圣“雛禮”拉開帷幕。

  封門“雛禮”可謂一個時代象征,猶如那學(xué)徒畢業(yè)典禮,踏上成人抱負的開始,分為典禮,契約,拜師三部分。

  所謂典禮便是宣布參加“雛禮”之人名單,然后由封門最高權(quán)利者授予斗獸令,接受洗禮,象征即將成為捍衛(wèi)斗士;契約為“雛禮”關(guān)鍵一步,是與人生中一生戰(zhàn)斗伙伴欠下契約,即與自己寵獸簽訂誓獸契約,封門每個戰(zhàn)士都有自己特有和專屬的寵獸,協(xié)助并激發(fā)他們身上最強斗獸技,契約便是成為斗獸的第一步。

  而拜師則如字面所說,拜一位訓(xùn)師為師,跟隨師父學(xué)習技能,克服困難,并一起完成族人使命。

  時至晌午,典禮終于完成,對于封門每個快要成年的孩子來說,都要做好成為戰(zhàn)士斗者的準備,所有“雛禮”也是必經(jīng)階段,此時臺下操場中整整齊齊站著數(shù)十名接受洗禮者,他們各個信心滿滿,支撐起封門一族的希望。

  獸魂未定,因此由大將軍授禮,大將軍挨個賜予這些新生戰(zhàn)士斗獸令,并寄托希望,告知封門信仰使命。

  左天與彥并排站在一起,從大將軍堪布手中接過那根象征封門斗士的羽毛,心中無比激動,聽完封門信仰使命更是熱血澎湃,緊緊將斗獸令握在手中,心情難以平靜。

  眾人接受完洗禮,整整齊齊一同將這根叫做斗獸令的羽毛插在胸前,微風吹來,胸前羽毛飄動,操場之上猶如春之萌芽復(fù)蘇,那滿滿的生命力撲面而來,封門猶如迎來了新的一天,陽光下無比燦爛。

  各首要人物一一講話完畢,典禮也算完成,大家最期盼的契約部分即將開始,可此時城外侍衛(wèi)突然踉蹌趕來,徑直穿過接受“雛禮”的隊形,走上高臺去,輕言細語在大將軍耳邊說著什么。

  眾人不知所以,互相對視著,只見侍衛(wèi)細聲報告完畢退到一旁,大將軍跟旁邊議事還有婆婆議論開來,高臺離得很遠,臺下根本不知道在討論什么,只能安靜等待。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性急的彥偷偷探著腦袋在左天耳邊輕聲問到,左天也一頭霧水,哪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站好了,等通知!”

  左天一把將彥的大腦袋推了過去,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高臺。

  彥無奈的撅了撅嘴正要責怪左天,卻聽臺上李白延大叔大聲說到:

  “各位雛禮,剛剛接到侍衛(wèi)稟告,說離國派人前來祝賀封門授禮,已到城中,所以我們可能先要接見一下,請各位稍安勿躁,保持紀律,一同迎接完離國貴賓,再繼續(xù)舉行雛禮。”

  說完轉(zhuǎn)向剛才侍衛(wèi),指示了一番。

  彥疑惑不解,“雛禮”一直是封門稀松平常的授禮禮節(jié),從來沒有過他國前來祝賀的,離族國度此次遠道而來,到底為何呢?

  “喂,左天!”

  彥偷偷叫著左天,左天一臉不耐煩,斜著眼說到:

  “又怎么了?”

  “為什么離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拜訪祝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機?”

  左天長嘆一口氣。

  “你啊,什么玄機?。磕阆氲目烧娑?!”

  彥想繼續(xù)說話,卻見左天噘嘴一“噓”,也不敢再吱聲,心中搗鼓著他那點疑惑。

  左天嘴上這么說著,卻也覺得很是蹊蹺,這種時候離怎么可能僅僅是為了祝賀而來,此間確有異象。

  思量間,只覺身后遠處幾人款款而來,那腳步聲七零八落,徑直逼向臺前。

  “離國代表到!”

  隨侍衛(wèi)一聲傳喚,操場眾人目光紛紛投向左邊行道,只見左右侍衛(wèi)后面跟著三男一女,為首一男,年歲大約二十左右,紅發(fā)白膚,稚嫩臉上帶著一絲孤傲,蒼白的臉色猶如煞星一般,那紅色存發(fā)直立朝天,在陽光下尤為刺眼;再看后面跟著的女孩卻是另一番景色,乖巧玲瓏,秀發(fā)飄飄,隨著微風放佛能聞到一股清香,身形誘人,真可謂是秀色可餐,那美麗容顏羞澀形態(tài),跟在孤傲少年后面,目光時不時還瞄著四周人群。

  斷后兩人身形魁梧,歲至中年,沉穩(wěn)霸氣,穿著樸素整潔,一看便是離國武士,想必是這兩人隨從侍衛(wèi),緊隨其后,畢恭畢敬。

  四人隨侍衛(wèi)來到臺上,封門各首腦除了婆婆紛紛起身施禮,四人回禮上前,客氣一番,被安排就坐在旁邊坐席。

  “也不知離國貴客遠道而來,今天真是封門雛禮事宜,所有有所怠慢,切莫怪罪啊?!?p>  大將軍堪布一邊客套施禮,一邊打量四人,看這就坐兩人年紀甚輕,也不知是什么人物,居然代表離國來到封門,心中滿是疑問,只聽那站在后面的大漢中氣十足,用那厚重的嗓音說到:

  “大將軍客氣了,我們離首聽聞封門今日舉行雛禮大會,便派遣離首長子前來道賀,一呢為表互通之意,二呢也是想讓離國后輩見識一下封門威嚴還有習俗嘛?!?p>  眾位首腦一聽,當下驚呆,原來這個紅發(fā)少年便是離國天才少年,傳聞中的離首之子冷獸枯木郎。

  枯木在幼年之時便為世人所知,傳聞他十二歲那年輕眼目睹離國仇人將自己母親殺害,并做成傀儡,童年深受其折磨,因為此事他離奇暴怒,雖然年小瘦弱,卻憑一己之力手刃仇人,傳為佳話,后來一直以母親傀儡為伴,直至成年才被父親離首炎土勸說回家。

  后來枯木一直寡言冷漠,被人稱為冷獸,但他精通斗獸技,年紀輕輕便在離國威名遠揚,謠傳他甚至被選為異獸冥龜獸柱,雖然還未證實,但這個少年冷酷無情,獸技超群,不得不讓人佩服膽寒。

  聽聞這個傳奇少年來訪,還是離國以后的首領(lǐng),封門上下更不敢怠慢,一番談?wù)f,大將軍起身向諸位“雛禮”介紹,操場中聽聞冷獸傳言者,也無不驚嘆唏噓。

  “冷獸?”

  左天身為封門后繼,也難免驚訝,一不留神叫出了聲。

  彥一看左天臉上驚色,十分好奇,慌忙聞到:

  “這個冷獸什么人物啊?”

  沒等左天回答,只聽后面一個酷冷聲音緩緩說到:

  “冷獸枯木,十二歲就揚名立萬,不過是借母親之死楊名,手刃殺母之人,冷血殺手,還一直以一個傀儡為伴的怪物?!?p>  左天一聽,說話者居然是平時冷如冰窟的逆言,當時驚訝不已。

  彥聽逆言這么一說,立馬夸獎起來。

  “呀?你還知道的不少啊,那說明這個冷獸還蠻厲害的,怪不得氣場這么強?!?p>  “哼哼……”

  只聽逆言冷眼一笑,沒有再說話。

  “十二歲就能手刃仇敵,必不是什么普通人,都說他是天才少年,據(jù)說當時仇殺他母親的也是個神秘的高手,居然被他殺害,他必定有過人之處?!?p>  左天款款道來。

  “一個怪胎罷了,一直想要見識一下本尊,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p>  逆言又冷酷的說到,言語中滿是挑釁之意。

  “逆言,你該不會和這個天才有仇吧?”

  彥問到。

  “沒仇,只是他的故事太過浮夸,不見識一下,難以服眾?!?p>  逆言滿臉的不服,讓左天和彥看到他這個從來不漏性情的人不服強的一面。

  三人議論正酣,卻見臺上冷獸枯木突然起身而來,看著一排排“雛禮”少年,臉上顯出一絲冷意,此時他的面目全部顯露在陽光下,眾人看去,那膚色煞白,遠遠看去,嘴角還有一處長長的刀疤,在煞白膚色上,顯眼不已,讓這個本來就冷白的臉顯得更加猙獰。

  枯木起身遙望,突然沙啞的聲音大聲喊到:

  “聽說封門深得上圣真?zhèn)?,斗獸技也是醇厚無比,想必也是人才輩出,今天真是有幸,能在這個意義非凡的日子來到封門,真是高興的很呢!”

  枯木面不改色,口出驚語,臺下未能反應(yīng),臺上早已轟動。

  大將軍想要上前搭話,卻被婆婆制止。

  “離國繼子果然英雄出少年,威名顯赫不說,這禮數(shù)也是到位的很,封門也不過是個上圣后繼小國,也沒有傳言中那么厲害,孫輩夸獎了?!?p>  枯木面對婆婆,彎身拜禮,毫無懼色,繼續(xù)說到:

  “離與封門一直淵源深厚,婆婆也不必過謙,我們心里彼此都有深淺,我輩此次前來也是想要和封門屏息前嫌,共同進退,況且以后也是我們后輩的時代,我們互相往來了解一下也是情理之中?!?p>  枯木的話句句帶著一股火藥味,不得不讓眾封門首腦感到不安,也開始懷疑他此來目的。

  “枯木孫兒說得卻有道理,不過這了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來日方長,日后必有交往機會?!?p>  婆婆苦口婆心想要制止硝煙氣息,但看似枯木來意已決,突然轉(zhuǎn)性說到:

  “我也不再拐彎抹角,此來封門,我就是來賜教一下封門絕技,互相學(xué)習,也互透一下實力?!?p>  婆婆大驚,沒想到枯木如此心直口快,一下子將目的攤牌,這反倒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敷衍拒絕了。

  “這……大動干戈未免有傷兩國和氣吧,再說今天雛禮之日,我們并非想要惹出事端?!?p>  “婆婆大可放心,只是后輩切磋,并不挑事,我們大可以小過幾招,意思一下就好了,不必大動干戈?!?p>  枯木執(zhí)意比試,看來是難以改變了,如若強行拒絕,怕是難以收尾啊。

  婆婆和眾位議論起來,場面立馬嚴肅壓抑起來。

  議論一番,面對執(zhí)意一戰(zhàn)的枯木,封門上下亦是無奈,只能勉強應(yīng)戰(zhàn),但一想“雛禮”剛行,這些后生一個個只懂皮毛技能,面對這個怪才怎么可能有勝算,丟了封門顏面不說,還有可能傷到后生,讓封門上下忐忑不安。

  “既然離國遠道而來,封門也不能掃興待客,那就小試一把,不過雛禮門生各個都沒經(jīng)過訓(xùn)練,未免不太尊敬枯木少主吧……”

  大將軍試探而言,想要挽回些勝算,沒想到枯木不依不饒,執(zhí)意而言。

  “大將軍說笑了,這些都是封門精英才能,我也只不過是個離國后生拿來的不尊敬,你太過謙虛了,我們只是小試一把,只憑基本,不斗修為,我們大可以不用寵獸,也不用特殊獸結(jié)可好?”

  說到此,大將軍心中一顫,提到寵獸,難道他們此次前來還帶著各自寵獸?自古以來,各國拜訪都是不準私帶寵獸進入他國,除非戰(zhàn)事,沒想到枯木郎如此猖狂,居然帶著寵獸來到封門,這讓堪布甚是惱怒,他立刻起身,呵斥到:

  “少主未免太不自律了,竟然帶寵獸入封門拜訪!”

  枯木郎暗暗一笑,說到:

  “大將軍不必擔心,我們寵獸安置在封門境外千里,何來的不敬呢?”

  大將軍無言,心中滿是不滿,雖說千里,但寵獸一經(jīng)召喚,千里外片刻就到,這枯木郎真是強詞奪理,當下心中怒氣難壓。

  場中左天與彥他們也是氣憤不已,這枯木郎如此猖狂,還一直挑釁,擾亂“雛禮”不說,還一直無視封門,真是讓人不悅,左天實在無法忍受想要上前應(yīng)戰(zhàn),卻被彥攔了下來。

  “干什么?”

  左天氣憤中帶著疑惑,瞪著攔住他的彥。

  彥輕輕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說到:

  “這個機會給我,讓我先來。”

  “這……”

  左天沒說完,只見彥已一個箭步?jīng)_到前面,站在了臺下。

  “上面叫什么冷獸的,我代表封門應(yīng)戰(zhàn),請賜教!”

  眾人一看彥出來用站,立刻驚呆,都知道他天生愚鈍,連最基本的斗獸技都記不住,怎么可能跟這么強大的對手對抗,臺上前輩也是不知所以,各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

  “額?!?p>  枯木郎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臟亂的毛頭小子,心中想著他的來頭,打量一番,覺得平常不過,但想想封門上下顧慮太多,怕是想要托詞拒絕,既然有人應(yīng)戰(zhàn)何不拿他開刀,就不信引不出點狠角色。

  揣摩著,縱身跳下高臺,來到彥的身前。

  “請吧!”

  枯木郎請戰(zhàn),緩緩走到寬闊之地,臺上大將軍見勢不妙,慌亂不已。

  “少主,還未定奪,可不可以先容我們商議再排應(yīng)戰(zhàn)著與你切磋?”

  一邊想要拖著枯木,一邊怒斥著彥:

  “彥,你這個小子,趕快下去等待安排?!?p>  大將軍的話絲毫沒有制止兩人,枯木郎一心想要挑起比試,彥一心想要教訓(xùn)枯木,怒火中燒,木已成舟。

  “大將軍放心,我不會丟封門一族的臉?!?p>  彥堅定一笑,應(yīng)戰(zhàn)而去。

  操場中開始沸騰,本來整齊的隊形開始散亂,紛紛涌向比試兩人,寬闊之處,彥與枯木早已站定,兩目相視,蓄勢待發(fā)。

  “請問,你是何人?”

  “封門天賜彥,未請教。”

  “離,枯木郎?!?p>  “不管傳聞多傳神,比試完就知道是不是真的?!?p>  “呵……”

  兩人戰(zhàn)前對話,各懷心意,只見枯木郎開始蓄力而為,雙拳緊握,拳掌開始氣息蔓延,猶如霧氣環(huán)繞,慢慢變紫變紅;再看彥,一臉嚴肅,咬牙切齒,也是蓄勢待發(fā),但他平時生性愚鈍,也沒有學(xué)到幾招基本功,唯一一個能見人的也就魔龍炎,此時醞釀依舊,那掌心炎火升起,氣勢雖然沒有枯木強盛,但還是有點模樣。

  枯木見狀,踏風而來,拳頭迅捷,砸向炎。

  枯木這招便是獸截拳,忽而拳打,忽而指攻,那拳氣也是煞氣十足,此時雨點般逼向炎,炎左右閃躲,慌忙應(yīng)付。

  彥無暇攻擊,這獸截拳猶如猛獸利掌,撲向自己,拳氣擦過肌膚,明顯感到灼燒之氣,頓時亂了方寸,他四下躲避,好幾次差點被拳打中,慌得心中亂顫。

  幸好彥身形敏捷,次次都躲過致命一擊,枯木見狀,心中急躁,看這小子身無絕技,卻一直難以拿下,隨即加強攻勢,急下狠招,獸截拳蓄力一發(fā),氣到拳后,彥立足未穩(wěn),先是被拳氣震到失去平衡,后見那大力拳頭砸向胸口,彥慌亂之下,倒地躲避,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頭頂斷木橫飛,定睛一看,枯木郎拳頭砸在身后木板之上,深陷其中。

  枯木郎見沒有打中彥,又被這泥鰍一樣的彥躲避,心中惱怒,當下變?nèi)瓰橹?,狠狠的劃了下去,破碎的木板之上又是一到長長的裂痕,那寸指直直順著木板打向身下的彥。

  彥情急這下,斗筋起身,正好立在彎腰攻擊的枯木身旁,當時手掌一熱,魔龍炎灼燒起來,隨掌打出,正中枯木左臉。

  攻擊真駭?shù)目菽局挥X左臉一陣強風,心中暗叫“不妙”,正要回防而去,那臉上剛好是魔龍炎,只覺不妙,閉眼而去,卻不知炎掌中魔龍炎突然熄滅,化成一團白氣,彥掌心對著閉眼的枯木,甚是尷尬。

  枯木臉上一陣清風,本以為中招,卻毫無感覺,睜眼一看,那魔龍炎化成氣焰,消失不見,眼前只是那個臟兮兮的手掌,枯木當下額頭淚珠涌下,氣憤不已,好像被戲耍了一般,躲開手掌看了看彥,他正笑嘻嘻的一臉尷尬。

  “嘿嘿,不好意思,失誤了。”

  枯木郎嘴角顫抖,額頭淚珠掉落,惡狠狠的說到:

  “你是什么角色?”

  “呃……”

  彥剛要說話,只覺肚子一陣劇痛,一股強力把自己彈出百米之外。

  眾人剛為彥的尷尬之舉感到嗤笑,一瞬間卻看到枯木一個截拳將他打了出去。

  “??!”

  彥一聲痛叫,肚子灼燒般疼痛,一看那捂著的肚子,衣服都被撕破,枯木郎的獸截拳兇狠無比,此時的彥已動彈不得。

  “小小角色,還敢來應(yīng)戰(zhàn),學(xué)藝不精,你敢戲耍我?!?p>  “呵呵,要是我魔龍炎成功了,現(xiàn)在躺下的怕是你了?!?p>  彥忍痛叫囂,根本不愿服輸給這囂張小子。

  枯木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無名小卒的叫囂,上前細聲說到:

  “你也就嘴硬,是不是封門上下跟你一樣,學(xué)藝不精還要出來賣丑,滑頭輕浮,也就只能任人宰割?”

  “你們那些所謂的輝煌從何而來?莫不是像你一樣嘴硬得來的吧?蠢貨,無能,跟你們封門一樣!”

  彥聽著枯木辱罵,心中比肚子還疼,捂著肚子的手顫抖,另一只手不停抓撓著地上的土。

  “彥,沒事吧?快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p>  左天在一旁擔心著急,呼喊著想讓彥收手回來。

  “聽見沒有?快滾回去吧,別再丟人了,我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你們封門也就仰仗那點過去了,哈哈哈!”

  枯木繼續(xù)冷言相對,惹得彥一身的氣,身體發(fā)這抖,突然惡狠狠的盯著枯木那冷漠毫無血色的臉。

  “你可以打敗我,也可以侮辱我,但你絕對不能侮辱封門,那是我的信仰!”

  “信仰?行尸走肉也有信仰,而且把卑微小國當信仰,真是可笑!”

  枯木好不理會彥堅定的眼神,繼續(xù)諷刺辱罵,彥開始躁動,大聲喝到:

  “不準你再侮辱它!”

  喝用頭使勁一頂,頂在枯木肚子上,力道十足,枯木背過一口氣,后退開來。

  彥忍痛站起,迅速逼近,手掌魔龍炎有一次燃起,枯木被那一頂剛緩過氣來,只見彥瘋子一般沖到身前,一記魔龍炎就打在左肩,這次是真的魔龍炎,那火焰如同鉆心針,整個左肩刺痛麻木,痛苦隨之而來。

  “你個垃圾,敢偷襲我!”

  “不準你再侮辱我的信仰?!?p>  “呸!”

  兩人怒目圓睜,枯木管不了左肩疼痛,箭步而去,胸前突然漲了起來,彥也忍著肚子疼痛,魔龍炎手掌破勢而去,相遇之間,未等掌到,只聽一聲巨吼,那枯木膨脹的胸前凝氣而出,通過口嘴,一聲吼叫,猶如天雷驚耳,不止彥,連旁邊的眾人都被震的頭痛耳鳴,再看彥,巨吼之下,面目全變,口眼歪曲,甚是難看。

  枯木使得是獅吼,百米之內(nèi)必是身心俱廢,彥經(jīng)這一吼,完全喪失了意識,當下倒在地上,眼中充血,嘴角流血,不省人事。

  “廢物!”

  枯木郎得勝解氣,向地上的彥冷笑一聲,按摩著左肩灼傷。

  枯木郎剛想離開,卻被一只手拉住左腳,他驚奇看去,卻見意識模糊的彥掙扎著拉住自己的腳,不讓他離去,嘴里含糊的不停叫喊著:

  “還沒完,你不準侮辱我的信仰?!?p>  枯木郎被彥這種死纏爛打弄得氣急敗壞,用力想要掙脫彥的糾纏,但于事無補,心頭怒火中燒,一個截拳就沖地上狼狽躺著的彥打去,卻不知空中那飛來一股拳勁,將他打來的拳頭打了回去。

  枯木緩過神來,看著拳道很是熟悉,斜眼看向高臺,殊不知果真是臺上女子所為,枯木郎一聲責罵,高聲喊去:

  “牙美,你什么意思?”

  “哥哥,人家已經(jīng)都這樣了,你為什么還要下狠手,你該不會想要殺了他吧?”

  那女孩一邊說著,一邊飛身下臺,來到枯木身前。

  原來這個美麗女孩是枯木郎的妹妹,難怪看著跟他一樣顯赫,但兩人性情完全相反,此時枯木怒氣沖沖,而妹妹牙美著急的看著地上掙扎的彥,臉上一副的擔心。

  “你跑出來搗什么亂?這種爛泥就該教訓(xùn)一下!”

  牙美一把將冷冰冰惡狠狠的枯木推到一旁,關(guān)心的蹲下身去看彥的傷勢。

  “你!”

  枯木不肯善罷甘休,想要阻止牙美,卻聽臺上婆婆說到:

  “枯木少主何必趕盡殺絕呢,只不過是個切磋比試,彥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受重傷,嘗到厲害了,再過可就有傷和氣了?!?p>  枯木聽彥,理智許多,想想大不可為了這么個小子得罪封門首腦,接下來可玩不下去了,隨即收斂起來,看著牙美搖晃著地上的彥。

  彥受獅吼一擊,心念早已混亂,腦中滿是空洞,模模糊糊只聽見好像很遠處有人在呼喊,聲音猶如蠅叫。

  “你怎么樣了?聽得見我說話嗎?”

  牙美細心呼喊,卻始終叫不醒彥,情急之下,請求婆婆讓侍衛(wèi)將他抬下,由她來給彥治愈,婆婆立即讓侍衛(wèi)照做,生怕彥有什么不測。

  操場之上,眾人目送彥被抬下,誰也沒想到“雛禮”這天會有這種不測之事,看著兩人爭斗,看來這枯木郎此行不善,各個都擔心起來,這種強敵,該如何應(yīng)對,讓這本該歡慶祥和的封門焦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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