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把金妃劍很不錯,不過對于用過臧機傘的蘇婉兒來說,也只能說還過得去。
最終,這把劍被一名看似家境殷實的女子買走。
“第二件拍品,乃是一門三品的家族武學(xué)《三奇重手》?!?p> 接著,男子又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架書托,正是蘇婉兒交由拍賣的武學(xué)。
“這不是陶家的武學(xué)嗎?”
“陶家怎么會容許家族武學(xué)流露到市面?”
“也不知道陶家知道了會氣成什么樣子的?!?p> “要是拍下會不會得罪陶家?”
“確有可能?!?p> 此時,要拍下了這門武學(xué)雖不至于兵戎相見,但無疑在雙方心中扎了一根刺,影響可大可小。
“有傳聞,此武學(xué)和另幾門武學(xué),蛻自于一門六品內(nèi)功心法《御定奇門》!”
見無人敢競拍,西服男饒有興趣的開口。
言畢,場中又開始沸騰起來。
“六品內(nèi)功?整個江海市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如果交由族中領(lǐng)悟,不知道會不會推演出來。”
“我若修煉的是六品內(nèi)功,恐怕就早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了….”
……
“現(xiàn)在,起拍價五十萬!”
西服男見眾人復(fù)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
“五十五萬!”
……
“六十萬!”
……
“這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p> 蘇婉兒看向場中的西服男,僅僅三言兩語便將眾人的胃口調(diào)動起來,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輕描淡寫的將陶家的影響帶過,如果不是知道這么武學(xué)的品級,蘇婉兒還真以為這些人再爭的是一門六品心法。
“此人叫陸離,是少有能靠自己考上一流大學(xué)的人啊,只可惜……”
杜雨略帶惋惜的眼神看著陸離,隨后繼續(xù)道。
“在高考中被數(shù)人堵殺,雖順利進入一所一流大學(xué),但暗傷一直無法痊愈,最終被勸退?!?p> “堵殺?”
杜雨的淡笑帶著一絲理所當(dāng)然,這讓蘇婉兒又對這個世界重新認(rèn)識了一番。
不多時,三奇重手便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被3號包廂拍下,相對于三品武學(xué)來說,絕對是天價的存在。
接下來的數(shù)件拍品,都是水點點記憶中難得一見的物品,但對蘇婉兒來說都沒有太大作用。
“接下來是第九件拍品,青龜殘甲,年份上佳,堪比五百年大藥。”
一份巴掌大的龜板被擺上案臺,正如陸離所說,只有一片薄薄的的底板。
“想必各位清楚,這種年份的龜甲熬制成的藥膏,可…..”
陸離頓了一下,然后輕聲吐出四字,“塑經(jīng)造脈!”
“竟然是這件東西……”
十二難得主動開口。
“什么東西?很寶貝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聽十二的聲音就知道很寶貝。
“先弄到手吧?!?p> 說完便對蘇婉兒不予理睬。
見蘇婉兒一臉發(fā)呆的樣子,杜雨很是貼心的告訴蘇婉兒。
有些人先天或后天經(jīng)脈殘缺,導(dǎo)致無法習(xí)武或修為低下,對于這些人來說,不亞于再造重生。
仿佛是為了印證杜雨的話,短短一分多鐘內(nèi),從起拍的五十五萬,飆升到一百二十萬,而且還在持續(xù)上漲。
“一百三十萬!”
即便是在任務(wù)世界,叫出這個價格,蘇婉兒也不經(jīng)感到肉疼。
要知道這個價格,在地球的準(zhǔn)一線城市,都可以買半套房子。
“一百三十一萬!”
公共坐席上中瞬時傳來一道聲音。
“一百四十萬!”
蘇婉兒問聲直追。
“好,現(xiàn)在1號包廂出價到一百四十萬……”
“一百四十萬第二次!”
……
“這種東西的價格也就在一百二十萬了,畢竟,沒什么人會浪費這種大藥在經(jīng)脈殘缺的人身上?!?p> 雖然不知道蘇婉兒為什么會需要這種東西,但還是細(xì)心講解道。
“一百四十萬第三次!”
“恭喜1號包廂,拍品隨后會呈上!”
“第十件拍品......”
不多時,一位女性侍者便將龜板送了過來,順便劃走了蘇婉兒一百四十萬。
“洛書(殘缺),占兇卜吉?!?p> 蘇婉兒觸碰到龜板時,一股龐大的吸力瘋狂的從指尖傾瀉而出,仿佛如小溪匯流般朝龜板涌去。
啪嗒!
龜板不慎掉落,一個大寫的伍字逐漸浮現(xiàn),隨后便消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河圖主常,洛書主變……”
一道淡漠低沉的聲音在蘇婉兒腦海中回響。
一瞬間,蘇婉兒感受到一股悲涼的情緒,這種感覺如同閱盡生死,仿佛馬上要失去什么一般。
“零?”
蘇婉兒一愣。
“兌換吧,墨毓齋的使用權(quán)?!?p> 短暫停頓后,零開出了某種條件
“可…以,不換嗎?”
能讓零親自出面的物品,蘇婉兒多少能猜到價值。
零的聲音許久沒有響起,但那種特有的感覺卻沒有退去。
寂靜之后,一股奇怪的感覺讓蘇婉兒很是不適,隨后便消失無蹤。
“傻嗎?你知道墨毓齋的價值嗎?”
零離開之后,十二的聲音便傳出,似乎帶著一絲斥責(zé)。
“墨毓齋一年的使用權(quán)至少值三百萬積分,如果你不死在任務(wù)中的話……”
“三百萬積分!”
什么意思?要是我不死的話,豈不是一直屬于我。
“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替你上報!”
“不對,零怎么會知道我有洛書殘片?”
蘇婉兒立馬想到了十二。
“想清楚找我?!?p> 見蘇婉兒不答反問,十二留下一句話便消失無蹤。
這不經(jīng)讓蘇婉兒明白一件事,雖然十二會幫助自己,但并不代表他會站在自己這里。
這點從十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將靈喚來可以得知,那是不是也代表,十二的責(zé)任也起到監(jiān)視任務(wù)者作用。
一想到這里,蘇婉兒對十二的印象急速轉(zhuǎn)變,但從客觀條件來說,十二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由系統(tǒng)或者零派遣的助手。
從頭到尾,十二的職責(zé)都是聽從安排,至于聽誰安排,安排什么,都與蘇婉兒無關(guān)。
“怎么了?”
杜雨回神,看著眉頭微蹙的蘇婉兒。
蘇婉兒隨便應(yīng)付了一聲,此時拍賣行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各種稀罕之物層出不窮,但價格也都是百萬起步,甚至在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郁的火藥味,但這都與蘇婉兒無關(guān)。
等回到家中時,都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一晚上,蘇婉兒都在鼓搗著洛書殘片,可再沒有一絲反應(yīng),也沒有任何數(shù)字顯現(xiàn)。
第二天一早,蘇婉兒便看見一家人正坐在桌前,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樣。
來到桌前,蘇婉兒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餐桌前的氣氛。
“聽說...你進了一班?”
水父抖動著手中的報紙,眼睛微抬,好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嗯。”
水父的話,讓蘇婉兒下意識停止嘴上的動作,隨后又吃了起來。
水封和自己是一個學(xué)校的,對三榜的排名必然有所了解,再者,蘇婉兒剛進一班便鬧出那樣的事,肯定早已議論紛紛。
“回頭,你把劍術(shù)教給小封?!?p> 見蘇婉兒低頭吃飯,絲毫沒有交代一切的意思,水父直接吩咐道。
“我會考慮的?!?p> 蘇婉兒可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如果是原本的水點點或許會從了,可惜水父的算盤打錯了。
“點點啊,如果小封有一門好的武學(xué),說不定就能考上諸華,你將來的日子也會好過?!?p> 在印象中,水點點的爸媽都屬于一類人,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認(rèn)為女孩子早晚都是人家的,兒子才是自己的。
也只有兒子好,自己的將來才有保障。
“放心,我考上諸華后,虧待不了你?!?p> 水封雖說才上高一,但長期習(xí)武之人,身段筆直,校服內(nèi)健碩的體魄隱約可見,臉盤之間略帶青澀,面容清秀,目似朗星。
隱約見好像可以感受到其體內(nèi)勃發(fā)的力量,相鄰之下,似乎可以嗅到一股細(xì)不可聞的藥香,極有可能是未煉化完全的大藥被蘊含在周身。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水封可能已經(jīng)晉升到二流武者的境界。
“那你還是虧待我吧?!?p> 嗑過藥的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那么有自信。
騷年,你哪來的自信?
“你…”
“都給我閉嘴,他是你弟弟,你的東西不給他,你給誰?”
水父不滿的朝蘇婉兒斥責(zé)道,一切仿佛理所應(yīng)當(dāng)。
“想要就拿錢買吧,你們從來不為我打算,我總要替自己打算?!?p> 蘇婉兒拿起手邊的熱騰騰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你怎么說話,這就是你對爸媽的態(tài)度?”
水父雙眼兇厲,仿佛面前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什么仇人。
“我都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沒有人為我準(zhǔn)備過大藥,我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p> 面對餐桌前的氛圍,蘇婉兒毫不在意。
水點點在世的時候,別說大藥,就連稍微珍貴的藥草都沒有服過,全家人節(jié)衣縮食,稍微存點積蓄都用在水封身上。
而水點點為了一些普通藥草,都要起早貪黑去打零工。
“你什么意思?自己天賦不行,還怪當(dāng)父母的沒有給你準(zhǔn)備大藥?你也不瞅瞅自己的武道境界!”
水父仿佛聽出了什么,順勢報紙往餐桌上一拍,面前的早點順勢翻到在地。
“水點點,你過了!”
水封目不斜視的看著桌前,面色凝重,仿佛蘇婉兒做了什么殺父弒弟之舉。
呵呵….騷年郎,沒腦子就是好,說話都那么理直氣壯。
“你要還認(rèn)我們這個爸媽,就趕緊把武學(xué)交給你弟,如果有錢也都拿出來,我們還能給你弟弟再采購一株大藥。”
“你要是還那么不懂事,你就給我滾出去,我們也沒你這個不孝女?!?p> 看著面前所謂的家人,蘇婉兒是真替水點點惋惜,不僅要自己交出武學(xué),還要拿自己的錢給別人買大藥。
這家人怕不是腦子有毛病?